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天志救國記(32) 瘋狂的計畫 I

[ThomasJP (筆劍春秋梁父吟)]

I

孫中山在北京住了一個月，和袁世凱前後竟會談了十三次。每次談話自下午四點起到夜間
十點至十二點，更有三、四次談到了午夜兩點以後。這些會晤除了孫大砲和袁大總統兩人
而外，有時總統府秘書長梁士詒也會參加。

有一晚孫中山對袁世凱說：

「國家建設首在交通，兄弟打算在十年內造築鐵路廿萬里。望君能練成百萬精兵，則中國
可達到富強境地了。」

袁微笑說：

「辦鐵路我知先生是有把握的，若練成精兵百萬，則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袁世凱是一個有法家傾向的中國傳統官員，有十足的行政和洋務經驗。孫中山卻是滿腦子
理想，一心想要把世界各國的富強之道搬到中國來實施。

例如他主張「人盡其才、物盡其用、地盡其利、貨暢其流」，在道理上是沒錯。用修鐵路
來促進經濟發展、富裕國計民生也是抓住了問題的重點。但是所謂「練兵百萬」、「築鐵
路二十萬里」的話，沒有考慮可行性。在有實際施政經驗的老袁看來，就是信口胡吹了。

另一晚上孫、袁兩人談到一點鐘，梁士詒送孫中山返行館。老孫留梁士詒敘談，曾說：

「我與項城的談話，所見略同。我的政見，他都能領會。但有一事我至今尚不明白，我認
為中國以農立國，倘不能於農民自身求徹底解決，則革新根本談不到。欲解農民自身問題
，非耕者有其田不可。我與項城談到耕者有其田的政見，以為項城必會反對。怎知他不但
不反對，且肯定認為事所當然，我實在不解是何故？」

梁士詒答說：

「先生環游各國，目睹大地主之剝削。又生長南方，親見佃田者之痛苦，故主張耕者有其
田。項城生長北方，足跡未嘗越大江南。而北方多屬自耕農，佃農少之又少。故項城以為
耕者有其田係當然之事。」

孫中山因為之前到武漢演講時，他平均地權的主張受到黎元洪反對，就認為袁世凱也會反
對。但其實中國南方的土地情形與北方不同，南方有所謂地主、佃戶之分，還有所謂的租
戶(永佃戶)與實際耕作的佃農之別。一般是佃農繳納地租給租戶，租戶再繳納田租給做為
地主的士紳。因為這種「一田兩主制」，加上人口稠密，南方佃農的負擔相當沉重。

而在北方，雖然也有地主、佃農之別，但很多情況下所謂「地主」、「佃農」都是同一宗
族裡的親戚，而田地則是族產。有很多地方叫張家村、李家店的，一整個村莊裡全都是同
宗之人。

因此北方的問題是人口眾多，導致農村的經濟負擔沉重。套句孫中山後來說的話就是「只
有大貧與小貧之別」。至於田地本來就是全族共有，也沒什麼好平均的。

後來閻錫山在山西，設計了一套「土地村有」制度，倒是比較合乎華北的社會條件。比起
後清那套先給農民分田，再沒收土地搞「公社」，不但繞了彎路還嚴重打擊農民生產積極
性的錯誤政策，至少山西在閻老西執政的時候沒有鬧過飢荒。

袁世凱本來希望在民國元年雙十節舉行孫、黃、袁、黎四巨頭會議，共同簽署一個施政綱
領。可是黎元洪因張振武案不敢入京，四巨頭只好改成孫、黃、袁三巨頭會議。三巨頭幾
番討論，最後確定了大綱八條。用電報徵得副總統黎元洪的同意後，遂於九月廿五日由總
統府秘書廳正式通告：


