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劍春秋 夜月篇(5) 不能解決的矛盾
「你走吧. 」, 神父閉上了眼睛.
「那有甚麼關係呢? 我可沒有燒掉你的十字架, 燒掉你十字
架的是那些跟你信同一樣神的人呀? 我是看你可憐才來看看你的
, 你怎樣這麼固執? 」
「滾. 滾開. 惡魔的門徒, 不要再纏著我. 」
神父在喃喃自語.
「我做錯了甚麼? 我只是好心幫你過來而已. 」
「你只是裝作好心而已. 」, 神父歇斯底里了起來, 「你們
這些異教徒都是一樣, 你就像那些雅法維娜亞人一樣, 表面裝得
道貌岸然, 但裡面卻隱藏了惡魔的本性. 當你有機會殺人的時候
, 惡魔就會附在你們的身上, 變得瘋狂殘忍! 」
雷爾格正想反駁, 突然卻停住了.
想起自己逃出來的時候, 耳邊響起的聲音, 想起自己失去了
清醒, 想起在清醒過來之後, 已經將四個人殺死. 難道就像這神
父所說, 是惡魔附體的所為? 事情不是很詭異嗎?
「不, 我不是惡魔, 我跟惡魔無關. 」
雷爾格向神父否認.
「你心裡有愧... 你說你是戰士, 即是你有殺過人吧. 」
「殺人又有甚麼不對? 」, 雷爾格抗議道, 「敵人就是要殺
掉, 如果他們是值得的戰士, 他們也會去到天上, 跟隨基拉主神
, 那沒甚麼不好! 」
「那種殺人的神, 只能算是邪神... 」, 跟雷爾格爭辯, 神
父的語氣變得有點虛弱, 可是, 他一點也沒有放棄的意思.
「算了! 」, 雷爾格一氣之下就跑出了教堂外, 他一心只是
想要幫幫那老人, 到頭來卻被罵了一頓. 他感到莫明其妙. 只是
, 望了望天堂飄下的雪花, 再看到那些燒盡了的炭, 雷爾格的怒
火, 卻很快又煙消雲散.
沒多久, 雷爾格再進入了教堂, 兩個人沒有說話, 雷爾格卻
走進了裡面的房間, 神父看到雷爾格這樣做, 雖然沒有氣力站起
來阻止, 只是說了句:
「... 你這... 小偷. 」
雷爾格也沒有望神父, 拿了想要的東西之後, 就走了出去外
面, 原來雷爾格拿了的, 其中有一個鍋子和一些木柴, 他在外面
拿之前的炭一起, 把雪放進鍋子裡, 生火燒成熱水. 雖然天氣寒
冷, 不過沒多久就燒好了, 他就將一些晚飯吃剩的食物放進去,
把食物都當成雜湯.
拿著裝著熱湯的碗, 他走進了教堂, 放了在神父的側邊, 看
到熱騰騰的蒸氣, 神父只是合著抖震的雙手祈禱.
「主啊... 這個野蠻人他要... 」
「閉嘴. 再這樣下去你會冷死的, 你沒吃飯吧? 」
雷爾格大力將碗放了在神父身旁, 濺出的熱湯有點盪到手.
「我不會吃的. 」
神父斷然拒絕了.
「夠了, 我受夠了, 只要跟你信同一個神, 他們做甚麼都是
對的, 我做甚麼都是錯的. 我明白, 知道了. 」
轉身, 雷爾格就離開了教堂, 他的腳伐深深陷進雪地, 顯示
出他的怒氣, 覺得自己簡直是咎由自取. 但是, 他想了想, 在他
自己部落裡的老人, 都是那麼的固執的時候, 卻又好像有點了解
了. 帶著不快的心情, 雷爾格摸黑走回了旅館, 想一覺了之.
雷爾格在路上卻沒有察覺到, 除了他之外, 有另外一個人悄
悄的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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