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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小弟初次創作 為了讓我以後作品更好 有什麼不足的地方請多多指教 『……神槌曆1642年3月,第三次森艾戰爭,坎德之役,又 稱戰神之役。當戰火波及中立國蘇爾東部商港坎德,中立 國法諾緊急派遣禁衛隊撤僑,由第二次神槌戰爭中唯一存 活,鼎鼎大名的露蕾亞領軍。18日森籃軍徹底包圍坎德。 22日露蕾亞帶領法諾精英殺出一條血路,與坎德城守軍合 流,正面迎擊欲入城劫掠的森蘭軍。24日城市守軍潰敗逃 散,坎德外城與港口失陷,露蕾亞帶領300法諾禁衛軍與千 餘殘存守軍死守坎德內城,血戰兩日森蘭軍在露蕾亞飛舞 的巨劍之下無法踰越雷池一步。此役結束,露蕾亞贏得了 森蘭軍與坎德居民的尊敬,"來自弗蕾亞島的破壞者"、" 滅天使" 、"戰神"等稱號……』 『……神槌曆1644年7月,森蘭與蘇爾簽下貿易協定……』 「戰神.露蕾亞……我從來都不知道她有那麼利害。」我 闔上了這本沉悶的歷史書放回了書架上,輕輕的嘆了一口 氣。不知道露蕾亞師範她現在過的怎麼樣了,沒想到在這 裡居然在這種地方的書架上看到了她。明天早上我一定要 向旅社老闆買下這本書,回家之後不知道師範她看到這篇 敘述會有什麼反應。如果還有機會回到法諾的話。 窗外皎潔的月光打穿了這扇連玻璃都沒有的破窗戶,和法 諾一樣的月光毫無不客氣的侵入了這間破爛的客房,映照 在老舊的床前和窗戶旁腐朽書架上掩埋在灰塵底下的舊書 。我走到窗邊向著月光,看著木扉外的海浪輕拍著異國漁 港的碼頭再度的嘆了一口氣。海的另外一邊是法諾,但是 法諾到底在海的哪一邊老實說我卻不知道,我只知道這個 小鎮是個叫做依羅的漁港。 拉上窗簾,我轉身向身後的木床倒下,木床在我體重衝擊 下嘎的哀嚎了一聲,床墊也因長年的使用而失去柔軟度與 彈性。不過儘管如此,這已經是我這不知道多久以來躺過 最舒服的地方了。噢,床,如果要我現在想像一件世界上 最痛苦的事情,那就是與它分離了。我已經受夠這一個月 以來跟一個大腦裡裝鳳梨的笨蛋掃把星,一起在熱帶雨林 裡被雨林虎、食人花、殺人蜂等等五花八門的東西攻擊。 我實在是不能相信,一個自稱在這小島國活了二十六年的 傢伙,居然能領著我們在連個岔路都沒有的魯恩公路上迷 路。更讓我不能相信的是,席琳小姐,雇用我和那個笨蛋 的當保鑣的雇主,居然沒有在終於重新見到人類文明之後 立刻把這顆鳳梨腦解雇。然而我最不能相信的是,我居然 蠢到沒有阻止他帶我們走他口中的"捷徑"。不過感謝仁慈 的亞爾神,我們最後還是找到路回到了人類的文明世界。 海風拂開了窗簾,上昇的銀色的月光再次的打到我的臉上 。側躺在床上,我呆呆的望著天上掛著的滿月、靜靜的聽 著窗外的海潮。以前在法諾王宮,遊吟詩人老是愛唱一些 月亮的歌曲,我聽了總是覺得遊吟為了歌曲的效果過份的 誇大了,就是月亮而已,哪有那麼誇張的。現在卻不知道 怎麼搞的,沒事的時候老是不禁問起自己,我到底已經離 開法諾多久了?三個月?四個月?不知道我這個笨女兒闖 的禍有沒有給露蕾亞師範惹太多麻煩。 自從有記憶以來,我就不記得我的親生母親。