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天志救國記 (42) 北風疾 I

[ThomasJP (筆劍春秋梁父吟)]

I

梁天志的話並沒有說服華德克總督，他又繼續質問道：

「照閣下這麼說，我國何不乾脆拿這筆錢去影響日本政府？」

「日本？且不說英日海軍同盟，難道總督閣下不知道日本垂涎的正是德國的山東勢力範圍
，還有太平洋上的那些島嶼？」

梁天志直視華德克說道：

「戰爭一開始，青島也就岌岌可危了吧。雖然德皇陛下預估戰爭只需要打六個月，可是旅
順圍城戰歷時也不到六個月啊？」

「在這一點上，我國也同樣沒有信任閣下的理由。閣下也可能會利用戰爭的爆發，趁機吞
沒這筆款項。」

華德克堅持道。

「貴國不需要信任我，只要理解我的想法就可以了。這個提案的基礎，其實是相互利用。
畢竟只要貴國最終戰勝，即使有什麼損失也一定可以取回的。而要是貴國最後不幸戰敗的
話──」

「戰敗的話又如何？」

「不只是青島或德華銀行的資產，德意志帝國在中國的地位和利益都會完全喪失吧。因為
日本和俄國都對德國的勢力範圍相當眼紅。尤其是日本，歐戰爆發後在亞洲就有全面的行
動自由了不是嗎？」

「換句話說，閣下就是賴帳，也只不過是我國損失的一部份而已嗎？」

「沒錯，所以為了確保貴國的利益，請務必在戰爭中獲勝。」

「真是奸詐的說法，難道這就是東方的道德觀念嗎？」

「不對，『強權即公理』可是西方的理論喔，總督閣下。」

梁天志笑著說。

「梁天志閣下，說真的我不太了解中國的事情，可是您卻好像很了解歐洲的樣子。讓我們
先把外交辭令放在一邊，請問您認為德國能夠在下次戰爭中取得勝利嗎？」

華德克表情嚴肅地說。

「您說笑了，畢竟我也在貴國唸過軍校嘛。如果只是俄國的話，德國是一定沒問題的。」

梁天志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那裡面裝的並不是茶，而是這個年代的青島啤酒。這種
東西總督府竟然也能拿出來接待訪客，看來德國人真的很愛啤酒──邊這樣想著，他又繼
續說道：

「加上法國的話，英國很可能會介入戰爭。這樣一來，西線恐怕很難打出個決定性的結果
。日本只能趁火打劫，義大利不論加入哪邊都沒有太大影響。可是最大的不確定因素，就
是美國的立場。美國有沒有辦法保持中立，可能是決定戰爭勝負的關鍵。坦白說，貴國需
要克服的不利條件太多了。」

「我也是這樣想的，因此我更不能亂花德皇陛下還有德國國民的錢了。」

華德克說道。

「總督閣下說得有道理，只是您何不換個角度來看？」

梁天志坦然說：

「這筆貸款將會全數用來訂購德國的軍火和工業產品，事實上這些金錢還是會回到德國國
民手中。而且我方這邊也一樣冒著戰爭開始前，訂購的貨品不能全數交貨的風險。」

梁天志說的「金錢」，意思可不是後世印不要錢、單純看信用的那種美鈔，這個時代國際
貿易看的還是貨真價實的貴金屬。換句話說他的意思就是，這批黃金白銀與其留在德華銀
行裡將來損失掉，倒不如借給他去買德國武器還有機器，這樣德國也等於是保住了一大筆
硬通貨。

華德克終於點了點頭，畢竟這次是德國方面主動跟梁天志接觸，要是沒有談成對德國來說
也不是件好事。於是他伸手拿起桌上的清單讀道：

「那麼具體來說，兩千萬銀圓的貸款，用於支付轉移MG08重機槍的生產線，以及汽油引擎
和柴油引擎相關技術的權利金。除此之外，還要向我國訂購以下武器：10.5公分FH09榴彈
砲十六門、10公分K04加農砲十二門、15公分sFH13重榴彈砲八門、13.5公分K09重加農砲
四門還有21公分重榴炮四門，一共四十四門大中口徑火砲，以及所需彈藥、備用零件等等
──這樣好像還有不少剩餘呢？」

