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天志救國記(26) 開局 II

作者ThomasJP (筆劍春秋梁父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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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小說] 天志救國記(26) 開局 II

時間Sun May 27 00:45:05 2012

IV 最近這一陣子，美國駐奉天總領事白斯文時常出入都督公署。據說美國現在跟中華民國政府還沒有正式的外交關係，不過列強的外交人員照樣在中國活動，一點也不受世界各國尚未「正式承認」袁世凱的民國政府的影響。美國政府繞開了還沒有得到國際承認的北京政府，私下向奉天的地方政府提供貸款，建立合作關係。當然根據過去一直以來的慣例，要是到時候地方政府無力償還，中央政府還是要負責買單的。美國也不怕袁世凱會不認帳，反正列強控制著中國的海關收入，還款直接向海關要就是了。黑水公司在梁天志的背後指使下，已經向塔虎脫提供了一部分總統選舉的競選資金，當然同時也向歷史上的勝利者威爾遜提供了合法的獻金。至於號稱要靠小市民的支持來競選的老羅斯福，就算黑水公司要給他錢，他大概也會拒收。也不知道老羅斯福是真的打算要靠自己的超強人氣，挑戰美國的金權政治規則。還是單純看共和黨內的那些黨老大不順眼，成心要扯塔虎脫的後腿？總之塔虎脫在老羅斯福的步步進逼下，放棄了過去在反托拉斯法一案時的政治立場，向大資本利益集團妥協了。傳說墨西哥獨裁者爹亞士之所以會被推翻，就是希望獲得墨西哥石油權利的美孚公司，在背後動的手腳。美孚公司經過反托拉斯法案的衝擊後，竟然還有這麼大的力量，也難怪塔虎脫總統不得不舉手投降了。看到白斯文提了個大公事包，梁天志就知道這次他帶來的文件著實不少。白斯文作為梁天志與美國方面的中介，最近不斷跟美國國內電文往來，忙了個不亦樂乎。現在已經可以看出，塔虎脫總統在競選中居於劣勢。白斯文為了自己的未來，對這些事情也就更加盡心盡力。因為梁天志私下對他表示，將來每一件投資案只要成功，都會給他千分之五的佣金。除了根據貝里咸合同，在海軍與港口建設方面的合作以外。梁天志以開灤產的煤礦品質不適合軍艦使用為由，提出中美合資修築一條從錦州通往熱河東部阜新的支線鐵路。阜新一帶有豐富的煤礦蘊藏，而且屬於容易開採的淺層煤礦。這條鐵路支線築成，可以連接阜新煤礦與葫蘆島港，對遼西一帶的經濟開發大有幫助。根據梁天志的提議，這條鐵路經過的奉天和熱河兩個地方政府，各佔百分之三十的股權，美國投資方則佔百分之四十。同時鐵路的經營管理權完全歸中國所有，美方只有會計監察權和負責鐵路員工訓練，建築鐵路所需的材料和火車也主要向美國訂購。這條鐵路所獲得的收益，將優先用於償還投資，以及贖買美國投資方手中的股權。一但贖買完成，阜錦線鐵路將完全歸中國所有。這個過程也許需要十幾二十年，或者更久。但如此一來，就避免了大部分政治阻礙與糾紛的可能性。對於這個計畫，白斯文代表的美國財團還是相當滿意的。梁天志大概是這個時代的中國高級官員中，除了外交部的少數人以外，最了解美式商業規則的人了。雖然他不像孫大砲，老愛冒充還不是美國一個州的夏威夷地方的公民。但梁天志很清楚，美國人是非常現實的。跟喜歡搞「以夷制夷」的大英帝國，還有某些時候會貪心不足蛇吞象的日本人不同，美國完全是實力主義。