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天志救國記(26) 開局 I

作者ThomasJP (筆劍春秋梁父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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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小說] 天志救國記(26) 開局 I

時間Thu May 24 16:52:41 2012

I 自從蔣百里被袁世凱挖角，去當保定軍校的校長之後，梁天志日常工作就變得更加繁重。這天他好不容易才擠出時間，出席了奉天第一所英文專校興華書院的開辦典禮。如果要照他的計畫，吸引美國資本進入奉天，創造一個友善便利的環境是必須的。之前梁天志在軍械廠裡，就讓工人學習英文。這間興華書院雖是由民間自行創辦，但他的出席，也是對外表示一種鼓勵的姿態。「勤士先生，當初遁初先生和綬卿先生創立同盟會遼東支部。商啟予和蔣衛平、陳明侯這三位同志，在省城創辦了奉天商業專門學校。蔣衛平先烈更曾經創辦官話字母總塾，推廣王照的官話合音字母。不過王照的官話字母，聲母、韻母總共有六十二個，不如注音符號簡便。因此本省普及教育，採用的是三十七個注音符號……」開幕典禮結束後，梁天志滔滔不絕地，對鳳凰基金會派駐奉天的新任業務代表說道。這名代表正是滬軍都督陳其美的兄長，陳其業字勤士。陳其業曾經留學日本，考察實業。回國後在故鄉浙江吳興經營絲綢、典當等產業，由於受到上海金融危機的波及，向鳳凰基金會求助。之後他因為認同基金會的理念，也就加入了基金會。梁天志知道這陳其業不但是個新式鄉紳、商人，還是陳果夫、陳立夫兄弟之父。當年商震與陳幹、蔣衛平三人，號稱同盟會遼東支部的「關東三傑」。在奉天陸軍小學堂、奉天商業專門學校裡，宣傳革命思想。後來由於受到東三省總督徐世昌、巡撫唐紹儀的懷疑，三人一度離開奉天，轉往吉林、黑龍江活動。熊成基在哈爾濱謀刺海軍大臣載洵事洩犧牲後，商震返回奉天進入講武堂學兵營，陳幹回到關內，蔣衛平則走避黑河。1910年，蔣衛平為了協助黑河道台宋小濂與俄國進行邊務談判，被俄國人刺殺。所以梁天志稱他一聲「先烈」。「如今民國既已成立，本督計畫要在奉天境內大興教育。在各鄉鎮區普設四年制初小，每縣設兩年制高小一所。在原有的府、州城設立初中，每道設高中及師範學校各一所。另外在瀋陽、遼陽和營口等處，設立各種專科學校和職業學校。其中部份專門課程，打算由美國聘請教師任教。」梁天志對陳其業詳細解釋道，他講話的音量很大，故意讓旁邊的來賓都能聽得見。在梁天志的構想中，兩年制高小是普及教育的一部份，採用自願登記入學，並且具有成人補充教育的功能。除了延續初小的基本科目以外，還加入博物、群己，以及男生的勞作和女生的家政這幾個科目。博物這個科目，其實就是基礎自然科學。當然在初小階段，不可能教什麼深奧的理論，而且也沒有師資能教這些，只能以啟發興趣為主。例如達爾文的進化論、孟德爾的遺傳學說、牛頓的萬有引力等，每樣走馬觀花式涉及一點，主要是開啟眼界的功能。群己則是社會科，梁天志想要著重的，是契約精神還有公共規範。中國傳統上，雖然也有所謂行規之類的社會倫理。但是親親疏疏的舊思想，卻阻礙了中國社會的倫理道德成為普遍的公共道德。反而讓中國成為一個只有私德，而常常缺乏公德意識的國度。這對中國的社會凝聚力，造成了很大的負面影響。梁天志相信儒家思想的本意，並不是要鼓勵自掃門前雪和地域觀念、任人唯親的風氣。只是兩千多年前的農業社會，和現代工商社會，對於道德的標準，必然會有所區別。要推動中國社會的改革，只有克服這道障礙才有可能。當然這並不代表要把過去的傳統全部打掉，用無道德來取代道德，這只能說是種文明的退步。舉例來說，老舊的貞操觀念確實是壓迫婦女。但是如果因此就要廢除整個婚姻制度，究竟是拯救了婦女，還是方便某些人耍流氓呢？至於初中以上，目前由於資源有限，只能採取考試教育的路線。不過無論如何，辦學這件事在整個知識界和士紳中，總是能得到好名聲的。如果有哪裡的士紳還要反對學校，梁天志也不怕對付幾個這種笨蛋來立威。今天的開辦典禮，田亞斌也一起出席了。原本的歷史上，他跟寶昆都是要被張作霖派人殺害的。