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 ING台北國際馬拉松的廣告這麼說著:
「阿福,禮拜天有沒有空?」
「有空啊~」
「小黑?」
「有空~」
「金剛?」
「有空。」
「小馬哥?」
「有空、有空...」
「杰倫,禮拜天有沒有空啊?」
「有空、有空,當然有空啊!」
我也熱血澎湃、依樣畫葫蘆的打起電話來:
「阿義,禮拜天有沒有空?」
「有空啊,可是跑馬拉松很無聊耶~」
「小李?」
「有空,不過...我還是一個人去釣蝦好了...」
「美美?」
「有空、有空,我會在仁愛路的家裡為你加油的~」
「諭哥?」
「有空、有空,只是早上起不來啊!」
啊咧?怎麼都跟電視演的不一樣?〒▽〒
「不管啦,都第三年了,我有空!」我對自己這麼說著。
其實自己並不是一個從小就開始接近跑步的人,
不愛跑,也不擅跑,無能乃至於逃避。
開始規律且有計畫的跑步是在等當兵的那一段期間,
怕自己不能負荷新兵訓練中心的體能要求,
於是開始了每天3000公尺的自我操練,
就這樣,從等兵單、服役、退伍,一直持續了好幾年到現在...
「為什麼這麼喜歡跑步?」我有時也會懷疑這不討好的興趣,
跑步沒有籃球那種帶球過人、扭腰挑籃、飛身扣籃的雷霆萬鈞;
也沒有棒球那種三振對手、飛身撲接或再見全壘打的石破天驚;
更沒有熱舞時會有一堆女生圍著你直呼「好帥!」的愛慕傾心;
有的只是滿身臭汗、喘不過氣、單調無趣、疲勞酸痛,
和...自己一個人。
在這樣日復一日的平凡活動中,
我很快發現自己總是會在跑步時想一些心事,
或者該說,
是那些讓人難過、心煩、懊惱、焦慮、憤怒卻又盤據心頭的難解習題。
和家人吵架了,跑;
生活上的不順遂,也跑;
感到孤單寂寞,還是跑;
失戀分手,更用力的跑;
常常這樣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就跑了好遠,
「跑步,到底是一種運動?還是一種心理治療?」我竟開始有些分不清。
自己是那種「男兒有淚不輕彈」觀念教育下長大的男生,
我不愛哭、很少哭,更別說那種在別人面前掉淚的丟臉事了,
只是,每每在跑完步、上氣不接下氣、汗水淋漓時,
我總會懷疑那些從全身毛孔傾瀉而出的體液成分。
「會不會它們其實不是汗水,而是另一種形式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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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腿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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