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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劇場部落格 http://www.wretch.cc/blog/shinehouse/27710418 曉劇場的灰姑娘 曾珮 在夢想與現實拔河 【聯合新聞網╱特約作家賈亦珍】 午夜12點鐘響,曾珮卸下劇服,全身包得緊緊地騎上機車,飛奔回泰山的家,幾個小時後 ,他穿著制服,到了工作崗位,開始進入現實生活。 曾珮很像一個現代灰姑娘,現實生活裡她在桃園機場工作,其它時間在曉劇場排戲,沈浸 在戲劇的狂想世界裡。她很喜歡演戲,但她又得工作養活自己,所以,只好讓自己在虛擬 世界與真實世界裡不斷地趕場,大部分時候他都能兩不相誤,但有時候哪邊(大部分是虛 擬世界這邊)耽誤到了,她就得犧牲睡眠趕下一場。 她住泰山,要到桃園機場的工作地點,要先騎機車到板橋(大約要20-30分鐘),再搭一 個多小時的客運到機場,而上班打卡時間是早上7點半,所以,「我必須4點半起床。」 曉劇場在台北龍山寺附近,從那裡騎機車回泰山,也大概要半個小時,如果排到半夜12點 ,等她回家洗好澡上床,至少也快2點了,有時排得較晚時,那就不必睡覺了,洗完澡直 接出門去上班。 當然,她不是天天如此,她的工作是做一休一,休息的那一天就是她狂睡的一天。 這是 一個很辛苦的生活,但曾珮雖不敢說是甘之如飴,至少還是覺得OK,沒問題。 曾珮不是科班出身,從小也沒有明星夢,她只是在考上東吳大學中文系後,系上學姐告訴 她曉劇場正在甄選,問她有沒有意願,她就去參加了,「因為這是我完全沒有接觸過的世 界,所以想去看看。」 也因為她完全沒有這方面經歷,所以曉劇場是以「排演助理」的名義錄取她,「老實說我 一開始根本不知道這個工作是要做什麼。」 除了做「排演助理」的工作,她也要接受戲劇訓練,「一開始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嘛。 」曾珮說:「有時課程就是不斷地跳舞,不同的音樂,跳很長的時間。」有時導演給一個 情境,讓演員去思考,醞釀情緒及尋找感覺,「有時,導演讓我們在原地跑,一直跑跑跑 ,跑到累得腦袋都空了。」曾珮說:「導演說這樣腦子才不會作怪,身體才能記憶住情感 的流動,才能演出來。」 或許,這就是一種「淨腦」。 對演員來說,體能很重要,所以不管男女,「仰臥起坐至少要100個。」曾珮說:「還要 伏地挺身及蹲馬步。」在排練場要做,排練完要做,回家還要自己做。 到曉劇場已經5年了,曾珮的心裡也在演著「灰姑娘」,每當到了一個關頭,到了一個想 到前途及未來的時候,就像灰姑娘聽到半夜12點鐘聲一樣,她就要開始在心裡進行一場慘 烈的拔河,一端是演戲,另一端是前途,而前途這端還有她的爸媽相助。 「掙扎過很多次。」曾珮說:「每多做一年,煩惱就多一分,掙扎也越激烈。」現實的考 量像巨石般壓下來,但每次雖遍體鱗傷,演戲還是贏得最後勝利。 去年戰況最慘烈,曾珮想更認真地對待戲劇,所以準備報考戲劇研究所,截止收件日她正 在填報名表格,媽媽進來看她在做什麼,一看是這個,臉色一變,抓起來就撕掉了。 當初剛到曉劇場時,爸媽覺得像大學生參加社團活動一樣,並未反對,也看過曾珮演的戲 ,但當曾珮畢業了仍然留在劇團時,他們就開始反對了,反對的理由主要在前途,他們覺 得沒有前途,還是要找個正經工作來做才行。 爸爸其實真正在意的是曾珮的身體,他覺得生活老是這麼不正常,對身體實在很不好。「 媽媽其實有時也不是那麼反對。」曾珮說:「有時我跟她談劇團的事,她不但很認真聽, 還會提供她的意見。」至於撕報名表的事,曾珮認為是自己的不對,「我不應該瞞著她, 我應該先跟她討論。」今年曾珮打算再報名,「這回會先跟媽媽說。」 除了媽媽這一關要過,其實曾珮還得面對另一關卡:生存,如果唸研究所,那現在機場工 作就得辭掉,將來必須找一個能兼顧唸書及養活自已的工作,這也有點難度。 想唸戲劇研究所,主要的原因是自己覺得不足,「一些基本的東西,不夠了解或不夠深入 。」曾珮說:「我需要進修。」這代表的是曾珮顯然還想要走很長一段戲劇的路。 5年了,這條路給她的痛苦還不夠嗎?曾珮說:「其實我現在最快樂的事就是回家休息。 」但會堅持下去,「因為我放不下,我知道劇團這群人在做什麼,就因為這分了解,所以 我更放不下。」曉劇團是一個很有理想性的劇團,他們只想為劇場界做點事,讓民眾親近 戲劇,至於營利,從一開始就不在他們腦袋裡,曾珮知道這一點,也知道曉劇場的成員「 多一個人多很多,少一個人也少很多」的處境,所以她放不下。 灰姑娘有沒有成為公主的一天?曾珮也不知道,光是忙眼前兩個世界的趕場,就夠她焦頭 爛額了,但她很肯定的一點是,她跟曉劇場這群人在做的是有意義的事,是值得她犧牲的 事,這就夠了。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24.6.242
waopera:現實生活一點也不比戲遜色耶...向演員致敬!! 05/20 16:30
afantasy:好演員推!!!! 05/22 00: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