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天志救國記 (41) 較勁 I

作者ThomasJP (筆劍春秋梁父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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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小說] 天志救國記 (41) 較勁 I

時間Tue Oct 30 21:47:41 2012

I 這兩年來奉天國民衛隊的組織和訓練，在商震的主持下已經漸漸向正規軍看齊。每年秋季都是奉天鬍匪馬賊活動的時間，今年因為奉軍主力出兵在外，因此防秋工作是由民防局長商震協助張孝准主持。動員了奉天各地的巡警和地方國民衛隊，在重要路口和山林周邊設立檢查站嚴緝馬匪。要完全肅清東北的馬賊，現階段是不太可能的。不過經由各種努力，應該可以把鬍匪對地方的禍害壓制在最低程度。駐遼陽的奉軍獨立團也配合國民衛隊，在千山山脈周邊展開剿匪。經由這樣的「實戰訓練」，奉天國民衛隊的作戰能力也可望有所提高。今年國內才打過一場內戰，奉天地方上也不安定。先是有大股土匪竟然在瀋陽附近的東陵一帶活動，李雲重帶了瀋陽國民衛隊前去剿滅。接著又有宗社黨重新開始活躍的謠言，好在現在內蒙戰場的蒙古叛軍殘部，已經在國軍四面圍攻的壓力下開始逃跑。梁天志才能從內蒙前線回到瀋陽，鎮住整個局面。回到瀋陽後才知道所謂的「宗社黨」，其實是新民附近的土匪頭子金鼎臣。金鼎臣是當地民團首領金壽山之子，當年金壽山和張作霖不合，兩邊保險隊人馬互相仇殺。金壽山還曾經在除夕夜半夜偷襲張作霖，讓張作霖大雪天裡帶著妻子狼狽逃跑，據說張學良就是在這時出生的。金鼎臣趁著二次革命、全國人心浮動時，自稱是清朝宗室，招聚地方無賴，橫行於熱河、遼西、遼北之間。這支土匪的老巢位於阜新一帶，因為奉軍主力外出，新民、彰武附近防備空虛，因此時常受到襲擾。梁天志立刻從瀋陽派遣警衛團的一個營，配合當地國民衛隊，在新立屯設伏，狠狠教訓了這些鬍匪一次。警衛團團長郭松齡今年考進了保定的陸軍大學，現在已經暫時離開奉天。於是梁天志就讓商震暫兼警衛團長，反正現階段警衛團的任務是駐守瀋陽，鞏固省會要地，以商震的能力再兼任一個職位也不會有什麼問題。梁天志也有考慮過要不要讓郭松齡去保定的問題，最後還是決定放人。一來郭松齡本就不是他的老班底，只是因為另一個時空歷史上的名聲才委以重任。二來這也是個態度問題，要是梁天志不讓手下軍官去保定軍校，說不定老袁又會開始疑心。才剛解決「宗社黨」的問題，梁天志就接到顧維鈞私下通風報信，得知老袁跟日本簽訂「滿蒙五路借款修築預約辦法大綱」密約的事。對於日本人，梁天志之前跟老袁定下了「虛與委蛇」的策略。只不過「虛與委蛇」絕非一昧讓步，那樣只會讓人覺得你好欺負。相對於奉天的梁天志，對日本人來說袁世凱政府就是個軟柿子。梁天志雖然不想對日本扮黑臉，這種時候也只好強硬一些了。十月初大倉組的少當家大倉喜七郎發來電報，邀請梁天志去漢城參加「日韓合併」紀念博覽會。還註明希望他帶優子同去，之後大倉喜七郎想要把優子接回日本。梁天志把電報拿去給大倉優子看了，優子並沒有哭鬧或者表現出脆弱的一面。只不過是緊緊抓住了梁天志的手。「人家終於……要跟都督閣下分開了。優子這輩子，雖然沒辦法成為都督閣下的人，可是 ──以後也請讓我為了都督閣下的大業，盡我的力量吧。」大倉優子用好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似的語氣，對梁天志說道。