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天志救國記(25) 基礎 I

作者ThomasJP (筆劍春秋梁父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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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小說] 天志救國記(25) 基礎 I

時間Mon May 21 22:28:06 2012

說明: 原第二卷21~24章,已經併入即將出版的第一卷中第二卷將從25章開始,重新修訂,充實劇情特此向舊雨新知說明 ==== I 滿洲號是一艘噸位還不到五千噸的客貨兩用商輪，船身上漆著「Black Water Marine」( 黑水海運)這一行大字。只要調查一下美國的船籍資料，就會發現這是一艘在西岸的華盛頓州註冊的輪船。而黑水海運是一家最近在洛杉磯登記註冊的航運公司，是科羅拉多州黑水公司的下屬企業。四月的太平洋依然冰冷。來自加拿大外海的加利福尼亞涼流，經過華盛頓州、俄勒岡州，給加州沿岸的港灣與海面，帶來濃厚的霧氣。傑克‧道爾頓船長站在船橋上，不停地喝著熱咖啡。他喜歡「船長」這個頭銜，因為這個詞背後帶有的那種海闊天空、自己是一切主宰的意涵。而不像「總經理」這個職位，既要對頭上的老闆負責，又缺少發號施令的自由。傑克‧道爾頓熱愛航海，他原本在美國東岸的波士頓經營一家小小的船運公司。但很不幸的，1910年美國聯邦政府以反托拉斯法，對美孚石油提起訴訟，造成了一場小規模的金融危機。公司財務週轉不靈，只能宣告倒閉。他背上了一屁股債務，老婆也跟別人跑了。只好去西岸碰碰運氣，想要打拚出事業的第二個春天。然而時運不濟，他的生意在短短幾個月內再度失敗。道爾頓陷入了絕境，他的信用徹底破產，最後沒有一家銀行願意接受他的貸款請求。這個時候，一幫中國人出現了。他們收購了他的迷你公司，幫他償還了債務。並且進行了大規模改組，讓公司起死回生──甚至連名字也改了。唯一的條件是，他從此受僱於人，擔任公司的總經理。那些中國人對他解釋，美國西岸各州的法律，對中國人的限制要超過東岸。華人想要開公司，只能夠找一個真正的美國人來擔任名義上的負責人。這些中國人似乎很懂得法律，他們有一個律師，這個律師叫富蘭克林‧德拉諾‧羅斯福。光聽名字，就知道這位律師出自東岸歷史悠久的名門家族。道爾頓完全不是他的對手，最後他的公司就在這位律師的幫助下，徹底被那些中國人給搶走了。作為公司的總經理，他必須要遵從公司董事──全都是中國人──對他發號施令。同時公司的很多業務，那些中國佬卻又不讓他插手。他懷疑黑水公司在進行一些非法的買賣，不過老實說，其實他一點也不關心。黑水公司的資金來源，明顯帶有投機交易的色彩。據說北美各地的華僑聯手起來，趁美國政府對美孚石油公司發動反托拉斯訴訟的時機，大肆買進股價不斷下跌的美孚公司股票。結果美孚石油公司被強制拆分成三十三家獨立公司，除了其中最大的、佔全部總值百分之五十的紐澤西美孚公司以外，黑水公司掌握了其他所有公司一定比例的股份。接著黑水公司又用兩倍的價格，把肯塔基州美孚公司和愛荷華州美孚公司的股份，賣給加利福尼亞州美孚公司。把明尼蘇達州美孚公司、伊利諾州美孚公司和堪薩斯州美孚公司的股份，倒賣給印第安納州美孚公司。那些中國佬甚至透過換股協議，將路易西安那美孚公司、巴西美孚公司還有英美石油公司的股份，轉讓給紐澤西美孚公司，從而取得了紐澤西美孚公司的董事會席次！