不過現在他不但活得好好的，還當上了都督公署的宣傳處長。梁天志其實並不滿意這個人選，但政治在很多時候卻必須要妥協。當初的同盟會遼東支部，本來就是基於宋教仁「中央革命」的構想，由兩湖出身的一派人士，還有北方籍的同盟會員在主持。這個田亞斌如今就跟藍天蔚走得很近，而他背後的是奉天的老同盟會勢力。革命黨在北方的勢力，比起南方要弱得多。但是這幫人卻仗著奉天的革命成功，公然與本地的保守士紳對立。如今梁天志的治下，新軍系統、新士紳和保守士紳大致形成三角平衡。這些同盟會的活動家，就聚集到了藍天蔚身旁，還時不時攻擊奉天的現狀。雖然這些人其實沒什麼勢力，但卻挺能添亂的。好比這個田亞斌，現在就以省議會議員不足額為由，要求舉行補選。袁金鎧一派的議員則主張，由當初諮議局選舉的候補議員遞補。梁天志也由得他們自己去吵，但發了一個公告，無論哪派只要使用暴力排人擊人，軍政府立予拘捕。這樣的衝突在南方各省發生得多了，不是立憲派士紳趕走革命黨，就是革命黨趕走立憲派士紳。最後立憲派士紳不得不倒向袁世凱，梁天志當然不會允許這種情形在奉天發生。要是真的鬧大了，乾脆等到國會議員選舉時，把這個田亞斌給拱上去參選。梁天志知道宋教仁是負責操作國民黨民初國會選舉的，到時候把這些活動家通通打包送去北京開正式國會，奉天境內也就清淨了。 II 當天晚上，梁天志在瀋陽最好的一間酒樓，特地為陳其業設宴。李雲叡被找來作陪，不過這李董也很識趣，酒過三巡之後就找了個藉口先告辭了。「現在東北同胞多半看不到玉米的好，我國北方種了玉米，主要是拿來磨棒子麵、做窩窩頭。窩窩頭是窮苦人吃的，東北黑土地肥得流油，連乞丐都往往能吃上白麵，要種這玉米做啥？」梁天志喝了幾杯酒，與陳其業閒聊道。其實作為糧食來說，玉米的營養價值確實較其他穀物為低，尤其是缺少蛋白質和菸葉酸等營養成份。雖然這個時代還沒有這些營養學的知識，不過長期吃棒子麵容易患上癩皮病，在經驗法則的作用下，棒子麵自然沒有大米白麵那麼受歡迎了。像墨西哥等拉丁美洲各國，雖然也以玉米餅為主食，不過他們還攝取大量的肉食。菸葉酸 (即維他命B3)存在蛋白質中，因此中南美洲人的飲食習慣不至於造成營養失衡。可是在中國農村，即使是中農之家往往也很少吃肉，只有過節時才會開葷。這樣一來，如果把玉米拿來當作糧食，必定會造成營養失調的後果。有很多人只看到玉米是高產作物，卻不想為什麼明清兩代即使不時發生飢荒，玉米卻仍然沒有在中國的糧食中佔據主要地位的道理。「美國人的作法就不同了，現在美國中西部大平原上，種的多半都是玉米。種出這麼多玉米，美國也沒有那麼多人去吃。可美國人不但會拿玉米釀酒，還用玉米養豬、養牛。這樣一來，美國一般的百姓，平時都能夠吃上肉。如今奉天百姓雖富，也不見得每家每戶日常都能有肉吃。」梁天志說：「現在東北做的燒鍋，都是用糧食釀酒。東北是富產糧食，可是華北缺糧。如果能推廣用玉米釀酒，把糧食節省下來，輸送到關內去販賣，則我奉天百姓可以獲得大利。再推廣種植玉米來養豬，如此百姓的生活必定大為改善。」陳其業卻道：「把田地種了玉米去養豬，這豈不是太奢侈了？」梁天志笑道：「南方地狹人稠，這樣做法當然是奢侈。東北地廣人稀，要的就是開發富源。如果用江南的那套方法，奉天氣候寒冷，一年只有一穫，農民豈不是要勞動終年、不得溫飽了？」陳其業聽了點了點頭，浙江山多田少，平均下來每個農民差不多也只有兩畝地。即使一年二穫，很多人也還是勞動終年僅得溫飽而已。「不光是如此，玉米莖和豬的排泄物可以用來做堆肥。這堆肥不但可以利農，還能夠用來製硝。養豬也不光可以賣肉，豬鬃毛製成的毛刷，是清理精密機器的重要工具。現在世界先進各國，對豬鬃的需要量都相當大。我國商品只要能多外銷一分，就能減少一分白銀外流之害。」梁天志又說：「除此之外奉天還可以種棉花、種大豆，這兩種都是大有利益的作物。遼東半島和東邊山地可以試種蓖麻，蓖麻對環境的適應力較強，蓖麻籽油是工業機器用的潤滑油，國際上市場也是極大。此外洋芋(馬鈴薯)也是大有好處，種在地裡既不費什麼工夫，而且洋芋的莖葉同樣也可以用來養豬。」「有天志兄弟這樣關心民生的都督，這奉天百姓真是有福。」陳其業說道：「我這次來奉之前得知，我們基金會邀了林資鏗到奉天考察，還有南洋的錫礦大王胡子春也要一起來，下個月就會北上。這個林資鏗是台灣巨富林家的當家，在福建漳州也有不少產業。