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天志救國記(32) 瘋狂的計畫 II

作者ThomasJP (筆劍春秋梁父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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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小說] 天志救國記(32) 瘋狂的計畫 II

時間Fri Sep 14 16:34:29 2012

IV 別看「中國鐵路總公司」好像很了不起，實際上這個公司若按照商界的算法，絕對是負債超過資產。當初盛宣懷推動鐵路國有政策，是打算用鐵路權益向外國抵押借款。問題是他要收回的鐵路，多半都還沒建成。而各省民間鐵路公司又往往因為經營問題，財務上已經嚴重虧損。而「中國鐵路總公司」就是一個專門設來收拾這些爛攤子的國營企業。中國當時真正有盈利的鐵路，例如京漢線、津浦線，都歸交通部管。「中國鐵路總公司」接手的，只有川漢、粵漢、滬杭甬等鐵路線。這些鐵路不但沒有盈利能力，甚至連築路工程都還沒完成。像是川漢鐵路更只有湖北宜昌到秭歸的一段正要開始施工，但辛亥革命之後工人都跑了，工程根本無從談起。孫大砲雖然很有政治理想，但是真正進了政界絕對是狀況外，屬於「誤入叢林的小白兔」。如果他是一個有實務經驗的人，肯定要先把各條鐵路的經理人和工程師找來開個會，然後設法找資金。如果找不到資金或者袁世凱阻撓，那乾脆就辭職算了。可是孫中山卻沒有這麼做，反而是坐著公家的慈禧太后花車到處巡視。老孫這樣公費旅遊，地方上也盛大歡迎、公款吃喝，可謂風光無限。這些三公消費的開銷，都掛在「鐵路總公司」的帳上。這個孫大砲過去搞革命，都是只管花錢，花完了再去募款。因此他根本不操心錢的問題，還以為「鐵路總公司」的開支是由國家買單。當時北京政府的財政狀況，了解內情的人都知道不妙。周學熙出任財政總長後，變成了借債總長。起初是借一、兩百萬，後來則借幾十萬，最後區區幾萬塊錢都在借，甚至一萬塊的小數目都無法借。政府中能抵押的東西都在抵押，如自來水公司為了抵押四萬塊而鬧出雙包案，於是大打官司。財政危機的犧牲品之一是海軍。清朝末年向英國訂購的新型巡洋艦應瑞、肇和以及向德國訂購的驅逐艦長風、伏波、飛雲等，此時已經紛紛建造完成，而民國政府卻面臨付不出尾款的尷尬。七月十二日，海軍總長劉冠雄就呈文袁世凱，語氣強烈的要求解決各艦尾款問題。袁世凱在與財政部官員商議後，決定採取以高利息國家債券作抵的辦法。由政府開具一年期國庫券，抵償所欠款項。德國建造的三艘驅逐艦，當時都已經完工下水。因此德方接受了這些債券，後來袁世凱將三艦改名為豫章、建康、同安。隨後駐英公使劉玉麟也與英國維克斯公司談判，以同樣的付款方式保住了應瑞、肇和兩艘巡洋艦。而清政府對外訂購、此時尚未建成的軍艦，除已經與貝里咸合同一起由奉天方面接手的輕巡洋艦飛鴻以外，還有向義大利訂購的驅逐艦鯨波，和向奧匈帝國訂購的驅逐艦龍湍。一向不太注重尋求海外利益的奧匈帝國，暫時接受了用國庫券代替現款的解決方案。但追求成為一個殖民強權的義大利，則拒絕接受中國政府的債券。這時由義大利安薩爾多造船廠建造的鯨波號驅逐艦，尚欠五萬六千英鎊的尾款。