並且除了紐澤西美孚、紐約美孚、加州美孚以及印第安納州美孚這四家主要的繼承者以外，中國人不聲不響就控制了其他大多數的新公司。例如大西洋與利禧菲德公司(ARCO)、大陸石油公司、俄亥俄州美孚公司、俄亥俄石油公司、密蘇里石油公司、殖民地石油公司等等。此外還有邦恩－許密瑟化學公司(Borne-Scrymser Co.)、切斯布魯製造公司(Chesebrough Manufacturing，專門生產凡士林)等，從美孚獨立出來的下游企業，也都落入黑水公司手中。總計起來，原美孚公司的總值，至少被黑水公司掌握了四分之一。對於一家原本的壟斷巨頭來說，即使只是四分之一，其價值也是一個非常巨大的數字。但比起這樣，傑克‧道爾頓寧可自己只需要開開船、運運貨，過他理想中的生活、坐領一份不錯的薪水就好。滿洲號是一艘二手輪船，最高航速頂多只有十五節，而且吃煤吃得挺兇。但它是艘好船，能夠撐過太平洋上最恐怖的風暴。雖然公司買下這艘船的時候，沒能憑自己的意思給這艘船命名讓他有點遺憾。但好在有了這艘船，他才能找回自己最後的一點自尊心。這艘船上的水手，有一半都是中國人。不過傑克‧道爾頓對這點倒是沒什麼不滿，在船上白人總是能凌駕於這些中國佬之上。而一旦上了岸，他就會被董事會裡的那些中國佬給騎在頭上了。現在黑水海運經營的，是北美西岸－中美洲航線。滿洲號以及其他幾艘小貨輪，將美國西岸生產的煤油、棉布、木製家具、金屬工具以及進口的中國瓷器等，運往那些缺少工業的中美洲國家。然後從中美洲國家運回稻米，供給整個美國西岸與加拿大英屬哥倫比亞省的唐人街。而每一趟由南邊返回的航行，總是有幾箱貨物要在加拿大的溫哥華轉船，運往日本。在貨物清單上，通常寫的是橘子酒，有時候是甘蔗酒或萊姆酒。但他無法想像，在日本有人會對這些廉價的烈酒感興趣。還有的時候，船上不得不載運棺材或者骨甕。據說這些中國佬有一種荒謬可笑的想法，只要死後把棺材埋在故鄉的土地裡，就等於自己的靈魂也回到故鄉了。傑克‧道爾頓忍不住要想，棺材是不會被海關打開來檢查的。如果要走私什麼東西的話，這倒是一個好方法。 II 南琛號巡洋艦跟在海容、海琛兩艦後面，駛進了煙台港口內。這艘老式巡洋艦是德國伏爾鏗船廠建造，排水量兩千噸，航速十五節。艦上裝備兩門210mm主砲、小口徑快砲多門和一具魚雷管。1883年完工後就服役於南洋艦隊，因此逃過了甲午戰爭的一劫。孫中山任命藍天蔚為北伐第二軍司令後，派海容、海琛、南琛三艘軍艦隨同北上。之前三艦一直在秦皇島與山東之間巡航。清帝退位後，北伐第二軍也告解散。因為在南北議和中規定，山東全境歸北洋控制。因此三艦應革命黨的山東都督胡瑛的請求，前來協助運送李燮和的光復軍南返。在煙台港口中，這時已經見到不少準備運輸軍隊離開山東的輪船。之所以運兵船隊還要軍艦護送，其實是因為李燮和與胡瑛發生了一些衝突。胡瑛不允許光復軍在山東籌餉，結果光復軍欠餉好幾個月。若無軍艦沿途「保護」，只怕士兵會半途譁變甚至劫船，屆時可就麻煩了。陳其采站在南琛的艦尾，看著港內碼頭上的一片混亂。他是日本陸士的第一期中國留學生，回國後也帶過一陣子的兵，但之後都在北京的軍諮府任職。自從吳祿禎遇刺之後，陳其采就逃到了天津，之後在北伐第二軍的營務處工作。現在他也算是「失業」了，正打算隨船回上海，在江浙一帶尋找門路。想到自己現今的境遇，陳其采也忍不住要嘆息。他就好像一隻蟬被黏在了膠桿上，只能無助的拍動翅膀，做徒勞的掙扎。黏桿處，這個神祕的組織隱藏在黑暗中，幾乎銷聲匿跡了一百多年。誰知道至今它仍然繼續在秘密活動！道光皇帝死前，將這個秘密組織交給了恭親王奕訢掌握。