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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其他地方,京士頓的港口隨時都有船舶進或出。白天自然沒有其他問 題,到了黑夜時刻,密集的陽日燈柱就成為指引飛艦降落的依據。東南角的商港 是如此,西南角的軍港亦同。在非戰爭時刻,軍團使用的港不會刻意縮減、熄滅 與變更陽日燈柱的數目,唯一差別是不會永夜開啟而已。 此時此刻,飛艦「馬魁斯」所在的港口一隅正在忙碌之中。 位處議論風暴中心的飛艦上的眾人無比的在忙碌,暫時把莫名其妙拋諸在腦 後。 之前到艦上來調查擅自脫離戰線責任的樞密官是以充滿威脅的口吻暗示他們 很有可能被究罪。在樞密院向上議院與公民院呈報調查結果前,「馬魁斯」的所 有船員都必須在港口內無限期等候。 但在今天晚上,事情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同位樞密官突然再度到來,帶的不是刑具或是直屬樞密院的火鎗軍士,而有 著大量貨物的運貨馬車。周圍所有的陽日燈柱在那位樞密官的命令下全被點燃, 所有艦員不由分說地被叫起,被命令立刻把數十組的各式木箱給立刻搬運上艦, 理由並未交代,只說是來自執政官的指示。 由於催促的緊,於是「馬魁斯」艦員們立刻全體動員。 除了一個人以外。 同時兼任皇家杜斯卡軍團與「馬魁斯」指揮官的蕾潔特‧杜斯卡站在指揮室 旁,看著手下的軍士們在「馬魁斯」與岸上之間,以接近百通制尺賽跑的速度來 來回回。 如果硬要說有動作的話,只有晚風悄悄降臨時,她伸手將淺銀色的頭髮給拂 平。 剛剛從身份、地位、榮譽可能遭到剝奪的處境脫身,她沒有任何一絲激動或 是欣喜的情緒出現。 在旁人眼中,這位軍團指揮官真的是非常幸運。如果是在以前,她必定會因 為擅自脫離戰場而遭到問罪。 即使她做的正確的事情。 因為她是公民。 從來沒有人想過,公民出身的空騎,而且還是軍團指揮官在臨陣脫離後,竟 然沒有被問罪的跡象,貴族拿公民當作轉移焦點的替罪羔羊,在歷史上屢見不鮮 。何況,這次是抗命,是不可取的行為,不受懲罰莫若天方夜譚,縱使有百個正 當理由,還是會象徵性地被暫時解除職務,最後再由公民院進行調查--或許平 反。 擁有「杜斯卡」此一姓氏的,現在只剩蕾潔特一人,但擁有徽章的這個家族 ,階級處在公民之上、貴族之下的「准貴族」地位,一個尷尬、地位頗高的位置 ,聲望在公民階級與社交圈內屬於最為人所知。但幾乎無人懷疑這位軍團指揮官 會先被拉出來當作轉移焦點的代罪羔羊;尤其,在頌夏空島鬧出一場讓王國灰頭 土臉的大失敗的特許貴族可是「深紅戰琴」這在政治與軍事上都有很大的發言權 利的名門成員,更是讓眾人加深他們之前的堅信。 只是,最後什麼都沒有發生。 完全沒有任何罪名,著實讓社交圈的人們,及杜斯卡軍團上下都感到無法置 信。 「指揮官。」 「軍士長。」 統管「馬魁斯」上所有火鎗軍士的佛蘭頓軍士長踏入指揮艙內。 比蕾潔特大上接近二十二個整年,但是世襲公民出身的少女早已擁有一切軍 士長辛苦了三個義務週期所迫切想要、但仍然拿不到的特權。 特別是姓氏。 