簡單地說，你沒有實力的話他就是你的老大；但如果你有足夠的實力，即使這個實力是有一定侷限的也罷，那麼你就是他的老大。而實力的標準也是相對的，按照美國人的評價標準來說，梁天志比袁世凱更有實力。因為梁天志徹底掌握了奉天省最富庶的三分之二地區，而袁世凱卻還沒辦法掌握中國最富裕的那一半國土。這點從抗戰時史迪威是怎麼看待重慶跟延安的，後來內戰時美國人又為什麼寧可去支持桂系和傅作義，就可以略知一二了。當然梁天志自己對某些問題的看法，跟美國人的觀點就不盡相同。例如對美國人來說，他們的合作對象只有梁天志，而張紹曾只不過是梁天志的合作夥伴而已。美國財團甚至提議過，他們和梁天志各佔百分之四十五的股權，只給熱河當局一成的股份。不過中國有中國的遊戲規則，不論就合理性上或者政治考量上，梁天志都必須要給予張紹曾對等的立場。張紹曾雖然當上了北京政府承認的熱河都統，但他實際控制的，只有熱河南部的三分之一。北邊的大片土地都是「熱察勤王軍」的勢力範圍，卓索圖盟盟長貢桑諾爾布的態度也十分曖昧。在另一個時空的歷史上，貢桑諾爾布曾經試圖依靠川島浪速，獲得日本檯面下的支持來抗拒民國政府。不過他向日本購買的武器中途遭到俄國支持的蒙古馬賊攔截，貢桑諾爾布不得不放棄自立山頭的打算，到北京當太平王爺去了。而如今因為雨文和梁天志造成的歷史改變，在清帝退位後，貢桑諾爾布就提前向北京政府輸誠了。儘管如此，貢王爺的喀喇沁右翼旗王府位置遠在承德以北、圍場以東，緊鄰勤王軍的勢力範圍，實際上還是保持了半獨立狀態。南北議和後，袁世凱並沒有把陸軍第二十師的番號，給予張紹曾部的原第二十鎮。而是改編為熱河警衛軍，下轄第三十九混成旅和第四十混成旅。這兩個混成旅各有步兵兩個團和騎、砲各一營，以及輜重連、工程連等輔助部隊。而編餘的騎砲工輜等單位，則改編為熱河警衛軍軍部和直屬部隊。至於中央陸軍第二十師則由協統潘榘楹等，當初沒有加入直隸革命軍的原二十鎮軍官來重建。當然這個師的重建優先順序，也被袁世凱排到了第一師和第二師等北洋嫡系的後面。熱河警衛軍明顯受到北京政府的排斥，首先就是彈藥來源的斷絕。張紹曾把手中剩下還能開動的幾十輛汽車，全數上繳給陸軍部，才換到一批砲彈。至於槍枝的子彈，只能夠靠奉天方面的接濟。其次就是財政上，熱河警衛軍也被視為半中央、半地方的部隊。陸軍部撥給的經費，也就不能滿足實際需要。此外熱河開發較晚，人口也不多，稅收是沒有多大指望的。永福記公司倒是幫了張紹曾一點小忙，以「製藥」的名義收購了熱河南部地區出產的大部分鴉片，讓他收了一筆鴉片稅。這筆錢雖然不能真正解決問題，但也夠張紹曾手下軍隊幾個月的開銷了。等過幾個月之後，熱河警衛軍也該進入熱河中部，把勤王軍逐出卓索圖盟了吧。 V 就梁天志所知，熱河的地下資源不少。像八國聯軍之後，那個未來的美國總統胡佛就曾經去熱河探勘過金礦。而除了阜新煤礦以外，赤峰一帶也有豐富的煤礦資源。只不過要開發這些資源，一條現代的鐵路是必須的。但鐵路又是個敏感問題，過去中國在鐵路上吃了不少列強的虧。結果讓中國人有了一種錯誤觀念，認為一條鐵路是中國人自己蓋的，肯定比讓外國人來投資要好。事實上現在如果要蓋一條從錦州經過朝陽府，到熱河承德的鐵路。中國人自己來的話，光是募集資本就要花好幾年的時間，這鐵路還不見得能夠開工呢。詹天佑建設的京張鐵路，不但是中國工程界的奇蹟，也同樣是清末新政中國政府運作的一大奇蹟。既然是奇蹟，那就不能當作常例來看待。就不說引發保路運動的川漢鐵路，因為地理、地質條件限制和各種因素的影響，修修停停花了整整一百年才修通的世界紀錄。