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alongbow:很好看 推一個 期待後續 04/15 21:16
→ steelfinger:第10/11頁，有錯字，應該是信任，不是"信認" 04/15 22:21
※ 編輯: ncyc 來自: 203.73.235.93 (04/15 22:30)
推 goetz:好看，對皇后是誰更有期待了。 04/16 01:35
今天，可敬的瑞伯格女伯爵問了我一個問題：
妳為什麼要全心地幫助國王？
以我的觀點，這不是難答的問答。
因為他是族主。
以我的觀點，我願為他化成在貓頸掛鈴鐺的老鼠、在天空中俯視的獵鷹、在草原上
追獵的忠犬。
因為，他是族主，他是創造主之化身，他是海藍德之唯一且至高。我屬於他，自出
生伊始。以前不變，至今不變，未來不變。
－－摘錄自長老院秘密勤務局主官、丹楓宮宮廷總管（克里斯謙一世執政第四
年起兼領）暨御前參議官，薇羅妮卡．碧絲．凡．李德戴爾女公爵私人日記
（備註：具《編年史》．民族誌索引用的部份參考資料指出，「族主」是部份
遷居亞拜斯山脈最深處便未再入世的元老部族用以稱呼海藍德元首的用詞。但此類
村鎮存在之可信證詞與證據付之闕如，是否確實存在上有疑義，向來被視為神話。
另查李德戴爾女公爵．薇羅妮卡之前諸代均無一人可有此類村鎮有所連結之實證，
故歷代學者均認為該日記本篇內容係用「族主」作為克里斯謙一世代稱的文學用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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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車夫如何小心翼翼，馬車行使時仍舊搖晃不已。
對此極為敏感的法爾在初始還呻吟上幾聲，最後沉沉地昏睡過去。少女御劍士
的手梳理起了有些散亂的紫色頭髮時，臉龐上充滿著同情與憐惜。
坐在法爾與依芙瑪利亞正對面的茱利亞此時已經被各式各樣的電報與親筆信件
給淹沒，她三不五時地抬頭掃過面前的兩個人之後，又將視線放回難以數清的紙張
上面。自離開拉范德小鎮的那一日起，男孩與少女之間的相處模式就從沒有更改過
。在馬車上面是這樣，行間休息時兩個人是理所當然的形影不離，到晚上宿營或是
借住在其他貴族家中時候，他們則是共處於一室之內。
固然，此為國王與御劍士間相處的標準模式，並不奇怪。問題是壞在法爾與依
芙瑪利亞是一男一女，雖然外表與年紀相差大致有姐弟之分，但仍舊會有非議之聲
出現。隨侍在身旁的茱利亞每見到這情況，似乎都想說些什麼，都最後還是沒說些
什麼，只是眼睛偶而飄過來，然後又別過頭去。於是，這個情況就默默地持續著。
「今天晚上我們應該會到什麼地方？」
「傑伊戴爾子爵莊園。」茱利亞拿起她以法爾名義發出去的行程表。「預計今
天晚上住一天，明天日落之後就能離開亞拜斯山脈，進入前往王城凱普頓的軍道。
」
依芙瑪利亞點了下頭，手還是輕撫著法爾的頭髮。
「這樣很好，馬車在山道上行使讓陛下看起來倦極了，早點紮營或休息，對陛
下的身體會比較好。」
「的確是。」
茱利亞將目光移回那些還沒能來得及看完的信件。
一個幾乎沒有任何背景的國王在任何人眼中都是奇貨可居，如果能夠討德國王
的信任，從閒置地方的貴族一躍為中央的權臣自是大有可能的事情。是故，大量的
信件不停地從入山小鎮附屬的驛棧往行伍送來。可看來看去全都是堆奉承話，讓茱
利亞看都看煩了，最後只要沒有什麼內容的信件都被她折好，然後放到一邊。寄信
者的名字都被記起，再她的腦中，歸入不值得再提起的一類。這些討好的信，全是
格朗藍德的那些新貴寫來的，反而是部份連對自己記憶力極具自信心的茱利亞都未
曾聽過的海藍德貴族寫來的信件，不僅用以撰寫信件用的是羊皮紙、還以蠟油黏起
，內容都有著「向萬千次日出以來首位純正的海藍德族主致上敬意」的句子，讓這
位以榮任御前書記官的家庭教師心中感到十分疑惑。
引起她注意的還有另外一封信，則是一封親筆信，內容不特殊，僅明說會在傑
伊戴爾莊園見面後就落款。名字尾端也有個特殊之處：有個用紅色玫瑰花的圖樣。