梁天志回答說：

「總督閣下您也知道，我國現在正在全力進行現代化。因此各種輕重工業機器，特別是與
基礎工業相關的機械製造以及發電設備，還有化工方面的技術和生產設備，都是我國需要
的。喔對了，包括精密的印鈔機也是。總之只要貴國願意提供，我方都會盡量向德國訂購
。唯一的條件就是必須儘可能在明年七月之前完成交易。」

「不過這麼大規模的採購，閣下難道不怕引起美國、日本、英國人的注意？」

華德克問道。

「總督閣下可以放心，我在美國擁有一間註冊公司。怎麼說呢，該公司主要從事海運業，
但也有在做些貿易業務。因此只要以這間公司的名義提出訂單的話，採購一般的民用機器
設備是不會有問題的。」

「原來如此，照你們中國人的說法，您可真是『老奸巨滑』呢。」

「您這是哪裡的話，應該說『狡兔三窟』才對喔。」

梁天志把手一攤，聳肩說道。

德意志帝國並不是一個擁有長久海外殖民歷史的國家，在它零星分佈在世界各地的殖民地
中，青島被當作是「模範殖民地」來經營。德國投入了大量資金，建造了整齊的街道、美
觀的洋樓房舍、優雅的郊區和渡假地，以及用於防禦的砲台和碉堡。

然而這處「模範殖民地」的平時守軍包括砲台部隊和海軍陸戰隊，總數卻不過兩千人左右
。就算加上駐天津的德奧部隊，全部也才約四千人。一旦戰爭爆發，青島更不可能從遙遠
的歐洲得到援軍。

儘管提爾必茨認為青島的防禦工事完善，需要出動一整個軍的四萬兵力才能攻下。但是對
於實際處在此地的人來說，兵力不敷使用的感覺卻相當明顯。青島總督華德克只是一名海
軍上校，在官階上要低於遠東分艦隊司令斯佩中將。只要戰爭發生後，遠東分艦隊必定會
離開青島出海作戰，而青島只能依賴本身的防禦設施和有限的守軍。

如果日本對德宣戰，那麼攻方輕而易舉就能派出十倍以上的兵力進行圍城。因此青島和日
俄戰爭時的旅順不同，沒有充分的守軍來防禦，也不可能採取逆襲奪回失去的陣地或者設
置縱深防禦等戰術。要加強青島的防禦，還需要德國國會通過預算，目前看來已經緩不濟
急了。

於是在兩邊達成貸款協議之後，華德克當即向梁天志請教起防禦戰術。他研究過青水台之
戰的資料，還把梁天志在德國軍校的論文也找來看，對梁天志「火海換人海」的理論非常
感興趣。

因為青島周圍的防禦要塞屬於軍事要地，不能到現場觀察地形，因此梁天志只好與華德克
在地圖上討論如何佈置防禦。自從回國之後，包括梁天志自己在內已經很少有人記得他當
初在德國學的是砲兵了。不過當年那些堅實的訓練，仍然讓他能夠在地圖上準確的判斷實
地情況。

「老實說，總督閣下。以貴國目前在青島的兵力，就算調整防禦佈置，要堅守此地超過半
年的時間仍然是非常困難的。」

「感謝您的提醒，只不過對我來說，德意志帝國軍人的矜持多少還有點價值。」

「這是當然，如果可能的話，其實我是希望日本人根本連一根指頭都不要碰到青島的。」

梁天志當即表示，願意提供包括定向雷在內的一批軍火，作為對華德克個人從中斡旋秘密
貸款的謝意。

事實上他本來就準備把包括二十四公分重迫擊炮、.50口徑格林機關砲等軍械廠正在研發
的新武器，送到青島來進行實戰試驗。這些武器的科技水準其實都不太高，嚴格保密是沒
有任何意義的。反而如果能夠適當的展示其威力的話，卻可以達成一定的嚇阻效果。