義方認為付款拖延太久，提議解除合約，由義大利海軍接收這艘驅逐艦。九月下旬，梁天志趁遼北大捷後的時機，向大倉組貸款三十萬美元。然後向海軍部提議，由奉天方面代為結清鯨波號的尾款。鯨波號交艦返國後，先由奉天方面使用五年，再歸還海軍艦隊。當然梁天志根本就沒打算要還這艘船。他知道等袁世凱死後過不了多久，海軍就會在護法戰爭裡四分五裂，根本不可能來索回這一條小艦。鯨波號驅逐艦排水量四百噸，裝置透賓渦輪主機，航速達28.5節。這艘驅逐艦按照義大利的特色，裝置了兩具像魚雷艇一般朝向前方的魚雷管。另有一具可旋轉魚雷管設於主甲板尾部，共有450公釐魚雷管三具。艦上還裝有七十五公釐速射砲四門，在當時的同等級艦來說可謂火力強大。大倉組不愧是買賣軍火起家的死亡商人，不但提供借款，還代為出面與安薩爾多造船廠交涉。十月中旬隨著義土戰爭告一段落，義大利方面不再急需新艦。而海軍考慮到「國家體面」，也勉強同意了梁天志提出的辦法，於是此事終於敲定。不過大倉組也不是白白借款，辛亥革命時天津的大倉洋行向熱河的貢桑諾爾布等蒙古王公提供了不少貸款，取得了熱河許多地方的採礦權和一些經濟權益。但在「滿蒙獨立」的計畫失敗後，這些利權自然也就落了空。於是梁天志就提議由奉天官股與大倉組合資，開採奉天的鞍山鐵礦，以補償大倉組在熱河的損失，做為貸款條件。五萬六千英鎊大約等於二十七萬美元，剩餘的三萬美元，則用作奉天方面對鞍山鐵礦初期投入的資本。對於鞍山鐵礦所獲得的利益，奉天官股應分得的收入，將首先用來償清這筆貸款。實際上梁天志是有意的讓大倉財閥進入奉天，給威脅更大的滿鐵公司設下絆腳石。同時雖然在內心態度上他是絕對的親美派，但為了平衡外界對近來美國影響力在奉天快速上昇的觀感，他也需要透過這種方式向日本表示妥協。除了日本之外，梁天志考慮的還有德國。他向老合作夥伴瑞記洋行暗示，將來如果奧匈帝國建造的龍湍號驅逐艦，在付款問題上出現反覆，則他會向瑞記洋行借款，用相似的辦法接手這艘軍艦。 V 在貢桑諾爾布前往北京之後，熱河中部地區就陷入了無序狀態。張紹曾的熱河警衛軍和張宗昌的獨立騎兵團，與良弼率領的禁衛軍餘部和熱察勤王軍之間，形成了一觸即發的緊張局勢。只是因為對昭烏達盟的蒙古王公響應外蒙和烏泰叛軍的共同擔憂，雙方才暫時保持了平靜。奉軍討平烏泰之後，被老袁任命為「東三省西邊宣撫使」的張錫鑾，就把眼光放到了熱河。這時熱河尚未建省，雖然在清末實際上已經形同獨立的行政區，但名義上仍然算是直隸的一部份。之前張錫鑾擔任直隸都督，因天津近在北京之側，他做什麼事總得束手束腳，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張錫鑾起家的過程跟袁世凱很像，雖然是文官，但卻是因辦理軍務而得到重任。他自知這個「東三省西邊宣撫使」名不符實，便打算要拿熱河的禁衛軍餘部和熱察勤王軍來開刀，藉此戰功來確立自己的地位。但張錫鑾算盤打得雖好，他能指揮的兵力，卻只有老部下馮德麟的陸軍騎兵第二旅。馮德麟與張作霖這兩支馬匪隊伍，都是張錫鑾過去任奉天營務處總辦時，招撫收編為巡防營的。如今張作霖部已經改編併入黑龍江的二十八師，自然不可能再調到熱河來。張錫鑾一面在北京運作將「東三省西邊宣撫使」改為「東三省宣撫使」，並將熱河也納入他的統轄範圍。另一方面借口熱河北部昭烏達盟各旗的蒙古王公與烏泰勾結，有起兵響應之意，令馮德麟部由遼源移防到熱河北部的開魯、林東一線。