僅僅是從杭州到寧波的杭甬鐵路，1903年浙江鐵路公司成立後，1913年修通從寧波到曹娥江的東段，然後就再沒動靜。最後拖到1936年，才建成從杭州到曹娥江的西段。僅僅是從杭州到寧波這一小段鐵路，竟然就花了三十多年時間。放在日本或美國，都可以修建十條鐵路了。偏偏這才是在中國修建鐵路真正的常態，詹天佑也擔任過粵漢川鐵路總辦，照樣拿這種有中國特色的效率沒辦法。最後粵漢鐵路硬是變成了從武昌到洙州，以及從廣州到韶關這樣兩段鐵路，也是直到1936 年才真正全線通車。而梁天志的解決辦法，就是十年後孫中山在「實業計劃」裡提出的，引進外國資金、技術，但主導權操之在我的共同開發模式。讓美國人來投資，由美國股東來監督、訓練員工，這樣蓋一條沒有附帶條件的鐵路，應該是最理想的辦法了。阜錦線鐵路就是這個模式的一次實驗，如果成功的話，接著就要修築錦州－承德鐵路，和朝陽－赤峰的支線鐵路。這些鐵路的絕大部分都在熱河境內，因此從一開始就給予熱河當局平等的合作地位，是絕對必要的。如果這些鐵路能夠修建起來，不但熱河的礦產能夠開發，熱河的財政問題也能得到相當大的緩解。同時作為貿易港口的葫蘆島港，也可以獲得一塊腹地。當然梁天志打算在熱河進行經濟開發的真正理由，還是因為大半個奉天已經被劃為日本的勢力範圍了。如果他要發展奉天的經濟，只靠營口和遼西走廊是根本不夠的。至少也要把熱河納入奉天的經濟圈──或者說是變成奉天的殖民地。因此張紹曾這個熱河都統的存在，不光是作為梁天志與袁世凱之間的緩衝區而已。張紹曾為了解決自身的財政困難，必然要對外來的投資採取比較開放的態度。所以梁天志為了拉攏張紹曾，對奉天方面還有鳳凰基金會的資本敞開大門，不惜在阜錦線鐵路公司的股份上，給予熱河方面平等的地位。甚至他還修改了鐵路公司的財務計畫，將原本用來償還投資的公司盈利，每年撥出三成作為給熱河方面的分紅，以滿足熱河方面的財政需要。而在贖買了美國投資方持有的股份之後，股權的分配也會變成熱河方面佔百分之四十五，奉天佔百分之五十五。這個分配方案，等於熱河當局不用付出任何代價，平白多得了百分之十五的股權。之所以要如此，是因為梁天志知道，北洋系資本也同樣有進入熱河的興趣。就算梁天志一手建立的資本集團背後有美國人撐腰，在政治上也未必就能比北洋官僚資本更有利。從白斯文的牽線行動的效果看來，美國人對在中國投資確實是興致勃勃的。從中法戰爭後到甲午戰爭時，就有美國人想要把台灣變成美國的勢力範圍。後來台灣割讓給日本了，美國人又想要滿洲南部。結果日俄戰爭之後，日本人又強硬地把滿洲南部給獨佔了，美國只好重申門戶開放政策──看來美日之間必有一戰的結果，從滿清末年就註定了。遼西與熱河以貿易的角度來說，當然不算太理想的勢力範圍，不過實際上美國人已經有一塊很大的市場了。因為英國推行自由貿易政策的關係，現在中國的英國勢力範圍，其實也就是美國人的市場。在這種情況下美國人還想要在中國建立勢力範圍，說穿了也就是後進帝國主義的心態平衡問題。君不見連麵條帝國主義的義大利，也想要在浙東建立勢力範圍(沒有得逞)嗎？在梁天志看來，投靠美國絕對比投靠日本要更理想。至少美國是絕不會用武力來侵略中國的，或者說在打敗日本之前，這樣的可能性非常之低。而在世界列強當中，除了差不多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奧匈帝國和義大利以外，美國也算是對待中國最有誠意的。 1905年為了抗議美國拒絕廢除種族歧視的排華法案，在上海、廣州等通商口岸掀起了抵制美貨風潮。美國為了修補中美關係，最後想出了退還庚款辦學、資助中國學生留美的辦法。