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的肉體靈魂恐怖的不舒服起來。
下午從步道回家後,精神狀態就感覺整個人在沸騰,那讓我覺得不適應。我試著躺在床上
褪去這兩天的疲累,然後專心唸書,但翻來覆去的,總覺得有什麼東西擾著我。
於是我寫了一首詩,不夠,再寫一首。稍微能平復心情一點了,但總覺得似乎有什麼命運
式的東西籠罩著我,我無法擺脫,只能受著。這時候我突然想起弟對我說的:這十天你要
小心喔,會發生什麼重大事情的,你不要讓我去高美館為你收屍。他每次說出總會靈驗,
於是那預言就像是恐怖主義的勒索信,時時刻刻陰損毒辣的要我陷落進那泥沼而動彈不得
。
不小心看到了D寫的日記,我全身的不舒服向我宣戰,我現在真的很不舒服:頭昏昏的,
心臟有些悶,肚子脹痛,腰部酸痛,這真的是太恐怖了,於我。那不是生氣,而是一股最
凶惡的氣佔據我的臟腑,不肯溢洩。我能說什麼呢?我又該說什麼呢?唉
不想再做辯駁了。其實,他說的也似乎蠻對的,我的確是這樣邪惡的人。事實上我一直也
懷疑自己是那樣的人或是其他的。我是那樣的罪大惡極,到底這二十年我是如何的與我愛
過的人建立關係呢?最後只有逃避。
Q說我沒有味道,似乎有那麼一點,但那又怎樣?沒有味道,沒有過去,因為我逃避。於
是那逃避就成了被通緝的罪狀理由,他是所有邪惡的表徵,那曾經有過的愛都是最為墮落
的話語裝飾,理所當然的,我就成了這些表徵以及話語的寄居者。
這真是太可怕了。我自己。我不會懷疑我現在啊!一切應該是很好的,越來越美好的,但
似乎這最美好希望的到來總是會有那最長最黯淡的影子拖曳。我被拖的好累好累,你可說
我自作自受又自憐自艾。
我想到莎士比亞的理查二世,就如同他,我想我在某方面真的是很軟弱的。
剛剛D打電話給我,我意外的接了。究竟婉諭說了什麼讓他似乎了解我呢?我不知道。其
實那也不重要。但又多跟他說了一些話,我想確定這種氣氛,沒有火藥味的,像小溪那樣
潺潺流動的感覺。
又接到了Q的信,他其中說:Q又是個怎樣的人?她看起來是陽光的。實質上又比太陽結構
複雜得多了。
我想我們都知道太陽的光明燦爛,但太陽卻也有黑子,Q的光明燦爛絕非平和,而是表面
有無數氫彈的爆炸反應,但我們看不到。
突然不知道自己怎樣,某一方面的頹廢似乎必然,某一方面的奮發異常才能讓我忘記另一
面的頹廢。我真的不了解自己,我真的很奇怪啊!正如同每個人都不了解自己一樣。
詩會回來,我的確是震撼著。我突然想到我對於阿米巴難道不曾是這樣的逃避嗎?那算什
麼?我追的回來嗎?事實上是可以的,只是我懶得。玫芳懶得,D我還凌亂著,Q算逃避嗎
?時候未到。我守著僅有的武器,那個對於自己所熱愛的義無反顧,將所有對人的困惑和
遺憾都收藏的好好的。
今天詩會的確又認識了一些真的很不錯的人,像是那個畫步道油畫的那個大哥,他有種讓
我想擁抱的衝動,我不知道,我跟他說話顯露了我最笨拙的一面,我愛他。
跟D說完後,身體有變比較好。雖然還是很不舒服。但有些東西似乎又變的晴天起來了:D
似乎能跟我取得某種平衡,Q跟我也建立某種明確的互動方式,不管怎樣,希望未來越來
越好,越來越好。
對我來說,味道很重要…過去也很重要。
對了,對於戲劇有種渴望,想不斷將自己異化,也不知怎麼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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