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部運轉的電視機,
上演著兩齣截然不同的電影。
片名?劇情?
甚至連是國片洋片我亦不清楚。
心,
無法降落在這機器上。
雙眼,注視著因行走的車子而晃動的筆記本。
鋼筆也沒停息。
寫,埋頭的寫,埋頭苦幹的寫,喜歡埋頭苦幹的寫。
抖著劇烈本子和筆,
像個清晨正練外丹功的老伯的雙手。
而且依附電視薄弱的光線,螢火蟲好用些也說不定。
使勁的在紙上揮毫,
像個婦人瞇著眼,把沾過口水的線,
頗吃緊的穿進針頭細微的孔。
還是要寫。
數不清已撘了多少次的夜車了!
醒,惟獨我和司機。
身旁早已進入夢鄉的乘客,正酣於啥夢也無從猜測,
只清楚耳鼾轟雷聲,讓我仔細的打量他一巡。
車窗外頭,梭過無窮點亮的燈火,
不禁問了問自個兒,
『這些點光,究竟幾家歡樂幾家愁。』
雋永窗沿,橫躺著雨珠,在黃衍的照亮下,
也睏了嗎?
有些淒美、有些心碎。
多情的是老天,灑落這廣漠斗大的淚。
溫差,
讓透明的窗階淋上谷豁山幽的美。
濛濛的,像妳的心,耐人尋味。
想步入的世界,不再只是望穿秋水。
我不完美,但至少能在你心慌憔悴,
還可以捧著雙手銜住妳那無助的淚。
這邊天氣冷了,妳那邊也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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