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在一個農莊的釀酒的地下室裡, 這裡少數幾個負責
釀酒的農奴, 已經被制服, 賈德正在這裡翻箱倒櫃的找尋值錢的東
西. 而雷爾格則用更簡單的方法, 便是用斧頭將桶和櫃子擊破, 看
看裡面有沒有閃閃發光的東西可以拿走.
「大姐, 我只找到那麼多. 」
賈德將找到的貴重物品都交給夜月.
「肌肉佬, 找到了伏特加沒? 」
夜月點算著金幣, 轉向雷爾格問道, 只有五個的金幣, 實在不
算是很多的收穫.
「沒有. 」, 雷爾格一面打爛那些桶, 一面說著, 倒是已經飄
來了酒香, 夜月只見地上的酒就像小河一樣流散在地上,
「你... 我是說有沒有酒... 傻瓜! 不要打爛這些酒桶! 幫我
搬一個走! 守衛快來了! 」
他們很快, 順利的離開了, 這一行人再一次循到荒野, 雷爾格
一個人拖著了一個酒桶, 裡面封了一樽樽的美酒. 即使他常做出了
多出需要以外無意義的破壞也好, 他的體力總是有用的.
夜月呼了一口氣, 望了望雷爾格, 他的傻瓜行為, 令她想起了
以前在雅法維娜亞時其中一個伙伴.
自童提的時代開始, 夜月就很崇拜她的哥哥, 嚴格來說, 是義
兄. 他是雅法維娜亞有名的俠盜, 既是神射手, 也精於劍術, 但這
些都不是夜月崇拜他的原因, 在她眼中, 這個總是喜歡為了雞毛蒜
皮的小事而和同伴爭執的俠盜, 卻總是吸引了很多不同的人聚集在
他的身邊, 並受著當地廣大的愛戴.
在雅法維娜亞戰爭的時代, 哥哥跟著另一個叫柏特萊姆的人,
去尋找能夠結束戰爭的聖劍, 最後, 戰爭是結束了, 但是兄長卻也
沒有回來. 雖然同伴們都很擔心, 但是在領袖離開時, 他吩咐過要
守護這裡, 即使有著甚麼結果, 都不可以去追尋他. 不然, 好不容
易維持下來的正義和秩序, 都會慢慢消失的.
可是, 夜月並不打算遵守誓言, 她有一天, 為了避開其他人的
勸阻, 乘夜逃出這個她成長的地方, 渡海來到了雅法維娜亞戰爭受
害最大的勒斯尼亞------兄長就是來到這裡尋找聖劍. 為了找尋失
蹤的兄長而一個人來到這極寒之地, 現在回想, 完全是有勇無謀的
行為.
夜月一面探聽哥哥的音訊, 一面劫富濟貧, 卻沒有想到, 在這
裡的人民不僅不領情, 還向當地的貴族告密. 這裡不僅文化跟雅法
維娜亞完全不同, 而且, 受過了侵略之後, 人民對於所有雅法維娜
亞人都投以極度的憎恨, 既是盜賊, 也是雅法維娜亞人的夜月. 最
終被追捕到極北的林姆斯基的荒野.
原本打算當一個像兄長那樣受到尊重的俠盜, 但現在, 根本就
不是俠盜. 確實是盜賊, 不過完全是山賊, 還是被懸賞的通緝犯,
在這裡是人見人怕的匪盜, 若果出現了不怕自己的人, 那麼大概就
是想殺掉她的獎金獵人. 現在能夠信任的唯一的一個同伴, 就只有
盜賊賈德, 可能還有這個呆頭呆腦的野蠻人雷爾格. 雖然不清楚他
可否信任, 但是, 他也沒有別處可以信靠了.
現在已經不再是考慮理想, 回憶也只是徒添痛苦而已, 為了自
身的生存, 搶掠財產和殺人都是必須的. 夜月的心裡只剩下一點俠
盜之心, 就是總是減少殺戳, 她的箭術足夠她只瞄準手和腳不致命
的位置命中, 不過, 這只會令她心裡好過一點, 若得不到良好的護
理, 或者體質差一點的話, 過了不久之後, 還是會死的.
「她的心情好像不太好的樣子. 」, 雷爾格俏俏地跟賈德說,
「剛才的收穫太少了嗎? 」
「這不重要, 一會兒她喝了酒要發酒瘋的時候, 你最好離遠一
點, 我不想發生甚麼自相殘殺的事情. 」
賈德也俏俏地向雷爾格耳語.
「你們兩個在談甚麼? 」, 夜月察覺到兩人在談話, 打斷了沉
思, 回頭問道.
「沒有, 」, 賈德回應道, 「這些酒, 我想還是拿到遠一點的
城鎮去找買主吧? 」
夜月看了看賈德, 賈德自從被夜月救走之後, 就一直跟隨著夜
月, 他有著夜月所沒有的很多重要的才能, 特別是理財. 他總是對
金錢有著敏銳的觸覺, 夜月從不認為他僅是一個鼠竊狗偷, 但要她
問賈德的過去和底細, 夜月一直都感到很尷尬. 即使她本來就很有
興趣知道.
同意了賈德的建議, 夜月翻開了一幅奪來的地圖, 在地圖上找
到了新的目的地------利尼斯基. (Nenetsky)
由雷爾格拖著酒桶, 三個人向著南方前進, 一天是去不到目的
地的, 和之前一個月大部份時間一樣. 找到了理想的地點, 便停下
路途休息, 並進行狩獵. 對於夜月而言, 狩獵不僅是謀生的手段,
亦是鍛練的一部份.
