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2004.1.19…整理
睡到自然醒，吃著自己家裡的早餐，也不需要再想著今天該去吃什麼早餐，這也許
也是一種懶惰的開始，卻也是一種幸福的徵象。
整理一些從臺北帶回家的書以及雜七雜八的東西，翻翻自己一些塗塗寫寫的課本、
筆記，我不知道自己是微笑還是苦笑，丟在書架上後就不管了，倒是一些曾經隨手寫的
東西note，看了看，想起好多事，也許幾句話，也許短短兩三個字，也許是喜怒哀樂的
心情隨記，也許是對自己貧乏記憶的提醒該做的事。小心翼翼收好，突然心有所感，原
來自己是那麼念舊的人。
家裡開始大掃除，丟掉很多不必要的東西，老媽一句，該丟就要丟，通通一個不剩
。整理以後是清爽多了，但，就是少了些什麼的短暫不適應。
高中同學打電話來說要開同學會了，我沒有馬上答應，顧慮什麼呢? 去年去過一次
，但我現在的想法卻是，一種好刻意的做作。
家裡電腦壞了，完全動彈不得，很想寫些東西，搬出自己的notebook，卻懶得再去
接網路線和調整有的沒的的設定，只打開word慢慢敲出自己不知道整理好沒的心情，要
過年了，自己心裡也要來個大掃除吧!
呼吸…2004.1.20…女籃
不應該看新聞，那些畫面，雖然我還是無法克制地一看再看。
昨天的中華女籃輸了，看著直撥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反應，只知道自己最後看著
那轉撥裡的球員那股堅毅卻泛著淚光眼神，輸球？輸掉奧運參賽權？所以呢？
所有的運動比賽都很類似的是，運動精神，最吸引人。也許一場變化莫測的比賽很
棒，也許激烈，也許跌破眼鏡，而球類運動，不論棒球還是籃球或其他，球員在場上的
奮戰，球迷的支持，輸贏，很重要也很不重要。
錢薇娟看她打球也有十年了，小時後，覺得這大姐姐好厲害，越長大，越懂得籃球
，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依然屹立不搖。然而就是那個掩面而泣的畫面，已經努力了，可
能是努力不夠，就是那一句話。夠了，我不想掉入媒體放送技巧的陷阱，但，我承認我
還是受影響。
其實比賽不只是比賽，她們背負了對自己理想的想望和國人、球迷的期望，和莫名
其妙的壓力，輸球檢討或許應該，但我，也許打籃球投個三分球能進就可以高興半天的
小球迷，沒有立場說話，因為夠了。如果能贏，沒有人想輸。
自己激動嗎？不行，我嘲笑自己，遇到類似的運動球類比賽，亂七八糟的情緒都上
來，思緒亂了，不寫也罷。
呼吸…2004.1.21…除夕
回老家拜拜，還記得帶著心愛的notebook，很久不見的親戚們，寒暄、聊天。大哥
用兄長同時兼學長的過來人身份，又多給了些指點，也聊聊校園，然後結論是由衷的一
句「大學一定要好好玩一頓」作結。
兄弟姊妹一伙人聊天，早該料到，沒事怎麼會聊到感情生活，被逼供的感覺，難道
沒有交男女朋友也是一種罪過嗎？我只能苦笑。大哥開玩笑似地要了我的手機號碼，最
後再補上一句，「我會把號碼給幾個學弟」，我的臉上已經不知道應該要出現怎樣的顏
色和線條了。
除夕的晚上，照慣例本該小賭一番，只是聊天和看電視讓大家放棄了這項慣例，然
後守歲。打開notebook用word打完日記，該繼續回到戰場了。
呼吸…2004.1.22…驚惶緊張
大年初一，一早高高興興看電視、打電話拜年、傳簡訊，一通原本以為是拜年的電
話，隨著老爸音調的突起，與整個人跳了起來，讓我們意識到有什麼事發生了，阿公，
沒脈搏，救護車送醫院了，慌慌亂亂，老爸幾乎是機車騎了就走，前前後後，不到三分
鐘。
老媽緊張得快哭出來，又礙於初一不能回娘家，只能電話拼命打。怎麼會這樣，上
星期才平平安安出院，怎麼會這樣。在一片混沌中，所有的無預期、自責、擔心、猜測
都浮上來，除了安慰，還是只能安慰，然後暗自祈求阿公吉人天相。
下午直接跑去探探，隨著穩定的好消息傳來，有鬆一口氣的舒坦，然而卻是一場場
爭論的開始。老實說，我是沒什麼立場說話，但，身為旁觀者，卻有好多不平與認同。
不可否認是，至少大我二到八歲的兄姊們，為我們這些弟妹們立下了很好的模範，
長輩們說得對，這群孩子真的長大了。不過，對於大家庭的長輩們，我還是相信人多嘴
雜這句話。人多，是好處，但也有壞處。
不想再想那些無意義的爭論，只是盛怒中的三舅飆出的一些話卻讓我好深刻，「老
人家要給他的是一種依靠，尤其在經歷這麼多事後，要讓他能夠勇敢，能夠有勇氣，不
是一再潑冷水……你知道爸早上怎麼說嗎？他說『我還有事還沒辦完，我不能』…」我
根本再也聽不下去了，覺得心酸酸的，卻很感心。
回家說給老媽聽的時候，講到這一段，自己情緒都上來了，我要自己不能在老媽面
前哭出來，因為我知道那只會讓老媽整個情緒也跟著失控。趁機會閃過老媽視線範圍，
偷偷擦去眼淚。
好好的一個大年初一啊，今年一開始就讓我瞬間體會到好多事情，但我一直在疑惑
著，生命的歷程究竟是在哪一個交錯點有了改變？讓我們如此驚愕，卻無法回頭，只能
在驚慌中，不斷試著去適應、或為了扭轉而去做些努力。我沒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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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揮淚告別的，總是美好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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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210.58.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