(一)立國採統一制度。

(二)主持是非善惡之真公道，以正民俗。

(三)暫時收束武備，先儲備陸軍人才。

(四)開放門戶、輸入外資；興辦鐵路礦山、建置鋼鐵工廠以厚民生。

(五)提倡資助國民實業，先著手於農林工商。

(六)軍事、外交、財政、司法、交通皆取中央集權主義；其餘斟酌地方情形，兼採地方分
權主義。

(七)迅速整理財政。

(八)竭力調和黨見，維持秩序，為取得國際承認之根本。


根据這八大政策，又訂定了實行手續四項協議：


(一)實行統一：各省軍政府尚未取消者，電飭其限期取消。一面派員分赴各省調查情形，
軍事、外交、交通各司長皆由中央委任，一切事宜均直隸于中央各部，以期統一。

(二)整頓海陸軍：擬籌集的款，速組織陸軍大學，並組織海軍學校。飭由海陸軍部選派人
員，赴各國考察。

(三)興辦鐵道已歸孫中山先生辦理，請黃興先生擔任開礦事宜。於北京、南京兩處建設鋼
鐵工廠，以能達到全國軍械皆出于自造之目的。

(四)資助國民組織實業銀行，農林、工商諸事，官督紳辦，以救政府不及之患。


袁世凱於是授予孫中山籌劃全國鐵路全權，讓老孫擔任「中國鐵路總公司總理」，將公司
總部設於上海。同時把中國近代史上著名的慈禧太后花車也交給孫大砲使用，以便巡視全
國鐵路。又任命黃興為「粵漢川鐵路督辦」，把保路運動留下的爛攤子交給他去收拾。

梁天志得知消息後的評價是：這黃克強果然有「老馬」之相。老孫當了國營鐵路集團的
CEO，還得到一列豪華車廂。黃興卻被打發去收拾殘局，真是命苦啊。


II

雖然時間已經進入秋季，陽光下地中海的海水還是顯得無比蔚藍。黃家寧靠坐在法國郵輪
頭等艙專屬的散步甲板的躺椅上，隨意翻閱著船上的法文雜誌。

1912年十月八日，黑山王國向土耳其宣戰，接著保、塞、希三國也向土耳其提出最後通牒
。巴爾幹地區起火，迫使土耳其不得不放棄所有主要港口、城鎮都已經被義大利軍佔領的
利比亞，以集中力量確保戰略上更緊要的巴爾幹。

十月十五日，鄂圖曼帝國被迫在瑞士洛桑與義大利訂定和平草案。十月十八日義土和約正
式簽署，土耳其將的黎波里、錫蘭尼加、多德卡尼斯群島等領土割讓給義大利。

義土和約簽訂後，地中海的航運也完全恢復了正常。之前黃家寧到歐洲考察的時候，是走
從太平洋經過美國本土、再橫越大西洋的路線。如今她決定要取道地中海和蘇伊士運河，
經過印度洋返回中國。

如此一來，她也算是「環遊世界」了。想起法國人凡爾納的小說「環遊世界八十天」，黃
家寧的臉上露出了微笑。

這次黃家寧在歐洲的航空產業考察旅行，首先去了法國。法國是這時代的飛行技術大國，
法國飛行員路易‧布萊里奧(Louis Bleriot)在1909年第一個完成了以飛機飛越英吉利海
峽的創舉。除此之外包括雷諾在內的幾家汽車公司，也能夠生產先進的航空引擎。

黃家寧得知布萊里奧正在籌組一家飛機公司，但法國人卻拒絕了這個「美國人」投資的提
議。也許是出於歐洲人的自尊心或者競爭意識吧，法國航空界對美國同行一直十分介意。

布萊里奧創立的公司，就是日後的斯帕德(SPAD)飛機公司。這家公司在一次大戰期間生產
的戰鬥機，不但供應法軍使用，而且還賣給了到歐洲參戰的美國人。從這點上來看，就不
難理解日後幻象2000對F-16、空巴對波音的那種心結。

當然黃家寧是不會知道這些事情的，而梁天志也不可能把自己知道的「天機」隨便亂講。
於是在法國黃家寧只能去參觀幾場飛行表演，再順便幫馮如訂購幾具發動機而已。

她的下一站到了德國，這時德國在飛機設計上還比不過法國，不過在飛船方面卻取得了領
先。除了著名的齊柏林飛船公司之外，還有舒爾特－朗茨飛船公司(Luftschiffbau
Schuette-Lanz)、帕西法爾飛船公司等幾家飛船製造企業。

舒爾特－朗茨飛船公司是由原本任職於北德意志－勞埃德商船公司的造船專家舒爾特教授
(John Schuette)，與木材商朗茨博士(Karl Lanz)在1909年共同創立的。1911年，該公司
建成SL-1號飛船。這艘硬式飛船長131公尺，使用四台戴姆勒發動機做為動力。與齊柏林
飛船不同的是，舒爾特－朗茨公司使用輕木跟膠合板取代鋁，來作為飛船的骨架。