狩獵的第一步, 便是找尋獵物, 這次, 有了意外的發現.
(Spot Check Success)
是屍體.
賈德在針葉林裡, 發現了血的顏色, 在樹底下有一片血肉模糊
的物體, 即使看到也感到血腥的味道.
「要打賭嗎? 我猜那是人的屍體. 」
賈德沒有望著任何人地, 對兩個伙伴說話.
「夜月小姐, 要去看嗎? 」, 雷爾格問道.
「嘿, 既然是死人, 他身上的財產全部都不需要了吧? 」, 夜
月冷冷地笑道, 「想不到一箭不發就找到好獵物了. 」
嘴裡是這樣說, 心裡卻不安起來, 事實上, 她害怕看到屍體,
更遑論是從屍體的身上搜東西.
隨著一步一步的接近, 屍體越來越清楚, 如同字面所形容一樣
地血肉模糊. 走到了一定距離, 已經確定內臟和骨頭都露出在體外
, 而且被搗爛, 夜月感到有點眩暈. 她忍受不住, 把頭別了過去別
的方向.
「夜... 夜月小姐? 你在看哪裡? 」
雷爾格奇道, 當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屍體上時, 其中一個人竟
然望了去別的地方. 他完全不能理解.
「要你多事! 我只是看一下天色而已. 」
夜月一面罵, 一面把視線轉向了雷爾格, 看到他的樣子對於
這樣難看的屍體完全無動於衷, 她感到無名火起. 便對著雷爾格
無理取鬧,
「你幹嗎一直望著我? 哈, 肌肉男, 看不出你這麼大個子,
難道你怕看屍體才一直望我嗎? 」
但罵得很僵硬. 雷爾格一臉茫然, 他不明白夜月在責備他些
甚麼, 甚至他不理解為甚麼要怕屍體, 屍體明明不會動, 也不會
殺人吧? 不過他拖著酒桶, 所以的確是三個人中, 走得最後的一
個.
「嘿, 到底是誰怕呢? 」
賈德用極微的音量嘀咕到. 他是三個人走得最前的, 視力也
最好, 所以他看到一個被爛開的頭臚, 飛散的腦槳, 脫落的眼珠
, 賈德沒有害怕, 但胃裡卻有一陣嘔心的感覺. 不禁用手掩著自
己的嘴.
(Reigel, Nightmoon listen failed)
「唔. 好難看的屍體. 真的要搜嗎? 」
「嗯... 」, 夜月正猶疑著要改變主意的時候, 沒想到雷爾
格已經丟下酒桶走上前. 把手直接探進去搜索, 遇到有阻礙的骨
頭或者血肉, 雷爾格毫不猶疑的拔出來或者折截, 和宰一條魚一
樣, 完全沒有分別.
連盜賊賈德也看得呆了.
夜月一直背對著雷爾格, 她已經沒興趣知道雷爾格在做甚麼
了, 雷爾格似乎發現了甚麼東西, 便向著夜月揚手. 他的手已經
沾滿了肉碎和鮮血. 賈德對於雷爾格這樣平淡地處理屍體的手法
, 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啊... 小姐, 你來看看. 」
見對方沒有回應, 雷爾格便走了過去, 正想拍著夜月的肩膀
, 還未碰到, 只見夜月轉身一個巴掌摑了過來, 連雷爾格都反應
不及, 立即臉上便添了一個紅印.
(Reflex Check Failed)
「你... 你你不正常! 白痴神經病! 」
罵完這句之後, 只見夜月雙拳緊握, 生氣地頭也不回的背對
著雷爾格離去了.
「... 為甚麼哭? 」
雷爾格奇道.
「哈, 哈哈哈, 原來你才是她的剋星. 」, 聽到這句, 覺得
這野蠻人真的笨得可愛, 賈德掩著眼睛大笑了起來. 「別理那傢
伙了. 雷爾格, 告訴我, 你發現了甚麼. 不要追了, 她一會兒就
會回來的. 」
「那屍體, 有點奇怪, 像是死了之後有活動過... 但屍體應
該不會動呀? 對了, 我做了甚麼惹她生氣了? 」
「屍體會動.... 如果那是不死物. 」
「不死物? 」, 雷爾格驚訝地說.
「將生命已死亡的現實, 用粗暴的手段逆轉了. 」, 賈德試
圖向雷爾格解釋, 想了一會, 他找出了最佳的解釋方法,
「... 簡單來說, 是妖怪. 」
「... 既然已死了, 那該不會動, 那該很安全吧? 」
(Undead 從文法看即是將死亡變成非死)
「它們已經死了, 只是還會動, 就像被強風捲起的磚頭一樣
, 它們沒有生命, 沒有意志, 但它們能夠將人擊斃. 你不能殺死
死人, 但你可以截斷它們的肢體, 粉碎它們的頭. 」
「那它們為甚麼死了又會動? 」
「那不重要, 」, 賈德發覺雷爾格會把問題無限地問下去,
便拉開話題.
「不過, 不死物通常是被巫師們用來守護著某些地方或者寶
物的, 好傢伙, 這附近或者是有好東西了. 我們得趕快拿酒去賣
掉, 再回來探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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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 對於很多人而言, 可能僅是娛樂, 至少香港人普遍有這想法.
但是, 我卻認為, 只要人類文明在未來不衰落和滅亡, 那麼, 我們的
文明將不會脫離網絡. 我們將會是這百年, 甚至千年歷史裡的先民.
BBS, 作為一種古老而深厚的網絡文化, 會在歷史上有著怎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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