這要是放在英法俄等老牌帝國主義，除了交涉抗議之外，就不會有別的反應了。而梁天志也不怕將來自己的地盤，會變成加勒比海國家或者墨西哥。中國離美國實在太遠了，差不多有半個地球那麼遠。在美國崛起成為真正的世界霸主之前，這都是不需要擔心的問題。 VI 送走了白斯文以後，梁天志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翻閱報紙。最近瀋陽新成立了「奉天省公報」、「東三省民報」等幾家報紙。其中「奉天省公報」由本地著名的才子王光烈任主筆，「東三省民報」則是奉天省議會與各民眾團體合辦的，可以說這些報紙部份代表了奉天本地的輿論。梁天志對於媒體也很在意，雖然他還不準備去辦一家為自己喉舌的報紙，但對各報的主事、記者一向是客客氣氣。當然王永江的統計局那邊，也一樣會私下調查這些老闆、記者的身家背景。畢竟媒體跟政治有緊密關聯，走這條路的就不可能有真正的不沾鍋。 1912年四、五月間在國際上最大的新聞，大概就是鐵達尼號撞冰山沉沒的消息了。這艘船上眾多的歐美富豪，加上戲劇化的沉船經過，一時把義土戰爭這樣的大事都給擠出了版面。在奉天發行的日本報紙上，對鐵達尼號的報導比起中國報紙還要更多。日本現在畢竟也是列強的一員，國際上有什麼風吹草動，日本的報刊雜誌都會拿來討論一番。梁天志隨便翻閱了一下那些日本報紙，沒想到卻看到日本商社大倉組的少東大倉喜七郎，從大連來到瀋陽的消息。據報紙上說這位少東，是到奉天來視察大倉組在東北的產業的。大倉組商社在1911年改組成立株式會社大倉組，大倉財閥正式形成。辛亥革命中，大倉組也在中國扮演了軍火商人的角色。中華民國臨時政府成立後，大倉組曾以江蘇省的鐵路作為擔保的條件，貸款給臨時大總統孫中山三百萬元。雖然大倉組借了錢給南京臨時政府，但也出售軍火給川島浪速，支援他策動的「滿蒙獨立」。還向內蒙的喀喇沁王、巴林王等蒙古王爺提供貸款，用於購買槍械子彈。從這種兩面派的做法來看，大倉組不愧是有錢就撈的死亡商人，根本沒有什麼既定的立場。當初梁天志在日本軍校留學的時候，就曾經買進不少大倉組商社的原始股。這些原始股有一部份，在去年大倉組上市的時候就賣掉了。換回的資金拿去給黃家寧償付部份成立鳳凰基金會時，向外國銀行借的抵押貸款。不過如今梁天志手中，還有不少大倉組的股份。當然這些股份並沒有多到足以讓他參加董事會的地步，他也就是個普通的股東而已。而這些股票都由日本的信託業務員來管理，梁天志是從來不必自己出面的。透過持有大倉組商社和鈴木商店的股票，梁天志在日本的金融市場中，掌握了一小筆隨時可以動用的資金。雖然現在他還沒想好要怎麼使用這筆資金，但他相信將來這些金融資產，遲早會有發揮作用的機會。至少也是多了條比較不引人注目的資金渠道，可以用來辦一些相對隱密的事情。大倉喜七郎在這時候來奉天，時機上實在頗為敏感。宣統皇帝雖然已經退位了，然而熱察勤王軍仍然在熱河境內繼續活動。加上外蒙、呼倫貝爾、唐努烏梁海等地方先後宣布獨立，加上大倉組的軍火商背景，很容易讓人有所聯想。雖然在中國人看來，父親名叫「喜八郎」兒子卻叫「喜七郎」令人頗感滑稽。不過根據報導，這個大倉喜七郎曾經在英國劍橋大學的三一學院留學。還參加過英國的賽車比賽，奪得第二名。1907年他運了五輛汽車回日本，成立日本第一家汽車進口公司日本自動車會社。顯然這個大倉喜七郎，也不是那種依靠父親餘蔭的闊少小開，而是有點真本事。大倉組在奉天的角色，當然不是一家普通的進出口貿易商而已。事實上本溪湖煤鐵公司和撫順湖煤鐵公司，都是大倉財閥的投資。