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下午將近四點,
當然,那不是一個必須在意這世界究竟正運轉到什麼角度的時刻。
雨窸窸窣窣的下著,
擺出一種會讓軟細瀏海扁塌腳上便鞋濡濕的,微小卻堅持的姿態。
我撐著傘,緩緩地沿著辛亥路走,
在一向喧囂的台北市,很奇異的感到了寧靜。
就這樣一直一直的走下去也很不錯吶,我想著。
以意念為石,囈語為礫,化自身為路之延展,
從我自身遠離我自身的,永無止盡的靈魂出走,出走。
"The eternal flight of myself from myself."
在馬蒂的想像中,這是一幅很自由的畫面。
我以雙腳為翅,纏繞起十分鐘的寧靜自由。
然後新生南路迎面撞來,我勢必左轉,
飛行結束,路之延展瞬間崩落,
這都市重又恢復其拉扯生命之力道,
出走終究還是奢侈,我尚無壯大資質以負擔。
然,終有一天,終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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