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ji3g4zj3u4:努爾好帥＞\\\＜露璐醬妳怎麼可以傷人家的心＞＜完結篇 12/10 12:01
→ ji3g4zj3u4:快來~~ 12/10 12:01
推 sophia78:天啊我居然看到鼻酸QQ 12/10 16:59
→ biglafu:GOOD 12/10 22:14
露璐對著營火搧風，不讓微小的火苗熄滅。火焰逐漸茁壯，露璐驕傲地看著
成果。這次沒靠大叔就把火升起來了。歧路河畔的森林冷得徹骨，露璐挨著營火
，吃著所剩不多的麵包。再四餐麵包就要吃完，但大叔很會找吃的。
大叔把麵包留給露璐，坐在營火對面，烤著在森林裡挖到的野菜。璐露懷疑
挖回來的一種芋頭有毒，但大叔把它烤熟後吃得一乾二淨，一點事都沒有。大叔
應該是對的，他是野外求生專家，而露璐不是。
事實上，大叔幾乎是任何可以想見的事物的專家。
「我時間多，所以什麼都學了一點。」努爾聳肩。
離開雙河鎮前，努爾買下那本磚頭一樣的《進階符咒理論與操作》。露璐問
大叔為什麼要買那本，大叔回答這是鎮上唯一一本符咒的教科書。露璐以為大叔
想學習符咒，但那本就初學者而言太難了些，連露璐都看不太懂。
「我可以從基本的教你。」露璐提議。
努爾搖頭。
「這是妳要讀的。」努爾說。
露璐皺眉，感到疑惑。
「妳使用魔法的方式，太容易被察覺。那天如果召喚了布偶，會被他們的術
士發現。術士能立刻中和妳的法術，尤其是結構這麼簡單的咒文。」
露璐回想當天情景，冷汗直流。還好大叔當時阻止了她。邪教徒隊伍後方跟
著一個拿杖的中年男子，而她當時完全沒有想到中年男子是個術士。如果那時召
喚點點，恐怕早被射成刺蝟。她忽然明白為什麼在修道院時，老師們沒有施法反
抗。其實有施法，但法術被全數中和。
露璐慢慢地齧著麵包，盡可能拖長用餐時間。努爾大口吞下最後一塊不知名
的植物塊根，大步走到河旁洗手，水擦在披風上，從背包掏出《進階符咒理論與
操作》。露璐嘆氣，拖延戰術失敗。
「任何東西都會被奪走，唯一不會失去的，只有妳自己。」努爾又一次這麼
告訴露璐。
露璐皺眉，還是不明白大叔的用意。大叔想把神器與她綁定，讓除了她以外
的人，都無法使用這股力量。綁定要透過複雜的符咒，大叔可以幫忙寫下符咒，
但符咒完成後，需要靠露璐自己才能啟動效果。神器與露璐的靈魂綁定後，如果
露璐死亡，神器的力量將永遠被封印。除此之外，符咒也能隱藏露璐使用魔法的
氣息，讓別人無法中和她的魔法。找不到魔法的來源，無從中和起。
為了這件事，大叔每晚都在教露璐如何讀懂他寫的符文。露璐知道這是為了
保護她，如果邪教徒找到他們，邪教徒將被迫留下露璐一條命。但距離聖修坦只
剩五天路程，與其每天花時間研究符文，不如兼程趕路。努爾說露璐的體力無法
負荷，但他明明很清楚知道，憑藉著神器的力量，露璐的體力無窮無盡。
如果露璐不學，努爾就不肯走，努爾唯一的解釋只有他有不好的預感，露璐
也拿他沒辦法。露璐不認識路，而歧路河畔的森林又很可怕。
前天晚上飛來一隻露璐腳掌大的蟑螂，露璐尖叫著跑到努爾背後。努爾一劍
把巨型蟑螂劈成兩半，但蟑螂沒馬上死透，上半身和下半身在營地亂爬了幾分鐘
