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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記不清是第幾次看見他在陽台上。
社區A棟8樓，一位老先生，
年約七十歲上下，禿頭，僅剩耳上及腦後幾撮毛髮，
常披著一件褐色薄外套，斜靠在陽台欄杆上，
眼神有些茫然，不時蹙眉，靜默不語，
總是臉朝下望著中庭，有時也抬頭向四周張望，若有所思。
當然，偶而他也會發現我正在看著他。
忘了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論晨昏，
抑或早上外出、中午買便當、下午運動、晚上接媽下班，
總會在我拉開紗門、在玻璃氣窗圍起的玄關穿鞋時，
瞥見斜對面大樓、俯角約15度那兒杵著一個人。
這樣過於頻繁的次數，讓我開始猜想起這個人...
「他是獨居老人嗎？」
即使次數頻繁，我也從未在同樣的陽台看過不同的人出現。
「他到底在看些什麼呢？」
我有時也會好奇地朝他凝視的方向望去，
但中庭就是中庭，實在是沒什麼特別。
「（驚！）他該不會是想跳樓吧？」
可是這「勘查地形」所花費的時間會不會也太久了些？
雖然不清楚他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出現在那兒，
但自我意識到那陽台有個人存在時，也約有三個月的時間了，
真要跳也早跳了吧？
「他發現我在看他時，又在想些什麼呢？」
我從不遮遮掩掩或彎腰屈身去觀察他，
即使他看見我了，我們也總是默默遙望著、沒有打招呼。
就這樣，
一道中庭，兩名男子，三個月來，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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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腿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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