爸爸在我很 小的時候就去了很遠的地方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露蕾亞 師範說爸爸曾經是和她在坎德之役一起並肩作戰的戰友, 是個很勇敢的人,但是對我來他是誰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 要,因為在我記憶中的慈母兼嚴父就只有露蕾亞師範,有 露蕾亞師範我也就夠了。露蕾亞師範這個人,雖然平常我 總是嫌她又嚴格又囉唆,而且整天都在為國王工作沒有時 間陪我。偶爾見到我的時候,不是逼著我跟貴族的子弟一 起去學校之外,我十二歲開始她就叫我去和她在訓練的禁 衛軍一起練劍。那時候我成天嚷嚷著要離家出走,但是現 在真的如願以償的到了千里之外,卻又很想趕快離開這片 蠻荒回到法諾。 不是我不喜歡知識或劍術,我其實很珍惜在教練場上的練 習時光,因為那幾乎是露蕾亞師範唯一有空陪我的時段。 但是她在教劍術的時候總是那麼的嚴格,我不是高大強壯 的禁衛士兵,她總是要求我達到和士兵同樣的水平,這對 我來說實在很不公平。還好士兵大哥們對我都很好,在跟 我練習對打的時候都會趁著露蕾亞師範沒有仔細看的時候 偷偷放水。 以前跟我一樣拿雙劍練連擊劍式的艾登大哥,說他是大哥 其他他也才大我四歲,總是愛在跟我對練的時候找我抬槓 。我們的抬槓的話題從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到國王的頭法到 底是不是假髮。假髮的事情吵到最後兩個人決定跑去問負 責國王安全的露蕾亞師範,結果很令我們意外的,答案居 然是戴假髮的是內閣總理大臣而不是國王。這可挖出了一 個大八卦來。 想到艾登這傢伙,他的事情大概三天三夜都講不完。跟他 一起在法諾的那幾年,或許是我過的最自在的一段時光。 每年春天我總是愛找他到法諾城西北方的花田谷採藥草, 他的眼力滿好的,常常能發現我沒看到的藥草。如果前一 年冬天降雪夠多,那裡總是能找到很多的寧神花。那是露 蕾亞師範最喜歡吃的佐料,王宮廚房的廚師也很愛用它, 每年都這時候主廚看到我在廚房幫忙都會問我有沒有剛採 來的寧神花。也是只有幫廚房打雜的時候,露蕾亞師範才 肯讓我都懶不去教練場練劍,所以只要艾登一沒班,我就 會拉著他往花田谷跑。 到了仲夏。有時候我會去法諾湖畔釣點魚回來送去廚房, 藉機打著替廚房工作的大義旗幟,釣魚一釣就是一整天, 名正言順的偷懶不去劍術練習。艾登這時候老愛跟著我, 每次都在我釣魚釣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冒出來,粗魯的跳下 水游泳把魚全嚇跑。只要他一來,我就一條魚也抓不到了 。最後的結局通常是我氣到乾脆下水用水潑他,兩個人就 打起水仗來。他總是說法諾湖釣起來的免費的魚廚師都會 煮成很難喝的魚湯給士兵喝,因此為了他和眾多士兵的胃 著想,他絕對不能讓我抓到任何東西。這點讓我實在不知 道該說些什麼。然而最讓我啼笑皆非的是,不論我什麼時 候去抓魚,他都能找到人跟他調班,儼然是傾全禁衛軍的 力量來確保他們的晚餐不是難喝的魚湯。 