II

在良弼離開諾敏河牧場後，雨文也決定另找新的藏身地點。她對養馬養羊不感興趣，何況
勤王軍佔領諾敏河牧場已有大半年，難保不會洩露風聲。

雨文率領人馬晝伏夜行，經過墨爾根城對岸的姜家屯進入甘河河谷。甘河河谷在支流柳家
屯河口到葛根河口之間寬度較窄，在一公里左右。在葛根河口以上的中游地區，河谷寬度
卻達四到五公里，至阿里河口處仍有三、四公里寬。從阿里河口之上為上游地區，山高谷
深、河谷狹窄，寬度又減為一公里多。

這甘河的中游一帶，河谷中間寬、兩頭窄，地形有利防守。且有河谷平地可以耕種，而此
地尚人煙稀少、草萊未闢，正是理想的安身之地。至於甘河煤礦所在的大楊樹鎮，在雨文
看來倒是個打探消息、通風報信的好地點。至少以後要採購什麼物資，也會方便得多。畢
竟只要勤王軍不亮明旗號，一個幾百人的小屯子也還不足以引起外人注意。

雨文為了避人耳目，遂率隊向上游一直走到甘河與阿里河的會合處。阿里河為甘河中上游
主要支流，雨文便將營寨紮在兩河交會之處。處山寨前臨二水，河水清澈、水草茂盛，河
中游魚清晰可見。可以撒網捕魚，以供食用。周圍谷地寬闊、草叢茂密，只需稍加整理，
把帶來的馬鈴薯、甜菜種入黑土之中，在初秋時節即可收成。

為了建立山寨，首先便要圈定一片地面，鏟除地上雜草、灌木。再將這些草木堆積於地面
上，點火燃燒以烤乾地面。然後在山寨周圍開挖排水溝渠，近旁灑上石灰以驅蟲蛇。

考慮到北方冬季苦寒，雨文選擇建造半地下式的棚屋作為居室。這首先就要掘地為穴，積
柴於內，引火烘乾土地。然後在底下鋪上石灰、卵石，以及由熟石灰、黏土、細沙混合成
的三合土，再將地面夯實。地穴的四壁也用石灰粉刷以防潮。棚屋在地上的部份，則伐取
山中原木搭建，用木板鋪設傾斜的屋頂，以防止積雪。

在棚屋中還用泥磚搭建火爐、煙囪以取暖。因為隊伍中沒有磚匠，因此是用粘土、草莖混
合壓入模中，然後日曬而成的泥磚建造。除此之外寨中也設有幾處專門烹飪食物的灶房。
還有獨立搭蓋的廁所，以保衛生。

光是建造足夠四、五百人居住的棚屋，便花了不少時日。雨文因是女子，自己便佔了一間
。旁邊郎振魁、劉一狂兩名大頭目也各佔一間，其他人卻多半是五、六人居住在一起。除
此之外，還要挖掘地窖以儲藏糧食。這地窖最重要的也是防潮，其他卻不如建造棚屋般複
雜。

等到棚屋地窖都建好之後，一部分人就去清理土地，趕著種下那些馬鈴薯、甜菜，另一部
人馬卻是又去山中伐木，用以搭建寨牆。雨文自己則帶著劉一狂等十幾人，到附近山中遍
訪鄂倫春人的大小部落。與部落的長老禮物往還、把酒言歡。

一日雨文在當地鄂倫春人的帶領下來到一處山中，這山當地稱為窟窿山，有山洞名為嘎仙
洞。這地方峰巒層疊、樹木參天、松樺蔽日。那山洞位於岩壁上，離地面約兩丈許，洞口
朝向西南。雨文架上雲梯進入洞中，見洞內深約三十餘丈，寬可九丈餘，高約七、八丈。
雨文在這山洞內壁上見到北魏時的銘文，知道這裡就是史書上記載的「鮮卑石室」。

雨文回去後，就命人在此處建一小寨，名為石室堡。又將河口大寨命名為松嶺城，派人清
理由松嶺城至石室堡的山徑。同時令郎振魁將部分物資轉移到石室堡儲存，石室堡深處山
林之中，若松嶺城有事便可做退避之用。