天志兄弟您那位夫人經商的手段，看來一點也不比您當這個都督要差。」梁天志笑笑，謙虛道：「內人也不過就是年輕識淺，企圖心大罷了。如果沒有勤士先生，還有其他諸位商界前輩的幫助，鳳凰基金會哪裡能這麼快走上正軌呢？」黃家寧在開春以後就回了上海。鳳凰基金會的運作，現在就是由未來的美國總統赫伯特‧ 胡佛，還有黃家寧這個華裔美籍的女孩子在掌舵。胡佛是個礦產專家，他計畫跟主張實業救國的張謇合作，開發江蘇境內的鳳凰山鐵礦，還打算投資在浦口設立煉鋼廠。至於黃家寧則打算在今年夏天去歐洲，花幾個月考察歐洲最先進的航空技術，包括飛船和飛機。但在去歐洲之前，她還成功幫梁天志拉到了一支投資考察團。陳其業這個駐奉天代表，有一部分的任務也是來為這次招商引資預做準備的。這時台灣雖然淪為了日本的殖民地，可是最大的兩家富戶，還是清朝以來的台中霧峰林家和台北板橋林家。林資鏗就是霧峰林家的現任當家，他是名紳林朝棟之子。林朝棟曾經協助第一任台灣巡撫劉銘傳辦理新政，取得台灣樟腦的專賣權，並且建立十營「棟軍」團練。在中法戰爭時，「棟軍」還曾經北上參加台北的防禦。林資鏗十二歲就加入父親建立的「棟軍」，清廷割讓台灣後身為官員的林朝棟奉旨內渡，遷居廈門。十八歲時林資鏗奉父命返台經營家業，在台中一帶開設糖廠，建設輕便鐵道。林資鏗還曾經幫孫大砲的革命行動籌款，惠州起義時，孫中山的指揮部就設在林家在台北的寓所內。林朝棟去世後，林資鏗返回大陸。以世襲騎都尉的資格，被清政府任命為廈門、鼓浪嶼租界的工部局議員。他在廈門經商、從事航運業，並且開辦林場、煤礦等實業。1907年漳州水災，他捐銀五萬兩賑濟災民，並且出資疏濬河道。林資鏗也與羅福星等台灣的地下抗日活動者關係密切。其實羅福星本來是南洋華僑，辛亥革命時還曾經在爪哇招募兩千多名義兵，回國參加起義。羅福星在台灣定居的時間不過三年，若沒有台灣本地有力人士的支持，是不可能展開抗日活動的。這個背後的支持者，顯然就是林資鏗。孫大砲雖然在革命時依靠日本人，可是同盟會台灣分部卻在策劃反日起義。顯然孫中山並不像後來某些人指責的那樣，放棄了民族的立場。只不過孫中山既然能利用日本，日本政府自然更不會放過利用孫大炮的機會罷了。 III 「在奉天境內的撫順、本溪，還有遼陽與海城之間的鞍山等地，都富有煤鐵資源。這些地方的礦權現在幾乎都被日本人掌握，坐視國家利源外流，實在可惜。若依我的想法，可以聘請技師，前往日人礦區以外的範圍探勘，找出新的礦藏。」中國人的壞習慣就是講話不夠直接，梁天志跟陳其業已經談了大半天，才終於說到正經事上來：「鳳凰基金會有美國資本在背後撐腰，不怕日本施壓干涉。如果發現礦藏，可以與本地商民合資，開辦礦業公司。」梁天志已經聽到風聲，日本駐北京的伊集院公使面見了新任外交總長陸徵祥，要求詳訂東三省地方條約。其中除了要求黑龍江航行權、保護在奉天的日本人以外，還強硬的規定了東三省辦理新政、墾務需向日本方面借款；永遠佔領滿鐵附屬地及租借地；限制中國在南滿駐軍。以及東邊道的寬甸、懷仁等四縣二十餘處礦產，專歸日本人開採等條款。看來日本方面已經決定，要對袁世凱政府施加壓力，藉以擴張在東三省的特權了。梁天志知道這些特權給出去容易，要拿回來可就沒這麼簡單。因此打算藉鳳凰基金會的美國背景，多給日本方面搬幾塊絆腳石。同時梁天志也打算透過興業銀行扶植本地商戶，開辦紗廠、織布廠、麵粉廠、洋灰(水泥) 廠、洋火(火柴)廠、榨油廠甚至製革廠等各種實業，以促進地方經濟發展，平衡日本資本、商品對奉天的影響。四月時有華商在大連成立「盛發」鐵工廠，該廠資本三萬元，僱用工人百餘名，專營鑄造業。陳其業聽說後，已經決定由鳳凰基金會投資十萬元，在營口創辦一所更大型的新式鐵工廠，目標奉天民間的五金市場。當然硬要把日方資本和商品完全擠出奉天市場，這是既不現實、也不明智的。現在的奉天，還沒有正面硬頂日本政治壓力的實力。梁天志要的是「制衡」，只要佔優勢的日方資本和商業利益，能夠持續受到來自美國和本地資本集團的競爭，從而達成一種動態的平衡。則日本方面對於帝國在東北利益的關注，就會保持在經濟利益而非政治特權上。日本國內有些人，雖然傾向把對南滿的特殊權益，視為日俄戰爭的戰利品。但是日本政府高層卻很清楚，首先日本現在的國力，還不足以與美國抗衡，因此不能公然違反門戶開放政策。其次朝鮮與台灣這兩塊殖民地日本也還沒徹底消化，尤其朝鮮是日本進取滿洲的後方，但這塊地方到現在都還非常不安定。