其實說那些蒙古王公「勾結」烏泰，未免也有點牽強。民國元年九月，昭烏達盟札魯特左翼旗台吉土門烏力吉聚集數百旗兵和蒙古牧民，襲擊了施行旗地放墾政策的本旗札薩克王府。土門烏力吉一黨活捉了王爺，放火燒毀了王府和官衙。隨後協理台吉官布札普也加入造反的行列，兩支隊伍聚集了上千人馬，將該旗最大的喇嘛寺嘎海索木廟也燒為焦土。這場變亂發生後，周圍的札魯特左、右旗和奈曼旗的大小蒙古王公，紛紛逃往庫倫。而昭烏達盟克什克騰旗的蒙古人樂山等抗墾者，也打出了響應外蒙的旗號，趁機大肆活動。跟烏泰不同的是，熱河地區的反叛並不是由各旗札薩克所發起的。儘管如此，各旗王公紛紛投奔外蒙，也顯示熱河北部情勢已經在失控的邊緣。遼北之戰中，馮德麟部太晚開始行動，沒能趕上主要的戰事。如今老長官要他去熱河「鎮撫地方」。功勞擺在眼前，又豈有不從之理？張錫鑾這樣的做法也是算計，如今梁天志在奉天的地位穩固，更藉烏泰叛亂的時機，把奉軍派進遼北。馮德麟即使繼續守著那塊地方，誰都看得出以後肯定沒有多少好處。相對的熱河都統張紹曾如今實際控制的地區，只佔整個熱河的五分之二。把馮德麟部調進熱河北部，不但地盤是先佔者得，而且也能迫使張紹曾跟著出兵。這樣一來，禁衛軍餘部和熱察勤王軍要分兵南面，對付張紹曾的熱河警衛軍。馮德麟的一旅兵馬，就不顯得少了。何況張錫鑾以「東三省宣撫使」的主帥資格，張紹曾的戰功同樣也得算他一份。只不過張錫鑾的想法，別人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張紹曾一聽到馮德麟調防的風聲，就聯絡了藍天蔚和梁天志。九月三十日梁天志調派廿七師五十三旅李德瑚部，進駐新民、彰武一帶，並配屬教導騎兵團一個營，向熱河東南部的阜新前進。同日張宗昌的獨立騎兵團也集中於朝陽，往赤峰南面的建平縣挺進。十月一日張紹曾的熱河警衛軍也全軍出動，第三十九和第四十混成旅組成兩路縱隊，分別從承德向赤峰和圍場方向前進。並以軍直屬部隊護衛輜重補給，隨後跟進。奉天、熱河兩方面聯合出兵，既是為了顯示實力，讓張錫鑾、馮德麟打消趁虛而入之心。同時也欲藉由展示武力，讓熱河南部卓索圖盟的蒙古王公，立場不致再生變卦。畢竟貢桑諾爾布雖然向北京政府輸了誠，還加入了國民黨。但只此一人代表不了卓索圖盟各旗王公，恐怕有許多王公至今還對清室和庫倫政府，抱持曖昧的態度。而昭烏達盟的巴林王札噶爾，更多次與日本方面接觸。民國元年三月初，日本活動家還向巴林王提供舉事資金兩萬日圓。只是因為奉軍取得了熱河之戰的勝利，隨後清帝退位，巴林王才暫時隱而不發、觀望形勢。在另一個時空的歷史上，巴林王也是日本人策動「滿蒙獨立」的要角。至於他的真實意圖到底是打算恢復清室還是響應外蒙，只怕巴林王自己也說不清楚。如今袁世凱和北京政府的眾大員，雖然對紫禁城裡的遜清保持恭敬的態度。但宗社黨的目標，畢竟與袁世凱這個民國大總統的利益有所衝突。像熱察勤王軍這樣一支公然打著大清旗號活動的武裝勢力，袁世凱自然是不會放心的。因此老袁不但同意了張錫鑾的做法，對奉天與熱河方面的行動也表現出了默許放任的態度。倒是在北京任蒙藏院總裁的貢桑諾爾布，發電要求各軍在平亂的同時，保障蒙旗的安定和蒙古王公、百姓的生命財產安全。幾個月前貢桑諾爾布還在熱河與良弼合作，如今卻將勤王軍稱為佔據蒙旗地方的亂黨。袁世凱的政治手段，果然還是很有一套的。 