對公民與自由民的兩個階級,在榮譽上、聲望上、地位上的影響次於徽章的 擁有與否的,就是姓氏。這同樣是道如果不為國家盡義務就無法跨越的牆。如果 盡心盡力,就算是非自由民,擁有姓氏躋身公民的地位,絕對不是妄想,而是必 然之事。 對於一般平民而言,徽章太過遙遠,但姓氏卻是觸手可及的,只要有盡義務 ,週期屆滿,不要有任何重大不良記錄,就可以得到。 軍士的義務時間是七個整年,佛蘭頓連續兩次志願留下。只要再過三個月, 就是第三次義務時間、也是最長年限到期。屆時,他將會退出軍士義務,可以取 得姓氏和公民身份,並且被安排一份公職。 在這最後的三個整月間,軍士長不可以懈怠自己的職務。只要有任何污點, 即將到手的姓氏就要遠去 「新補充的火鎗軍士一共兩百名,全都已經點交、整裝完成。」佛蘭頓軍士 長往船尾的方向指過去。「他們的訓練都很紮實,雖然看起來很年輕,不過眼神 中已經沒有青澀,我個人相信那些軍士至少已經打過一次以上的仗。」 「很好。」 蕾潔特表現出不欲過問的態度,並未將佛蘭頓軍士長的疑問念頭給打消。 「指揮官,我這個人在軍士隊內效力已經二十多年。從來沒有一位公民出身 的飛艦指揮官在違抗貴族將校的命令後,不需要藉由公民院法官的否決即可無事 而退,即使被獲准戴罪立功,可以立刻重上戰場,也不可能得到最精良的補充人 員與完整的軍需。」 「軍士長,你的重點為何呢?」 「指揮官在王國高層應該有著貴族在支持吧?」 背後有著勢力龐大的貴族撐腰,在事情被送交上議會討論前就被強行壓下來 ,這是到目前為止的唯一可能解釋。 政治是貴族的事情,但不代表公民沒有聽聞。 尤其是傳得如此沸沸揚揚的事情、與自身有所相關的事情。 「很遺憾,軍士長,我到現在還沒有結識過任何擁有爵位的大人物的榮幸。 即使在空騎學營的時候,貴族仍歸貴族、公民仍歸公民,除非偶有意外,否則這 是兩條平行線,無相交的可能。」 蕾潔特所言的是階級寫照之一。 准貴族成員毫無疑問必須世世代代都是公民,否則保不住徽章。只是,講的 難聽點,地位有些不上不下,但通常被視作是貴族階級中的榮譽貴族。然而,多 數屬於這個階級的人仍然將自己視為較低一等的公民。 不過,她有件事情沒有說出來。 結識大人物是有的,但對方並不是貴族。現在還不是,但有朝一日會是。在 她的心中,那個人有所介入是有可能的。 出於承諾,她必須有所保留。 在得到許可前,蕾潔特不能夠透露隻字片語。 「我原本還以為指揮官必定知道些蛛絲馬跡。」佛蘭頓嘆了口氣。「至少可 以知道那位保住『馬魁斯』成員不被樞密院究罪的大人物是誰?」 因為心存感激,所以希望知道。 剛自戰地歸來的蕾潔特、佛蘭頓與其他人都不會對於做出臨陣脫離的重大違 令舉動有著不同的見解,明知不可為還進行突擊衝鋒極其愚蠢,這就是人在頌夏 空島的瑞迪斯男爵所下的命令。遵守號令本是飛艦、空騎與軍士的義務,但是遵 守一個扣餉不發的貴族發出的號令本就讓人不情不願,何況是光聽就是要送死的 命令。 即使如此,下達脫離命令的人終究需要極大的決心。 做出決定的蕾潔特早在樞密官前來調查時就已經表明願意負起全部的責任, 皇家杜斯卡軍團的全體資深成員,包括十五位空騎,幾位軍士隊長達成共同進退 的決意。 「也許今晚就會知道了。」蕾潔特將手已經去掉封漆的信筒交給佛蘭頓。「 卡斯提爾公爵說有位特許貴族保住了我們。」 「誰?」 