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這個野人(在文明與蠻荒之間)˙記三地門霧台之行
在文明與蠻荒之間,我們書寫
在自然與人為之間,我們憂鬱
在山與非山之間,我們生存
在你與我之間,我們擁抱
在?與!之間,我們有了哲學
所有我想說的一切,其最美的表現形式莫過於詩歌,令人吟誦不絕的歌謠,以及代代相傳
的神話或古老英雄事蹟。他似乎不適合我用文明或是哲學的口吻加以重新詮釋,寧願只是
用一些意象的圖騰表徵讓讀者與作者在歧路花園不巧碰面。這種每個人的幻境在我看來,
更為的真實,也達到良善、美的境界。
但事實上這篇散文式以第一人稱方式的自我剖析,我情願將它當成我未來小說或詩的原型
,一種在文明與蠻荒之下相激盪下,最真實也是最能表現我渴望靈魂的書寫方式。這樣的
散文他必然出現不斷的自省、斷裂、再自省、再斷裂的模式,思緒將不斷的破壞又再建立
;也許你看了之後不知道我在說什麼,甚至連我在胡言亂語都難以判定,不能確定我是否
有誠意與你們溝通。
旅行於我來說,格外具有一種深刻的含意。不同於寫作、閱讀、愛情,「旅行」整個的以
「陌生」的光環照耀,不時的確立我「封閉、孤獨」的心境。Q嘗謂我:陌生是絕望裡的
希望。蠻對的,我總是在一次次的旅行當中,重新塑造新的自己,加上些陌生的部份。就
像是一隻蠶在破蛹前所必須的沉潛,我也只願讓別人看到我旅行後的光華,而將痛苦或辛
酸獨自品嘗。
吳倩怡在一篇文中說的好:「旅行的概念像頭誰也沒有看過的獸。當「出去吧」的念頭一
起,牠狂野雜汨的步子即已邁出。這時候,過去種種經驗像泥火山的泡泡,此起彼落、張
力十足地忽忽一現。」
因此對我來說,「旅行永遠是魔幻的」。在個人沒有獨立旅行之前,你不會重新回憶及詮
釋過往旅行的一切,也只有在旅行當中,方能有此特權。他不全然是過去式的,甚至未來
式是不可或缺的,就以我到過的鹿港以及南橫利稻為例:這個南橫的山中伊甸幾乎全然的
是以未來式的方式佔滿我的腦袋,我能想見我會在未來的某一時刻,在光子微粒的浮沉下
,利稻的以怎樣溫暖的方式歡迎我再度光臨,也能想見在未來幾年後到鹿港,再看到僅剩
的古蹟或是廟口小吃,會是如何的唏噓感嘆時間的變遷與流逝。
另一方面,旅行是我心中絕對私密的「慾望表徵」。沒有朋友有機會能見到我這種征服以
及性慾的情態,只因為如果跟你們同行,這將不是旅行,而是出遊罷了。我能記得我第一
次在異地的帳棚裡面自慰的情景,也能記得在半夜十二點在西螺大橋以一輜輕車氣勢努力
驅散黑暗,更能記得在高山上懸崖邊猛拉繩子進退不得的生死關頭。只是獸罷了,我於旅
行的孤獨寂寥所能表示的抗議。
旅行也讓我「超越」。他像是一隻疾射向前的勁箭,不可逆的,很絕對的往著某一陌生方
向穿刺。時時刻刻在箭翎上刻著不可替代的個人標記,如同創作一般。但卻不同於創作,
他幾乎沒有可溝通的作用,就連我現在對於旅行的書寫回憶,也早已脫出旅行的範圍,不
再與陌生的世界相互對看,而是用抽象的符號與人們交流。在一步一步前踏過程中,我擺
脫了過去,以先驅者的姿態,獨自將過去的苦難與命運承擔,他儘管是嚴肅的,但我卻微
笑的面對陌生,他以希望回饋。
就這樣,你如果問我為什麼去旅行?我大概不能給個答案,只能是個模糊意像。也許我可
以舉出很多的例子,但無法整理歸納,整整齊齊放在某個角落。也不能期待你能在相片當
中窺見什麼,因為景框外的事物往往才是決定我是否拍攝的關鍵。容許我絮叨了那麼久,
也許我該回憶這次的旅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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