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熱的天,彷彿再高一度我就會被捲進雲裡,
融化。
一夜沒闔眼,早上八點的考試,跟著我的腦一起爆炸。
這一整年好像就這麼混沌的,過了。
我八點的課堂堂遲到,從沒有準時進過教室。
糜爛的連用心記住,什麼時候要做什麼都無法。
考卷發下來只覺得一夜沒睡的神經緊繃的快斷裂。
嘶
考卷上滿滿的左傳雜劇牡丹亭,
方方正正的中國字,也不中國了。
再五分鐘交卷。
凌晨啃進去的戲曲尚未從腦海裡下載完全,
一字一字的卻刺痛了我的眼。
湯顯祖湯顯祖湯顯祖,與,
牡丹亭。
叮咚叮咚。
正欲振筆,唰一聲的收卷。
我還來不及,疾書。
回家的路上倒諷刺的一路暢通。
來回兩小時的車程就為了考那不到兩小時的試。
驚覺我的筆似乎還躺在那張或許已褪了溫度的座位上,
冷眼旁觀這世界。
發了封簡訊。
嘗試用我的文字傳遞些感覺給你。
文字是傳出去了,那感覺呢?
那一份滿滿滿滿的寂寞卻還哽在喉嚨裡。
你呀你逼我有網誌沒辦法寫,
又只能偷偷摸摸的跑到一個確定你看不見的地方寫著我想說的。
像個賊兒似的。
誰要你生日許的願是要我快樂。
這沉重的讓我再也不敢寫些我自己。
那就寫別人吧!只要輕快的愉悅的,都好。
可我實在不懂,
我實在不懂為什麼耳機裡傳來的不是城裡的月光而是,
寂寞,並震耳欲聾。
而這一段,你不需要,懂。
∮繭 05/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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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在一個陌生的站收到這樣的水球。
你是二宮繭?
沒有隻字片語的名片檔,卻不知從哪個縫隙裡透露了,
我的悲傷。
這是個陌生人,如同那陌生的站一般。
但他的每字每句卻像是,認識我十九年了。
就像另一個自己。
為紀念他,日記取名【二宮 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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