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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rew Marantz 的 Silicon Valley 專文翻譯下篇 原文 HOW "SILICON VALLEY" NAILS SILICON VALLEY http://goo.gl/F0vZ6S 翻譯上篇在 #1NSf3XlV 2015年Weissman策劃了史丹佛壓縮論壇,做成四十頁勾畫Middle-out壓縮法 大致輪廓的白皮書。他的研究生Vinith Misra在另一篇論文用數學詳細論證: 「Middle-out壓縮法顯然不像劇中講得這麼好。」Dotan 對我說:「如果有這 麼好,我們都會變成億萬富翁。但我們的確有想過,假使Tsachy跟Vinith能讓 它變得完美,Mike跟Alec會和他們一起共享諾貝爾獎。」 Dotan如今負責超過兩百位顧問,有些跟他一起在現場,多數有需要時才出 現。大部分顧問都沒收費也沒列在劇組名單上。他們包括學者、發明家、企業 家,以及在Google、Amazon、Netflix等科技公司的員工。Dotan說:「我可能 會問他們很小的細節問題,不然就是一起消磨幾個小時。」劇中許多笑點,也 可能大部分的笑點都是從這種合作方式產生。在Palo Alto的創投家Aileen Lee 跟我說:「我寄連結,告訴他們自己聽過的事情,還有列出可以變成梗的當月 流行詞。我也不是唯一一個這樣做的人,我知道他們的眼線遍布矽谷。」 科技圈流行的小梗往往在《矽谷》裡一閃而逝,多數觀眾都不會注意,不然 就是因為演員不自然僵硬的表現方式才發現到。不過就算對細心的觀眾來說, 他們或許也不明白《矽谷》私下與真實矽谷之間交流的複雜程度。在Dotan的 顧問之外,Judge和Berg在公開與非公開的場合裡都跟一些有幽默感或滿肚苦 水的矽谷大咖、億萬富翁們保持聯絡。在喜劇史上,這種諷刺人跟被諷刺對象 隨性私下交流很不常見。在西元二世紀出版過《諷刺》 的Juvenal(譯注:古 羅馬詩人)並沒有跟他嘲諷的幾個羅馬皇帝保持友好關係,其中一個還驅逐他 。也很難想像在十八世紀的倫敦,William Hogarth 或喬治二世會投稿笑點給 Jonathan Swift。 Swisher說她把Judge和Berg介紹給矽谷的業內人,就像Dick Costolo這種對 劇組可能有收穫,也不會太得意忘形的人,像是Mark Pincus,遊戲公司Zynga 創辦人,「當他們說想跟在我們公司碰面,我只覺得:『他們是要到這裡蒐集 素材把我們寫成笑點嗎?』當我發現他們看到我們一定得經過的那個自動化走 道的那瞬間我抖了一下,這很難解釋,這裡有很多難以解釋的東西,我想是彼 此彼此。」這是一種共生關係:顧問都會在劇中「出現」,Costolo跟Pincus 都在接下來一集有過鏡頭,也有機會露出自我厭惡的表現。劇組則是不管有沒 有做筆記的情況下都可以取材。Swisher說:「Mike看起來安靜又不自傲,但 他的腦子永遠都在轉,記下所有事情。那是我身為記者很想得到的能力。」我 問她為什麼,科技業的人跟Judge交流是有什麼好處嗎?Swisher反詰:「那他 們又為什麼要跟我交流呢?」 每年夏天,結束一季又要開始寫下一季劇本的時候,《矽谷》編劇跟製作人 就會到北加州取材。他們會在舊金山旅館待上幾天,白天馬不停蹄:早上到 GitHub公司參訪,他們的大廳就像(譯注:白宮總統)橢圓辦公室,跟AOL前任 執行長Barry Schuler共進午餐,有個下午在Menlo Park的Sand Hill路,參訪 全世界最有錢的創投公司,然後在LB Steak跟Reid Hoffman(譯注:Linkedin 創辦人)和Mark Pincus吃晚餐。「有幾餐是我、Alec 跟三四個億萬富翁,」 Judge 說:「我們只是坐著,觀察他們互動。其中一個富翁可能很強勢(譯注 :the alpha billionarie,也可能是指羅曼史小說的那種霸氣總裁XD),不然 他可能去上廁所,然後其他人會靠上前來在那個人背後講他的八卦。」在第一 季某集,兩個過去是同事,現在是競爭對象的科技巨人就在類似LB Steak的餐 廳碰面,場面當然有點尷尬,兩個可以毫不猶豫做出百萬美元決定的人,卻有 談笑風生的困難。除非你親眼目睹,不然很難想像這種互動情況。 「他們(譯注:指劇組)問我關於Richard公司的問題,比如這公司是不是 真的會有人投資。」網路先驅與知名創投家Marc Andeessen跟我說:「像劇中 提到的技術,假使真的存在會影響甚巨,是不是有可能把它實際商業化?