我只能站在遠處,為你掉眼淚。
一雙夾腳鞋,一件運動服,和一附金色眼鏡,
那到處留有鬍渣的臉,十足地像是一個台客。
尤其是站到台上的時候,更是明顯了。
台下發出一片耳語的聲音,看不慣的人,一堆,
而我,始終是站在很遠的地方看著你,
我沒有表情的,刻意不看你,不讓你看見的,
該來還是不該來,在心裏爭扎了很久,
到最後我還是來了,只為聽你唱一首歌。
在那音樂開始慢慢響起來的時候,
那神情,那表情,那味道,那憔悴;
你換了一張臉,一張悲傷的臉,
這旋律,是『黃大煒』的『地老天荒』,
第一句,在第一句的時候,你讓我流了淚,
為什麼你要用如此孤獨的眼睛,看著你看不到的地方,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選擇這樣無奈地一首歌,
『越傷心讓我越感覺美麗 讓狂風任意吹散
愛看透我心中好久不停 愛變成你的遺憾
我為你記愛最初的荒野 我為你付出代價
愛看透我心中好久不停 愛成為你的懼怕
那夜我還記得 是誰將你抱走
後來狂風瀉不住 我的淚不停哭訴
地老天荒 不能沒有你 誰來為這愛做主
然後我還記得 愛著你的痛苦
在生死邊緣 愛狠誰間 誰說我軟弱 我回憶不作想念
我在心底出現的歌 有一天你會聽見
你會回我身邊 我還記得 愛著你的痛苦 』
你的聲音,嘶吼的很孤獨,太有力量,
穿透了在遠處的人,我不停不停地為你掉淚,
聽著你的聲音,我回到了那天,你打了通電話給我,
『我得了一種病,一種恨不得死掉的病。』,你說。
我沉默著,天上的月亮不見了,我不禁開始悲傷。
『地老天荒,我不能沒有她。』,你說。
『全都是一種罪。』,你說。
『一種折磨人的罪。無法真正離開她,拋開她,是罪;
使自己在生死邊緣中徘徊,看見自己痛苦的模樣,也是罪。』,你說。
我又沉默了,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只知道,那天,
我一直沉默,一直沉默著,一直沉默地聽你哭訴。
我從那天驚醒了過來,也只能在這裏看你了。
看著你在台上的憔悴,是愛得很痛苦了吧!
而那是悲傷的眼神,還是明白的眼神?
我不懂,而愛情,誰懂了,又有誰能真正明白了?
我自私地一個人走開了,我狼狽地走開了,狼狽地。
按下手機的確定,我傳給了你,給你的,
『不管地老天荒,你一定要,一定要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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