在咸豐皇帝死後，恭親王發揮它的力量，清除了政敵肅順一派，討平了太平天國和捻亂，協助左宗棠等人平定了回亂和新疆的阿古柏。權傾一時的曾國藩和李鴻章，因為黏桿處的背後鉗制，最後只能安於督撫之位。慈禧太后從來沒能插手黏桿處，因為她的滿洲姓氏是葉赫納拉，而粘桿處效忠的只能是愛新覺羅的血脈。因此慈禧太后對恭親王的忌憚、打壓，全都是出於對這個秘密組織的恐懼。1898年奕訢死後，黏桿處又再度潛入地下，避開了戊戌政變和義和團帶來的動亂。但凡一個秘密組織能夠生存上百年，首要的條件就是懂得自保。在清末的政治波瀾中，從袁世凱以下的那些後起之秀，也不覺忽視了這個組織的存在。但是黏桿處的勢力並沒有消失，在保皇黨、革命黨甚至袁世凱身邊，都有它的密探潛伏。如今民國成立，雖是天下民心之所向，人力無可回天，可是黏桿處偏偏還在行動。陳其采在船上看到一份上海的「時報」，赫然見到上面一則報導寫著：「湖南退役軍人李得勝，在長沙碼頭受賊人暗算，身中數槍而死。李得勝原為學生，革命起義後被召募入伍，生平未與何人結怨……」這是典型的「血滴子」手法！殺人於無跡可尋之中，也看不出明顯的因果。顯然黏桿處的主事是要告訴分散在各處的暗探，就算清帝已經退位了，可黏桿處還沒有倒。至於這個李得勝也許只是因為倒楣，被拿來開刀血祭。就像同治時的兩江總督馬新貽，遇刺死得莫名其妙，至今此事仍然沒個明白的解釋。吳祿貞遇刺，別人都以為是袁世凱暗中指使，但陳其采卻知道此事背後有黏桿處的身影。黏桿處沒有退出一說，一旦入了籍簿，遲早會被找上。屆時他究竟是聽從命令，還是不聽？想到兄長陳其美不但是革命黨人，還是滬軍都督。而自己卻深陷此中，脫身不得，也只有無奈兩字。熱河之戰結束後，梁天志向奉軍參戰弟兄頒發了「熱河戰役紀念章」。同時向奉天所有在辛亥革命中負過傷的傷員，頒發「榮譽獎章」。有的弟兄因為在清水台之戰和熱河戰役中兩次負傷，因此獲頒兩枚榮譽獎章。除此之外，二團三營因為在朝陽府城下不計犧牲、奮勇攻城的表現，獲頒先登錦旗。一團則獲頒「青水台之虎」榮譽錦旗。但同時梁天志也召集了奉軍中，所有的營、連以上軍官，召開針對青水台之戰和熱河戰役的檢討會。在媒體上，熱河戰役雖然被稱為是「平泉大捷」。但梁天志很清楚，如果清軍的實力再強大一點、指揮體系再有效一點，這個十分冒進的作戰計畫很可能會遭到失敗。要不是袁世凱策動武衛左軍反叛清廷，則清軍在寬城之戰後，很可能在承德行宮重整旗鼓，把熱河之戰打成持久戰。這樣一來對北伐第二軍是非常不利的。「青水台大捷中，我軍事先選擇了有利的戰場。在青水台陣地以東，是沒有大道可以通行的山嶺地帶；以西七、八公里之外，就是南滿鐵路。清軍只能在這狹窄的範圍內，對我軍發動正面進攻。」梁天志在會上對手下軍官說道。儘管如此，吳佩孚還是出了一招迂迴奇襲。要不是梁天志腦中記得歷史上他在直皖戰爭時，也同樣玩過這一手，預先把指揮部放在前線後面五公里，這一仗搞不好也要因為吳佩孚的奇襲而改變結果。他停頓了一下，又說：「同時清軍之所以倉卒進攻，與後勤路線的不可靠有很大關係。東北冬季大雪封路，日本方面又不允許清軍利用南滿鐵路運輸，讓清軍補給條件受到很大限制。清軍無法選擇利用兵力優勢，與我軍相持，進行長期消耗戰。只能寄希望於用人命換人命的猛攻。」「這樣一來，我軍的防禦優勢才得以發揮最大的效果。如果以清軍方面擁有兩倍的兵力優勢來看，若跟我軍在北線僵持幾個月，把戰爭拖延下去，恐怕勝敗還未可知。又或者清軍以吳俊陞、張作霖兩路巡防營，會合馮德麟部先圍攻新民。再以廿三鎮配屬第三鎮一部直逼瀋陽，則我軍勢必會兵力分散，更難應付清軍的攻勢。」幸好清軍各路將領並不齊心，又讓不懂軍事的肅親王掛帥，才選擇了一個最笨的打法── 梁天志想道。