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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熱情在愛情慢慢的枯萎,但卻在文哲倏地綻放。 這是個偉大的宣示和發現:而且它賦予我一個誠實且肯切的意義:他將不再是為全人類或 文化而服務,而是驕傲的站在那之上孤獨的自言自語。 不了解我的人也許會認為這世界的狂妄之徒又多了一個!但等著瞧吧!以特爾斐神廟的阿 波羅發誓:未來一切的險阻和誘惑都不再能將我疑惑,過去任何的回憶和夢境都不再能將 我限制??我會小心固守我的靈和肉,直至死神的威逼。 唉!人類是個多麼高尚而又鄙陋的種啊!而我最清楚我了,這矛盾在這上面又顯得特別清 晰。我每天從睡醒乃至進入夢境,都無實不刻的感受到這二元的衝突。我的軀殼膨脹成厚 片,將我很乾淨的跟外界隔離;那自我卻不知躲在何處靜靜的看著軀殼的動作:他每日做 著重複的動作??奮起、墮落、奮起、墮落。 但這終究不是一個悲劇。即使我的生命荒謬,但仍舊認為非命運將我主宰,而是我與宇宙 的疏離所致,只因為我是反自然的,我注定受到懲罰。那是命運嗎?我不這樣認為。 悲劇已死,這個年代我姑且叫做:自慰的年代。這年代早已看不到「光明正大」,有的只 是柔弱的道德及秘密的慾望肆虐。他所煩惱的盡是些沒有價值的東西,例如:工作、社會 等等。真正的藝術難以找到,他潛藏在失意的人群中,藏匿在污穢的小酒館;而檯面上的 盡皆是服務庸俗的貴族及粗鄙的大眾樂趣。而這樣的東西他將承接人類的文明並成為正統 的一支,他不是墮落還是什麼?果然,這是黑鐵的時代,是那雜種的時代,更是悲劇已死 及自慰的年代。 現代的人堪受「悲劇」的標籤嗎?沒了,沒了。他簡直快不曾聽過這樣的辭。因為不虔誠 ,他們都是隱匿在宗教底下的叛徒;可以早上做完禮拜,下午就開始做撒旦的勾當,唯恐 告解沒有事情可做。他們的性情衝突不定,早已不能忍受那看不到卻無法掌握的命運,他 的行為本身就覺得荒謬,而非覺得理所當然。你不知道悲劇本身應該就要有著「理所當然 而不然」嗎?都麻木了,這個世界。當我們向動物取經,已擷取那忘乎過去和未來的奧秘 ,而專注於現在之時,我們便不可能再承受悲劇一辭了;因為你們已經被歷史壓的很重, 你們嘗到最美的果實,但也必須嘗到苦果??你們懼怕時間了。 這自慰的年代,是這樣的不光明磊落,都要教我不忍說出。習慣在黑暗當中取得快感的諸 位,都拋棄了與自然的冥合。甚至污染自己還不夠,還使黑夜不再那樣的黑,白晝不再那 樣的白,事物因而不純粹。而以上,就是你們要快感的副作用,就是性無能??這一群沒生 命力的獸。 渴望著幸福的獸,在一個狹小貧乏的空間打轉,舉止焦慮。他們不過是偶然降生在這狹小 的紙箱,並非有人任意所致,當然更可以掙脫。但他們怎不要呢?他們怎不想面對現實呢 ?我的天啊!唯一能找到的,就是潘朵拉所未放的「希望」,而以為珍寶,但真正的努力 啥都沒做,或者只是徒勞無功。 唉,別眩惑在我的文字裡面,這些都不是實在。多想想自己的處境吧!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43.145.2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