黃家寧參觀了舒爾特－朗茨公司在萊比錫的飛船工廠，不久之前該公司才成功的把SL-1號
飛船賣給德國陸軍，正積極地向國內外爭取第二筆訂單。

黃家寧成功的與這家公司達成合作，奉天方面將會向舒爾特－朗茨公司訂購一艘飛船。同
時舒爾特－朗茨公司會在奉天協助設立一座飛船建造廠，並允許奉天方面利用該公司提供
的藍圖和技術指導，以及從德國進口引擎等關鍵零部件來自行組裝另一艘飛船。

奧古斯特‧馮‧帕西法爾(August von Parseval)創立的帕西法爾飛船公司，跟齊柏林和
舒爾特－朗茨公司不同，以設計製造軟式飛船和半硬式飛船為主。

之前梁天志對黃家寧說，軟式飛船只不過是裝了引擎的氣球而已。只要中國人願意花工夫
，遲早也能掌握軟式飛船的技術。因此黃家寧對偏重軟式飛船的帕西法爾公司，並沒有特
地去進行接觸。

不過另一種德國人設計的半硬式飛船，卻吸引了黃家寧的注意，那就是格羅斯－巴森納赫
公司(Gross-Basenach)設計的M III號飛船。這艘半硬式飛船長約83公尺，最高時速可達
六十八公里，這時是世界上航速最快的飛船。

格羅斯-巴森納赫公司，是由氣球專家巴森納赫(Nikolaus Basenach)，和普魯士王家第二
飛船營的格羅斯少校(Hans Georg Friedrich Gross)組成的。格羅斯少校是齊柏林飛船的
反對者，他建造了一艘實驗型和幾艘「軍用型」的飛船，可惜這些飛船的性能卻都不盡如
人意。

儘管格羅斯-巴森納赫公司有明顯的普魯士軍方背景，但黃家寧還是成功買下了M III號飛
船的設計圖。雖然在德國這樣的先進國家，半硬式飛船無法跟航程遠、載重量大的硬式飛
船，以及簡易低成本的軟式飛船競爭。但對工業還不夠發達的中國，發展這種中型飛船卻
正合適。

在義土戰爭中，義大利軍就裝備了二十艘的半硬式飛船。每艘可以攜帶一噸的炸彈，用於
在戰場上進行轟炸和偵查的任務。梁天志在黃家寧出發前，特別跟她討論了一些飛船的實
際應用情形。因此黃家寧果斷拿出大筆美金，從格羅斯-巴森納赫公司買走了這種飛船的
藍圖和生產授權。

黃家寧在法、德兩國進行考察的同時，擁有英國籍的謝纘泰則前往奧匈帝國和義大利。他
到奧國的科爾廷(Koerting)飛船公司和施塔格爾與曼恩斯巴特公司(Stagl und Mnnsbarth
)，以及義大利的福拉尼尼(Forlanini)飛船公司，設法挖角一批有意願前往亞洲工作的飛
船工程師。

除此之外，謝纘泰還在奧國取得了鴿式(Taube)飛機的全套藍圖。這種單翼飛機是1909年
由波希米亞出身的伊格‧埃特里希(Igo Etrich)所設計的，它的主翼和尾翼具有類似鳥類
的獨特造型。不過卻是一型性能比較可靠，而且容易掌握的飛機。

伊格‧埃特里希很慷慨地對全世界公佈了他的設計，於是包括德國跟義大利軍隊在內，世
界上的許多國家都採用了此機型。在義土戰爭中，義大利軍的飛行員曾經從機上向地面的
土軍投擲磚塊和刺刀。諷刺的是後來鄂圖曼帝國的軍隊，也同樣採用了鴿式機。

在取得了事先計畫要在這次歐洲考察獲得的東西之後，兩人到法國南部的尼斯會合。黃家
寧先帶著所有設計圖和飛船工程師返回中國，謝纘泰則暫時留在歐洲一段時間，負責採購
建立一家飛船工廠所必須的設備。

這個時代國際間對於技術轉移的阻礙還不很嚴重，只要付得起權利金，要取得非獨佔性質
的技術一般都不是很困難。而且不管飛機還是飛船，這時在世人眼中還是種類似賽車的「
航空冒險活動」。

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前，各國政府和軍方對於這些「新奇玩意」的重視程度，是遠遠不如
刺刀和大砲的。梁天志要是不好好利用這個時機，發揮中國的後進優勢來發展先進科技，
那就太對不起自己腦中所知的一切了。