答案 是不知道,不過平心而論,半數我們投資的公司都是這樣。」 在第一季和第二季之間,編劇在Andreessen辦公室外面等著,外面掛著氫彈 爆炸的相片(Andreessen發言人告訴我:「那些相片可以讓大家保持清醒。」 )然後編劇就會被帶到會議室大概待超過一小時,他們坐在亮木會議桌前聽 Andreessen給的笑點。「它們還不賴,」一個編劇說:「那場會面我寫了八頁 的筆記。我從來沒遇過像Marc Andreessen講話這麼快的人。」那些笑話沒有 如實呈現,而是以他解釋背後那些概念為原則,像是從投資人身上拿到太多錢 的缺點,就變成第二季的橋段。在電視裡,創投家是一個年輕女人,當Richard 待在廁所時,她插了話而開始互動。在參訪Google在Mountain View的總部時, 有大概六個編劇和GoogleX負責人Astro Teller-他戴著指節戒指,留長髮綁起 馬尾-坐在會議室裡。「我們大部分的取材會議都很有趣,這次則不然。」 Kemper這麼對我說。GoogleX是Google的未來發想工廠(moonshot factory), 進行像是無人車這種很難做到,卻有極大影響力的專案。《矽谷》劇中資產以 千萬計的公司Hooli就跟Google類似(Google創辦人Larry Page在《財富》雜誌 提過:「我們想要做更多事,對世界有更大貢獻。」而第二季Hooli執行長則說 :「我不想活在一個別人比我們對世界更有貢獻的世界。」)在上一季,Hooli 創立HooliXYZ部門,公司自己的未來發想工廠,進行荒謬誇張的實驗,例如猴 子用生物機械手臂自慰,能把馬鈴薯從房間這邊發射到另一邊的大砲。「他說 沒看過這齣戲,不過他卻說了好多件曾經在戲中發生過的事,」Kemper說:「 他的意思就是:『不管你是想開玩笑還是要怎麼看,我們在這裡做的事不蠢, 我們做的是會改變全世界的事。』」(作者無法聯絡上 Teller 取得意見) Teller不悅地起身結束了那場會議,但他想要戲劇性地走人卻因為穿著直排 輪鞋而大打折扣。他沈默地浪蹌到門口,「然後他又尷尬地翻找自己的員工證 想刷卡打開門,」Kemper說:「感覺好像有一小時之久,我們都克制自己不要 笑出來,即使都在克制自己,我知道我們都在想同一件事:這個可以用在節目 上嗎?」結果,這個笑點被視為「太沒創意,無法用在節目上」。 在1991年巴黎評論的訪談裡,Tom Wolfe談起他的諷刺小說《The Bonfire of the Vanities》,他試圖捕捉最近這個他形容為「紐約的金錢熱」的歷史時期 ,他覺得只有重於觀察的佐拉式現實主義才能和他的野心相提並論。他實地查 訪,拜訪檢察官與被定罪的犯人,他說:「我不認為純粹靠作家的想像力,不 管是哪個作家,能寫出跟經過查訪後一樣的東西。」Dave Eggers在2013年出 版的小說《The Circle》,用純粹虛構的方式去講述在高科技時代的「南灣」 故事。「我從沒參訪過任何科技公司,我一點都不知道這些公司怎麼運作。」 他對《時代》雜誌提到:「我不想要那麼做。」然而,Wolfe 的小說卻以超級 細微的流暢敘述著稱-在華爾街辦公室的銅飾品、伏特加裡「薄荷的質地」- 他只能猜想科技業員工可能會舉辦什麼樣的同儕活動(對葡萄牙感興趣的一堆 人?),故事成為一個反烏托邦式的寓言,卻不像在預言,更令人感覺像發燒 時做的夢。Eggers顯然認為他可以用自己的想像力去批判網際網路,網上卻不 這麼認為。據 Felix Salmon所言,「Eggers離現實太遠,他的故事甚至一點 都不像諷刺作品。」Jessica Winter寫道:「Eggers諷刺了將近五百頁的科技 世界,卻沒透露出半點對實際的科技世界的興趣。」 2014年Judge參加Swisher籌辦的會議「Code」,隔年《矽谷》就演到那場會 議,Swisher自己也有演出,訪問Hooli執行長Gavin Belson,也是該劇的大魔 王。這個角色構成複雜,他身上有Marc Benioff、Larry Ellison、Jeff Bezos 等人的影子。在那場跟Swisher對談的戲裡,他為科技富翁都是菁英階級辯護 :「綜觀歷史,」他說:「你知道誰會去詆毀那些被稱為猶太人的少數金融人 跟進步思想家嗎?」近乎於謎題的嘲諷。2014年《華爾街日報》出版億萬富翁 創投家Tom Perkins的一封信:「我在舊金山,也就是進步思想的最前線呼籲 大家,要像納粹德國信徒向他們1%的猶太人宣戰那樣,去注意美國的1%,也就 是那些有錢人。」如果是這樣,相形之下,Belson的直言就頗富興味。 有時直接把真實事件移植到虛構故事就已經足夠變成一個笑點。