要說這個時代的日本人，對「中日親善」多少還是有點誠意的。就好比日本紅十字會，基於公關考量竟然一下在遼陽蓋了兩間醫院──其中一間是日本人的醫院，另一間是中國人的醫院。日本紅十字會對梁天志的解釋說，這是因為中國老百姓的衛生習慣還不夠普及，才把兩間醫院分開設立。其他在建築、設施、藥物、器材等方面都是相同，中國醫院的病患容納量還比日本醫院要大了不少。在這間日本紅十字會遼陽中國醫院剪彩的時候，除了日本駐奉天總領事和日本紅十字會方面的代表以外，還請了奉天省民政長陶葆廉、省議會議長袁金鎧、外交部奉天特派交涉員于沖漢以及東三省防疫事務總管理處長伍連德，當然也沒忘了梁天志。這于沖漢在另一個時空史上也有點名氣，因為他在日本人的偽滿洲國當了漢奸。只不過他漢奸當沒兩年就死了，還不如袁金鎧當了漢奸後一直活到抗戰結束。梁天志知道于沖漢在日俄戰爭的時候，就與日本陸軍的情報機構有所關聯。這也沒什麼，張作霖和吳佩孚都做過差不多的事情。只是于沖漢從一開始就是走文官路線，到現在也只是個外交部特派交涉員。至少他現在還沒有「賣國」的能力，頂多只算是個親日派的官僚而已。只要不被牽著鼻子走，梁天志倒是覺得可以透過這種人，調和與日本方面的關係。而伍連德則是令人肅然起敬，1910年十二月東北發生鼠疫大流行，他被任命為東三省防鼠疫全權總醫官，堅持採用隔離患者、焚化屍體的措施，才控制住了延著鐵路不斷蔓延的疫情。當時梁天志雖埋頭練兵，但對哈爾濱一帶病死者積屍如山的慘狀，也有所聞。伍連德字星聯，祖籍廣東新寧，出生於南洋檳榔嶼。伍連德從小接受西式教育，1896年他留學英國劍橋大學習醫，之後又到德國以及法國的巴斯德研究所進修，1903年在劍橋取得醫學博士學位。1907年他受袁世凱聘請，任天津軍醫學堂副監督。在東北鼠疫疫情獲得控制後，1911年四月在奉天召開了萬國鼠疫研究會議，伍連德被推選為會議主席。辛亥革命後，伍連德出任在哈爾濱新成立的東三省防疫事務總管理處長兼總醫官，並在哈爾濱、滿洲里、齊齊哈爾與拉哈蘇蘇(同江)四地設立防疫醫院。梁天志也一直希望能與伍連德合作，推動奉天的衛生防疫工作。這次到遼陽為醫院剪彩，正好可以與他好好商量此事。 II 一面青天白日滿地紅旗在新鞏艦的艦尾旗桿上飄揚著，從後部駕駛台上往後方看去，可以看見跟在新鞏艦後方的鷹虎艦，五色旗懸掛在它的艦艏旗桿上。青天白日滿地紅旗現在是中華民國的海軍旗，而五色旗是國旗。因此按照海軍禮儀，五色旗是艦艏旗，而青天白日滿地紅旗則是艦艉旗。新加入奉天海事商團的鷹龍、鷹虎兩艦是江南製造局建造的砲艦，與梁天志所知的中國近代史上的名艦永豐艦同型。兩艦排水量七百八十噸，鋼質船殼，航速十四節。配備四英吋前主砲一門、三英吋後主砲一門，以及梁天志根據貝里咸合同要求加裝的美製佈雷設備。在南北戰爭之後，美國的水雷技術發展就停頓了下來。到二十世紀初，美國海軍始終都不怎麼重視水雷的使用。不過美國有足夠的科學、技術儲備，在梁天志提出要求之後，美國海軍軍械局很快就設計出了一種實用的水雷。這種水雷的設計與梁天志所知道的，美國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使用的觸發式水雷基本相同。這型水雷的結構，是將三百磅的TNT炸藥直接倒進雷殼內，填滿內部所有空間並在裡面冷卻。簡單的設計卻有非常高的安全性，在美國生產並運來中國的過程中，完全沒有發生任何意外。除此之外，梁天志還要求美方開發一種能夠從飛艇上用降落傘空投的磁性水雷，美國海軍軍械局目前正在努力當中。1913年威爾遜總統任命富蘭克林‧羅斯福為助理海軍部長，這位政治新星也給梁天志提供了不少方便。