茱利亞記得，法爾曾經對她說過，如果看到那麼一封信件，記得要立刻交給他。瞄
了一眼還在沉睡之中的小男孩過後，她把親筆信從只海裡面挑出，收入了外套的口
袋裡面，然後將視線移往正在敲了兩下馬車門的騎兵。
「什麼事情？」
「請向陛下轉達，李德戴爾公爵的千金小姐與傑伊戴爾子爵在前方路口恭迎。
」
看了一眼將頭枕在依芙瑪利亞大腿上的法爾後、又看到少女御劍士輕輕搖了搖
頭，茱利亞對那位接替依芙瑪利亞擔任總武官的王家騎士說道：「跟他們講……就
說陛下對他們不遠千里而來表達感謝，但是陛下現在不方便見客，如果有什麼事情
，等到了子爵閣下的莊園再行會談為佳。」
點頭稱是的總武官雙腿一夾馬腹，往已經停住的行列前端而去。沒過多久，他
又返回，並且將一枚戒指交到茱利亞的手掌心上。「李德戴爾公爵的千金小姐堅持
不願意離去，她說陛下只要見到戒指，就會改變主意。」
「什麼東西啊？」
茱利亞接過那枚用純銀打造的飾物，正準備仔細端詳時，應該是在休息的法爾
眼睛雖然緊閉著，但卻突然開口說道：「那枚戒指的裝飾寶石內是不是對準太陽後
，就能夠隱約看得到一朵綻放的紅色玫瑰？」
「是。」
「鑲座的週邊是不是用拉汀納文字刻上了『以玫瑰為記，吾將竭力以助兄弟姊
妹；在玫瑰之下，吾將竭力隱藏所為善行』」？」
從茱利亞口中吐出的，還是肯定的答覆。這讓法爾睜開了眼睛，頭也離開了那
雙在他來講「靠起來很舒服」、充滿彈力的修長美腿，坐正了身體。「茱利亞，請
妳把戒指給我，然後坐到前座去。依芙，請妳跟總武官到前面去請那一位……呃，
李德戴爾公爵的千金小姐過來，我願意見她，但就見她一個。至於傑伊戴爾子爵的
話，如果他願意，就請他和卡爾斯登公爵共乘一輛馬車，這兩位貴族應該認識，坐
在一起應該比較有話可說。」
回應的只有依芙瑪利亞，但三個人同時動作。御劍士跟著總武官騎馬離去，茱
利亞將那封信交出、又快速地交代了些傳聞與事情之後換了個包廂，法爾則看著戒
指從自己的手掌中拋上落下，直等到一個髮色紅如烈火、明眸皓齒的豔麗少女來到
車門口
「陛下，」少女拉起左右側的裙擺，微微屈膝，視線指向地面。「薇羅妮卡．
碧絲．凡．李德戴爾，陛下可以直接叫我薇羅。」
「請上來。」
在薇羅妮卡登上馬車之後，臉色稍微有點紅潤、不再鐵青的法爾便向已經改騎
馬匹的依芙瑪利亞比了個前進的手勢。在馬車開始動起來的時候，法爾把戒指交還
給了它原來的主人。
「我本來是打算等您到王城再與陛下見面，但先知給了我一封信，要我排除一
切困難儘快過來，協助陛下行統治之事。」
法爾楞了一會兒，然後嗯了一聲，沒有什麼太特別的反應。
紅髮少女口中的「先知」，法爾知道，不是洛瑪教廷所說的先知，而是海藍德
的先知，就是那位曾經三不五十會來莊園轉轉，教他一些很特殊知識的姊姊。法爾
也還記得，他的母親曾經對他再三而提面命過，那位姊姊對他的父母親有過無比的
恩惠，無論她提出什麼要求，法爾都務必要達成，因為她可以和精靈直接溝通，她
不會有錯。
然而，實際上，姊姊從未提出任何的要求，倒是常常寫信過來慰問，甚至提點
了一些在後來看是正確無比的預示。只有一次，那麼一次，姊姊提及的徽章就是一
朵盛開中的玫瑰，如果哪天有人遞上這個徽號，就代表姊姊是有求於他，就請他要
想方設法盡力協助了。下意識地握著口袋內那張已無作用的空白信紙，法爾在暗自
猜量姊姊到底是要做些什麼。從過去來往的信件之中，姊姊應該知道自己的性格，
便是接掌國王，但對政事一竅不通的他將之委託給其他的人是最可能的事情，這時
姊姊突然去信給這女孩，目的是為了什麼呢？
「不知姊姊有什麼事情要法爾做的？」
「陛下對於掌握政權不是很感興趣，先知對此很清楚。不過，先知得到了創造
主的啟示，要請陛下務必勉為其難地當起實質的海藍德最高統帥與格朗藍德君王，
將這得天獨厚的土地掌握著、管理著，好讓創造主的心血有地方可以躲藏，免於受
到將靈魂賣給惡魔的墮落者的迫害。」
寶藍色眼睛噴發出的莫名熱情直接撒到了法爾的身上，但他還是微笑著，從眼
睛裡面透露出的，仍舊是平和的光芒。「姊姊的這個要求有些過份啊，我願意當國
王，是因為希望不敗壞掉了父親與母親的名聲，但我對於政事一竅不通，如果不將
之委諸原來就在那些政府內的人，只怕這個國家在我的手上會會整個崩散開來。」
「先知曉得陛下的難處，但她不想、也不可以對俗世政府指指點點，這不是創
