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天志救國記(32) 醞釀 I

作者ThomasJP (筆劍春秋梁父吟)

看板DummyHistory

標題[小說] 天志救國記(32) 醞釀 I

時間Thu Sep 20 14:53:01 2012

I 綏東縣是在光緒的最後一年設立的，直到二十世紀的頭幾年裡，如今的縣城只不過是熱河東部、靠近遼北的一處小鎮。在蒙旗做生意的漢人擁有一些店舖和倉庫，還有蒙古人居住的房屋。經過兩百多年的大清朝，內蒙古的蒙古人已經大多定居了下來，或者至少在冬季會住進城鎮裡。許多城鎮是在喇嘛廟和王府的周圍發展起來的，也有一些是驛站或商旅的中繼站。綏東縣城原本叫庫倫鎮，正巧與外蒙的庫倫同名。這座歷史不久的縣城沒有城牆，只有一道簡單的木柵欄和縣衙的土牆。土牆只有一個人高，可以輕易翻越過去。頂端削尖的木柵欄原本是馬跳不過的高度，不過也已經變得歪歪斜斜，還有許多可以側身出入的間隙。如果一個美國人來到這裡，一定會覺得此地很有西部的風味。被太陽曬得皮膚發紅的蒙古人，看起來幾乎就像美國的印地安人。而每年在塞外來往貿易的馬幫，自然猶如美國西部的牛仔。不過良弼卻沒有這樣的感慨，他認為這座縣城實在太狹小，缺少作為軍事據點的價值。儘管如此，一座縣城還是有政治上的象徵意義。把這裡當作戰場對攻防雙方來說都是雞肋，但只要良弼的軍隊駐守在這裡，熱河與奉天的軍隊就非得來進攻不可。良弼以混成旅的機槍和野戰砲做為防禦陣地的核心，他下令在縣城外構築工事，以便從兩個方向形成交叉火網。機關槍與野砲混合部署在兩處陣地裡，步兵則駐守在縣城的木柵欄後面。然而禁衛軍的那幾門野戰砲已經沒有多少砲彈可用，一旦開打只能放幾砲威嚇一下。機槍的子彈倒還充足，但也頂多夠打一場大仗而已。良弼擺這個陣仗不是為了防守，而是做給人看的。小股的敵兵在幾里外就會被他的騎兵旅阻截，只能遠遠看到綏東縣城周圍的陣地，還有那些露在工事外面的砲口跟機槍。這樣一來，那些小部隊往往就會知難而退。而大隊兵馬要逼近這裡，又要拖著大砲和輜重翻越周圍的山區，一邊還得應付那些被雨文解散之後土匪化了的「勤王軍」的襲擾。想要後路無憂唯有步步為營、時刻戒備，這樣速度自然快不起來。還有郎振魁率領雨文手下的精銳高手，在山間伺機伏擊。一會放幾響冷槍，一會在道路中埋炸藥或者挖陷坑。搞得綏東縣周圍山嶺風聲鶴唳，好像真是個龍潭虎穴的匪窟一般。不巧這次前來圍剿的各路軍隊裡，偏偏有一個張宗昌。張宗昌的手下也都是土匪收編而來，對於這一套鬍匪手法跟郎振魁一樣熟悉。不但在幾次交手中不落下風，還用分化拉攏加上金錢收買的手段，在那些散入山林的「勤王軍」裡面找到了幾個帶路黨。但張宗昌手中僅有一團騎兵，也不敢過分進逼，只在綏東縣周圍山區進出。附近「土匪」逐步被他拉攏或者掃平，十幾天下來綏東已經變成了孤城一座。雖然如此，良弼欺敵的策略已經奏效。他的一個混成旅和一個騎兵旅抱成一團，手裡又有不少機槍大炮，在不知底細的人眼中看來就是一塊難啃的骨頭。像張宗昌這樣的人當然是不肯跟他玩命的，而梁天志派遣的奉軍旅長李德瑚，也不是果決敢戰之將。至於北面的馮德麟，這時正在開魯一帶跟土門烏力吉、官布札普叛軍纏鬥不休，自然也沒有南下攻打良弼的餘力。將近十月底時，藍天蔚從奉天到了熱河東部。李德瑚與張宗昌都是藍天蔚的舊屬，如此一來綏東前線的民國軍隊指揮統一，作戰也更加協調有序。藍天蔚令李德瑚五十三旅一部控制奈曼岡，主力在張宗昌獨立騎兵團支援掩護下，進逼到綏東縣城前方的螞蟻營子，與良弼手下人馬對峙。藍天蔚這次到熱河，還帶來了馮如的飛機。這次的飛機已經不再是那種萊特兄弟風格的簡陋設計，而是有一個簡單的艇型機身和兩片機翼的推進式水上飛機。這種設計類似於1912 年美國的寇蒂斯F型飛機，引擎用的也是美國貨。