不久之後，田中的馬鈴薯、甜菜皆已種妥。松嶺城的寨牆和外壕、暸望塔等也建造齊全。
雨文便令手下人馬分組入山狩獵，或者採集野菜、菌菇、藥材等山貨，或者趁天氣暖和下
河捕魚。雨文自己也到山上收集野果，用來自釀果酒。也有些以前馬幫混得熟的，組成商
隊用多餘的食鹽、鐵器去向鄂倫春部落交易毛皮。

到九月中，雨文便命自己的部下採收田地裡的馬鈴薯和甜菜。又令郎振魁帶人去大楊樹鎮
，買回大量過冬取暖用的煤炭和冬衣等。又讓尤里‧奧洛夫送來了化學器材和所需原料，
在松嶺城與大楊樹鎮之間一處松林內另立一處屯堡，闢作生產白色小藥丸的藥廠，這裡被
稱為鬱林堡。

初步解決了經濟問題，為求發展實力，雨文決定趁冬季時設法訓練山中的鄂倫春人、索倫
人為兵。她打算召集山中的鄂倫春部落，都到松嶺城、石室堡一帶過冬，春夏讓這些部落
回山中漁獵。

這些原始部落之人思想簡單，只要善撫之就能得效死力。清朝直到1860年以前，也往往募
關外的布特哈、索倫為兵，以補八旗戰力之不足。所謂「來則能戰、戰則能勝」，屆時只
要有事，即可召集這些山民作戰。


III

在名為「時空」的水面中投下一顆石子，會激起一圈圈的漣漪。如果投下兩顆、三顆石子
，並且這些石子還打水漂般的反覆落到水面，那就會形成複雜的波紋。像梁天志和雨文這
樣超越了時空規律的存在者，為了自身存在的意義而行動，結果是造成時空的水面波浪不
斷。

不過其中也偶爾會有平靜的時候，在梁天志返回奉天後，在他眼前的就是一小段安穩的日
子。雖然「醒操天下權」他現在還未必能做到，不過想要暫時「醉臥美人膝」的話是沒有
問題的。

梁天志和黃家寧在瀋陽補辦盛大的婚宴，自然吸引了奉天全省的目光。隨之而來的卻還有
大量的紅包賀儀，令梁天志傷透腦筋。畢竟送禮的官場歪風從清朝以來已經讓人習以為常
，只要梁天志收了，到時候這些人逢年過節、甚至老婆過生日都可以送禮。而且都督收了
禮，底下官吏就更有理由自己也收禮了。

跟黃家寧商量之後，決定為了顧全這些人的面子，數目在合理範圍內的就收下。至於太過
誇張的，就捐給省政府。省政府現在財政壓力很大，如此至少也不無小補。

除此之外的就是親戚問題，梁天志祖父這一房從廣東遷到上海，因此親族本就不多。而上
海、崑山等地又是江南真正的花花世界，自然也不會有多少人願意到奉天這個「關外苦寒
之地」來找門路。黃家寧的親戚更是都在海外，自然也不會有什麼麻煩。問題是袁金鎧正
好是遼陽大族，自從梁天志納了袁思敏當側室之後，就有不少人托親帶故找來。

為此梁天志還跟袁金鎧談了好幾次，可是袁金鎧是個老派士紳，在他看來「照顧」自家人
理所當然。梁天志只好自己當這個惡人，讓袁思敏每個人給幾塊大洋打發了。畢竟都督婚
禮紅包都不收超過十二塊大洋了，這樣也很夠意思了。

「好了啦，達令！你要這樣躺到什麼時候啊？」

「唔，凱莉，再讓我躺一下就好。再躺一下就……」

梁天志倒也不是故意要扮演「沒骨頭的廢材老公」這個角色，躺在老婆大腿上來增加閨房
情趣，而是最近他聽說了一些消息，讓他心中頗感不安。比如說原本的「歷史」上早就被
暗殺的陶成章，現在到了法國，似乎還參加了第二國際的活動。

在中國的革命人物中，原本就有一幫人有無政府主義、工農主義的傾向。孫中山講「平均
地權」對這個時代已經很激進了，這些人卻還要向歐洲、俄國的社會主義運動取經。不錯
，現在中國的非技術勞工和一般小農生活確實困苦，但那是因為中國整體的經濟不發達。
事實上各口岸城市裡現代工廠的技術工人甚至普通工人的待遇，有的地方一個月可以高到
十多塊大洋。

