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黑章魚之野望--第一卷/第六章

[ThomasJP (筆劍春秋梁父吟)]

第六章：植產興業(下)


「您好，這邊請進。」

一個女僕帶著一個身穿厚重衣物的人走進黑章魚屋的內室，此時另一名女僕也端來了泡好
的西湖龍井。

「讓您久等了。」

曼殿跟卜蘭丸正打算推開紙門進入房內，對方卻立刻踢翻面前的矮几跳起來：

「哇咧！哩貢官話，哩係錦衣衛？」

曼殿嘆了口氣，用最快的速度掏出手槍朝天花板開了一槍，槍聲立刻讓對方冷靜了下來。

「你說誰是錦衣衛？我還城管隊咧......」

對方被卜蘭丸手上的另一把手槍指著，只好一臉冷汗的重新坐下。

「五峰船主跟我們做生意也不是一兩天了，這次怎麼會派了個靠不住的夥計過來？」

「哇......哇係葉大雄啦，哇係負責送貨的啦，事情蝦米攏不懂的啦！」

卜蘭丸看了曼殿一眼，說道：「哩係葉大雄，哇係小叮噹。」

嘉靖年間的所謂「倭寇」，實際上大多數是在海禁政策下從事走私的中國沿海居民，加上
一部份的日本傭兵、野武士。而這些「倭寇」當中目前勢力最大的，就是在平戶自稱「宋
國徽王」的海賊王汪直了。雖然嘉靖二十七年(1548年)，中日走私海賊集團與佛朗機人在
浙江沿海聯合建立的根據地雙嶼被明軍攻陷夷平，但汪直反而趁各走私集團遭受打擊的時
機擴大了勢力。嘉靖三十一年(1552年)他兼併了福建海盜王陳思盼的部眾，幾乎控制了所
有做走私貿易的海盜團體。

但從嘉靖三十三年(1554年)，胡宗憲統一指揮南直隸、浙江、福建圍剿「倭寇」時起，海
賊集團就漸漸陷入了困境。黑章魚眾也趁機與汪五峰做起了生意，條件是汪直送會製做武
器或各種手工藝品的工匠以及西洋人來，而黑章魚眾則提供威力更強的火藥給汪直。

屬於火山島的日本雖然有很多硫磺，也不缺木炭，但卻沒有什麼硝石產地。戰國時期使用
的火藥大多依賴從大陸走私進口的硝石。因此雖然在織田信長之前已經有很多家大名掌握
鐵炮的技術，卻都沒有大量使用，原因之一就在於火藥的成本太高。但是黑章魚眾之中，
屠殿正好是化學系畢業，利用堆肥製硝的方式，經過幾次實驗解決了硝石缺乏的問題。

把材料按照黑火藥的最佳配比：75%的硝、15%的炭，以及10%的硫磺，按比例加水充分混合
。陰乾以後輾碎成細粉狀，用篩子濾去雜質之後再製成粒狀火藥。粒狀火藥比這個時代的
一般火藥燃燒效率高，而且燃燒得也更均勻，不容易發生膛炸或堵塞。除此之外屠殿還試
驗出了硝化火綿──材料就是硝酸、硫酸和棉花，以及雷汞──使用水銀、硝酸和高純度
酒精製作。不過這兩樣產品的危險性相當高，黑章魚眾暫時不打算使用。

為了避免汪直因為缺錢而把火藥隨便轉賣出手，黑章魚眾不但規定定時、定量供應，同時
還用黃金去購買汪直手上的一部分走私貨物──像是絲綢、瓷器、茶葉、檀香等在日本都
可以賣到好價錢。每次交易的送貨人代號「葉大雄」，收貨人代號「小叮噹」。

這兩個詞在這個時代絕對沒有人知道，因此也不怕被人破解。不過這次的送貨人未免也太
嫩了，一進來就慌慌張張的忘了先核對暗號，才造成一場風波。

「你該不會是......冒牌貨吧？」

正當卜蘭丸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打量著被他用槍指著的「葉大雄」時。曼殿則對屋外
做了個手勢，扮作黑章魚屋夥計的幾名忍者立刻出去檢查他的船隻和貨物有沒有問題。畢
竟汪直怎麼說也是個海賊王，小心無大錯。

「我餓死了啦！我們到底要在這艘破船上等到什麼時候啦！」

此時正停泊在鹽釜港碼頭邊的幾艘貨船中，有艘船上正有一名少女在大吵大鬧。

「安靜點，大家都在看我們。」

這一船上幾乎都是工匠，還有幾個西洋人。一個金髮碧眼的青年正在勸告少女。

少女很快安靜了下來，不是因為青年的勸告，而是發現這艘船已經被許多攜帶著武器的男
子給包圍了。

「木匠、鐵匠、鞋匠、金銀匠、琉璃匠、裁縫、織工、染工、陶瓷工，可惜沒有印刷匠，
西洋建築師──這下種田殿真的可以蓋洋樓了......還有這什麼？西洋番人男奴女婢各一
？黑的還白的？」

卜蘭丸看著「葉大雄」拿出的一張名單，嘴裡一邊說道：

「看來好像很有趣，就先看看這兩個人好了。」

「我是華生博士。樂意為您效勞。」：金髮青年首先自我介紹。

「華生？那你認不認識一個福爾摩斯？」

雖然眼前的這人只穿著破爛的襯衫跟長褲，完全無法跟裘德洛聯想在一起，不過曼殿還是
忍不住問了一句。

「不認識。福爾摩斯這個名字不像是英國人。」

「你是牛津還劍橋畢業的？一個英國人怎麼會跑到這裡？」

「我是在波希米亞讀的大學，那裡的文化要發達多了！因為我讀了馬可波羅遊記，想要到
東方來探險。結果搭上東印度公司的船，卻被葡萄牙人給打沉了。」

「然後就被當作奴隸賣掉？」

「上帝詛咒那些該死的葡萄牙人。」

「那你有些什麼本領？」

「我在查理士大學師從偉大的愛德華‧艾力克‧馮‧霍恩海姆......」

「你是煉金術師？那你還想要來找黃金？」

卜蘭丸邊說邊搖了搖頭，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可是我從來沒有成功過，不過我學會了從礦石裡提煉黃金，還有鑄幣的方法。離開大學
之前我還從師父的書箱裡偷看了一部份李奧納多‧達文西的手稿......」

