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嶄新的手法說故事
托爾斯泰小說《安娜‧卡列尼娜》之所以成為傳世鉅作,導演喬萊特歸結為:「每個人都
在學習如何去愛。」在萊特這齣大膽以劇場手法呈現的新戲中飾演安娜的綺拉奈特莉則表
示:「今天我們可以了解這個故事,因為人們依舊追求他們所得不到的,仍舊想要突破社
會框架和規範,仍舊無法適切地溝通彼此的情緒。」萊特回想到:「當我讀這本書,它直
接觸及到我自己生命裡所面對的議題。你希望你就像書中的某個人物,然後你發現你其實
是另外一個人物。他們都是如此地真實,貼近我們實際人生到一種可怕的地步。」
然而萊特仍希望能以自己的角度去呈現全新的《安娜‧卡列尼娜》,而不是像前幾部改編
作品一樣到俄國找既有的景點拍攝,或是走回自己前幾部戲的老路,在家鄉英國取景。於
是在正式開拍的前二個月,導演做了大膽決定,要以更多劇場的元素來呈現這部史詩愛情
故事。製片韋伯斯特指出:「喬從沒想過要再拍『另一部時代劇』,所以當他決定要用舞
台劇的效果呈現《安娜‧卡列尼娜》,我們就知道觀眾將看到與其他版本完全不同的故事
呈現,而且完全可以進入狀況。」
回顧他的前兩部電影,其實也不是「另一部時代劇」,萊特表示:「我喜歡嘗試以不同形
式來說故事。我在拍《傲慢與偏見》和《贖罪》時最開心的就是,這兩部片都有很大的部
分在同一個場景拍攝,於是在創意的發揮上有了極大的空間。我當時想,如果我要將《安
娜‧卡列尼娜》集中在同一個場景,應該是什麼又是在哪裡呢?」
「我腦中閃出的是(英國歷史學家)奧蘭多菲格斯(2000年著作)娜塔莎之舞:俄國文化
史 中的一段,他形容聖彼得堡上流社會的人們,每天的生活就像隨時要上舞台表演。菲
格斯的論點是俄國一直有認同危機,不知自己該屬於東方還是西方。在寫作安娜‧卡列尼
娜的那段時期,俄國人認定自己要成為西歐的一部份,他們嚮往的是法國式的文化。」
編劇史托帕表示:「這個社會想要和巴黎的歌劇、文學和所有藝術平起平坐。」萊特補充
說:「他們打扮得像法國人一樣,他們研讀禮儀書籍,想要和法國人有一樣的行為舉止。
他們的宴會廳通常貼滿的鏡子,以便看到自己,欣賞自己『演』法國人的樣子。他們會被
提醒要保持法國和俄國的雙重情懷。所謂的俄國情懷就是隨時檢查自己的法國情懷,確保
自己的舉止或『演』得正確。他們整個生活重心變成一種表演,充斥著外來的禮儀、舉止
和文化。」奈特莉也認為:「這群人,這整個社會,整天忙著假扮成另外一個人。」
萊特也說:「安娜一直稱職地扮演好妻子直到邂逅了伏倫斯基伯爵,但她生活周遭的其他
人則總是虛偽度日。所以我決定『好,我們就把這部電影放到劇場裡吧。』」
綺拉奈特莉談到:「我一直很喜歡歷史,閱讀書籍或是演相關的電影,因為我覺得能夠把
我帶離現實,讓我落入一種幻想情境,這是我最愛的。」「但這次的呈現,是以非常不同
的概念來呈現這部作品,並不是很保險的改編方式,我很興奮。喬約我到他的辦公室,給
我看他畫的那些圖還解釋給我聽,我心想『我們趕快開始吧!』」
「侷限」但在視覺上卻無限寬廣,這1870年代的俄國大劇場將在觀眾眼前真實上演且不斷
變化。綺拉奈特莉認為:「喬的將場景設定在劇場裡的概念真是太高明了,因為你知道一
走進劇場就必須打開想像的開關。」「看到空間變換,還有不斷轉換的場景,我們會忘記
這是一個劇場;這在拍攝溜冰場和培特西家派對尤其如此,還有那些水晶吊燈。即便如此
,因為劇場的本質和我們對劇場的既定印象,我們知道現實將被拋在一邊,於是你會接受
眼前所看到一切。」
保羅韋伯斯特分析這種效果是:「太妙了!你打開劇場大門,將走入雪地、迷宮。劇場本
身將化為溜冰場、舞會、歌劇院、大型社交宴會和賽馬場。這是一部毫無極限的電影。」
【安娜‧卡列尼娜】 預告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DJW_Jgp3Jz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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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220.128.63.106
《iLOOK電影雜誌》2012年11月號
本片為知名導演喬萊特以大膽創新的劇場手法,詮釋文學巨擘托爾斯泰這部有關狂愛的史
詩鉅作,也是導演與綺拉奈特莉繼《傲慢與偏見》與《贖罪》後第三度攜手合作。這部跨
時代的故事探索了愛情的力量,直搗人心最深處;同時也展現了帝俄時期奢華的社交場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