例如派人協助把安海、瑞遼這兩艘小巡緝船改裝為掃雷艇，以用來進行掃佈雷的訓練演習。而在鷹龍、鷹虎之外，奉天海事商團還新增了兩艘根據貝里咸合同，從美國購入的霍蘭型潛艇。這兩艘潛艇以霍蘭設計的章魚號為原型，採用汽油-電機動力，排水量兩百七十噸，水上航速十一節、水下八點五節。艇上裝有兩具450公釐魚雷管，以及四發魚雷。梁天志原本想把這兩艘潛艇命名為伍員號和屈平號，然而電雷學校的成員一致認為這種名字太晦氣，於是目前它們只被非正式的稱為「龍王一號」和「龍王二號」。現在航行在新鞏艦前方擔任艦隊前導的，則是義大利造的驅逐艦鯨波號。現在奉天的海事商團，幾乎完全依賴美國海軍派遣的軍官和從南洋招募的華僑海員。這次梁天志前往漢城，就被當作一次訓練航行。由新鞏、鷹虎和鯨波三艦組成的小艦隊，在梁天志從遼陽直接到營口上船後首先駛往葫蘆島，接著轉往煙台，然後再橫越黃海到朝鮮仁川。「牟里哈先生，不知您見到如今奉天軍隊跟美國的合作，有沒有什麼想法？」梁天志對跟他一起在後艦橋上的一個德國人說道。這個牟里哈先生是透過瑞記洋行的伯曼先生介紹而見到梁天志的。表面上他是德國在奉天領事館的武官，不過實際上他的身分卻是德國軍方的情報人員。「尊敬的總督閣下，我相信您如果選擇跟我們德國合作，收穫絕對不會比跟美國人合作要差的。」牟里哈先生用德語說道。「牟里哈先生，您對現在的歐洲局勢，應該比我還要更清楚。您認為如果歐洲爆發大戰，德國在中國的利益，還能夠在俄、英、日三國的圍攻下保持下去嗎？」梁天志搖頭笑道。「尊敬的總督閣下，我不知道您的話是什麼意思。現在英國未必會變成德意志帝國的敵人，至於日本更是不知道從哪裡說起……」牟里哈先生「一臉疑惑」地說。「得了吧，牟里哈先生。讓我們假設，英國和日本都變成了德國在戰爭中的敵人。這樣的話，德國在中國的利益不但沒辦法保住，只怕還會被日本跟俄國搶奪一空。即使德國能在歐戰最後獲勝，打完大戰再來一場『日俄戰爭』，我想德皇陛下恐怕也不會樂見──」梁天志聳肩，用輕鬆的表情說道。「尊敬的總督閣下，我會仔細想想這個『假設』的。不過您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廢話，梁天志想，你當然會非常仔細的去思考這個可能性。否則德國陸軍的情報人員，怎麼會沒事來找奉天都督呢？「老實說我對日本現在在滿洲發展勢力非常憂心，然而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不過話說回來，山東半島與朝鮮的距離也不是很遠哪。西方不是有句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嗎？如果我奉天的實力增強，相對來說貴國在山東所受到的壓力豈不是就減輕了嗎？」梁天志乾脆挑明了說。「尊敬的總督閣下，您能夠保證貴國在戰爭中不加入與德意志帝國敵對的一方嗎？」德國佬問道。「牟里哈先生，您知道這不是我能決定的。宣戰的權力掌握在我國的大總統手中，而且您也知道他是個親英派。我只能夠保證，只要中國一天沒有向德國宣戰，奉天就會給德國提供各種可能的方便。」梁天志兩手一攤說道。「您說『各種可能的方便』嗎──那麼德意志帝國要付出什麼代價呢？」牟里哈先生似乎理解了什麼。這次梁天志從奉天前往朝鮮中部的漢城，整個航程大約要三天的時間。牟里哈先生中途在煙台下船，換船前往青島。而從煙台越過黃海到仁川，這段航程約需要一天左右。如果遇到緊急情況，換乘驅逐艦鯨波號的話，所需時間可以減少約一半吧。不過鯨波號的艦型較小，在風浪中搖晃得厲害，如非必要梁天志是不會搭乘它的。