造主所允許的。」薇羅妮卡望著法爾的深邃的紫色瞳孔，眼光露出好些疑惑的意思
，本來的熱情也削減下去，態度轉趨向莊重。「但是陛下的國家對那些將在未來受
到迫害的人實在是太過重要了，先知也不願意就此坐視，她決定在創造主所允許的
範圍內給予一點點間接的協助。」
「那是什麼樣的協助呢？」
「先知說的協助……就是我。」
「喔？」
「願創造主寬恕，」薇羅妮卡先默默地拉上馬車廂內全部的簾幕之後，才開口
說道：「以先知之名，陛下，我在此向你坦白，我……就是『操偶師』。」
「操偶師」，王國境內最大犯罪幫的頭目「操偶師」。有著遍及貴族、自由民
、平民到附農在內所有階層的密探，掌握著足以讓王國境內接近半數貴族與政要身
敗名裂的消息。與她有關又傳聞最廣的兩個謠言便是，只要操偶師公開手中的情報
，長老院會立刻陷入癱瘓、西翼會議立刻瓦解，幾乎全部的自治城市市長都會被迫
自殺。可以說，他是隱隱地將整個王國操縱在手上的可怕人物，要一個人死也不見
太難的事情。根據大法庭法官團發出的通緝文書，他們認定至少一名公爵與三位自
治城市市長分別死於毒殺與刺殺的罪名要由「操偶師」負起完全的責任。
「是的，我知道。」
豔麗面孔上首次露出了驚愕。「……知道？」
「卡爾斯登公爵與依芙到我的莊園來的那一天，姊姊就有寄信過來，把這件事
情跟我講了。」法爾往柔軟的座墊上面靠去。「她說，如果我接下王座，有個被稱
為『操偶師』的女孩會來幫我的忙，想來，就是妳了。」
「原來先知已經把這件事情告訴陛下了。」薇羅妮卡的眼睛又再次的綻放出光
芒。「那麼，從現在起，操偶師、還有操偶師擁有的人偶就完全屬於陛下了。」
「人偶只會由操偶師掌控，不會由操偶師的雇主的掌控。李德戴爾小姐的這份
禮物，我不敢收。」
說起話來的法爾臉龐上得仍然是溫和、溫柔的微笑，但在薇羅妮卡的眼中，卻
是張遮掩真心的面具，讓她面前的男孩會被人給小看。看似天真的話語中，卻透露
出他似乎隱約知道自己的心思與盤算，而不是真的完全信任。當然啦，這也算是常
識，哪有人會一見面就立刻對完全不熟悉的人付出信任，大概就只有在面對九死一
生的最危險狀況時，才有可能吧？
「陛下不信任我、不信任先知？」
「姊姊信任妳，但，是的，我無法信任妳。」法爾回答的有點失禮，有些合理
：「妳能期待一個人能夠信任初次見面的人嗎－－別跟我提依芙，至少我可是跟她
相處超過十次日出了。」
薇羅妮卡下意識地將目光移往也已經拉上的前後座隔離窗布簾，似乎想要看著
還在讀著似乎不可能數盡的信件的茱利亞，然後才把目光移會稱美少女亦不過份的
美少年身上。
「那，陛下是要怎麼樣才願意信任我呢？」
「這個嘛……」
有點詞窮的法爾所說真的是他內心所想，但真要被問到要怎麼取信，他在一時
之間也不知道該提出怎麼的要求出來。法爾大概知道面前的女孩子心中在想些什麼
，真要照姊姊那封信上面所講的方法行事也不是不行，但法爾總覺得有點躊躇不前
，畢竟母親曾經告訴過他那個詞所代表的意義，偏偏面前這個比自己大上幾年的少
女看起來也不像是知道這個詞的人的後裔，要是他提出來、她又聽不懂，那後果要
怎麼收拾呢？
不管了，法爾管不了那麼多了，既然母親說姊姊不會有錯，那就不會錯吧。
「妳是視我以族主，還是視我為國王？」
這次換成薇羅妮卡愣住了，頓時讓馬車車廂內只有車輪因為轉動而與車軸相撞
而出發的框啷聲。
「……以創造主之名，」薇羅妮卡緊抓著裙擺，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將話給說出
口。「我視你為族主，海藍德的唯一且至高，自出生伊始。以前不變，至今不變，
未來不變。」
「那麼，我信任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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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試試看能不能在五月底入伍前可以寫到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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