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流浪多久?
我在台北的紅磚道上行走著,想起妳和我的一些事。
城市裏獨有的味道一再地侵襲著我,我走著走著,
以為我的靈魂就要飛出我的身體了。
但是我沒有,我只是靜靜地聆聽夏天,夏天到了。
一陣一陣的又一陣的夜風颳過我的肌膚,
我顫地的想起,妳和我,我和妳,總總之間,
妳無易地用無名指,輕輕的抓痛了我的胸坎,
是輕輕地,但卻很痛地留下一道淡淡的痕了。
『疼痛的,是想念。』,我說。
我於是真誠地信了。帶著這樣有殺傷力的一句話,
一個人,繼續走在只有鋪著紅色地磚的道路上,
以為自己早已走了好久好久,所以累了。
我回到朋友的家,一整個坐在地板上,
冷冷的室溫緊緊地貼著我,什麼事也不做。
只是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還有那道痕,
忽然驚覺,妳在我身上留下了一道屬於我的想念。
日子開始過得空白。妳在我的心上,
漸漸成為一抹會忽左忽右飄移的影子。
以為我們再也不會有任何相同的記憶了。
妳所留下來給我的,就是那抹痕了,
愛過,痛過了,而它卻也逐漸地淡去了。
我以為我可以,當作我們不曾相遇過,
就這樣把妳遠遠地拋在那抹傷痕之後。
可是在夜裏,我蜷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才發現我擁抱住了一個虛空,我與空虛互擁。
擁有空虛,所以在擁有的過程中不斷地失去自己。
我仍舊安靜地過著生活,不願多想些什麼。
愛情在兩造的認知中,不斷地模糊成一道道的痕。
而我怎能一再的要求,希冀妳回應我貞靜的等候?
於是,我說,『想念了,是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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