這時滿鐵公司的鞍山鋼鐵廠還連個影子都沒有，這兩家公司可是奉天境內、甚至整個東北最大的重工業企業了。不管這個大倉喜七郎，在這時候來奉天究竟有什麼目的，對梁天志來說卻是正好。他恰巧想起一個非常理想的餌，絕對能夠讓日本人咬下去。這個能讓日本人上鉤的餌，就是撫順的油頁岩礦。早在1838年，法國人就發明了以現代工業技術，從油頁岩中煉油的辦法。1859年，在英國的蘇格蘭開始對油頁岩進行商業規模的開發。美國也曾經大規模開採油頁岩，只是後來鑽井技術的進步，讓直接開採原油的成本降低之後，油頁岩才逐漸沉寂下去。石油的重要性，對於喜好汽車的大倉喜七郎來說，想必是非常清楚的。如今在日本國土和殖民地的範圍內，只有台灣苗栗的出礦坑產油，而且產量還相當小。日本使用的煤油，絕大多數也都依賴進口。就算油頁岩煉油的成本比較高，大倉組還是很有可能會投資。根據後世的調查，撫順的油頁岩礦儲量，據說是中國第三大。而且油頁岩礦直接與撫順煤礦伴生，可以從地表開採。過去這些寶物都是被當作礦渣棄置一旁，因為日本在進入工業化的時候，油頁岩已經不再是主流了，所以日本人也不懂得利用。而梁天志手中，正好有懂得油頁岩煉油技術的廠商，那就是黑水公司控制的石油集團。過去美孚公司作為美國的石油托拉斯，肯定也掌握了利用油頁岩的技術。這樣一來，梁天志就有了與大倉組談判的籌碼。雖然開發石油猶如小兒持金，但美國財團惡名遠播，而美國政府也會力挺本國資本的利益。梁天志的打算，正是趁機儘早把美國的因素拉進東北。以免將來日本在東北的勢力增強以後，用外交手段把美國完全排拒在外。如果大倉組上鉤的話，梁天志也考慮把大倉組當做他的日本合作夥伴，來抵制更加惡質的滿鐵公司。畢竟大倉組雖然曾經扯上川島浪速搞的「滿蒙獨立」，但其實只不過是紅頂商人性質，而滿鐵卻完全是東印度公司一類的。兩害相權取其輕，大倉組自然是比較合乎理性的選擇。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80.172.128.32

推 wittmann4213:推啊，雨夜讀好文，順便吃雞排看戰文 05/27 00:54

推 blakespring:梁天志別統一中國了直接東北獨立東征朝鮮 05/27 01:00

推 kevinc2000:推!! 05/27 01:13

推 yuanyu:推 05/27 01:14

推 Eressea:大慶救援! 05/27 02:01

推 timdinosaur:推 05/27 08:02

推 Hastati:推 05/27 08:31

→ ThomasJP:都已經故意避免大慶了,不要再大慶救援啦= = 05/27 09:42

推 brigand:推 05/27 12:04

→ brigand:天志不打算投資婆羅州的石油？ 05/27 12:05

推 kinichiro:推 05/27 12:29

推 spock:不先統一中國，天志如何救國？XD 05/27 21:41

推 NIGHT0330:小說跟戰文都有，DH板真是好 05/27 21:50

推 wht810090:印象中在上一版有看過鳳凰基金會+黑水公司準備進軍南洋 05/27 22:53

→ wht810090:開採石油的樣子 05/27 22:53

推 longface:先東征大倉優子再說 05/28 01:14

推 qekye:推!!! 05/30 10: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