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腦袋開始睜眼後的運作,
晨曦曙光,存在軀殼裡的確定是自我嘛?
還是只是恍神的一名瞌睡蟲。
日正當中,存在皮囊裡的確定是意識嘛?
還是只是飢荒的一介飢餓名。
夜深人靜,存在靈魂裡的確定是清醒嘛?
還是只是偽裝的一枚空洞者。
曾經這麼想過,若有這一天,我眼睛在也睜不了的這天。
這世界,這所擁有的小世界,會有多少驟變。
不會知道,也不可能在知道。
我無從得知這疑惑,所以我努力讓眼皮不由的往上。
在日出日落、月起月沉的一天裡。
闔了多久的眼,睜了多久的眼。
落寞的敵人,卻始終存在。
它無須攻擊,就可以擊倒你當下所擁有的歡樂。
就算看了某篇笑話,聊了某些內容,見了多少個人。
沒意義,因為笑都是欺敵的,也是欺己的。
緩緩的在細胞灌輸寂寞,不留餘地的植入。
殘忍,真的殘忍。
用眼淚也催不離的殘忍。
更遑論我眼裡是否還存在著淚。
淚浸濕衫襟,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像個聾啞人士,被文武冠冕攻擊,手無寸鐵,遍體鱗傷。
它像病毒,讓你生病卻摸不著傷口。
迂迴匍伏進亦退,韶音殆盡喚不催;
墨淡似水客裘過,堪難幾許往事回。
選擇性失憶,在病毒發作時刻,我恨不得馬上失憶。
病了,真的病了。
淚只是讓身體疲憊劇增,但帶不走任何一點寂寞。
我 想 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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