因為有大倉優子在身邊，所以梁天志在海上的航程中絕對不會無聊，即使航程久一點也沒有關係。之前梁天志在內蒙前線的時候，雨晨和袁思敏分別為他產下了一子一女。梁天志並不忙著給孩子取名字，這年代因為嬰兒夭折率高，一般習慣是週歲才取小名。到時候梁天志也打算把決定名字的權利，交給孩子的母親。黃家寧現在也很「努力」的想要小孩。如今只要梁天志回家，除了看看孩子、陪陪雨晨和袁思敏以外，就是跟自己的正室「做人」了。梁天志對大倉優子也有點歉疚，雖然只是露水姻緣，但是他知道優子其實已經把全部的身心都交給他了。只不過梁天志也沒辦法真正改變什麼，現在他要面對的不是個人的私情問題，而是與日本的博奕。因此他所能做的補償，只有在兩人剩下不多的時間裡，盡量去滿足優子了。「都督閣下，您今天好像特別的強硬呢。」一番激烈運動之後，梁天志輕輕撫摸著優子柔軟而富有彈性的嬌軀。這個小女人每次都能讓他獸性大發，而且還很有技巧。從這些方面來說，優子真可謂是有交際花的天份。然而梁天志認為，這跟優子成長的環境也有很大的關係。「優子，妳回日本以後，會很辛苦的吧。」「總會有辦法的，因為有都督閣下的關係，優子是不會認命的。」「憐我世人，憂患實多；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熊熊烈火，焚我殘軀；喜樂悲愁，皆歸塵土。」「都督閣下，您這首詩很有佛理呢。」「不，這是……」摟著懷中美妙的肉體，梁天志忍不住又把手伸進優子兩腿之間。 III 新鞏艦進入仁川港口的時候，艦長原本打算用後駕駛台上的兩磅快砲鳴放禮砲十五響。根據海軍禮儀，元首享受廿一響禮炮敬禮、元帥享受十九響禮炮、上將及同等官員十七響、中將級十五響、少將十三響、准將十一響，而進入外國港口時船艦要首先鳴炮。按照這樣的規矩，梁天志做為一省都督可以享受十五響禮炮，如果做為陸軍第廿七師師長至少也可以享受到十三響禮炮的規格。不過梁天志以自己這次來朝鮮並非官方訪問為由，阻止了由美國海軍轉任的艦長，因此最後新鞏艦鳴放的是代表准將(小型艦艇編隊司令)的十一響禮炮。同時依照禮儀，在桅頂升起日本國旗和海軍准將旗。在岸上砲台回禮的同時，梁天志一手扶住了艦橋耳台上的三十七公釐砰砰砲。這種砰砰砲又叫一磅速射砲，簡而言之就是放大版的馬克沁機槍，通常使用二十五發彈帶供彈，能夠以每分鐘四百發的速度發射一磅重的爆炸彈頭。這種武器用來對付步兵顯得笨重又威力太大，而其彈頭的威力也不足以擊穿堅固工事。不過在布爾戰爭中，南非的布爾人使用這種武器來壓制英軍的炮兵陣地，卻取得了令人印象深刻的戰果。並且其彈藥威力也完全能勝任打穿脆弱的魚雷艇船殼的任務，因此往往被裝在海軍艦艇上，作為防禦武器使用。仁川，1883年開港時稱為濟物浦，當時此地的人口還不到五千人。這些年來，仁川雖然因為港口的建設和對外貿易而逐漸繁榮起來，但市容卻還是顯得窮困而雜亂。在日本控制之下的朝鮮，得利的只有日本的大財閥和派遣的官吏，朝鮮人卻仍舊是貧困不堪。因為日本的殖民政策，朝鮮的許多農村瀕臨破產的邊緣。日本人將大量稻米運回國內，支持本國的工業化。一方面壓低了朝鮮農產品的價格，另一方面卻又抬高日本工業品的售價。這一切都是透過日俄戰爭以後，對朝鮮市場的獨占來達成的。因此大量的農村人口流入城市，形成了城市貧民階層。這些人中，男性靠著出賣無技術勞力，而女性則靠著出賣肉體苟活著。雖然同樣是深受儒家思想影響的地區，朝鮮原本的社會就與中國大不相同。朝鮮的貴族壟斷了政治權力和儒家經典的解釋權，形成了類似中國魏晉時期的世家大族階層。過去朝鮮的教育和科舉，幾乎都是由這些世家大族所控制。普通百姓能夠依靠的只有佛教，然而佛教很多時候也是為世族服務的。