「至於熱河戰役，雙方表現各有優劣之處。我軍之所以能輕易奪取遼西，除了馮德麟部並無戰心之外，利用舊曆正月的時機發動攻勢，趁敵軍的心理鬆懈時突然襲擊，是致勝的重要因素。然而我軍在進攻既設陣地，尤其是攻城方面的訓練和經驗都不足，有加強注意的必要。」他說道：「攻堅之道在於精銳，以奇險拙速克之，不在逞血氣之勇。兵法有云：殺士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災也。攻擊時勇猛果敢固然重要，但這並不是說，各級指揮官只要帶頭衝上去就好。要多動腦子，才能減少犧牲！」在朝陽府城下戰死的包德恭，是目前為止奉軍陣亡的最高階軍官。所以梁天志在說這句話時，特別加重了語氣。「所謂出其不意，攻敵無備。像這次藍總司令以一團騎兵奇襲敵後，雖然冒了巨大的危險，可是也發揮了同樣巨大的效果。不但打亂了清軍的佈置，而且還在危急關頭長驅直入平泉附近，讓我軍取得了最終的勝利。」在戰爭中沒有絕對的合理可言，良弼利用蒙古馬隊，在東路進行遲滯作戰，這一招其實不算失策。但良弼手中的兵馬除了禁衛軍以外，不論武衛左軍、蒙古馬隊或臨時召集的民團都軍心不齊、缺乏戰志。因為良弼手中沒有充分的實力，以致於奉軍一到，他只好撤兵。梁天志想，若是自己處在良弼那個位置，只怕也未必能改變最後結果。「軍隊在作戰時若無法置於統一的指揮之下，其組織不能適應將領實現戰爭意圖的需要，則鮮有不敗。非個人的能力所可以回天，也不是一部份軍隊的努力奮戰就可以挽救的。這才是最重要的勝負因素。」梁天志下結論道。 III 自從南京臨時政府成立後，梁天志就請李雲叡規劃，建造新的奉天軍政府辦公樓。在南北議和、清帝退位之後，雖然新的辦公樓尚未建成。但奉天軍政府也不適宜繼續在租來的日本旅舍瀋陽館裡面辦公，於是又遷回舊的東三省總督府。東三省總督府原為盛京將軍府，分為主院和東西跨院。1907年徐世昌予以改建，在傳統衙門舊址上蓋起西式洋樓。先前在辛亥革命中，奉天曾經發生軍政府與諮議局的衝突。梁天志為了避免在東三省總督府裡面辦公，會成為「倒督」或者刺殺的目標，因此才把軍政府遷往日本人經營的瀋陽館內。除此之外，瀋陽內城禮還有承德縣、興仁縣兩個縣衙，以及奉天府衙。於是梁天志在舊東三省總督府設立都督公署，在舊奉天府衙設奉天軍政府辦公廳。又在舊興仁縣衙設立瀋陽自治局，由瀋陽本地士紳組成，負責管理瀋陽市政。在承德縣衙設立法制改良委員會，以及監獄管理處。由社會賢達、法政學堂教授等人士組織臨時法庭，暫代法院的功能。另外梁天志將原新軍督練公所併入都督公署，改為軍政局。原新軍督練公所舊址則交給了藍天蔚，設立東三省鎮撫使署。在袁世凱就任民國臨時大總統之後，梁天志也正逐步完善奉天軍政府的機能。由於原本的民政長吳景濂擔任了國會議員，不方便再擔任奉天軍政府的職務，因此改由諮議局副議長孫百斛出任民政廳長。民政廳轄建設局、吏治局、衛生局三個局，另有農林處、工商處、社會處等三個處。其中建設局之下又設交通股、水利股、市鎮股三個股，吏治局下設主計股、人事股、考績股和培訓股四個股。設立吏治局的目的，是逐步淘汰滿清留下的舊吏僚。並且培養一批新式公務員，以達到革新吏治的目的。不過目前來說，為了管理奉天省政，原有的舊吏僚仍然要繼續使用。吏治局也需要花時間，去建立一套有效的公務員考劾、管理制度。梁天志的想法是先把這個機構設立起來，只要五年之內能夠看到成效，那就算可以了。衛生局也是一個新機構，如今奉天的醫藥衛生還非常不完善，只有少數西洋醫院，以及一些傳統的郎中、藥房。衛生局的任務是在城裡推行衛生與環境整潔，在鄉村進行防疫。