也可以反過 來,《矽谷》編劇們,如同最優秀的諷刺作家,有時在操作事實的同時,卻變 成其中的一份子。在試映集有個性別歧視的工程師做了個叫做NipAlert的手機 程式,會讓使用者知道附近有「豎立乳頭的女人」的位置。「當我讀到那裡, 在想,這逼真嗎?還是這只是一個蠢笑話。」Berg說。在製作到放映那集之間 ,有兩個企業家釋出Titstare,「一個能讓你自拍到自己在盯著胸部看的程式 」。在最近某集,Gavin Belson要他的律師去思考嶄新的法律策略,讓某個對 他很壞的部落客閉嘴。考慮到時間點,這當然不可能是在影射被激怒的創投家 Peter Thiel對Gawker採取的法律行動,但感覺起來很像。 這齣戲最直接的真人影射在第一季,Thiel被大致虛構為Peter Gregory,聰 明但沒有社交洞察心的創投家。「我相信他感到被冒犯,因為任何事都會讓他 感到被冒犯。」Swisher告訴我:「很奇妙,他們有些人就是這麼敏感。」然 而,Thiel之後邀請劇組幾個製作人到他在洛杉磯舉辦的派對上,以禮相對。 「他說他喜歡這齣戲,我們聽了感到驚訝,」 其中一位說:「他真人感覺起來 不像我們以為的那麼難搞。」可能Thiel是真的喜歡這部戲,可能他想證明自己 經得起被嘲諷,即使他不能。也可能是想到把HBO告到消失這件事之困難,他不 如跟敵人相處。也可能就像是矽谷的人際關係一樣,個人和商業因素都有,有 些是真的,有些只是交易,甜頭跟苦頭都有。 八零年代晚期的成功科技發明家Roger McNamee對我說:「當我第一次見到 Mike,我問他:『你這齣戲整體的形象是什麼?』他的回答是:〖我覺得整個 矽谷就在一場大型對戰中,Steve Jobs年代的嬉皮主義對上Peter Thiel世代的 Ayn Randian自由主義』我目睹這件事發生,卻從來沒辦法表達這麼好!」 McNamee不太管他最近跟 Bono(譯注:U2主唱)創辦的資產投資公司,現在幾 乎都在跟他的兩個團Moonalice跟Doobie Decibel System巡迴演出。他繼續說 :「我們有些人,聽起來很天真,一度是為了讓世界更好,卻沒有成功。我們 讓某些事情變得更好,卻又讓某些事情變得惡化,這期間自由主義者掌握了天 下,他們不管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他們只想在這裡賺錢。」 在未來某集,McNamee的名字會出現在某個獨白裡,跟競爭激烈的資金募集 成癮有關(譯注:想不到更好的方法翻這句)。我在現場看這段拍攝的過程, 給這段演講的T. J. Miller因為唸錯McNamee或Vinod Khosla必須停好幾次, Miller問台詞負責人:「這些人真的存在嗎?還是你在跟我玩笑?」到第六次 ,他幫人改了名字:「我跟McMeenan Bartman的公司談過了,然後讓 Jim Goebbels打過來的電話直接轉進語音信箱。」 拍完那幕戲以後,Miller回到他的休息室,用蒸氣去潤喉。「因為這個角色 ,我現在跟科技界產生詭異的交點,」Miller說:「你不知道他們會有什麼反 應,嘲諷他們就像在鏡子看自己,有些人會對著鏡子說:『幹,我們看起來傻 裡傻氣的』,有些則會說:『哇,我看起來真他媽的棒』。」Miller飾演Erlich Bachman,抽大麻、愛說大話,臉上鬍子很有型,在矽谷有座用作培育人才的 房子。因為Richard住在那裡時創立了Pied Piper,Erlich不費吹灰之力就得 到了少數股份和董事會席位。「很多人跟我說:『我就是自己公司的Erlich』 ,然後我告訴他們:『你知道那不是件好事對吧?』」 《矽谷》第一次公開放映是在2014年Redwood市,有一堆具科技影響力的人 參加。在放映會後,在服務人員遞送派對小點心時,Elon Musk對在場一些人 ,包括一個在Recode的記者,發出負評:「多數新創公司是肥皂劇沒錯,但不 是這種肥皂劇。」 隨後《矽谷》一名編劇對我說:「自恃越高的人,越有可能忽略情境喜劇與 他們真實生活的差異。」但編劇們看來想同時達成這兩點:當他們寫對某些事 的時候,就會自誇這齣戲的寫實程度,但他們沒有成功的時候,就會開始責怪 別人不該把喜劇當成現實世界。 「有些矽谷大咖不知道該怎麼看待這齣戲,」Miller說:「他們不知道自已 是被冒犯還是被讚美,而且演員具備他們永遠不會有的名人味的這件事讓他們 很迷惑——那沒有理由可言,世界就是這樣,而他們因此感到很難受(It kills them)。」Miller在Redwood 市的會後派對碰見Musk,「我想他很困惑我沒有 膜拜他的意思,我不可能那樣,因為那時我不知道他是誰。他說:『我對你們 的節目有些建議,』然後我說:『不了,我們不需要知道。』