「不知道,那位特許貴族特別要求要將身份保密,連上議院都不知道是何許 人物。不過,她也有寫信過來。」 是否真是她所想,則尚有疑問。 「她?」 「在我看來,字跡看來毫無疑問是女孩子的筆跡。」蕾潔特將第二只信筒交 給第一封信都還未能讀完的佛蘭頓,並且特別指著未被完全刮除的封漆。「軍士 長,你仔細看一下封漆上的徽章。」 在金色之環內,一屢微弱的光線,將淡灰色的雲海與深沈的夜空區隔而開。 象徵責任的荊棘,與代表榮譽的桂葉枝在正上與正下交會,紅色之盾與黑色之劍 分別位在其上。 這可不是只有些訝異就能交代過去的消息。「雷伊舒爾德,我還以為那個家 族已經完全毀滅了。」 雷伊舒爾德成為「黎明之前」持有者橫跨半這個千禧年的前三分之一,體內 擁有「最後守護者」血緣的家族手段與傳說相處於另外一個極端。光明正大、無 懈可擊,每代的繼承者地位最低也都是軍團指揮官,且常出現能夠挽救王國於危 急之秋的奇才。 但此家族現在卻幾乎斷後。 合乎繼承資格的三位後繼者分別是在新婚旅行時被攔路空賊所殺、兵敗無顏 而自裁謝罪、另外一位則在學營內被夜行公會成員給暗殺,目前被指定為繼承人 的候爵幼子則仍未成年 「盧爾閣下不曾指定過女性的後繼者,我想應該是另有其人才是。」 「如果不是雷伊舒爾德,那會是誰?」 「是誰並不重要,只希望不要又來另外一個像是瑞迪斯男爵的貴族。」 在蕾潔特說話時,佛蘭頓發現筒中另有玄機,隨信附上的是一只尾端鑲上魔 導晶錐、雕工細緻的精密鑰。 「這是拿來幹什麼用的?」 「不知道。」 蕾潔特雙手一攤。 此時,一名軍士站在駕駛室門口以最宏亮的聲音表達他的存在。蕾潔特與佛 蘭頓都知道他必定是新來的,只有新補充的人員才會恪守那個在「馬魁斯」上最 不需要的守則。 「什麼事情?」 「有信使。」 站在報信軍士後方的男子輕鞠了個躬。在引路者朝著牆壁一旁靠過去的時候 ,蕾潔特注意到,那名男子所身穿、只有公民和仕紳可以穿著的及腰外套的左與 右袖管上都有著縫著一圈紅色的緞帶。 「你是紅緞帶結社的?」 「在下代表結社,對空騎長知曉結社的存在感到無比榮幸。」 他臉上的笑容稍微嫌虛偽了點--至少在現在是公民、以及即將成為公民兩 人的眼中,是如此。 「你是怎麼進來軍港的?」佛蘭頓軍士長對於男子顯的有些不是很客氣,將 多數公民階級對於商人的態度表露無遺。「還有,紅緞帶結社來這裡做什麼?如 果想遊說借貸,這裡沒有一個人有同意的權限。」 「紅緞帶結社此次是受託而來。」男子將一只方盒,交由報信軍士轉交給蕾 潔特。「這是結社賴以進入軍港的憑藉。」 方盒內是黑絨布,黑絨布上,則是一枚銀戒指。 在戒指的表面,就是用獨一無二、無法仿製的特殊香釉繪製的「黎明之前」 。環內刻著古文,是一段句子。雖看不懂這段由原初文字撰寫的信文,但她知道 戒指的意義。只有被徽章持有者認為是值得絕對信任的親信,才會被託付。擁有 這種「徽戒」的人也會被視為徽章持有者的代理人,是絕對可以信賴的。 看完戒指後,蕾潔特本打算還給那名紅緞帶結社的男子,但是對方拒絕接受 。 「結社被委託的第一項工作,就是要將這枚戒指交給杜斯卡指揮官。」 「給我的?」 「是。」 蕾潔特重新打開方盒、重新檢視起徽戒,同時,也重新整理著自己的思緒。 她有一個問題,只有一個簡單無比,但卻是無比困難的問題。 