這個人有用。曼殿給了卜蘭丸一個眼神，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那個女孩是跟你一起的嗎？」

「不是，她是在雙嶼出生的混血兒。據說母親是個日本女人，父親是個什麼葡萄牙船長。
但她出生後父親就離開那裡了，然後她母親也死了。雖然是個可憐的孩子，但她的個性真
的很可怕......」

兩人點了點頭，當年東亞的國際貿易大港雙嶼有市政廳、教堂、醫院和1000棟民宅，至少
有3000常住人口。要不是雙嶼被摧毀，葡萄牙人甚至可能不會去佔領澳門。如果汪直手下
有一些雙嶼的倖存者，例如那個西洋建築師，或者是一個混血兒，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吩咐夥計把華生帶下去後，兩人轉向那個有著藍色瞳孔和一頭紅髮的少女。少女惱怒地轉
過頭去瞪著地板，無聲地反抗著別人總是會給予的略帶異樣的眼光。

「你叫什麼名字？」

少女用極不甘願的語氣答道：「明日香。」

曼殿和卜蘭丸兩人頓時做出昏倒的姿勢，馬上達成了種田殿要負責的一致默契。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248.61.91
※ 編輯: ThomasJP        來自: 220.248.61.91        (02/26 19:25)
推 Tbilisi:拜托不要讓真希波這位經典變態男出場, 霧島跟洞木倒沒關係
→ fc01:如果可以用哈柏法製氨的話,應該可以量產肥料和硝石?
推 findarato:哈柏法不是要有催化劑和高壓嗎@@?
→ ThomasJP:我是採用直接從糞土中煉硝的方法啦
→ ThomasJP:這個時代應該也不需要用到工業規模的大量生產
→ fc01:催化劑就鐵網或鐵粉,這個不難搞,燒到300度也不是問題
→ fc01:高壓比較麻煩,要500atm,不過波以耳之類科學家搞類似實驗應該
→ fc01:就弄的到
→ fc01:說錯,200 atm
推 WolfLord:如果墋入氯酸鉀會更好 :P
→ swatteam:真希波明明就是那種偶爾玩玩會很Hi的那種(咦?)
→ ThomasJP:不會,EVA的其他角色應該是不會再出現了,換其他作品好了XD
推 WolfLord: SABER !!
→ WolfLord:春日亞美鈴 !!
現在我可以預告朝倉涼子跟朝比奈396會出現,至於某春日......(認真凝視越後)

推 alsh:如果前面就有水車的話  可以考慮用水車輔助高爐冶鋼!!
→ ThomasJP:麻煩先告訴我陸奧哪裡有鐵礦!
→ ThomasJP:我對日本的鐵產地不是很清楚,我記得常陸有,但不是我地盤
→ ThomasJP:另外高爐的專業性太強,穿越眾沒有這方面的專長
※ 編輯: ThomasJP        來自: 220.248.61.91        (02/26 21:14)
推 WolfLord:叫刀刷煉就可以了啦～～～
→ ThomasJP:另外煉鋼還要有煤,陸奧哪裡有煤礦也要告訴我
推 WolfLord:日本人不是講鬥魂？ 燒俘虜如何？
→ alsh:當地球的敵人 大量伐木生炭看看 但我真的不知道那有鐵
→ WolfLord:不一定要做成碳啊～重點是如何鼓風，反正都有水車了...
推 WolfLord:我是覺得水車弄出電來，製鹽、製漂白水、火藥都可以海水
→ WolfLord:來。而且用電製作的東西純度極高品質極好（包括鋼鐵）
→ ThomasJP:抱歉,古代銅比現代貴多了,而且沒有拉線技術
→ ThomasJP:我不打算超科技亂入,請不要提議太超過的東西
推 alsh:查了一下高爐雖然11世紀好像就有記錄 不過挺像黑科技的
推 WolfLord:一切都是伍法志的錯 =.=b
→ fc01:日本煤鐵沒多少,不過在江戶中期以前金銀銅產量很大
→ fc01:而且早期提取金礦技術很差,到戰國末期掌握汞齊法才提高提取率
→ fc01:而且陸奧本來就是日本知名金產地,在1550年在陸奧用汞齊法
→ fc01:採金應該可以賺到翻掉,然後拿金銀銅去中國買鋼鐵...
→ fc01:汞齊法穿越眾沒人會沒關係,同時期歐洲人會可以想辦法學
→ fc01:還是華生本來就是要搞這個的?
推 WolfLord:用電解的 ^.^
→ ThomasJP:華生本來就是要搞這個的沒錯,鋼鐵從大陸來成本太高
→ ThomasJP:另外日本的黃金本來就很貶值了,在有自己的長程船隊之前
→ ThomasJP:我也不打算亂開一通,否則通膨會很厲害
推 WolfLord:用在對外貿易應該很有用吧
→ ThomasJP:所以要有自己的長程船隊,否則你用出去的黃金就是貶值的
推 WolfLord:所以...跟美國買蒸汽機輪船吧 :P
推 DragonDeath:真是惡搞 哈哈
推 akulaineyeo:某春日不會就剛好在春日山城吧XD
推 mron: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