VI 守正武學堂位於貢桑諾爾布的喀喇沁右翼旗王府附近。清末新政時貢王在旗內創辦崇正學堂、毓正女學堂等新式學校，又建設圖書館、派遣蒙族留學生出洋。同時開辦郵電、創辦報紙，在旗地推廣種桑，建立新式工廠和警察局等。可惜這些新建設多半只是曇花一現。一般蒙人教育程度較低、社會經濟發展落後，各種新建設又往往因財務方面的困難，難以長久維持。其實官辦的「現代化」，多半都有點「做給人看」的意思。當年張之洞創辦鋼鐵廠，不選擇近在礦區旁的大冶，卻偏要把工廠建在漢陽龜山下，不就是為了要「看見工廠的煙囪」嘛。 1903年春，貢桑諾爾布前往日本考察，結識日本陸軍參謀次長福島安正中將。福島舉薦陸軍大尉伊藤柳太郎、少尉吉原四郎二人，貢王回國後即於七月間創辦守正武學堂。這所學堂不但採用日式操典，還由教官用日語授課，可以說是完全日本化的教育。貢桑諾爾布利用放墾旗地的收入，作為辦理學堂的經費。挑選王府附近蒙人子弟及馬步練軍的哨官、哨長等二十人為軍官生，又以馬步軍一百人為教導隊。但到1910年，守正武學堂因為經費不足而停辦，教導隊也改為王府衛隊。熱河之戰後，良弼率領禁衛軍餘部退出承德，就將司令部設在守正武學堂裡。他把駐防經棚、林西一線的熱河毅軍馬隊標打散，以禁衛軍馬隊標為基礎合起來組成一個騎兵旅。又召回那些被遣散的軍校生，招募了一些新兵編成一個學兵營。之後與禁衛軍混成標和熱河警蹕軍等清軍殘部合併，成為一個混成旅的建制。維持這些部隊的費用，是日本人當初為了策動「滿蒙獨立」，給予貢桑諾爾布的五萬日圓。貢王爺離旗入京之後，就只能依靠顯祺的「熱察根據地」的鴉片收入了。錢的問題還只是小事，這支軍隊的成員來源複雜，彼此之間根本不是一條心。禁衛軍和京旗常備軍是由直隸和北京一帶的旗人組成，除了少數關外旗人和蒙古人的單位以外，多半不習慣塞外的「苦日子」。幾個月來已經發生了好幾次逃兵事件，甚至有好幾十人集體脫逃的。跑掉的人自然是想回去關內，而沒跑的也軍心浮動。畢竟北京現在是袁世凱當家，不是那些號稱要「種族革命」的亂黨。之前留在察哈爾的禁衛軍主力，在宣統皇上退位之後，老袁不也照樣收容了嗎？另一方面，毅軍馬隊標都是些長年混跡軍營的老兵。這些人倒是沒有逃跑，畢竟到哪裡不都是當兵吃糧，而且在熱河也早就待習慣了。問題是他們根本不服指揮，即使良弼把他們分散編入不同單位，也還照樣是齟齬不斷。這種舊習氣太重的驕兵悍卒，打打順風仗還行，真到了危急關頭肯定是靠不住的。但良弼又不願意乾脆把這些人給踢開，畢竟一個馬隊標近千人，在內蒙草原上還是一股相當不弱的力量。他手下部隊中最好掌握的，是熱河警蹕軍與在蒙旗募集的新兵。這些人不會想要逃跑，也不會不服管束。但是他們的素質、裝備與訓練卻最差，連顯祺那支比民團好不了多少的「勤王軍」，在精神氣象上都比這些部隊要高出一籌。儘管論數量也有兩旅之眾，實際上這樣七拼八湊的雜牌軍，是不可能跟去跟張紹曾還有梁天志的新式軍隊對抗的。何況失去了貢桑諾爾布的協助，良弼在熱河的蒙旗中也沒有足夠的號召力，沒辦法獲得本地蒙古人的支持。唯一可以讓他感到安慰的是，內蒙各旗至今多半還是懸掛著傳統的黃龍旗，而不是民國的五色旗。雖然袁世凱保留了滿清對蒙古王公的全部待遇，還給蒙古王公晉陞爵位，但蒙古王公仍舊本能的對「葛明」(革命的諧音)感到牴觸。然而如今袁世凱已經和國民黨達成「大和解」，又把黎元洪拉到了他那一邊。接下來他就有餘力，可以來收拾內蒙的問題了。