等到秋初,就輪到他把我拉去偷摘法諾各大貴婦人家種的 水果了,艾登的力氣不是很大,每次他把我舉到樹上的時 候我總是怕他把我摔下來。我想他每次都找我,也大概是 因為他的力氣只夠把我給舉到樹上去。有一次我們被種羅 姆果的凡妮夫人抓到,艾登這沒義氣的傢伙把我丟下一個 人先跑了,留下我一個人和凡妮夫人周旋。回家露上我本 來盤算著到家該怎麼跟露蕾亞師範解釋,結果沒想到一回 到家,露蕾亞師範跟我說凡妮夫人剛剛送了一大籃很好吃 的羅姆果給我們吃,要我趕快嚐嚐。沒想到平常古怪的凡 妮夫人是這麼好的一個人。 至於艾登這個沒義氣的傢伙我足足三個禮拜沒有理他,最 後他答應我對練的時候要放水打輸我三次我才原諒他。我 一直很不能接受他明明遲我一年才跟禁衛軍一起練劍,練 的還是跟我同樣的劍式,我跟他打起來卻總是敗多勝少。 是啦,露蕾亞一開始是看他很有天份才讓他來見習的,但 是我不服氣就是不服氣。連擊劍式在我看起來是一種注重 速度,以快暴風般的猛烈度,一招又一招的連環攻擊打垮 對手的劍法。如果不是這樣,這種劍法也應該會取些別的 名字。可是艾登的見解跟我不同,他認為連擊裡的連字是 連綿的意思,他的雙劍使起來慢條斯理的好像跳舞一樣, 一點連環攻擊的感覺都沒有。然而慢歸慢,我卻打不破他 幾乎黏稠到快要滴出蜂蜜來的防禦。不過同樣的,他慢吞 吞沒有壓迫感的攻擊一開始都追不上我的速度。只是兩個 人兩個人這樣誰也打不到誰的耗著,跳來跳去的我自然都 會先感到疲累,然後動作一慢下來就輸了。露蕾亞師範來 指導我們的時候都說我打的太急躁他打的太慢,我們兩個 打的都對也都不對,如果能把我的速度和他的連綿感結合 那就很完美了。我從來沒有聽懂露蕾亞師範這樣說到底是 什麼意思,似懂非懂很想問個明白,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 發問。艾登每次都一個勁的猛點頭,但是我問他是什麼意 思他卻又都說不上來。 秋末豐收節的時候,王宮廣場開放成為宴會活動的場地, 人來人往。這時候艾登特別的忙碌,他不僅要站崗、操練 有時候還要去監控來來往往形形色色的人潮。最慘的是宴 會活動開始之後,他都得老老實實的站哨,任由我故意坐 在他面前大啖從會場端來的美食。有時候趁四下無人的時 候他會忍不住偷偷的要我分他一點來吃,我就都趁這個時 機敲他竹槓,要他隔年的春天陪我去採草藥。他把沒班的 時候一大早去花田谷採草藥視為苦差事,但是在我威脅又 利誘之下,最後敵不過口腹之慾的他總是會乖乖就範。 冬天是難得禁衛軍休息的日子,禁衛軍在這個時候會輪休 ,好讓家住在遠方的士兵可以在過節的時候返鄉和家人團 聚。再加上有時候下大雪,在室外的教練場要整理起來也 頗為麻煩,因此下許的那幾個月索性暫停集體練習,讓大 家樂的輕鬆。艾登的老家是在南方的奇利,我聽他說那是 個沙漠的綠洲城市,從來不會下雪。他十四歲來到法諾第 一次看到雪從天上飄下來的時候還差點以為他要塌了,當 時在打零工的他嚇的在路上狂奔撞到露蕾亞師範,這才被 師範領到王宮裡介紹了份雜役的工作。每次下雪的時候我 都愛裝成很害怕的樣子來糗他。 或許我曾經還喜歡過他,也或許只是把他當大哥哥,究竟 是哪個我也不知道,我只記得當我十六歲那年他被國王調 到南部的奇利市的時候我著實的難過了好一陣子。