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相似的那天,熟悉的迫近。
而我,無能為力。
只是復又怯怯的低著嗓音,問: 可不可以,我們,不要說再見。
我想任性。就算,即使, 任性也不能改變些什麼。
但是在時間掠過我身影很多很多的現在,
就連任性的權利,也在某個零落的片段
不經意的離開。
但是,可不可以呢。
我很清楚,其實。
所有的原因、必須的理由、美化的名詞,和形容。
關於那一切。所謂階段、成熟、長大,與其他。 鋪敘著的同一個目的,
只是要求我們接受。
甚且必須帶著笑,理解、理性。
但是為什麼那些要成為一種必須的經歷。
又為什麼要讓我知道有種狀態叫做永遠。
為什麼又要在讓我以為自己抓住了永遠的時候,用凝結堆砌的淚水揭示,
說,該說,再見。
空間把我們區隔了,但你在我心裡;
時間的存有不同,但生死相遙的兩端我們仍然以心相繫。
為什麼要說這些話安慰我,
為什麼你們要微笑著,那樣說。
可不可以就,不要說再見。
可不可以不要說再見。 (這句話,是句號)
答案, 我都知道的。
只是不想承認現實。 怯懦的膽小鬼。
而膽小鬼往往善於自我遊說:
說再見讓我懂得珍惜;說再見的痛讓我知道我愛過,而且擁有過;
說再見不等於不再相見,而是,有一天我們會再見面。
但有些東西會不會跟著再見一起不見了。
我想起教皇合唱團的天堂之淚。
太複雜了,我只是不想分開啊。和你們。
我們, (幽夢影裏寫著,情近於癡而始真)
可不可以不要說再見呢。 (當傻瓜實在太痛苦了。)
可不可以呢。 (明明,我們都知道相同的答案)
可不可以呢。
一邊數著剩下的日子,怯怯的,自言自語。
像是一種練習,然而更近乎、似乎, 恍若低喟的祝禱。
可不可以,不要,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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