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憲架空 2013.04.30
諸位看倌聽了～～～
話說袁項城還在外國練兵的時候，就被嘲笑觀念太新、資歷太淺，又太作工。
不過他在漢城倒踏實賺了三、五至交，一個是徐世昌、一個楊度，還有其他的
幾個就不說了，最小的換貼跟班是叫做曹錕。袁項城這人，大家看著他氣質有
類古人，揶揄揶揄也頗有人緣。雖然時常有一陣子沒陣子不太順遂，回京批簑
衣戴斗笠自己釣魚吃，基本上也是挺認份的。
也就看著他直理直氣的，當黎元洪、黃興那伙人開了新民國，很快地把滿清小
朝廷給吞了，一檔子人上上下下沒個準頭，眾人也就拱袁項城上台來作總統。
揖請項城作總統這件事兒，孫大砲興許有份，可惜他後來打死不承認，都說他
早年都在檀香山管事，自己在那邊籌共和基金，沒攪和進這件事來。檀香山的
日子，他跟他死黨倒是滿和樂融融，誰曉得中國本土會鬧得滿城風雨。
頭幾年袁項城的確幹得不錯，倭國來亂鬧的小白狂言提出廿一條想耍辦你新民
國；袁項城也就來個釜底抽薪，表面上廿一條的字句條條都不更改、照著原話，
但是明擺著「臨時約法」的權威、就暗地裡權宜解釋廿一條的「內涵」，開化
掉亂鬧的小倭刁子恨得是牙癢癢的。因為成績還算不錯，一些奇能異士也就湊
將上來圍著項城拱他作公，因此就成了項公。願意和項公死忠換帖的知名才俊
很多，最有名的就是諱號：龍、虎、狗的幾尊名動京師了。
哪裡想得到高處不勝帝極奢華，項公心中按耐不住越來越想起來運動運動。這
時候楊度等幾多人組了個「籌安會」的票子，「上項下公」喊起來震天嘎響，
把項公推上去、把公字換下來。博學風流的宋教仁這時候想想不對勁，在國會
說理給普羅大眾聽。他說：「民主憲政是泰西的公理，我們宜採取內閣制」。
沒想到才振振有詞幾天就被秒了，永遠不能說話。針對這事街談巷議沸沸揚楊，
但最多是耳語傳聞，有人相信、也有人不相信。項公當然公開地講「不是我的
錯」，然而陸陸續續許多報社像是申報、大公報都收到了邀請函，社論也都漸
漸偏向安靜清爽，當年人人最怕一覺醒來就發覺家門口被糊了張「諸法自在」
的賀歲聯，自己被路倒了銘謝惠顧的時候也沒人遮理。
然而天理昭彰，當道逞怙法勢術久了，總要翻筋斗。孫大砲也被項公倚「臨時
約法」給啄了個不甘心，發起二次革命卻敗得灰頭土臉，才知道光靠文的說理
不行，還得有武的槍桿子撐腰才可靠。結果項公依臨時約法由國會公議呈請，
皇袍加身果若稱起帝來了，隨即改元洪憲。孫大砲無奈下跑回檀香山又躲又撞，
時不時地回國打打游擊，可惜大局已定。孫大砲心有不甘，因此寄信給章太炎、
嚴復、盧永祥、沈定一、閻錫山等請眾人到國會殿堂上評評理，唯一干人等雖
怒氣沖沖，一時間也礙於淫威，不敢造次。終於孫大砲亂槍打鳥到處放電交上
了好運，有一通拍給了梁啟超。適巧梁啟超在日本的事業剛剛找到可以交託的
副手，刻正放長假，以前也給袁項城一付愛錢樣給念叨過，於是突然間從日本
草擬篇檄文發發，說稱帝不合憲，乃是毀憲法。以是民氛騷然。
今上見梁啟超要他去尊號、辭總統，著實嚇一大跳，暗算不好！於是讓楊度去
探看敵情。楊度跑去上海法租界見到一些叛軍要人，他們正嚷著要武力討袁、
吵著說該標舉義軍還是叛軍的大纛為好。因此楊度急急忙忙回京面聖布策。今
上立馬下令革罷安徽、廣東、貴州幾省的建制，一應官員也都待籍於稽勳局候
缺；其實是為了撤下李烈鈞、柏文蔚、胡漢民的都督爵位，先手拆他們的臺。
劉顯世則是倒楣賠了榜末。正是，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皖、粵、黔民口疏
乏，設省治理頗傷國計，今宜併罷去，著改省為府，用彰天命大化，欽此」。
這時候情勢一整個緊張到不行，風聲鶴唳，草木皆兵。蔡鍔忽地致電梁啟超，
說唐繼堯願意空出他雲南老家，權充會所新址，上海法租界不牢靠。又說，龍、
虎、狗之中有幾個也看不慣，因為以前大家都是儕友，哪知今天顛倒變臣僚？
心中老大不樂意，也願出來通電聲討。梁啟超本想只我一紙檄文有何用處，不
如歸去。未想接老友消息未幾，不期然滇、黔聯軍就合璧上京了，正號曰護國
軍，全國的麒麟、鳳凰、鴻鵠等各色耆碩也都紛紛出籠疾呼恢復民國。從頭到
尾滿清小皇帝沒多大機會登場，只顧著在紫禁城裡忙活，這天不知怎忒地喊了
聲：「完了」，今上就落得箇即刻深居簡出的排場。
項公總統雖然避而不出，但猶心有不甘，因此想乘夜廢了國會捲土重來。眾人
知道了一片痛詆，才保住國會。國會馬上改選新議長，並按照臨時約法回復了
些許人的名聲。可是馬上有人跳出來說：「哈哈，我宋教仁復活了」，並開始
大張旗鼓地從國外進口蔥、蒜、辣椒來傾銷倒賣。很多人不相信博學風流的宋
教仁能夠像耶穌一樣且整箇變了個性，因此猜測可能是他雙胞胎弟弟香江豪商
宋膠仁出來喊冤。護國軍功成事散，許多人不居功開始過平凡日子；但是像宋
膠仁這樣趁亂大發利市的亦頗不少。孫大砲也從檀香山跑回來說「革命尚未成
功」，要改造黨組織，邀人蓋指模。還有美國的威爾遜潛水游過來說學學我們
美國的民主和法治就對了，弄得項公總統非常尷尬。
由於京、津、滬等地報章、謠言滿天飛，大有瀰漫到國際的態勢。徐世昌等人
不得不出面呼籲不要把問題帶到國外去，勾結外賊，中國人要團結。曹錕則耍
狠發話河南省是他的老地盤，雖然省境的主權是籠統地掛在總統轄下，但是誰
要到了豫省地界上面就得歸他管。曹錕說老子就是不爽有人罵老子同鄉，河南
人絕不能忍受渾話汙衊，嘴巴都給我放乾淨點。這時候新民叢報體的社論說中
國人不打中國人，大家要相忍為國。孫大砲則左打項城狼子野心、中批任子偽
道學、右罵宋膠仁成何體統不識大局。世道紛競，鹿死誰手，誰敢指劃定局？
倉促間委實無人能得而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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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架空度10%。剩下的90%才正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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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袁項城能否撰成他的《項城日記》，留供後世憑弔呢？未來又該如何避
開北洋混戰、中原大戰、八年抗戰、文革反動的連番反覆、生靈塗炭的苦景呢？
且讓我們來架空一個洪憲以後，不打不相識、英雄惜英雄的空想新開局吧。請
諸位看倌放寬心胸，拭目以待，包準您耳目一新，會心一笑，凡事參透，不必
再去多作計較。
上茶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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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是強者我朋友寫的。我是說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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