「賚臣兄，你一個人在想什麼呢？」六格格顯祺輕輕推了他一下，把陷入沉思的良弼喚回現實。一得到熱河與奉天的軍隊大舉出動的消息，顯祺就解散了「熱察勤王軍」，讓他們拿著武器到鄉下或者山林中藏匿，只留下兩三百個心腹死忠。接著她又從赤峰跑到這裡，打算勸良弼與他一起突圍。按照顯祺的說法，從赤峰沿著老哈河一路向東北，在老哈河匯入西遼河口轉向東到綏東縣，然後進入遼北地區。如今鎮守遼源的馮德麟部已經移防熱河北部，遼北防備空虛，大隊人馬可以輕易穿越遼北，從長嶺附近進入吉林。然後再轉向北行，到黑龍江省西部的大興安嶺山區建立新的根據地。良弼看著地圖，搖頭對顯祺說道：「想法雖然不錯，但三省交界的哲里木盟境內，如今也有各方重兵嚴密佈防。若是大隊人馬一齊行動，不可能有辦法瞞天過海。大軍沒聲沒響從熱河消失，更是會惹人起疑。何況我們在熱河將近一年，卻一無所成。就是去了北邊的深山老林裡躲著，於事又有何補？」「這北京城裡的寶座袁世凱坐不久的，最多五年、快則兩三年，又要天下大亂。東北大好基業，屆時趁勢而起，取三省之地足可中興我大清。賚臣兄若不信我，自可解散兵馬，回京去當閒散王爺去。」顯祺惱怒道。「我可不是什麼王爺，也沒有那個身家，還能夠回北京享福。只是弟兄們在熱河堅持了這麼久，不給他們一個交待，我以後還怎麼帶兵？」良弼說道：「何況要是一仗不打、一槍不放，遇敵即望風而走，這還成什麼軍隊？不過就是一群混吃混喝的兵油子、營棍子罷了……」顯祺反駁道：「豈不知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有道是七分發展，兩分應付──」「那剩下一分又是什麼？」良弼問道。「我才不知道，你自己猜。」顯祺白眼說：「總而言之這叫做上山打游擊、向敵後挺進，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奪取戰爭主動權，知道了嗎？」「是，我說不過你六格格。」良弼笑罵著說：「罷了，要說去綏東也無不可。綏東位於卓索圖、昭烏達、哲里木三盟交界處，形勢最為複雜。無論如何我也要在此一戰，好吸引那些民黨的注意。六格格可以帶親信之人，先扮作馬幫商隊，繞過鄭家屯，經梨樹、伊通進入吉林。」說罷指著地圖道：「無論此戰勝負如何，接下來我都會令不願跟隨者自去，然後領軍由遼北向郭爾羅斯旗方向突圍。再轉往西北方向，扮作蒙古馬隊進入嫩江以西的大興安嶺一帶。六格格可以等明年這陣風頭過去，再來與我會合。或者也可以回京在王府住些日子，等到天下大亂時，再做打算。」顯祺跺腳說：「你想甩開我，可沒這麼容易。我讓郎振魁跟著你，明年開春我便到齊齊哈爾，等郎振魁給我消息！」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94.236.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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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salagadoola:借艦不還海軍就這樣被歷史之壁吃定了XD 09/20 0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