因此日本現在還沒有直接統治滿洲的餘力，最好的可能當然是扶植一個代理人。否則也只能跟中國政府還有地方當局合作，逐步擴大日本在南滿的利益。如果中國方面一開始能站穩立場，再拉美國一起使力，反而有可能壓抑日本的野心。要是讓日方的資本完全佔據奉天市場，日本在東北取得巨大的既得利益。那個時候梁天志就該擔心，自己的位置還坐不坐得穩了。「歷史」上張作霖、張學良父子就是這樣，先是默許日本在東北攫取經濟利益的行為，接著卻想要把規模巨大的日資給擠出東北。這樣反覆的做法，造成的結果眾所周知，那就是九一八事變。當然要與以國力為後盾的日本資本競爭，奉天本身的經濟體質也必須完善。省政府正在回收先前發行的奉天省流通券，重新發行制度更完善、版式更精美的興業銀行票。興業銀行票除了銀圓以外，還用了一部份之前日本總領事強迫推銷的貸款作為準備金，因此可以說是底氣十足。不過梁天志還計畫在將來兩年，逐步把準備金中的現銀兌換為美金。這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完全是因為墨西哥發行了太多鷹洋，導致白銀不斷貶值的緣故。在梁天志十分詳細地，對陳其業介紹了奉天的現況和投資前景以後。第二天陳其業就發了一篇長長的電報，向上海的鳳凰基金會本部報告了。他的報告中認為，在奉天投資，日本還是個無可避免的風險因素。但與中國境內大多數地區相比，奉天軍政府對吸引商業投資非常積極，政治環境也比較友善。結論是奉天是一個巨大的商業機會，有進行投資的價值。報告裡日本是風險因素這句話，其實算是一句廢話。中國沿海、沿邊各省，除了沒有明確歸屬的直隸和浙江，哪一省不是某個列強的勢力範圍？尤其當時的日本在國際上，還是個被認為不如德、法的二流列強。此外營口也是開放的國際商埠，還有詹天佑修建的京奉鐵路支線連接內地，不像大連港被日本一家獨佔。這個時候一般是把京奉鐵路沿線地區都視作英國勢力範圍的，英國可沒說不准美國人到他家的地盤上投資、貿易啊。雖然營口港有冬季封凍的缺點，不過大沽也會封凍，天津的貿易地位也未見得受到影響了。差不多就在陳其業的電報發出去的同時，梁天志也收到了一封美國來的電報。黑水公司控制的幾家美國石油公司，在密蘇里州美孚公司的帶頭下，已經決定要組織一家投資集團，到奉天探勘石油了。這個集團裡面不只有石油公司，還有鑽井公司、輸油管道公司、原油精煉公司以及油輪公司等各種各樣的公司。這些公司多半都是被拆分之前的美孚公司的遺產，領頭的密蘇里州美孚公司，在歷史上是因為某些不為人知的原因而倒閉的，不過如今歷史又要改變了。黑水公司表面上的大老闆，是美東華僑領袖梁寬和美西華僑領袖、洪門大佬黃三德。不過其實背後提供財力的，是當年廣州十三行的後人。在英法聯軍之役中，廣州十三行的貿易地位受到巨大的衝擊。這幾大家族的後人紛紛遷往美國，並且在幾年後的南北戰爭中站在北方一邊，獲得了巨大的利益。當年的十三行中，有一家天寶行的梁經官。梁天志的曾祖父，就曾經當過這個天寶行的買辦。這些十三行的後人，既不認同保皇黨也不認同革命黨，對兩黨在北美的活動冷眼旁觀。而在洪門內比那個司徒美堂還要高好幾輩的黃三德，雖然當初幫同盟會籌過款，但也跟孫大砲鬧翻過。把這些人跟他們手中的財力結合起來的，是梁天志所提出的一個構想：華僑在美國國內雖然受到白人的壓制，很難在經濟上佔有重要地位。但在美國以外的地方，一間「美國人」的公司，卻可以得到美國政府的保護。而南洋地區的華僑正好相反，他們在經濟上佔有重要的地位，政治上卻毫無保障。因此只要成立一間「美國公司」，將它的經營範圍設定在美國影響力巨大的加勒比海和中南美洲，以及華僑眾多的南洋地區。這樣一來，就可以既獲得美國政府作為後盾，又在經濟上佔有重要的地位。這種跨國公司的經營理念，在廿一世紀根本不足為奇。但二十世紀初的老華僑，卻根本沒有想過要透過這種手段，來保障自身的利益。梁天志的新觀念，讓十三行後人以及不少各地的北美華僑領袖，將他認定為重要合作夥伴。包括類似後世「不道德基金」的經營方向，也是他提出的。同時他還透過梁寬，對黑水公司的營運保有相當大的影響力。所謂狡兔三窟，梁天志在他自己的資金來源上，當然也要遵守古人的教訓。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80.172.128.32