III

邁高華站在高聳、形狀詭異無比的獄卒崖塔前面，心裡在他這輩子遇到過的倒楣事清單裡
又加上了一條。眼前的這座塔，就像是座只有骨架的唐吉訶德風車，對他揮舞著四隻看不
見的大手臂。更糟糕的是他現在要去拜訪的人物，著名的瘋狂科學家尼可拉‧台斯拉。

尼可拉‧台斯拉是塞爾維亞人，出生於奧匈帝國的克羅地亞境內。1875年他在奧地利的格
拉茨科技大學修讀電機工程，但據說因為交不起學費而被迫中途退學。

1878年，他在斯洛維尼亞的馬里博爾擔任助理工程師，工作了一年時間。在這期間他患上
了神經衰弱。他的父親一直勸他回到學校，於是他在1880年到布拉格大學唸了一學期。然
而當他父親死後，台斯拉又離開了大學。

台斯拉熱衷於閱讀各種書籍，他能像照相機一般記下整本書。在早年他經歷了一次又一次
的病痛折磨，承受著奇怪的痛苦：眩目的閃光時常會出現在他眼前，並伴隨著幻覺。大多
數時候，這些幻像有關於一個詞或者一個即將閃現的念頭。僅僅聽到一個詞，他就能想像
這個物體的實際細節。

這種奇異的天賦，讓他的思考方式完全不同於同時代的發明家或者科學家。台斯拉一向是
先有了結果，才去研究、補完過程。

1882年他去了法國巴黎做一名工程師，設計改進電器。同年台斯拉發明了感應馬達，並開
始開發各種用到旋轉磁場的設備。不久以後，台斯拉因得知母親病危而急匆匆地離開巴黎
。在他母親死後，台斯拉又陷入病痛當中，只好在母親的故鄉休養了幾個星期。

1884年台斯拉第一次踏上美國國土，來到了紐約。愛迪生僱用了台斯拉，安排他在愛迪生
機械公司工作。台斯拉開始為愛迪生進行簡單的電器設計，不久以後就解決了公司面對的
一些非常難的問題。

台斯拉負責重新設計愛迪生公司的直流電機，據說愛迪生對他說如果他完成馬達跟發電機
的改進工作，就給他五萬美元的酬勞。台斯拉花了一年的時間，幾乎完全翻新了整個發電
機的設計，使得愛迪生公司得到新的專利權和巨大利潤。當台斯拉向愛迪生索取五萬美元
時，據傳聞愛迪生回答他：

「台斯拉，你不懂我們美國人的幽默。」

以台斯拉當時每周十八美元的薪水，他需要工作五十三年才能賺到五萬美元。當台斯拉要
求加薪至每周二十五美元遭到拒絕後，他辭職了。

在1886年台斯拉創建了自己的公司，台斯拉電氣照明與發電公司。但投資者不贊同他提出
的交流電設想，最後公司解散。1887年他組裝了最早的無電刷交流電感應馬達，並在1888
年為美國電力電子工程師學會作了演示。

同年他提出了台斯拉線圈的構想，並開始在西屋電氣公司位於匹茲堡的實驗室與喬治‧西
屋一起工作。台斯拉線圈是一種使用共振原理運作的變壓器，主要用來生產超高電壓但低
電流、高頻率的交流電力。

在1880年代末期，愛迪生公司採用直流電來輸送電力，而西屋公司則採用交流電。後來台
斯拉發明了非同步電動機，使得適合遠距離高壓傳送的交流電能應用於機器上。從而使得
西屋公司在競爭中勝過了愛迪生公司。

台斯拉的摯友中有一些是藝術家，同時他也受吠陀哲學家印度人辨喜的影響。他接觸印度
教吠陀思想，以至於台斯拉開始用梵文來命名他的有關物質與能量的基本概念。

台斯拉還研究了粒子輻射，建立了一個關於宇宙射線的基本方程式。他試驗了大量的各種
線圈裝置，利用這些線圈進行創新實驗。如電力照明、熒光光譜、X射線、高頻率的交流
電流現象、電療，以及用無線電進行電力傳輸的實驗。

在早期的研究中，台斯拉進行了許多實驗來產生X射線。台斯拉完成了一些實驗，先於倫
琴證實了他的發現(他拍攝了手部的X光片寄給倫琴)。但他的大部分研究資料在1895年三
月的一次實驗室大火中燒毀了。

1891年，台斯拉取得美國國籍。他在自己的實驗室裡，用機電振蕩器進行了機械共振實驗
。他使周圍的一些建築物產生了共振，引來了警方的干涉。隨著速度的增加，他用儀器到
達了房子的共振頻率，但因為危險而被迫中止實驗。他在紐約一些地方用無線方式點亮了
電燈，為無線傳輸的可能性提供了驗證。