不知道 他現在在老家過的怎麼樣了,沙漠的陽光不知道有沒有把 他曬的更黑。如今他也一樣,在大海的另外一頭。 比起教練場,學校就沒有那麼值得懷念了。雖然老師們人 不錯,教的知識我多多少少也願意聽,但是總是有一群眼 高於頂的自大貴族愛瞧不起人。我表現的好就說我這種平 民一定是耍了什麼下流無恥的手段巴結老師,我表現的差 就說我缺乏貴族血統所以無法理解高深的知識。這其中以 一個叫做幕斯的傢伙罪惹人討厭。 這所由國王直接掏腰包資助的貴族學校,本來就是國王當 時為了皇儲的而設立的。學校學生的家長大部分都是貴族 、富商、大地主或者是高官,偶爾有一些家境只是普通的 學生進來,幕斯和他那幫跟班就會刻意的排擠他們。對幕 斯和他那幫跟班而言,我這種領微薄薪水負責保全的"僕人 "不知道哪裡撿回來的雜種"養女"跟本不配和他們平起平坐 ,平常對我極盡冷嘲熱諷之能事。是啦,我的生父母只是 小小的士兵和女僕,我平常總是愛跟他們視為僕人的禁衛 軍混在一起,而我自己也在王宮廚房打工的雜役。但是我 不覺得這有什麼丟臉,能自己打點自己,分擔露蕾亞師範 的重擔反而是件值得驕傲的事。他們說我不配和他們平起 平坐,我還不屑和他們平起平坐。 想到這個幕斯真的是越想越一肚子火。他那被寵壞的到少 爺,平常總是自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認為自己老爹是僅 次於國王和北部阿斯亞堤僧侶自治區的大領主,他自己也 就跟著一樣的高貴。我呸!要說人品高尚,法諾城路邊隨 便抓個路人都比幕斯強,真不知道他的血統到底高貴在哪 裡。是啦,他老爹維卡亞公爵本來只是南方破漁港的小地 主,權力是花了四十年的苦心把維卡亞經營成整個法諾的 貿易樞紐來的,這點我是很佩服。但是比起維卡亞公爵, 幕斯本人根本一無是處,是個平常只有聚賭、喝酒、鬧事 這三件事情做的好的史萊姆蛋。他那一幫人仗著自己是皇 親國戚,不管在哪裡囂張跋扈,不知道多少人惹了多少人 的白眼。 然而我的待遇還算好的。露蕾亞師範好歹也是名揚天下備 受崇敬的英雄,在法諾的官階雖然不高但是也還不低,幕 斯那幫獸人崽子也還多多少少還敬我三分,不至於做的太 過分。但是其他沒有保護光環的同學的慘狀就可想而知了 ,幕斯對我頂多逞逞口舌之快,對他們可是會拳腳相向。 不過好險他也很識相不敢動我,不然我體型雖然嬌小,但 是在禁衛軍的訓練下他敢動我的話我絕對有能力把他揍扁 。我一直很後悔沒有在有機會的時候好好的教訓他,這幫 父母沒空管,其他人卻也不敢管的白目真的欠人好好的修 理一頓。追根究底,我現在會流落異鄉,也是沒有早點好 好修理那傢伙,最後被他拖下水害的。 說是這麼說啦,但是要我真的對他動粗我其實也不敢。 事情是發生在三四個月前的一天晚上,那次幕斯不知道又 怎樣的惹了誰,只知道他那次可踢到了個大鐵板,對方不 但不買維卡亞公爵的帳,吵個兩句之後還把幕斯給押走了 。那渾球平常對我酸言酸語,結果出了事情第一個求救的 對象居然是我。幕斯和他平長那群仗勢欺人的跟班從來都 沒碰過有這種事,也不敢驚動禁衛軍或城市守衛,大概是 怕事情鬧大被罰禁足還什麼的。他們知道我平常都有跟露 蕾亞師範和禁衛軍練劍,於是就編了一大串故事,說幕斯 好好的在路上就被一群人押走了,現在只有我能救他,又 用同學的名義又哄又求又捧的,想把我騙去收拾爛攤子。 