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為了徵文而寫的,有時無聊時寫的,
最近正在讀莊子諵譁(老古出版),
超越,可以不執著於常見或斷見,
不再孤獨因為大道上心境古人知,
僅以現代支離疏自許,化感情為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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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作白日夢
我正在作白日夢,畫面場景是早已燒毀的大學社團辦公室,
是一間鐵皮屋其中之一隔間,有個大桌子,幾個鐵櫃,桌子
上擺著社團留言本,我的對面有一個女孩,是我參加社團的
社員,她把手遞給我叫我摸摸看冷不冷。
我摸了摸,不冷,白日夢中感覺不到溫度,但我在文字形容
上可以說她的手好冷,她對我笑,我不知道她為什麼在笑,
她就是笑了,我想她是笑的所以她笑了,這就是我自問自答
的為什麼。
接下來,我對她說話,說妳好嗎?今天天氣怎樣?考試準備
得如何?我沒有說這些話,只是覺得如果說話,是會出現這
些台詞,所以話語就如此產生了,她還是笑笑的看著我,不
過下一秒她會變成一個獅子頭、狗頭、貓頭人身之類的動物
,我想這好像有一點趣味,不過她沒笑了,要說明狗頭在笑
有點難度,不過應該是笑。
也可以是哭,我可以這麼想,她對我說她生活發生的不順,
不順在於哪邊?我得仔細想一想,因為在白日夢中女孩子說
話要仔細考慮,一不小心就會變成一個長得像女孩子的我自
己在對我說話,這是很可怕的,或許更可怕的是貓頭對我說
不順,可這又有什麼關係,反正不順這兩個字可以從櫃子、
桌子、椅子說出來,沒有嘴也沒有關係,說說就算結束了,
其實只有說出不順兩個字,怎麼不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空氣中說著孤獨,想不出要怎麼說比較好,平常我可是很會
作白日夢的呢,想著我要是怎樣就會怎樣,一切都順理成章
又毫不真實,連形容都有點多餘,是該離開這個白日夢了。
回到現實,我在電腦前面打字,打著一個叫白日夢的故事,
如果把白日夢三個字刪除掉,或者把可能、或許、應該等承
接語詞刪除掉,就沒有什麼字了,難怪報章雜誌副刊文章,
都要很努力的把許多平常不太會使用到的詞句寫進去,或者
引用一些作者自己讀過的書本文字內容來豐富,不然刪除掉
那些東西,濃縮起來表達就可能只有,「我懂得引用典故。」
、「我旅遊感覺很好,那邊風景很美,要讓大家知道。」、
「我寫小說故事很有趣,有趣在於變化多端的文字技巧。」。
批評著他們很有趣呢,這也成為白日夢的一部分,對阿這樣
才叫作白日夢,想著要作白日夢反到作不起來了,可是批評
他們又有什麼意義,我自問自答不要理我也可以理我,沒有
意義之下的還是在作白日夢。
我可以試著想他們在做什麼,想著女人、男人給予一個角色
讓他們說話,或者不讓他們說話單純看著他們扮演什麼,如
果是作家可以說他們都很濫,政府官員可以說不知民間疾苦
,很直覺式的自我反應,觀察出這點來作白日夢似乎不怎麼
有趣了,因為邏輯都已經固定,那麼想出來的還是白日夢阿
,怎麼樣才可以不會感覺到自己是一個人呢?
有狗,好可愛毛茸茸,有家人,我想我應該覺得有家人很好
,儘管有些人不喜歡有家人,但我是自己在作白日夢也就不
用管他們了,有我,沒有我還真的作不起白日夢,就讓這幾
個不斷重複的字就可以組成白日夢了,可是抽掉我要怎麼辦
?又是一個自問自答了,正反對照這習慣也很習慣拿來作文
,可是被發現也同樣不有趣了。
繼續這樣發現下去,還有什麼是有趣,或者不有趣呢?我想
應該出現一個結果,寓意很明白的告訴我說,你如果繼續發
掘下去會知道自己真的是一個人耶,而且不管打了多少個字
,都無法擺脫這樣的白日夢,即使我找到很多人來看這些文
字,也還是繼續一個人的白日夢,我這麼想好像也對,好像
總要有個預言來命定這個題目的結尾跟主題:「白日夢的愛
與死」。
我在社團辦公室的畫面打上一個『本白日夢結束,無聊出品
必屬佳作。』不過我的白日夢還是沒有結束,文字結束了,
還是不會結束,要結束阿,怎麼結束,沒有開始就沒有結束
了,說得很容易可是要怎麼做,想想就可以做到了,我做到
了真的做到了,結束可以暫時被定義為下一個白日夢要開幕
了,結束就等於開始所以消失了,但我還是每次都不能缺席
,永遠都這麼有趣,孤獨真的是有趣極了,連有趣都變成習
慣邏輯就不會有趣了,來個句號就結束了,句號不是文字可
以形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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