這種政治、文化和經濟權力都集中在少數人手中的社會，其結果就是引發導致甲午戰爭的東學道的出現。然而朝鮮在被日本控制之後，除了社會權力由朝鮮世族轉移到日本殖民者手中外，朝鮮社會並沒有根本的改變。因此朝鮮百姓自然對日本的統治感到怨恨。只是原本的朝鮮也未必是什麼美好的國度，這一點卻被那些朝鮮民族主義者所忽略了。話說回來，如果不加以評價的話，朝鮮也有些有趣的風俗。例如十九世紀時，朝鮮女性曾經流行過「露乳裝」，當時的西方傳教士還曾經拍下照片為證。梁天志倒也無意貶低這種奇風異俗，畢竟類似的服裝在被視為歐洲文明的始祖──克里特島上兩千年前的邁諾斯文明也曾風行一時。後來日本的殖民當局，自然雷厲風行的禁止「露乳裝」這種「陋習」。而後世的朝鮮民族主義者，也從來沒有為日本破壞了這種「朝鮮民族文化」表示抗議。顯然所謂的民族文化，也不是一定要保存得越多越好的。大倉喜七郎親自開著汽車到仁川迎接梁天志，梁天志和優子坐上汽車，其他隨員則乘馬車跟在後面。從仁川到漢城的道路雖然已經整修過，但碎石子路上汽車還是無法開得太快，於是馬車勉強也能夠跟得上。這次梁天志來朝鮮的隨員中包括了裴浩然，梁天志讓他擔任臨時副官兼朝鮮語翻譯，此外還有馬弁數人以及優子的隨身侍女一名。漢城，1910年日韓「合併」之後，日本總督將之改稱為「京城府」。老實說這個時代的漢城，只給人落後不堪的印象。當然比起農村的泥牆茅草房，漢城的木板牆或者磚牆瓦房還算是稍微體面一點。其中比較現代化的特徵，是幾條主要街道鋪設了柏油或者石板路面。日本人為主的行政中心和商業區也蓋了一些洋房，還有輕軌的路面電車在行駛。在漢城的街頭，每個路口都可以見到日本警察，有些地方甚至還有憲兵或者軍人在巡邏。顯然朝鮮人民正在日本帝國主義殖民統治的壓迫下，過著水深火熱的日子。比起在台灣日漸趨於懷柔的奶油殖民主義，日本人在朝鮮的統治肯定是更加嚴酷的。誰叫韓國人都可以跑到東北去刺殺伊藤博文，而台灣的反抗運動早就被日本人軟硬兼施的分化瓦解了。大倉喜七郎把梁天志送到在漢城的大倉組招待所，至於優子則跟大倉喜七郎一起回到自己家的別館。分別的時候，兩人並沒有說什麼特別的話，因為該說的早就已經說完了。大倉組的招待所是一間奢華的洋房，屋內擺設了一些突顯朝鮮本地風情的畫作和裝飾品。梁天志和隨員在房間內放好隨身行李，就把裴浩然叫到陽台上。從這裡可以看見漢城的市區，日本人和朝鮮人各自的區域可謂涇渭分明。梁天志拿起擺在旁邊檯子上的日本香菸，抽出一枝對裴浩然問道：「抽嗎？」「下官不抽這個，我寧可抽中國產的菸。」裴浩然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紙菸說道。梁天志把那枝香菸塞回盒裡，遠遠的扔回檯子上。「長官您不抽嗎？」「我不抽菸，抽菸容易得肺癌……」裴浩然沒有說什麼，自顧自拿出火柴點著菸。「你知道，現在中國還沒有誰有能力改變現狀。我不行，袁世凱大總統也不行。中國人跟朝鮮人都是受氣的，想要不受氣，也只能先忍著。將來朝鮮、越南還有琉球，這些地方總不會一直保持現狀的。」裴浩然聽了，只是點了點頭。「來喝一杯吧。這威士忌是英國牌子，我們跑這麼大老遠，不讓人家多破費一點豈不是虧了嗎？」梁天志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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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Rinehot:頭推 10/30 21:51