如果把中國現在還相當有限的資本都給「平均」了，結果套用老孫的話那就是造成「人人
均貧」。這些人不去提升經濟的總量把餅做大，只想著要當分肉的那隻狐貍，最後只會造
成勞方和資方的雙輸而已。

梁天志心知在往後的「歷史」中，能夠實現福利社會的都是經濟最發達的資本主義國家。
少數例外不是石油生產國就是靠強國在背後提供大筆援助，沒有任何國家在工業化還在初
始階段，就搞什麼勞工福利的。

至於農民，問題的癥結只有一個，那就是農村的人口太多，社會上又沒有足夠的非農工作
機會。導致大量人口都在農村遊手好閒，成為依附人口。這個問題不解決，搞什麼分田地
也都是沒用的。

奉天之所以能實施一部份土地改革，關鍵在東北現在還算地多人少。普通農民雖然也頗窮
困，但卻不至於到那種家無餘糧的地步。因此奉天省百姓對於乞丐上門多視為吉利，乞丐
往往在街頭橫行。梁天志雖然也計劃設立官營農場和習藝所，訂立社會秩序維護條例來解
決乞丐問題，卻也暫時無法改變。因為這些乞丐都是職業乞丐，是專以乞討為生計的。

然而太過簡單的解決方法，往往對老百姓具有很大的魅力。人類天生就有把罪過歸咎他人
的傾向，不只是窮人如此而已，對於那些懷抱理想主義的知識分子也是一樣。所以信奉「
自由、平等、博愛」的法國會發生反猶的德雷福斯冤獄事件，十九世紀以來人類思想的重
鎮德國，也始終揮不去反猶主義的陰影。

如果把「猶太人」換成「地主」，就會發現中國近代很多各種各樣的主張，跟歐洲的反猶
主義如出一轍。而要是研究一下南洋各地還有美洲的排華事件，也會發現「華人」扮演的
正是「猶太人」跟「地主」的角色。

梁天志現在的身分如果按照後清史書的定義，大概是「大軍閥、大資本家、大買辦」吧。
雖然他還不需要被扣上一頂「大地主」的帽子，不過沒有任何人會為自己要被當成社會問
題的代罪羔羊而感到高興的。

於是他乾脆就賴在老婆的懷裡午睡，窩著不起來了。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58.35.245.96
推 Clarkliu:頭推
推 tony11150:好早!
推 spock:推醉臥美人膝啊！ XD
推 MRZ:堂堂青島總督府請梁天志喝啤酒?看來德國人很看不起梁天志啊XD
→ ThomasJP:請問德國上流社會平常喝啥?
推 yuanyu:應該也當成青島的驕傲在供應吧，算算奧古特做出青啤
→ yuanyu:距離那時候也不是太久以前，搞不好梁督也有興趣試試
→ yuanyu:元祖版的，說不定還有跟釀酒師討教的機會
推 MRZ:德國國歌就寫啦: Deutscher Wein und deutscher Sang!
推 MRZ:樓上講的情節安排是不錯啦,但上流社會與庶民是有差別的
推 slcgboy:那當地供應呢
推 longface:未看先推
推 roastchicken:推
推 amurosheu:俺覺得葡萄酒不錯,其實茶類的在德國同樣蠻受歡迎的
推 timdinosaur:推，青島絞肉機要開始了，生魚片即將變成魚鬆
推 Hastati:推
→ hazel0093:梁啟超的民國演義???
推 MRZ:按照該總督的身家跟工作來看,總督府地窖會藏些葡萄酒備宴貴客
推 jetzake:別看不起青島啤酒這東西.. 去過山東喝過正牌的才知道好喝
→ jetzake:喝過正牌的青島啤酒會發現大多數國內買的到的啤酒都是垃圾
推 longface:看完再推
→ oleander:當時西歐上流社會基本上都是以法國餐飲為尚
推 MRZ:這跟好喝不好喝沒關係,而是時尚的問題
推 Calfstrong:推
推 vesting:海尼根參觀廠會跟你說: 不用擔心喝到劣質品,我們外銷掉了
推 diechan:果然那些馬尿就是...
推 brigand: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