受限於現實的條件，這兩項政策都必須要付出耐心來逐步推動。農林處和工商處屬於傳統的民政範圍，至於社會處則是他的新創。目前社會處主要負責在奉天省境內進行社會情形的調查，將來則要擔負推動社會改革的重任。當然要改革中國的社會，並不是三五年之內就能完成的，因此這個社會處也同樣是任重道遠的部門。財政廳長由王樹翰出任，王樹翰是署衙書吏出身，1894年出資捐官，得以走上仕途。1908 年他進入京師大學堂的前身治學館深造，1910年返回奉天任清理財政局科員，後升任度支局科長。財政廳下設的主要機構為稅務局、度支局、資產局、煙酒專賣局、鹽政處和審計處，奉天省銀行和興業銀行則獨立出來，受奉天軍政府直轄。此外永福記保險公司也與奉天農務總會合作，創辦奉天農業銀行。這間銀行的股額為一百萬元，屬於政府扶持的民營政策銀行，負責推動奉天墾務。奉天省銀行、興業銀行與奉天農業銀行是梁天志規劃中的三大經濟政策支柱，因此有必要從財政廳中分離，而從更全面的角度去決定經營方針。並且他還把造幣廠併入奉天省銀行，以統一貨幣發行權。梁天志交給王樹翰的任務，是設法減免釐捐雜費，以利工商發展、寓富於民。王樹翰答以財政短絀，只能夠勉為其難。先前軍政府曾經查禁瀋陽的煙館，王樹翰於是提議重開煙館、提高鴉片稅。梁天志答以奉天鴉片多半是由日本人輸入，加稅對於禁煙效果不大。要求王樹翰全面考慮之後，提出通盤財政計畫，並且注意輿論影響。梁天志本來打算請寶昆出任警察廳長，但被這位「愣爺」以「不會當官」的理由給拒絕了。梁天志只好轉而任命他當財政廳下屬的煙酒專賣局長，交給他的首要任務是摸清楚日本方面在奉天境內銷售鴉片的門路，並且設法加以監視。這項工作對充滿江湖味的恒六爺來說，倒是適才適所。最後梁天志任命原中路巡防營統領劉德昌為警察廳長，但這個劉德昌舊習氣太重。於是他又任命瀋陽警察廳長邱金乾為奉天警務會辦，掌握警政實權。曾有翼擔任教育廳長，此人是京師大學堂畢業，曾任奉天蒙文學堂監督、省中學歷史教師。如今是四十出頭年紀，正當壯年。奉天新式教育並不算發達，梁天志打算制定政策，加強教育以提升治下百姓的素質。為此他必須要爭取到教育會和奉天本地士紳的配合，而這個曾有翼正好可以負則這方面的工作。除此之外，在都督公署之下，也設立了軍政局、民防局、統計局和清鄉局四個局，和秘書處、營務處、聯絡處、宣傳處、風紀處這五個處。梁天志首先把第一師參謀長段其樹，調任為軍政局長。軍政局主掌部隊人事，管理軍械廠以及奉天境內的各處營房等軍事設施，說穿了就是都督下屬的辦事單位。商震被任命為民防局長，負責編組國民衛隊。按照梁天志的構想，國民衛隊在鄉鎮區設立小隊或中隊，縣城設立大隊，府城、州城編成總團。平時負責自衛防盜、消防救災等工作，戰時則要保衛地方、作為正規軍的補充和後援。統計局下轄戶籍股、地政股和政務股，由王永江任局長。其中政務股負責廉政調查，也使得日後統計局令人聞之色變。清鄉局由劉文衡出任局長，他是第一標原本的三個管帶中，唯一還留在奉天的。劉文衡跟劉德昌一樣，舊習氣比較重。梁天志雖然暫時保留清鄉局，但打算將來在適當時機裁撤這個機關。其中人員預定一部份調往統計局、一部份調往警察廳，剩下的則改組為奉天檢查廳。至於其中的舊官吏，也要逐步清除出去。都督公署的秘書處長，由梁天志的現任副官徐一藩兼任。汪拓海在請假大半年之後，終於返回瀋陽報到。梁天志稍加考慮後，就讓他去接手營務處。把先前負責營務的王楷仁，調到聯絡處擔任處長。還有宣傳處和風紀處這兩個部門空缺，梁天志也不急在一時就決定人選。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80.172.128.32

