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shyuwu:原來墨國公使是... 05/03 23:17
→ KoujikiOuji:欸先別講啊 我還沒看出來 .. 05/03 23:19
推 shyuwu:我一向不在這裡爆雷的 05/03 23:20
※ 編輯: KoujikiOuji 來自: 1.162.66.253 (05/03 23:26)
→ Anjou:我就說了有人在看穆桂英 05/03 23:38
洪憲架空三話 2013.05.03
諸位看倌聽了～～～
出門在外，難得請客吃飯。遇到菜色不好，梗太多，就當吃吃纖維素通通花花
腸子的底氣，有益身體健康。菜色不好嗎？先喝口茶不？小店奉茶。
開場白。
怎麼說呢？一個國家的省分好比青菜葉，那它梗就是制度。新民國的制度不中
不西，有留著沒清的，也有學宋不像的，西方的民主則才剛開始玩。怎說新民
國要學宋呢？新民國制度亂七八糟，有民主、有帝制，還有聯省自治──這是
後話──就跟宋代變來變去差不多。可是人家宋代制度很有彈性啊，這箇就學
得不像。宋代地方縣知事包山包海，行政、司法一把抓，新民國也像。但是宋
代到了路級就有提點刑獄司、轉運司什麼的分工，宰相還可以跟皇帝抗議不副
署；新民國則國會、大理院只是擺設，凡事還得督都、大總統說了才定案，又
跟宋代不合。
新民國最有趣之處就是遜帝了。想那滿清小皇帝關起門來，垂拱，喊「完了」
的時機慢了幾天，沒按史實來，就出了洪憲架空的亂子。因為小皇帝活兒忙啊，
文藝知識青年，但凡有關：西洋鏡、裂變瓷、沒（音末或默）品書、臨濟禪、
烏魯木齊語、鄉民法、諷刺詩、《易‧板風爻》、《君王論》都略懂，找他約
談的人太多。除了不懂洪憲架空這段史話之外，沒什麼好挑剔的。他特別懂理
財，出清了些古董。不礙事，只要記得即時出來復辟一下就好，畢竟是真能籠
天子嘛！不要忙到哪天被後送到滿州架空都不知道，還得跑趟同仁堂買藥解去。
話說。咳嗯。
話說這宋膠仁被處理個好氣又好笑，好在倒賣辣椒賺了棟銀元寶。條條大路通
羅馬，找些別的土特產來賣。本想說去凱薩俱樂部找墨國公使升個級，投資墨
西哥超辣，誰想公使開赴猶加敦挖龍舌蘭去了，門房講阿拉伯話寫字溝通，埃
及產的迷迭香批不下來。沒奈何，去同仁堂割些良藥去。走半道上看到段祺瑞
在路邊小便，隻身一個自言自語又跳上跳下，喊啥：「唐演明兒上工，爺倆虎
虎生風！咱河北人『直』！不朋黨」似乎壓力頗大，一旁還見著糞閥十爺跪著
哭了，隔天十爺就去國會接力抗議一回合，這人忠厚，不過沒什麼議員接見他。
宋膠仁這下子看個真切了，只道虎爺看戲愛穆桂英那齣，竟更是個唐演迷；軍
人，誰不想來個文武雙全讓知識份子刮目相看？江湖上行走，靠底是行輩。進
京充滿憧憬的多半是鄉下人，誰都想比別人多出一點頭，「除二勿進」是個潛
規則。像宋某排行老二，除以二，小數點無條件捨去，就是長子。罩呀，我本
來就是宋教仁。數字越大，輩分越高，所以大家都胡謅。加倍吹噓之餘，尚且
要再多加一點，所以要反推正算別人的真實行輩，得這麼個看法。有的人謙卑
只敢加一，也有人不囉嗦單只乘以二；無所謂，宋膠仁喜歡當老大，點數少才
好，混充胖子當個跳樑小丑他可老大不願意。
北京什麼都大，城牆老高，人才如雲，逛街隨興打聲招呼都大學生，只不定是
北大的就是。人都說北京有三巨閥：軍閥、水閥跟糞閥。軍閥管材料，水閥賣
飲料，糞閥收肥料。糞閥最是功德，化糞土為肥料。大家都巴望著軍閥罷工，
水閥罷市先儲水還可以接受，糞閥則每天得拜託他來。同仁堂深闇箇中三昧，
並不驅趕堂前廣場隨地小便的，每天凌晨差長工一、二名打掃乾淨，轉溺汙為
給養，變人氣為黃金，很會行銷商品。掌櫃姓樂，祖傳好幾代了，現在傳到樂
來殷，人稱樂二爺。朝中有人，人又和氣，沒人想欺負他。店鋪一直開在大柵
欄，但是從前清到新民國都是御藥或官家指定配方。來者不拒嘛！清白物都笑
臉陪掃乾淨，且驗方實在，假藥就告訴你是假藥，保健藥就實話說是保健藥，
一分錢一分貨，童叟無欺。不過口碑就是這樣，浮浮沉沉的，話都是人在講，
自己問心無愧就好。
水閥就是運水的，自來水還沒那麼普及，山東趵突泉泡的茶好喝。國會議員們