他變得更驚訝, 然後當我們在談話的時候,有個女人上前說:『可以跟你照相嗎?』他開始擺 出姿勢—其實這有點哀傷—她把相機給他,開始跟我擺起姿勢。那種情況就像 是『抱歉,我知道你是大咖』,在他的世界,他的確是大咖,但我是那個有演 瑜伽熊3D電影(Yogi Bear 3D)的人,顯然她想跟這樣的人合照。」 全世界以市值來算,三個最大的上市公司是蘋果、Google母公司Alphabet, 以及微軟。他們是代表慈善資本主義,還是不擇手段的生意人?經營育成公司 Y Combinator的Sam Altman對我說:「在現實的矽谷裡,就像劇中描述的那樣 ,有群人具備使命感,真的以為他們會改變世界,也有一群人,他們吹噓自己 的應用程式到他們自己也不相信自己。」這齣戲精準地描述這種複雜的現象, 因為造成這種情況的人—就像所有深思熟慮的人,包括矽谷超級大咖—都無法 為自己對矽谷的感覺下定論。「我猶疑不定,」編劇兼製作人 Clay Tarver 說:「見的人越多,了解的越多,我越覺得,雖然有一堆爛事跟貪婪心,這裡 的確有些令人感到興奮和希望的事在進行著。」 在未來某集,Pied Piper的銷售部門會發布一個宣示自我形象但內容空洞的 廣告,「任何人都可以坐在桌前,」旁白說:「桌子是讓大家在一起並分享的 ,這就是為什麼桌子就像Pied Piper。」 大概在拍那幕戲的時候,Uber釋出一個類似意涵的廣告:「想想原子,在13.8 億年前誕生,與培根番茄生菜三明治、所有的母親,到紐約市都息息相關。直 到幾年前,原子跟位元存在不同的世界,但某些事發生了。在Uber我們問:如 果我們把這兩個東西結合在一起會如何?」在幕與幕之間,Rcihard Hendricks 的演員Thomas Middleditch,以及扮演有好心腸的Pied Piper財務長Zach Woods 在手機上看Uber的廣告大笑。Woods坐到帆布導演椅上的Tarver 跟Dan O'Keefe 兩人旁邊 ,拿Uber廣告問他們:「這是你們的創意來源嗎?」 Tarver說:「其實,那個廣告是在我們寫完以後出現的,我們想的是另一個 廣告,臉書的。」 O'Keefe說:「臉書像椅子。」 「不可能」,Woods 說:「是真的嗎?」 「所有大公司現在都在做這種事,」Tarver 說:「這讓我想起第一支威而鋼 廣告,他們想做得越模糊越好,因為他們對商品本身感到很害羞。」 「我覺得那是工作人員的矯情與市場滲透率的混合產物,」O'Keefe說:「時 下已經不需要告訴你產品是什麼,現在目標只是讓你在使用產品時感覺良好。」 Woods和Middleditch被叫出拍另一幕戲,Tarver說:「有人跟我說,在某些 大公司,宣傳部門告知他們的員工別再說『我們要讓世界變得更好』,主要是 因為我們毫不留情面地嘲諷過那句話,因此我在猜,至少我們因為讓這些人停 止說那句話,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 (完) -- "When I was little, I used to pretend I shared a room with Harriet Tubman. We were always planning our big escape."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24.190.92.121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EAseries/M.1467371941.A.D9F.html
dumanis: 推推 07/01 21:36
※ 編輯: hereafter (124.190.92.121), 07/01/2016 22: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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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reafter: 這部我很喜歡 尤其第三季其實講了很多東西 07/03 19:32
bingna: 太讚了QQ感謝翻譯! 07/04 23:30
simoncha: 有趣的文章 感謝翻譯 07/11 17:57
netjedi: 第三季感覺太有業界真實了,但是笑點還是存在 07/15 11: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