那幾個說謊不打草稿的跟屁蟲連搞不好對方是國際恐怖組 織這種鬼話都說出口了。礙於同學情面不好當場發作,我 當時本來想耗到露蕾亞師範回家,讓師範替我把那幾個傢 伙攆走。但是一想到幕斯的白目行徑,有人真的把他做了 也不令人意外。於是一方面是要那幾個蠢蛋閉嘴,聽他們 胡言亂語我大概會發瘋;一方面也真的怕他真的出事,維 卡亞公爵的次子真的被剁碎了丟去餵魚也著實的不太妥當 。我就抄起了那對露蕾亞師範前兩天才送我當十七歲生日 禮物的雙劍跟著那幫人去了解情況了。 結果到了現場,幕斯一看到救兵來了就開始叫囂,在我回 過神來前對方人馬就和幕斯的跟班打起來了,我連搞清楚 狀況的時間都沒有,只好盡我所能的保護這群大少爺。混 亂之中我的劍見了血,那是我第一次打傷人,幕斯和他兩 個跟班也掛彩送醫。果不其然的第二天早上這件事鬧上了 法諾各大報紙的頭條,當我看到斗大的標題印著『維卡亞 公爵次子與禁衛軍長露蕾亞養女,公然攜?街頭械鬥,五 名蘇爾議員之子受傷送醫。』的時候,我氣到差點沒去把 幕斯那顆史萊姆蛋的皮給剝了。沒錯,那天晚上對方那群 人不僅是蘇爾的議員的兒子、外甥,議員是蘇爾對他們貴 族的稱呼,還跟阿斯亞堤自治區的神官有密切的關係。總 而言之就是一群地位不比穆斯那渣仔低的重要人物。讓事 情雪上加霜,但是卻是意料之內的是,事情的來龍去脈釐 清之後,理虧的還是幕斯這個傢伙,聽說事情是他喝醉後 故意把酒瓶砸到人家頭上,還強迫對方向他道歉惹出來的 。那天晚上我一共刺傷了五個人,雖然都只是警告意味的 皮肉傷,但是一口氣打傷五個異國貴族可非同小可。而很 不令人意外的,幕斯和他那群跟班打死不認帳,還把責任 全推到我的頭上來。 擔不起這個責任,又不希望連累露蕾亞師範,我一大早看 到了報紙就跑去和穆斯大吵了一架。跟他吵沒多久我就發 現我只是在白費唇舌,跟那沱獸人屎根本吵不出結果來。 那狗娘養的不願擔責任就算了,還居然在我救了他、替他 背了黑鍋之後連一個子的路費都不給我。出了幕斯待的醫 院,我一邊咒罵他斷了的狗腿最好永遠好不了,不然我下 次看到他一定會再把它打斷,一邊以最快的速度衝去銀行 領出我在王宮工作存的所有存款,隨便跑上一條出國的商 船溜之大吉。 如今獨自漂洋過海,差點餓死在異鄉城市的街頭,多次從 雨林野獸的利牙下逃脫。以前覺得無法忍受的學校、老師 、上不完的課、嚴格的劍術訓練與那種日複一日無聊的生 活,現在倒覺得那種生活是天堂。每天有著柔軟又沒有跳 蚤的床、可以以雜役的身分自由進出永遠有熱騰騰的點心 和餐點可以"品嘗"的名義大大方方的偷吃的御膳房、永遠 有熱水的浴室跟現這種不是住在漏水的濫房間就是乾脆露 宿野外、有一餐沒一餐的生活比起來是多麼的享受。尤其 是當我在阿魯街頭被五個持械流氓圍住的那睌,我很感謝 露蕾亞師範在教授劍術的時候對我和禁衛軍是一視同仁。 滴上我額頭上的水珠打斷了我的思緒,沒錯,房間漏水了 。烏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遮蔽了窗外的星月,雨點寧靜 的打在小鎮房舍的輪廓上,穿透廉價旅社的屋頂雨天花板 ,不斷的滴在我的臉上。我翻身避開了天花板漏水處,面 對隔間緩緩的閉上了眼。