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audition的聊,
也不是無聊的聊...
就聊聊吧。
聊什麼?從哪聊起?
重頭來!!對,重頭來。
這是最後一句台詞,
劇場的時空凝止在這裡,
卻又帶領我們回到開始。
人生也不過如此,
有生終有死,
置之死地而後生。
也因如此,
生死有時如夢似幻,
兩者常常如影隨形。
難以區分何虛何實,
抑或不願認清事實。
全劇上半場聊的是生死。
觀眾隨主角的腳步,
從後台走進劇場,
上台又下台,
坐在觀眾席的導演,
忽然又站回到前台,
自己成為戲的主角,
演出的是他導過的戲,
卻又像是他自己的戲。
此時一定有些觀眾無法入戲,
特別是不曾有過演出經驗的,
一定對不少導演、演員的自嘲,
無法產生共鳴,甚至有點想睡,
直到上半場結束,才終於醒了。
此時的主角,導演M,
也"正巧"領悟到:
原來,我已經死了...
下半場聊的是宇宙。
宇宙,是一切時空的總和,
包括過去、現在,以及未來,
人人都是演員、主角,也是觀眾。
彷彿時空錯亂了,
但奇怪的是,
台上台下的人們,
卻越看越明白、
越來越入戲。
身為觀眾的我,
心也真正被觸動了,
不僅只是會心一笑,
最後也不自覺地哭了。
我知道這樣的眼淚,
來自於演員們精湛的演技,
導演編劇精巧的張力安排,
舞台燈光音樂精準的cue、走,
以及,身為觀眾的我(們),
不曾為演而演、累積下來的
人生歷練。
換句話說,
台上演出了台下部分的人、
部分的故事。
坦白說,
似曾相似的劇情設定是危險的,
容易流於陳腔,
成熟的觀眾能理解卻難以動容。
但終究有觀眾被真正打動了,
如同我、如同劇中人,
在偌大的劇院、有限的時間裡,
影響了這些人心念一轉,
動筆寫出自己部份的角色自傳,
補足了戲強到足以撼人的份量。
星光劇院,
一個不曾真正上演的故事,
彷彿在各個平行宇宙中,
完成了某種儀式般的使命。
不僅僅是演員、導演,還有觀眾,
即便謝幕了,卻還有未完的故事。
不管我們如何紀年,
每個人都有一個故事,
值得向人們訴說、聊聊,
隨著只是聊聊的過程中,
故事便超脫了生死、跨越了時空。
原來,時間與空間,
並不會凝止,
只是在人與人之間,
默默進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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