是哪一位素未謀面的人這麼信任她? 杜斯卡只是公民階級裡面地位比較高的,就僅止於此,對此,他有自知之明 。 蕾潔特並非無緣擠入社交圈的窄門之內,因為外貌的出眾,加上「年輕的軍 團指揮官」這個身份,是得她曾經接獲許多貴族舞會與茶會的邀請。然而,基於 從小就是生活在公民與自由民的環境之中,自認不適合那些場合,她都提出蜿蜒 謝絕。結識任何名聞遐邇、拿出徽章就能讓人感到無比敬畏的高等貴族的緣分根 本是零,更不用說是八大原初血緣這等高貴又尊榮的人。 加上,能夠成為飛艦指揮官,蕾潔特對於「政治」多少也有些瞭解。 她也知道自己現在是個燙手山芋。 頌夏的事情讓地位相當顯赫的「深紅戰琴」感到非常難堪,事情先傳遍公民 階級後,才輾轉進入社交圈與上議院耳中,顏面無光自不待言。在憤恨之餘,魯 恩菲爾德家族及他們的盟友四處在尋找可能的嫌疑犯。最後,他們把目光都集中 在抗命而得以倖免於難的蕾潔特身上,認為是她將消息給透露,所以卡斯提爾公 爵則給予完全赦免作為交換。 雖然實際上整件事情與蕾潔特完全無關,她也完全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在他 們返抵京士頓前就已經傳播開來。魯恩菲爾德家族把她當作眼中釘可是事實。在 今晚以前,蕾潔特打自心底認為軍團的所有成員將被調到不重要的地方去投閒置 散,甚至軍團解散都是有可能的。 但現在已經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了,因為戰鬥折損或是結束義務的魔導士與 軍士都已補足,物資甚至裝到各個倉庫都要滿出來的地步。 這不是投閒置散的準備,而是再度上戰場的補給。 所以,是誰? 「結社被委託的第二項工作,是必須來兩個箱子。」男子也退到旁邊,好讓 蕾潔特與佛蘭頓能夠清楚看到至少各需要四個軍士才能夠抬起的木箱。「能夠打 開箱子精密鎖的鑰匙,應該已經送到指揮官的手上才是。」 在蕾潔特的示意之下,佛蘭頓將拿在他手上的精密鑰插入其中一個木箱的鑰 匙鎖孔之中。 當他把手放開後,鑰匙被無形的力量拉到底部。晶椎出現綠個發出紫光的原 初文字,與之相對應的,是精密鎖上同樣浮現出組成圓環、發出藍光的六的原初 文字。兩組圓環分別採逆時鐘與贖時鐘方式旋轉,當兩不相同、卻是相匹配的文 字彼此遇到之時,隨即重疊,並且退到木箱表面,當六組配對都出現的時候,圓 環與文字一起消失,並且傳出好幾組的機關轉動聲。 彈簧在轉動聲音停止後彈開,木箱自動開啟。 「看在原初神的份上。」 見到裡面的收藏,見多識廣的軍士長只能說出這句話。 箱子裡面,滿滿的都是銀鑄寰,至少有近萬,這可是一筆大錢。相當於中堅 等級的貴族一個整年的收入。 (著註:在前一章,貨幣單位所寫的是王幣,但這很沒創意,所以從本章起 ,正式改為「寰」。) 當然,更是公民階級一輩子無緣見到的大錢。 「這是--」 「我想這應該可以付清這艘船上的空騎與軍士被積欠的薪餉。」 連蕾潔特也必須要自嘆弗如,僅最受歡迎的女伶可相媲美的聲音傳來,吸引 走蕾潔特與佛蘭頓的目光。他們也都發現,紅緞帶結社的那名男子,還有帶木箱 過來的僕役都在他們都沒注意到的時候已經靜悄悄地離開。 「您是--」 「給杜斯卡指揮官那枚戒指的人。」 