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黑章魚之野望--第一卷/第十章

[ThomasJP (筆劍春秋梁父吟)]

第十章：一年之計


「碰！碰！」

黑章魚宅邸櫻花飄落的庭園裡，傳出了兩聲槍響。煙霧散去之後，出現了一名男子和兩位
少女的身影。

「我打中了！」

明日香指著對面的槍靶高聲說道，接著綾波零舉起了手中的鐵砲。

「碰！碰！」

兩個彈孔只以毫厘之差出現在紅心旁邊，比明日香留下的彈痕要近了不少。

「哼！」：明日香一臉不服氣的裝填起鐵砲。

她們手中的特製鐵砲與一般的火繩槍不同，是採用類似雙管獵槍的設計。能夠向下折開從
後膛裝填彈藥，然後以彈簧驅動擊槌敲擊雷汞火帽擊發。由於槍管內刻有來福線，準確率
比一般鐵砲高了不少，射速也較高，但由於製造成本高昂也只能少量生產。

不過穿越眾一向也很重視實用技術，例如用紙彈筒代替了竹製早合，使得每一名鐵炮足輕
能夠攜帶更多彈藥──而這個時候日本大多數鐵炮眾甚至連早合都還沒採用。裝填步驟經
過簡化之後，鐵炮的射速也從這個時代平均的幾分鐘射擊一發，增加到一分鐘可以射出兩
發。少數熟練的士兵甚至已經達到一分鐘三發的程度，只是如果持續這種速度會因為槍管
紅熱而必須停止射擊。

「玩夠了沒？種田殿，大家都準備好要開會了。」

卜蘭丸從屋裡走出來說道。

卜蘭丸回來的正是時候，剛好趕上日本東北在春末才盛開的櫻花。越後雖然不像近畿那麼
遠，但是由於道路艱險和貨物的性質，這一趟也去了兩個多月。貿易的獲利還是其次，一
路在長尾家領地內旅行，蒐集到的情報才是真正的收穫。

就穿越眾所得到的消息，齋藤義龍還是在長良川擊敗了齋藤道三。歷史似乎在嚴島之戰的
「意外」後，又回到了正常的軌道上。但是這樣的正常究竟有多少是後見之明、先入為主
的想法，穿越眾們都不敢肯定。無論情況如何還是必須加緊發展自身的實力，從黑章魚城
到鹽釜的道路完工之後，越來越多商人在黑章魚城這裡開門營業。曼殿在推行「樂市樂座
」的同時，也跟種田殿商量要把道路延伸到米澤，並且把前往越後的商隊發展成固定貿易
路線等等構想。

「長尾景虎這個人不只是有軍事才能而已，在內政上也絕對不簡單。他一聽到我們商隊進
入越後的消息，馬上就把有糧食進口的風聲放了出去，結果越後的糧價也就穩定了下來。
這次我們雖然還是取得了利潤，可是卻沒有預期的那麼多。」

卜蘭丸半是埋怨半是有趣的說道。

根據歷史記載，弘治二年越後因為發生太多大小土豪的地界糾紛，長尾景虎給逼急了揚言
要退位再次出家，還是一大群家臣好說歹說才把他勸了回來。根據種田殿的判斷，所謂「
地界糾紛」說穿了其實就是越界搶糧。畢竟長尾家就算平時可以輕徭薄賦，拿金礦的收入
來充當軍費。可是遇到戰爭還是必須徵發軍糧，而歉收缺糧又沒有儲糧的時候，只有用自
己人搶來搶去的方法解決問題了。

「看來我們反而幫了他一個大忙啊......」

種田殿說道。

「這樣也沒什麼不好，最好是讓他對從我們這邊輸入糧食產生依賴。一方面有助於發展固
定貿易路線，二來我們也就有機會可以佔領那邊的市場。」

曼殿說，黑章魚屋已經開始兼并附近一帶比較有規模的糧商。糧食與奢侈品不同，堪稱是
政權的基礎，但是這個時代日本的各大名大部分只注重糧食生產，對於貿易的渠道卻不太
關心。因此黑章魚眾在伊達家勢力範圍內的影響力不斷暗中成長的同時，也開始跨越邊界
達到鄰近幾家的地盤上。

