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晚,我用了一個方式,想要抹平你帶走我的那一部分。
至於成效,沒有很失敗,可是也不算成功。
我感覺自己像具泡水的浮屍,空虛的腫脹,連感官都遲鈍模糊,已經無法有太大感受。
你知道嗎?
你帶走我的那一部份,我並不是第一次感受這樣的掏空。
那種剜肉般,被挖走了一部份的知覺與情慾。
我還是活著,只是從此缺少了一塊。
很多年前,曾經也有這麼一次。
很多人問過我,為何獨獨情鍾青春美少男?
但是更多人不知道,我原本有著戀父情結,直到遇上了Jesse。
Jesse在我生命中僅像曇花般,乍現即逝。
可是如果人的生命可以寫成一本書,那麼Jesse必然值得寫下承先啟後、轉捩的一頁。
即使,他出現得那麼短暫。
Jesse是個狂妄放肆、過度自戀的青春美少男。
太好的容貌使得他永遠只病態的愛著自己。
他玩女人,玩得很兇,美麗的容顏與優越的身家條件讓他無往不利。
家人的寵愛放縱,也使得身為么兒的他從來不懂得什麼叫責任與擔當。
千錯萬錯,總是錯不到他身上。
Jesse的出現,不啻是我平淡生活中的一朵絢爛花開,
他帶來了極大的驚異與喜悅,然而不幸與痛苦的降臨也相對的又快又狠。
我甚至哭著求他走,再也不要在我生命出現。
你一定不知道他對我做了什麼吧?:)
我從來也沒說過,下意識的,想要當做這個人不曾存在。
那就不提也罷。
很長很長一段時間,我再也不肯讓異性接近我、碰我。
那種往下墜落的感覺揮之不去,Jesse的臉常常鬼魅般的跑出來嘲笑我的淫蕩,
一方面提醒我,他曾經給了我多麼歡愉的情愛,那樣高而不可碰觸,
再也沒任何人可以帶我去的。
我變得深居簡出,沉默寡言,在半夜清醒,安靜的做著旁人無法理解的事。
後來連眼淚也不掉了,連情緒都淡然,像守寡般,固執而靜默的守住一片空白。
你還記不記得,我曾經對你說過,大腦的功能是遺忘?
沈從文在他的文章裡說:
我老不安定,因為我常常要記起那些過去事情。
一個人有一個人的命運,我知道。
有些過去的事情永遠咬著我的心,
我說出來時,你們卻以為是個故事,
沒有人能夠了解一個人生活裡被這種上百個故事壓住時,
他用的是一種如何心情過日子。
於是我只好選擇遺忘,如果不遺忘過去,要怎麼活下去?
關於Jesse的一切,從此埋入記憶的最底層,蒙了灰的,
有時候卻還跳出來,屢屢試煉著靠近身邊的幸福。
我也常常看見你的臉,這幾天。
看見你從我家巷口一路騎車向我飛奔來,那張意氣風發、狂妄不羈的臉。
即使我抽身得很早,即使你對我還來不及造成什麼傷害。
可是我不要讓你影響我,不要。
我還要繼續過我的日子。
日子很安靜的,彷彿什麼也沒發生。又好像有些什麼已經改變。
但是,上上週四之後,我就再也沒出過門。
連圾垃都沒出去倒。很傷腦筋。
如果這是病,我大概有出門障礙症。
昨天,我終於結束了長達13日的閉關生活,走出家門上課去。
可是邊騎車,邊覺得噁心欲嘔,就這樣一路乾嘔,直到了學校才感覺好些。
連我自己都覺得好笑。人群怎麼會讓我想吐?
修了一堂通識,古典樂與電影。
我在柏林愛樂的演奏下,不自覺閉起了眼睛。
Beethoven讓我覺得很寧靜,很美好。
人生有時候求的,不過這麼一點單純美好的小幸福。
就像我抽菸,如果一支菸,可以換取五分鐘短暫的輕快的單純的唾手可得的愉悅,
為什麼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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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輩子,我再也不要什麼見不得光的愛情!
無法公開說這是我男(女)朋友的愛情,我要它幹嘛呢?
http://www.wretch.cc/album/morr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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