泡茶聊天談的熱門議案是要不要提案改選總統？抑讓項公繼續抱病拖著？有議
員間接證實孫大砲被圖騰案鬧騰得出來道了半個歉，不知道虛實，但很可能是
真的。因為風格太像了，他兄弟拍電報簡直成精，終於發明了「快郵代電」。
孫大砲常罵馬克斯病態，還弄張「三民主義包著社會主義包著共產主義」的圖
回寄，這次算是學了個教訓。
政事堂也開一桌討論要不要改組回執政府？項公總統做莊，徐世昌、楊度、曹
錕一齊打麻雀。桌上擺著一本《養生主》景本，原本道光一一年刻。項公心愛
的一對鸚鵡懶洋洋的，敢情是躲過了雞瘟。徐世昌歐遊才剛回來，有時差，無
心也無力應付局面。大家有一搭沒一搭地打牌。項公總統問說：「梁啟超怎不
來勁了。聽說前些天跑去同仁堂大放厥詞啥『為何不搬出大柵欄？』，被章太
炎罵說學問重要，別學....我。卜五啊，同仁堂你有乾股，你知道，你說說。」
徐世昌回答道：「他聽勸，摸鼻作揖走了，只不過他把文章跟文人都打包帶走，
像個冰塊鐵桶堅如磐石，才知道是個水閥。眼下滿城水荒，這人厲害，就著水
德跟憲法出牌；缺點就是給水時斷時續，奉茶搞政治，不專心作學問，沒信用」
楊度聽聽沒太跟著下注，因為打錯一張，心裡懊悔，不想發話；倒是曹錕一直
在餵，並說：「您放心，萬一要重選，我都出，一定給袁大頭」。
打麻雀總得配點心，國會新科議長譚延闓送了盤「烤汝鴿」到政事堂分享。別
問為何譚延闓不是鄂都？架空嘛，七分熟最好吃。等他哪天去職了，不就可以
還你三分，回歸史實嗎？千錯萬錯，都是溥儀喊慢「完了」的錯。這盤「烤汝
鴿」是譚菜中的名菜，特意送來。譚延闓一輩子跟頭兒有緣，活在頭兒的陰影
之下。怎麼說呢？他什麼都不缺，佛頭銀、大頭銀、龍頭銀多到花不完，還拿
去倒了些，剩下的拿去買食材、請大廚，所以譚菜非常有名。另外，他還差點
娶了光頭的女人，總說都是「頭」，心臟差點受不了，但是他很堅強，挺過來
了。
湖南人性子烈，跟廣東人有拼。譚延闓議長被化名唐演的漫畫家操弄輿論吃了
點鱉，段祺瑞又是在國會演說又是大送狼奶分給國會議員人手一瓶的，暗示說
我可以跨過你，直接送禮給你部下，誰教你馭下不嚴。譚延闓心想：「好啊，
我迴護下孫大砲又怎樣，尋我開心」。於是譚延闓索性把手頭的狼奶吩咐廚子
煮了盤「烤汝鴿」到政事堂去，指名給項公總統壓驚，讓政事堂滿屋子濃郁珍
重的狼騷味。四個人面面相覷，良久，項公總統說：「這惠施送了盤烤乳鴿來，
似喻合肥像隻鳥般跳竄，倒處滴汁，叫我這主人自己好生看管。文人積弊」。
這時候正巧有侍從呈上段合肥的公文，呈請即刻廢除政事堂，項公總統示意先
擱著，退文，並說：「我先打自己人的左臉，看伊要不要接著打大砲的右臉，
不要以為我不懂得用典。」正是，點心非常好吃，因為有好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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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架空度31%。剩下的69%才正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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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倌，小店奉茶，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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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騰騰的第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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