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 welly 講的,我想說的話還有一些
其實數學再怎麼定義推導,最後推出來的結論
還是要給一個經濟學的解釋才行
但是這個經濟學的解釋總是「外於」數學的
你在數學裡頭定義了再多清楚、漂亮的東西也沒用
因為最後你要給出解釋的時候,只會是「非」數學的。
(其實物理學中有許多類似的東西……同一個方程式,
可以有很多物理解釋……而經濟學的模型方法是借物理學來的)
(這就是為什麼 Marshall 認為數學只是經濟學家工
作時的方便法門,卻不是在寫作時要遵循的寫作規範……)
只有方程式、公式的數學,並不是經濟學,而是能賦予經濟意義的方程式才是經濟學
而經濟意義,在定義中、在清楚精確的概念中,很不幸是找不到的
我的意思是……含糊的不是語言,而是經濟學這個學科的本質就如此要求
(亞里斯多德說,每一門學科依照研究對象的本質
有各自不同的精確度;倫理學就不可能達到數學一般的精確
而經濟學也是從倫理學分出來的,嘿嘿)
所以我覺得,儘管我也認為數學語言的精確性、適於溝通性
叫人神往;但我並不覺得它能解決人們在討論經濟學時遇到的溝通不良
這一年來我也漸漸形成一些想法,對數學方法越來越感到不滿
現在能說服我的:制度分析的重要性;經濟理論的時效性 (必須
跟經濟史結合) ;經濟學的政治--實踐性格……
所以我發現,數學方法對我來說只是負擔。
最後,立場問題。我的立場是,我一點也不反對數學,儘量多元
是最好的,每個人搞自己覺得有希望的東西。
不過前提當然是心虛、自省力強、願意多聽別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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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used to be indecisive but
now I'm not so s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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