水上飛機的好處，是只要有一定長、寬的開闊水面就能夠起降。而船艇型的機身在空氣動力上，也比那一大堆曝露在外的支架和鋼線要好得多了。由於這種飛機設計是螺旋槳向後的推進式，在前方還可以安裝機槍。在這架飛機的機首上安裝了一挺氣冷式的本內特－莫西M1909便攜式哈乞開司機槍(Hotchkiss M1909 Benet- Mercie MG)，並且由軍械廠的西洋技師將原本的供彈板改為用帆布彈帶的方式給彈。除此之外在駕駛後方，還有可掛載六顆五公斤小型炸彈的彈架。機上可以載一名觀測員兼投彈手，用手投擲這種小炸彈。只是在增加投彈手的情況下，航程會縮短不少。馮如的飛機第一次出擊，就引起了良弼手下的驚慌。原本的禁衛軍還好一點，他們多少有聽說過氣球、飛機的事情。那些毅軍老兵對於這類事物更是聞所未聞，見飛機從空中掃射，就驚慌失措到處逃竄。其實為了確保航程，在飛機上並沒有載炸彈和投彈手。只能用機槍對地掃射，一次也打不死幾個人。而且還不能飛得太低，以免被步槍子彈擊中。然而良弼本就無心在這裡戀戰，見此情景遂下令拆卸野砲砲閂，把機關槍分解綁在馬背上，趁夜全軍溜出了綏東縣境。第二天早上李德瑚部未遭抵抗進入了綏東縣城，藍天蔚立刻派張宗昌騎兵團跟蹤追擊。但郎振魁帶人在後消除足跡、故佈疑陣，張宗昌雖然不會中計，卻也不敢太過緊追。 II 庫倫當局宣布獨立後，曾經在清帝退位時致電北京，宣佈外蒙建國。袁世凱多次去電勸告，哲布尊丹巴活佛兩眼失明，只是外蒙政府官員的傀儡，但這時卻心生動搖。陶克陶胡、杭達多爾濟和外蒙政府總理車喇嘛等人深恐活佛取消獨立，於是與「佛母」達吉尼母商議。準備由陶克陶胡帶兵殺盡留在庫倫的一萬六千名漢人，以絕哲布尊丹巴的後路。當時在庫倫的漢人，多與蒙古婦女同居。相關人員於是假傳活佛聖旨，由買賣城的蒙古官員藉「清查人口」名義，將與內地商人同居的蒙古婦女趕走。不料這些蒙古婦女卻跑去向活佛高呼請願，哲布尊丹巴得知此事，查明了陶克陶胡的陰謀。於是他召集蒙古王公、喇嘛集會，會中外蒙東部蒙古王公和喇嘛多數堅持獨立，少數反對獨立的王公則不被允許發言。於是哲布尊丹巴下令鳴鐘擊鼓，發誓絕不取消獨立。這時內蒙古的宗教領袖章嘉呼圖克圖活佛，以及甘珠圖活佛、蒙古王公聯合會總裁那彥圖等人，紛紛派出使者或來電勸說哲布尊丹巴取消獨立。但哲布尊丹巴均不予理會。之後庫倫當局一面將華商驅逐到買賣城集中，一面著手佈防。當時謠言有中國內地軍隊從張家口前來庫倫，外蒙人心惶惶。哲布尊丹巴下令召集喀爾喀四盟兵力保衛庫倫，各官署衙門紛紛準備逃往俄國。在外蒙獨立時，庫倫召集在清代驛道服役的驛卒兩千多人，發給俄式快槍，充作軍隊。但這些驛卒不過是承擔勞役的普通牧民，不懂得使用槍枝，只是扛著槍在街頭走來走去以壯聲威。這些「軍隊」每人每月只發三隻羊，不夠食用。當時庫倫天花流行，只好將一半兵力移駐城外。之後外蒙向俄國訂購了快槍兩萬五千枝、子彈兩千箱，陸續武裝了兩萬人的兵力。總計外蒙每月僅軍餉就需要三十萬兩白銀，而外蒙本身的財賦收入還不足以支付十分之一，全賴俄國貸款維持。而這兩萬兵力大多是各部族的壯丁，真正受過訓練的只有六百人左右，其中大部用以攻佔科布多。俄軍和外蒙叛軍侵佔科布多後，又準備向阿勒泰進犯。當時阿勒泰駐軍不滿千人，辦事長官帕勒塔親王惶恐動搖，企圖後撤。北京政府一面電令帕勒塔靜守待援、力保疆土，一面急電新疆的楊增新和廣福迅速派兵增援。十月中旬，新疆援軍先後到達阿勒泰。伊犁方面派來馬步砲兵一千兩百多人，迪化則派來馬步隊一千餘人。加上阿勒泰原有駐軍，共有三千多人。楊增新決定採取以攻為守的方針，即反攻科布多城，牽制外蒙叛軍，使其不敢直趨阿爾泰。他令嚴保清、有世兩營駐守察罕通古，再急電步隊杜發同和李華楨兩營、巡防馬隊李策勝一營、古城旗兵步隊全象一營，迅速進紮錫伯圖、察罕通古一帶，相機進取。楊增新又令哈密之馬隊一營、炮兵一隊，立即起程。令庫車等地添募馬步數營，均作為收復科布多城之預備隊。