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過去三個月來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想起你
突然發了瘋似的
想要聯絡到你
上網找學校網頁
看看聯絡電話 一時找不到你的可能分機
還是硬著頭皮打
第一次 是在板橋文化局前面的公共電話
那天借完書,突然想到你轉任的學校在板橋
想去看看你 記得你還再三提醒學校是哪間...
那天假日 只有管理員在學校
就這樣掛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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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 在學校跟熟人要你的手機
堅持不給~ 哈 也讓我鼓起勇氣再打
想不到接通的是你的聲音
是我很懷念的聲音
過去三年來 到你轉任之前 和你的碰面只是斷斷續續
我是晚自習要站崗吹哨 而你是要出來看看我們
畢竟你是教官吧
接著國中考場服務 畢業典禮服務
都讓我再更認識你了一些
印象中
你就是讓人覺得靠得住的
也是能夠讓我們這些小毛頭心服口服
在你在我們學校服務期間
沒聽過有人對你有意見的
跟其他教官比起來 算是難得的
在越來越逼近聯考的日子
我似乎越來越喜歡打電話
聽聽你的話
雖然我最後什麼都不敢說 也不會說
就這樣撐到7.1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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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考完大學聯考
無聊的 想去那個學校找你
那天
我記得還是因為有事 早上五點多起來搭車
早早坐上破爛到極致的257 到台北八德路一趟
再到mos吃早餐 看看時間八點多
坐捷運到善導寺..再轉公車過去
那間學校蠻像桃園的光x高中 都是嵌在巷子內
好像剛好是那間學校的補考日
在一旁的mm等 在門口徘徊
才鼓起勇氣往裡面走
穿便服很顯眼 繞到學務處
還是沒看到你
敗興走回mm
再三掙扎下
我撥起了你的手機號碼
是我前幾天跟學校教官拿到的
還等了不短的時間才拿到的
響了很久
你接起電話
疑惑地聲音
原來你剛好放了假
私立學校難得給的10幾天長假
帶著一家人 在船上
哈
我想是你有擔當的父親角色 深深的吸引我吧
一個屬於我自己過去童年的陰影
I has a lack of The father who is responsi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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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7號
那天是難得你請我們吃飯
其實屈指算算
我大概快一年沒見到你了
去年八月初
你轉到了另外一所高中就任
一樣
為了那個理由
不想要太早退休
我還記得在那一天
聽你說過 在新就任學校裡面的一切
又好像是另外一個讓你一展身手的地方了
一邊聽著
一邊覺得有些許感傷
那年我正在上升高三的輔導課
那時我正在如同一般人一樣
為了迷濛的未來感到恐慌
因為人生還有好大的空白等著我去填寫
而你 十分盡責的填寫你的人生履歷
雖然 已經剩下不多的空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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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7那天我們來到了八里吃海鮮
聽某人說 你是蠻小氣的
帳單看到臉會扭曲 哈
不過菜是你點的 不然我還蠻期待
接著幫一個同學慶生
然後在八里碼頭沿岸走走
走了一下午
在某間門口有個向日葵風車的咖啡店再次讓你破費
其實就只是閒逛晃晃
最後
我想對我而言
最重要的是回程
在回程時
不知道是否有意無意
繞到三重五股 才回到家
在車上
聽你講了許許多多
我坐在你身邊
很專心的聽 聽你說著過去種種
對我還迷濛不清的想法
總是有些許幫助
我很希望時間能夠暫停
車就這麼一直開著 沒有終點
雖然只有半小時
對我而言 就是7.27那天看到你的所有記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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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學校
我跟你說我的家在那裡
你載我回去 雖然只有5分鐘車程
可是讓我覺得很久
我依然是很膽小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只是最後 到你家門前
我竟然只有客套的說
謝謝你 四年後換我請客
然後 走出車門 把門關上
頭也不回的走了...
到現在 我還是有點懊悔
為什麼我不能夠再多說些什麼
回家後再打個電話
你沒有接
我又再次打簡訊給你
簡訊70字 要把我所有想說的話不斷濃縮
而你
應該是不習慣打簡訊的
簡短了寫著
"不用客氣,珍重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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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 我有多少個四年
你的外表年輕
我想是時間的惡作劇
我知道接下來幾年
越接近你退休的倒數5年
你會老的很快
我知道差了22年
比我現在歲數還大
最終結局一定是送你走
走不出悲慘的螺旋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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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考完之後
我就下定決心
一定要把我過去容易感傷的情緒斬斷
不能夠再把自己如同寄居蟹柔軟的腹部現在別人眼前
不再有死心踏地的天真 (from朱天心)
為什麼要不斷的燃燒自己 照亮別人 還被潑冷水?
該是好好為自己打算
四年 我想我得讓自己很充實
我才能對的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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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懦弱
不敢去面對我自己的感情
面對外在現實
遇見你 我只能夠安靜
靜靜聽著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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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的封印
期許可以讓我自己成長
希望四年後
我真的能請客
以及
開口和你面對面說話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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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是不被期待的 不被祝福
對我而言
你老了 我想照顧你
能夠靜靜在你身邊就好了
我從來沒有 從來沒有期待去冀望會實現什麼
外在社會無情的不給我任何機會
也許四年後
我還是一樣
寧願 就這樣放在心底
看著你慢慢老去 凋零
唯一保存著是你給我的你大學穿著學生軍服的大頭照
黑白的 眼神銳利
比照現在
你多了一份歲月磨掉的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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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環境給我的底線
擺脫不掉的宿命於我
也許進了社會變得世故
眼神從清澈變得市儈
會失去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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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杯吧！托瑪斯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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