除此之外，黑章魚眾的正規軍也已經擴充到一個營三百六十人的規模，今年之內就可以擴
充到兩千人。其中除了輪流由一個連一百二十人在網地島守護金山，剩下的兩個連則常駐
在黑章魚城內。由於手上握有了實際的武力，穿越眾決定逐步把黑章魚屋的總店從鹽釜遷
到黑章魚城這邊──資產放在自己的地盤上總是比較保險一點。

島清興已經加入了這支常備部隊裡，他跟屠殿正在利用這次卜蘭丸買回的馬匹另外訓練一
支六十人的騎兵，並且計劃在一年之後再擴充為一個騎兵營。這些騎兵大多數是從護衛武
者和野武士當中招募的，因此由流浪武士出身的島清興擔任士官長的位置。畢竟現代人無
論對騎兵作戰的理論了解再多，對「騎馬打仗」的直觀理解卻還是不如古代人。

儘管如此，島清興還是對馬刺的使用以及屠殿穿著的輕便型歐洲騎士盔甲嘖嘖稱奇。

屠殿這一身黑色盔甲包括一頂沒有面甲的全罩式頭盔(類似機車安全帽)，胸甲、背甲、便
於活動的龍蝦殼式上臂甲和取代甲裙的大腿護甲。由於這個時代歐洲騎士的身高大約也在
一百六十到一百七十幾公分之間，正好符合屠殿的身材，因此這身盔甲儘管沉重，倒也還
算適合。體格比屠殿還要高大魁梧的義長丸只好穿上西班牙長矛兵的步兵盔甲，繼續訓練
足輕去了。

島清興雖然也對屠殿的這種「黑漆南蠻具足」感興趣，但試遍唐車丸採購回來的幾具盔甲
，卻發現體格實在無法配合，只好挑了頂騎士頭盔。

黑章魚眾的棉甲也製作出了幾種試驗型，足輕用的只是縫製緊密札實的厚棉袍，可以單穿
或者穿在侗丸下面。這樣步行作戰時更便於活動，而且可以發揮到一定的緩衝效果，讓足
輕在地上滾爬跌打時不易受傷。棉被馬甲則是用好幾層厚棉被縫在一起製成，為了要在不
過度增加馬匹負荷的前提下盡可能加強防護力，穿越眾也經過好幾次試驗才終於定型。

最複雜的要算是武士與騎兵用的棉甲了，為了增加防禦力，穿越眾採用一層棉甲搭配一層
鎖子甲的方式。兩層之間用許多銅釘固定，最內層再襯上軟皮革做緩衝。這樣鐵炮發射的
彈丸就算擊穿了棉甲，力道衰減之後也會被鎖子甲擋住，再有皮革襯墊保護，穿這種棉甲
的人身上頂多只會像玩漆彈一樣出現一個瘀青，而不會受到什麼內傷。不過這種設計的造
價當然也非常高昂，甚至超過了普通武士使用的廉價具足！

在夏季徵召農兵進行訓練之前，刀殿終於穿上了這麼一身棉甲。不過包括種田殿在內的其
他穿越眾都在私下偷笑──這身棉甲保證讓刀殿每天都穿出一身大汗！

不過既然「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那刀殿自然要以身作則了。

其實屠殿那一身盔甲還要比刀殿更熱，不過他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坐在馬札上看島清興負責
訓練。要現代人真的上場去衝鋒陷陣實在太勉強了，但是為了得到部下的認可，「大將的
威儀」還是要擺足。

至於卜蘭丸買回來的「另一種馬」，穿越眾打算用來在鹽釜町和黑章魚城開設娛樂場所。
這個時代所謂的娛樂場所，其實也就是酒家、鯨屋這一類的地方。雖然這一行的利益也不
小，但是黑章魚眾主要是著眼於這些娛樂場所其實也扮演著情報交換的功能，只要用心經
營就可以從這裡獲得許多寶貴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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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220.248.63.134
→ WolfLord:那個....我瞭解，我瞭解..（賊笑）..不必解釋用途啦 :P
推 fc01:前膛燧發來福槍成本應該比較低?
→ ThomasJP:"來福"槍本來就成本很高,而且我記得東方缺少燧石
推 DragonDeath:推
推 WolfLord:來福線的製作方法其實也很多，用用現代工藝頭腦就能量產
→ WolfLord:古代火藥射擊壓力不大，槍管可以用抽管法製作，邊抽邊扭
→ WolfLord:轉，槍管就會有很均勻的來福線了 :P
推 mron:推
推 salagadoola:要現代人像當時的大將一樣衝最前面真的太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