席琳小姐要我們護送她到辛市, 接下來穿越山脈的路程將會十分的花體力,我得早點休息 才好。現在蘇爾跟森蘭處於半交戰狀態,時常有森蘭海盜 艦隊劫掠蘇爾沿海城鎮和商船,所以海路變的相當的不安 全,許多旅人都被迫改採陸路,當我在蘇爾首都碰到席琳 小姐的時候她也是其中之一。 森蘭這個國家,我聽冰斂那個鳳梨頭和席琳小姐說過,在 蘇爾封鎖了與森蘭的貿易之後,森蘭也改變了對蘇爾的貿 易策略,商品從用買賣的改成用搶的了。軍事力量頻弱的 森蘭在森蘭的劫掠下,艦隊除了重點港口如坎德、阿魯、 辛市之外,其餘海岸城鎮都沒有餘力防守,更沒有兵力去 保護其海域內航行的船隻。因此除了森蘭艦隊,許多跑單 幫的海盜,也常常趁著混亂在海上進行洗劫。聽了他們的 對話,我實在不知道該說森蘭流氓還是蘇爾笨,不過反正 這也不關我的事,除了害席琳小姐不能直接到辛市,讓我 陪著她被冰斂領著在雨林裡活受罪之外也沒有其他的影響 。但是話又說回來,如果搭船那麼安全的話,席琳小姐大 概也不需要雇用保鑣,然後我就得繼續在酒館裡一邊洗盤 子一邊被奇怪的大叔搭訕。好像不管怎麼樣都還滿糟的, 如果席琳小姐跟我一起雇用的不是冰斂這個掃把星而是其 他人,搞不好洗盤子會比較糟一點。 在海上晃了一個多月之後,我在商船第一個靠岸叫做阿魯 的港口逃下了船。在阿魯的街頭流浪了一個多月,我碰到 了席琳小姐。在碰到她之前那段海上與街頭的日子,就某 種眼光來看,比被冰斂那笨蛋領著在雨林裡打轉還糟糕。 搭上商船前,我原本的計畫是付點錢跟著商船到艾達羅的 魯米諾斯。那是個十分美麗的城市,純白的市街被三面開 闊的大海環抱著。平緩的古老石板道隨著低丘的起伏一路 舞動到城市潔淨的海灣。饒富藝術氣息的海港,隨時可以 搭著單帆遊艇徜徉在翠綠海岸丘陵的寧靜注視下,和來自 世界各地的藝術家與艾達羅的碩果僅存的高雅精靈族共度 悠閒的午後。離開魯米諾斯之後可以選擇沿著大路一路北 上到艾達羅珊瑚色的首都可洛爾,聽說那是一千六百多年 前第一次神槌戰爭就存在的古都,歷史的悠久還比法諾城 還多上了至少兩百年;如果不選擇去可洛爾,那就架著小 舟沿著艾達羅的海岸航行。從海上眺望高聳入雲的銀礦山 脈,在銀礦山脈令一側浪漫的水都威米尼斯入港,站在船 守看著整個城市被水波映照的夕陽染成火紅。從威米尼斯 往北,穿越大平原與黑森林就是僅次於阿斯拉堤,這個世 界第二接近神的領域-瑞梵塔爾鎮。艾達羅這美麗又古老 的國度我老早就想好好的見識。搞不好這一趟旅程我會有 什麼異國的奇遇也說不定。 唉,那時候我傻呼呼的以為有幾個銅板和兩把劍就可以愜 意的環遊世界也真是夠蠢的了。還是別想太多,趕快睡吧。 「亞希!不好了!」迷濛中我好像聽到冰斂大喊著我的名子 叫道。我沒在意,而且我也快睡著了所以也沒去理他。只是 一邊暗罵著這傢伙真是吵死了,一邊把頭埋在枕頭裡,釋放 了意識。 「海盜!城鎮瞭望塔剛剛看到了朝我們而來的海盜艦隊!」 冰斂繼續喊叫著,但是已經沉入夢鄉的我沒有聽到。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59.19.2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