推 Clarkliu:頭推 05/21 22:30

推 imprezasti:FDR也來了...XD 05/21 22:44

→ ThomasJP:FDR早在序章就出現過啦(茶) 05/21 22:48

推 kevinc2000:推!! 05/21 23:30

推 Hastati:推 05/21 23:43

推 allergy:先推再看 05/21 23:48

推 Calfstrong:推 05/22 00:55

推 thomaski:個曾有翼正好可以"負則"這方面的工作 05/22 02:05

推 brigand:賈大頓不開飛機改開船XD 什麼時候會載馬蓋仙去出任務？ XD 05/22 03:41

推 hsujerry:推 05/22 08:38

推 wei813:好農夫不推嗎???~~~Y 05/22 10:01

推 gfdsa:老賈...XD 05/22 13:53

推 gfdsa:紅太陽:可以死了又死死了再死嗎 05/22 13:55

→ diechan:反正他"現在"不姓毛,多死幾次還好啦,綁住周恩來比較重要 05/22 14:45

推 adularia:可以請問這兩章是接哪裡嗎我現在對不太上@@ 05/22 21:56

推 longface:未看先推 05/23 03:01

推 longface:看完再推 05/23 03:07

推 hongtashan:幹！李得勝又死了！（酒 05/23 12:03

推 Hartmann:推 06/06 13:06

推 timdinosaur:第一卷是不是也併入了原25章的開頭部分？ 06/10 12: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