台斯拉證實了無線能量傳輸，他認為透過電波共振，可以利用分散在地球大氣中的電荷能
量。因此電力的未來不需要昂貴的銅質電線，可以利用廉價的無線電方式向全球各角落輸
送電力。

1892年台斯拉獲得了交流電電源系統的專利權。他繼續研究旋轉磁場的定律，接下來的幾
年則研究高頻交流電。他用圓錐形的台斯拉線圈造出了百萬伏特的交流電，並且製造了第
一台無線電發射機。

台斯拉曾經解釋他的無線電力輸送構想說：許多年以後，人類可以在宇宙中的任何一點獲
取能量，從而驅動機器。

1897年，他申請了無線電的專利。一年後他向美軍演示了用無線電遙控船隻，他認為美軍
會對像遙控魚雷的東西感興趣。同時他在麥迪遜廣場花園的一次電學博覽會上，向公眾演
示了無線電遙控船隻。此外他還發明了汽油引擎使用的火星塞。

1899年台斯拉決定遷往可以讓他有做高頻高壓實驗的地方，位於美國內陸的科羅拉多泉。
不久他向記者說，他正在做將訊號從派克斯峰送到巴黎的無線傳輸實驗。台斯拉的筆記裡
，有他對關於電離層及地下縱波與橫波的實驗的闡述。

在實驗室中，台斯拉證明了泥土是導電體並製造出人造閃電。還通過自己做的接收器觀察
閃電，以研究如何無線傳輸能量與電力。

1900年，台斯拉募集了一百五十萬美元，在紐約長島灣附近的獄卒崖建立他的實驗室，用
於研究他「異想天開」的全球無線電力輸送構想。這個建築是一座巨大的鋼骨鐵塔，頂端
有著半球形的網狀天線。

嚴格來說這個詭異的裝置從未正式投入使用，因為這只是發射端，而台斯拉已經沒有錢去
建造一個接收端。因為1904年美國專利局將無線電的專利權判給了馬可尼，聲稱發明了無
線電技術的台斯拉只好花大錢跟馬可尼打官司。而在台斯拉的贊助者中，出資佔百分之五
十一的JP摩根，也因此撤回了他的資助。

在1906年，台斯拉發明了一種無葉片水力渦輪機，這種技術後來被應用於紐約的一個水力
發電廠。不過台斯拉對他的低電流高頻無線電送電計畫還是不死心，轉而尋求華道夫飯店
老闆喬治‧波德特的支持。結果到1912年的時候，台斯拉的官司敗訴，他的財務狀況也陷
入危機之中。報紙將獄卒崖塔稱為「台斯拉的百萬美元蠢事」。

然而顯然有人認為台斯拉並不是那麼蠢，例如黑水公司的那個幕後大老闆。邁高華這次就
是奉命邀請台斯拉到東方去繼續他的研究。這位神秘的大老闆提出了兩百萬美元分十年支
付的條件，要求台斯拉進行一系列關於微波性質的實驗。例如關於無線電波反射、無線電
發射源定位，還有微波對於固體和液體分子所造成的影響等等。

這些構想看起來完全沒有道理，何況提案中還扯到印度神話裡的什麼「天眼通」、「天耳
通」一類，至少邁高華看起來是一頭霧水。

台斯拉現在已經五十多歲，瘦長的身材加上突出的雙眼和一頭亂髮，完全符合世人所謂的
瘋狂科學家形象。不過他一看到邁高華從公事包裡拿出來的資料，頓時兩眼發直。接著台
斯拉突然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著實嚇了邁高華一大跳。

「這位先生，請你先借我一百美元，我現在就買船票去中國！」

台斯拉急急忙忙的扯著邁高華的肩膀說道。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94.243.118
推 thomaski:圖要越開越清晰了嗎XD
推 Hastati:推，科技樹更完整了
推 timdinosaur:推！
推 yuanyu:瘋狂科學家與傅滿州計畫GET XDDD
推 allergy:梁天志家裡要開始插電光塔了嗎XDD
推 brigand:推馬蓋仙又出現了
推 qekye:推~~~世界第一的科學家~
推 kevinc2000:推!!
推 longface:梁天志的微波爐計畫開始了 XDD
推 Calfstrong:推
推 salagadoola:不過我還是不懂 微波爐可以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