同時在哈密、巴里坤、古城、元湖、綏來等地增設了馬步炮隊，並改善了台站、電訊及後方補給。十月十七日，北京政府發佈命令，革除烏泰世爵、俸祿。外蒙為了聲援在遼北熱河之間流竄的烏泰殘部，由陶克陶胡率領數千武裝牧民，入侵了察哈爾以北的達里岡崖牧場。達里岡崖牧場是清朝設立的皇室牧場，南起察罕奇老山、北至濟爾垓圖、東自哈魯勒陀羅海、西抵額固特。此處官牧場隸屬內務府上嗣院，而由察哈爾商都牧場總管管轄，清末商都牧場總管又由察哈爾都統兼任。因此達里岡崖牧場並不屬於內蒙的錫林郭勒盟，或漠北的喀爾喀蒙古等藩部，而是中國政府直接行使治權的地區。陶克陶胡雖然佔領了達里岡崖牧場，但遼北的局面已經穩定下來。十月廿八日吉林都督陳昭常、東三省宣撫使張錫鑾，與哲里木盟十旗王公在長春舉行會議。各旗王公表示支持五族共和，並議決東蒙十旗一律改懸五色旗、中央可在東蒙邊塞要隘駐軍，北京政府則承諾頒佈特別優待蒙人條件。會中還通過了蒙古王公不得將財產私售或抵押外國人、向外國借債需先得中央允准的決議，這兩條顯然是特別針對烏泰一案，亡羊補牢而制定的。綏遠都統蔣雁行也在十月廿九日照會烏蘭察布、伊克昭兩盟各旗，令派要員至綏遠城會議。不料照會送去後，烏蘭察布盟各旗王公聯銜反對。綏遠方面於是派出馬隊一營、步隊一營、機關槍和炮隊各一連、巡防馬隊二隊，徑趨烏盟四子王旗包圍王府，以武力「迎接」烏蘭察布盟長勒旺諾爾布親王返綏。隨後又派兵護送伊克昭盟長，到綏遠參加會議。與此同時，帝俄前駐華公使廓索維茲帶著十萬盧布賄款到庫倫，於十月間與外蒙方面簽訂了「俄庫條約」。條約內容如下： (一)俄國政府扶助蒙古保持現已成立之自治秩序，及蒙古編練之國民軍，不准中國兵隊入蒙古邊境、華人移殖蒙地之各權利。 (二)蒙古政府准俄國人民及俄國商務，照舊在蒙古領土內享用此約所附專條內開各權利及特種權利。其他外國人自不得在蒙古享同等于俄國人民所享之權利。 (三)如蒙古政府以為須與中國或別國訂約時，無論如何所訂之新約未經俄政府允許，不能違背或變更此協約及專條內各條件。 (四)此友誼協約自簽押之日施行。「俄庫條約」的附約甚為詳細，規定俄人在外蒙享有自由居住、移動和商務製作權，貿易免稅權，租賃或購買場地建築房屋權，墾殖權，享用礦產、森林、漁業權，俄國銀行在外蒙開設分行權，俄國政府與外蒙地方官協商派遣領事權，設置郵政權，自由航行權等等。這個附約幾乎壟斷了整個外蒙古，將外蒙變為帝俄的殖民地。 III 民國元年十月廿四日，路透社電訊揭露廓索維茲已向庫倫交付正式承認書，庫倫政府元首哲布尊丹巴活佛及蒙人予以盛大歡迎云云。這則電訊震動了北京朝野，總統府和國務院均分別召開緊急會議。然而與會人士面面相對，拿不出一個辦法來。先前當俄國派赴庫倫的專使動身時，外電傳說俄使已赴庫倫，於是外交部有人主張向俄方提出抗議，質問廓索維茲到庫倫何為？但梁如浩反對抗議，認為此事真實情形尚不知道。貿然先提抗議，俄人要是撕破臉承認下來，豈不是更難辦了。梁如浩的外交總長位子坐了月餘，但在外交上毫無辦法。其後俄蒙勾結呼之欲出，梁如浩才把抗議書提交國務會議討論，結果各總長的意見也主張稍緩。二十五日梁如浩為了「俄庫條約」問題，到東交民巷拜訪各國使節。由於這是他上任後初次接觸外國使節，自然是完全得不到要領的。外交活動要講淵源和關係，在這方面他不只比不上陸徵祥，也比不上他的次長顏惠慶。十一月七日總統府外交顧問陸徵祥親自出馬，徑赴俄國使館訪問。俄使乃透露了俄庫確已簽約，俄國將來會承認蒙古獨立。外交部這時才提出形式上的抗議，略謂蒙古是中國領土，沒有和外國簽訂條約的權力。倘有任何條約，中國概不承認。八日俄使把「俄庫條約」全部俄文稿交付梁如浩後，外交部在第二天譯成中文，中國政府才算獲悉俄庫所簽條約的全文。可是這時北京由日本人所辦的「順天時報」，已經賣號外發表全文了。