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很認真的問了淑賢關於存在意義的問題。
存在的終極意義到底是什麼?
這個問題漸漸的在我心中擴大,
當我讀愈來愈多的書,這個疑問也愈來愈大。
當晚,她很「正常」的告訴我很「正常」的回答,
當然很順便的諷刺我不要想那麼多虛無縹緲的問題。
或許他們很容易誤會我的意思。
我想找出的是世界賦予「存在」的最終意義,
她的回答最後給了一項參考,「不如去死」。
今天上科技史導論,
高進老師談到一些關於科學革命時的問題,
包括了對真相與知識的真實性檢驗。
最被認為理性驗證的科學事實都不一定能藉由理性手法重復驗證,
我們所認知的真相其實並不一定是真實(不論是自然科學或人文科學),
而只是最權威最廣為人知的一種說法。
也就是說,只是被建構出來的權威。
於是,部分真相開始被世界異化,或者說被權威異化。
所以我們相信伊斯蘭世界的恐怖主義是罪該萬死的,
因為我們的權威思維是美國所代表的西方思維(現在則是美國思維)。
所以淑賢對於存在的意義的回答是很「文明物質」的,
因為我們對世界的權威看法是人為萬物之靈。
人類建構出一套屬於自己的權威模式,進而異化了整個世界。
正如美國及其「附庸國家」建構自己的思維,進而異化了整個人類思維。
如果我們瞭解美國和其附庸國與其敵對國家的真相,
我相信我們將會有不同於現在的思維模式。
同樣的,如果我們瞭解世界的真相...
赫拉巴爾在《過於喧囂的孤獨》中提到鼠族的戰爭。
很有趣不是嗎?因為在我們的思維中從未想過老鼠也或有鬥爭。
但是如果將人類只很單純的放在生物學的角度來看,
我覺得人和其他群居性生物比起來並沒有比較特別的地方。
電影〈決戰猩球〉其實也給了我們另外一種批評,
只是在看完後有幾個人會去看到它其中對於人類的諷刺?
當然,我不是否定人類文明。
權威的存在也有其必要性,
看不慣的只是那些被權威異化成機器的人。
如果人一輩子活著所思考的東西全都一樣,
如果人活著而不會去思考自己存在的意義,
我真的不覺得人類有什麼比較偉大的地方。
好吧,我希望這輩子能找到讓自己信服的終極存在之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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