將紫色長髮綁成馬尾、穿著貴族男裝的女孩子回答的同時,左手食指第三指 節上的、有著「黎明之前」的金鑄徽戒在陽日燈下閃閃發光。這讓軍士長的表情 無法不將「難以置信」的情緒發揮到淋漓盡致。 徽章所代表的「權」、以及木箱裡面的「錢」都不可能是此等年紀的人會擁 有的。 但站在他旁邊的人的情緒,則處在另外一個完全不同的類型。未見猶豫的蕾 潔特直接到了來人面前,出自真心的微笑。 即使那抹微笑是多麼地微不足道。 「能夠再見到閣下是蕾潔特的榮幸。」 將左手放在右胸、頭微低,是蕾潔特在講出出自肺腑之言時的動作,代表著 尊敬及崇敬。恢復成站立姿之後,蕾潔特才向佛蘭頓介紹道:「佛蘭頓軍士長, 這位是愛斯蘭‧卡佩,在我來到『馬魁斯』之前,曾經與她共同為皇室提供服務 ,處理一些--嗯,不太方便公開的事情。」 她的意思就是提醒軍士長不要追問。 「原來兩位有這種淵源。」佛蘭頓對指揮官的提醒有所理解,的確沒有追問 。這當然不代表他沒有疑問,但疑問的對象不是過去,而是現在。「卡佩小姐來 此,應該不單純是提供軍團的薪餉而已吧?」 「無償報酬並非我的作風,何況此是我的責任。」 愛斯蘭將從長外套裡掏出一只渡上金、中間部位有著皇室徽章「銀風寰宇」 印漆的信筒。 那只信筒有個特別的名字;因為國王頒下的文書被稱為詔書,而收納詔書的 信筒就被稱為「詔筒」。 「從此刻起,杜斯卡軍團轉移到御封頌夏特許特許貴族,愛斯蘭‧卡佩‧凡 ‧蘇依克絲伯爵,也就是我之下,皇家旗幟在出航前必須歸還給樞密院。經過兩 位執政官的奏請,此事已經得到國王陛下的御意許可。」 本來領受詔書的事情應該由軍團指揮官承擔,但蕾潔特卻無任何動作。不管 是否為大人物,讓個人的手滯留在空中可不是件禮貌的事情。因此佛蘭頓自己上 前,接過了愛斯蘭手上的詔筒,畢恭畢敬地取出、並閱讀起詔書。 不久,他抬起頭。「我過去曾得到國王陛下頒贈褒揚狀,認得王璽是什麼樣 ,這詔書的確是真的。」 「即使如此,你的心中仍然不信,不過現實讓你是不得不信。當然,相信是 一回事,服從則是另外一回事。我不在意你願不願相信,但你必須從此時起服從 我的指示。」 「是的,當然,閣下。」 講起話來,雖然輕聲細語,但在語氣中、還有從紫色瞳孔中所投射出,是種 年輕女孩不太可能有的威嚴感。最多也只存在於過去,由圖書館學士所保留下來 、卻不見得可信的歷史記錄。 愛斯蘭就是這麼個活生生的存在。 「記帳士可以從明天起發放薪餉。」初來乍到的貴族少女發出她的第一道指 示:「這些木箱先送到倉庫去保管,倉庫門口必須有全副武裝的火鎗軍士負責看 守。」 「『馬魁斯』的軍士門都很忠心,不會去沾染屬於閣下的財物。」 「我不會懷疑蕾潔特手下的任何一個人。」紫髮少女淡淡地說道:「我所擔 心的,不是裡面,而是外面。」 「外面?」 「軍士,你現在只需要知道這些事情就夠了。」 迷人的微笑背後潛藏著無比的詭異。 這就是愛斯蘭微笑的最佳寫照。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35.171.61 ※ 編輯: ncyc 來自: 220.135.171.61 (07/30 12: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