由於俄使先一天已將此條約分別知照各國駐北京公使，「順天時報」當然是在日本公使館內得到全文的。這個時候總統府開會、國務院開會，總統府、國務院開聯席會，總統府開高等軍官、高等顧問會，袁世凱又和梁士詒單獨計議。討論來討論去，不外戰爭與和平兩條路，可最後的結論卻是戰既不能戰，和又不能和！打，沒把握能打贏；不打，人家又要欺到頭上。幸好俄國人也瞻前顧後，廓索維茲針對烏泰的事情就說：如果俄方直接干涉，勢必要與中、日發生嚴重的衝突。而且日俄兩國曾經就東蒙勢力範圍訂立密約，俄方在蒙古地區的行動，也要受到條約的束縛。俄國願意接受與中國談判外蒙問題，一方面是因巴爾幹局勢的緊張。另一方面在十月下旬，楊增新令嚴保清、李華楨率步隊兩營向科布多開進。俄國與中國談判，也是一種緩兵之計。北京政府為了與沙俄談判，因而下令切勿輕率進兵「致礙大局」。俄國要求和中國談蒙古問題，有三個原則：一是中國不得在蒙古用兵；二是中國不得把蒙古改為行省；三是中國不得向蒙古移民。如果中國同意這三個原則，俄國願負責督促蒙古取消獨立。這樣的談判基礎，中國自然無法同意。梁如浩當俄使正式通知俄庫已簽條約的第三天，未經請假逕赴天津。他在天津函請辭職，北京當局亦覺梁如浩不能勝任外交總長。於是袁世凱邀請陸徵祥重作馮婦，返任外交總長。陸徵祥亦欣然接受，當他繼任外交總長的一案提交參議院時，竟以全票通過。陸徵祥以曾任國務總理的身份，當外交情勢緊迫而毅然出任外交總長，頓時成為一個可敬可佩的政治人物。在北京的中外記者紛紛要求約晤，一談外交形勢。陸徵祥完全是西化的作風，回函表示在星期日傍晚五點，於自宅接待記者。原來陸徵祥的夫人不但是比利時人，且為出名的外交界之花。陸總長把客人介紹給她，她用純粹的法語和來賓寒暄。然後記者們圍著陸徵祥，大談外交情勢。陸徵祥表示到任後已和俄使晤談四次，正談雙方撤兵事，其他談判無進展。法國公使康悌係以私人身份出面調停，因國際上巴爾幹風雲緊急，故大家注意力集中歐洲，對中俄糾紛不甚注意云云。就在陸徵祥回任外交總長，與帝俄展開談判的同時，北京某家小報上突然刊出了一篇「收復外蒙作戰計畫」。這個「作戰計畫」原本是蔣志清在奉天所做的參謀報告，但刊出的卻是梁天志親自操刀加料的精華版。「收復外蒙作戰計畫」根據義大利在利比亞戰爭使用的各種新戰法，提出利用飛機、飛船等新武器對蒙作戰，打擊飄忽不定的蒙古馬隊。並且詳細敘述了編組汽車部隊，將由張家口到庫倫，橫越大漠三十多日的行程縮短為五日的構想。這一舉動自然是梁天志讓奉天駐京代表王楷仁暗中操辦的。而刊出這個計畫的「芒果日報」，也是梁天志暗中提供資金成立的迷你報社。結果「芒果日報」因此一砲而紅，收復外蒙計畫也被天津、上海、廣州等地的報紙熱烈轉載。「收復外蒙作戰計畫」的曝光，讓袁世凱政府和在北京的俄國外交官員都感受到一定的壓力。尤其是對俄國人，如果要繼續介入外蒙的局勢，勢必就會影響到俄國趁機在巴爾幹謀取更多利益的能力。梁天志認為雖然最好不要真的與俄國兵戎相見，但在談判中隨時讓對方感受到我方作戰的能力和意願，也是非常重要的。老毛子的本性，套句蔣志清同志的話，就是「畏威而不懷德」。日俄戰爭中英國支持日本，把帝俄打得顏面盡失。但戰後帝俄卻與日本簽訂了三次日俄密約，劃分了兩國在滿州、內蒙的勢力範圍。接著1912年九月時沙俄又與英國締結密約，以俄國支持英國在西藏的活動，交換英國支持俄國在蒙古的行動。袁世凱在十月廿八日宣佈恢復達賴名號，正式撤消征藏軍。西藏又恢復由黃教喇嘛行政教合一的統治，包括活人獻祭、奴隸制等野蠻落後的傳統也通通延續。對於西藏，梁天志這時還鞭長莫及。不過他藉防備蒙患的名義，向美國訂購了一百五十輛一噸半的載重卡車，編成一個汽車團。另外第廿七師又增編一個補充團，專門負責新兵訓練的任務。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80.171.229.30