推 wittmann4213:推，每天都有新內容 10/30 21:57

推 spock:有得看真好，推啊！ XD 10/30 22:20

推 iamhm:是明教嗎 XD 10/30 22:23

推 wsrh:手伸進兩腿之間......後面沒有了 10/30 22:52

→ ThomasJP:留白是藝術(茶) 10/30 23:19

推 wittmann4213:我對硬派架空的後宮沒什麼感覺，這種就像剪過的三級 10/30 23:38

推 Hastati:推~ 10/30 23:38

→ wittmann4213:片一樣可有可無，不過像新宋那種穿越到宋朝還在搞一 10/30 23:38

→ wittmann4213:夫一妻的也很倒彈，我是宋朝人的話也不免懷疑石越矯 10/30 23:39

→ wittmann4213:情近偽。 10/30 23:40

→ ThomasJP:畢竟天志不是尋秦記,尋秦記其實也只有15禁程度 10/30 23:40

→ ThomasJP:不過石越嘛...那是作者的背後靈的問題 10/30 23:41

推 wittmann4213:尋秦記黃易操弄肉戲也太過，已經到了影響劇情閱讀心 10/30 23:42

→ wittmann4213:情的程度，當時的反應只剩下:又來了..... 10/30 23:42

→ ThomasJP:看尋秦記一開始不都是為了肉戲去的嗎? XD 10/30 23:43

→ wittmann4213:石越那是公開的秘密，但是這樣一搞，新宋的感情戲部 10/30 23:43

→ wittmann4213:分可說是一塌糊塗 10/30 23:44

→ ThomasJP:前半段不說,不過柔嘉是真的沒輒,縣主怎麼做小? 10/30 23:44

→ wittmann4213:尋秦記我接觸到的時候還是個熱情勃發的青少年，剛看 10/30 23:45

→ wittmann4213:到作者的好康真是驚為天人，就好像第一次在寶島少年 10/30 23:45

→ wittmann4213:看到「朕要再X10個宮女」那種心靈衝擊，但看了一兩本 10/30 23:46

→ wittmann4213:就覺得不過爾爾，那根本不是黃易的強項，不如快點交 10/30 23:47

→ wittmann4213:待劇情的好。 10/30 23:47

→ ThomasJP:我倒是覺得尋秦記的劇情生硬牽強,很愛耍心機... 10/30 23:48

→ wittmann4213:柔嘉在海外開拓的劇情，好歹還有帶動故事的功用，但 10/30 23:49

→ ThomasJP:現代人的優勢沒發揮多少,硬要學古人鬥智鬥法 10/30 23:50

→ wittmann4213:在前面的劇情，只能算是失敗的女甘草。 10/30 23:50

→ wittmann4213:尋秦記劇情當時還算新鮮，畢竟穿越還不流行，但的確 10/30 23:51

→ ThomasJP:嘛,個人是很喜歡柔嘉的,至少比整個硬轉的王倩立體 10/30 23:51

→ wittmann4213:失之於遷強，收尾更是草率，但所謂的好，是相對他那 10/30 23:51

→ ThomasJP:王倩是根本還沒塑造好,就硬被湊給桑充國 10/30 23:51

→ ThomasJP:然後桑充國後來也一起路人掉... 10/30 23:52

→ wittmann4213:令人疲乏的肉戲而言。老黃版目前在討論黃易還頗多中 10/30 23:52

→ wittmann4213:肯評論的。 10/30 23:52

→ wittmann4213:新宋我是從簡體最新一版入手，前面就不是很清楚了 10/30 23:53

→ ThomasJP:品味不同罷了,看出他本來打算要寫的部份柔嘉應該是很贊 10/30 23:56

→ ThomasJP:只是全都被背後靈給那個了,通通不能寫... 10/30 23:57

→ ThomasJP:實際上宗女不嫁也是有別的辦法的,例如當道姑 10/30 23:58

→ longface:未看先推 10/31 00:43

推 longface:補推 10/31 00:46

推 longface:看完再推 10/31 00:59

推 TheoEpstein:推 10/31 01:40

推 timdinosaur:推 10/31 06:47

推 rexi:推! 10/31 07:27

推 soaringfish:推天志和優子有用什麼措施嗎？都不怕搞出人命 XD 10/31 13:44

→ ThomasJP:前面有說這年代已經有套套了,只是不普及 10/31 13:47

→ ThomasJP:貌似那時候的套套不是拋棄式的,是BOB裡面索柏從床下翻出 10/31 13:48

→ ThomasJP:來那種...感覺像是要清洗重複利用的樣子XD 10/31 13:48

推 wittmann4213:學湯唯用魚鰾吧 10/31 16:51

推 brigand:推 11/06 01: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