推 zaknafein987:種田什麼最喜歡了XD 05/24 17:08

推 NIGHT0330:美國式的商道實業救國推一個 05/24 17:27

推 timdinosaur:推！！！ 05/24 17:31

推 kuranyi:種田我最愛!!! 05/24 17:40

推 laal:先推~~ 05/24 17:52

推 kevinc2000:推!! 05/24 20:16

推 allergy:種田派者+1 05/24 20:26

推 Hastati:推種田救國 05/24 21:16

推 timdinosaur:胡佛總統在鳳凰基金會"實習"，是否能夠避免經濟大恐慌 05/24 22:05

→ timdinosaur:或者還是別讓他回國，直接讓小羅斯福處理算了 05/24 22:06

→ ThomasJP:經濟大恐慌不是個人能力可以阻止滴 05/24 22:22

推 brigand:推一個只准打嘴炮，不准動手打人 05/24 22:34

→ brigand:種玉米養牛，東三省的三寶以後要多加一個牛肉 05/24 22:35

推 qekye:未看先推!!! 05/24 23:58

推 Calfstrong:推 05/25 01:08

推 kk13942001:推!!另外能夠隻手解決經濟大恐慌的大概只有曼哈坦博士 05/25 02:58

推 jzn:曼哈坦博士：經濟問題？看我一口氣拆掉曼哈頓島的房子有沒有用 05/25 08:22

推 longface:北洋軍閥：禁止含瘦肉精的奉天牛肉銷入關內 05/25 11: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