推 timdinosaur:頭推 09/20 15:10

推 kuranyi:下巴推 09/20 15:19

推 streitleak:第三個 sigh 09/20 16:24

推 kevinc2000:推!! 09/20 17:47

推 wittmann4213:雨文的這些蟑螂手下實在看了就煩人 09/20 20:01

推 Hastati:推，不過這版良弼撤出熱河時好像比上一版好多了，天志要救 09/20 21:13

→ Hastati:國看來北方問題得費更多力 09/20 21:14

推 diechan:重開機一次難度就調高一級啊 09/20 21:37

推 timdinosaur:會不會弄到最後被迫用氯氣對付良弼，然後被燻瞎的六 09/20 21:44

→ timdinosaur:格格被張宗昌給撿回去 09/20 21:45

推 brigand:推 09/20 22:25

推 qekye:未看先推! 09/21 00:24

推 brigand:良弼現在好尷尬，要不要投了天志算了，當個退休王爺也不錯 09/21 21:04

→ brigand:要打，沒兵；要稱王，沒地；要復興滿清，滿人自己都沒什 09/21 21:05

推 brigand:麼興趣；前途茫茫啊！之前賣白粉賺了一票，退休吧！ 09/21 21:08

推 longface:未看先推 09/22 00:00

推 longface:看完再推 09/22 00:08

推 Calfstrong:推 09/22 01:27

推 salagadoola:良弼還真行用這點兵也能既阻擋敵軍又全身而退 09/22 02:03

推 morris2:外蒙軍費30萬兩這段以前是不是寫過 ? 09/23 20:30

→ ThomasJP:這一版應該是沒有重複,你應該是看到上一版有... 09/23 20: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