才停止活動。大叔原本要繼續砍蟑螂，但露璐阻止了他。斷成三截還繼續亂爬的
蟑螂，比斷成兩半的蟑螂更噁心。等蟑螂死透，露璐已經把晚餐全吐了出來。
昨天營地爬來馬匹大小的蜘蛛，大得這麼誇張的蜘蛛反而沒蟑螂可怕。蜘蛛
的腦袋和八隻腳全被努爾砍下。
如果自己亂跑，碰上蜘蛛，露璐心想大概會被吃掉；如果碰上蟑螂，露璐不
知道該如何是好。
努爾在露璐的上臂和小腿寫下密密麻麻的符文，今晚她試圖解讀左小腿的符
文。出發的第一晚，她也在試圖解讀左小腿上的符文。十個晚上過去了，進展只
有從腳踝到膝蓋下方一吋。
「弄懂一隻腳，剩下的就簡單。我盡量把符咒寫得對稱。」努爾說。
露璐捲起褲管，一邊翻書一邊盯著自己的小腿。消除魔法氣息的符咒，和她
自創來消除氣味的符咒結構相似，但與神器連結的符咒完全是天書。露璐懷疑就
算是赫老師、巫老師和賈老師三個一起研究，恐怕十天半個月都不會有結論。整
組符咒不停暗示研究它的人放棄，就把它遺忘吧，不要妄想要理解它。
露璐提出這份體悟。
「妳發現了，不錯，很有天分。」努爾點頭，「這是我設下的防禦機制，任
何想要破解它的人，都會被這防禦機制勸退。」
露璐冷冷瞪著大叔，想起那天推車裡的大南瓜，想把大南瓜砸到大叔頭上。
「但妳是使用者，不用想著去破解它。」努爾說。
露璐還是想拿南瓜砸在大叔頭上。
努爾在露璐身旁坐下，解說寫下的一筆一劃。大叔的設計有時和教科書上的
不同，但露璐看得出來，大叔的符文更簡潔、更優美、更有效率，只要她能該死
的搞懂大叔到底寫了些什麼。
第二天努爾讓露璐睡到自然醒。
露璐睜開眼，一頭巨大的雌鹿與她四目相交。雌鹿扭動鼻子，奮力嗅著露璐
懷裡的點點，露璐尖叫，想也不想就趨動點點，一頭撞在雌鹿頭上。雌鹿翻倒，
爬起後落荒而逃，從努爾身旁跑過。雌鹿比努爾高了半個頭，至少有兩公尺高。
努爾哈哈大笑。
露璐腦中一片混亂，努爾讓她沉澱片刻，等露璐回過神來，遞過幾顆紫色果
實當作早餐。果實拳頭大小，又甜又多汁，露璐狼吞虎嚥，沒兩下吃得一乾二淨
。見露璐吃完，努爾又拋過兩顆相同的果子。露璐滿懷感激的接下。
「這是什麼？超好吃的。」
「葡萄。」努爾回答。
露璐聳肩，這一帶不管什麼都很大。
吃過早餐，努爾領著露璐，又開始一天的旅程。他沿著河一路向東，不久後
河流分岔，努爾沉吟許久，決定涉水，跟隨右手邊的支流。不久後河流再次分岔
，努爾思考後跟隨左手邊的支流。一個早上過去，河流總過分岔了四次。
中午他們在一塊巨岩旁停下，露璐掏出所剩不多的麵包，努爾從行囊拿出更
多的巨型葡萄。露璐盯著葡萄舔了舔嘴唇，努爾拋了一個給她。
「妳知道歧路河為什麼叫歧路河嗎？」努爾問。
露璐搖頭。
「這條河會帶人走上錯誤的道路。跟著它走的人，往往以為自己走在正確的
方向上，但最後總被帶到什麼都沒有的荒郊野外。」
努爾走到樹旁，拔劍斬下一條樹枝，將樹枝上更細小的分枝削下。
「這條河真的有很多分岔。」露璐吞了一口口水，「為什麼沒有地圖？」
努爾削尖樹枝，樹皮與木屑落下。「河道每年都會改變一次。這一帶地勢低
窪，每年春天，東邊海上暖流帶來的雨，和融雪的水，會讓這裡氾濫成災，水退
之後，河道的位置，和哪條支流接到哪裡，就全改變了。」
努爾打量樹枝，在手中秤了秤，繼續揮劍切削。
「所以沒有船會開上歧路河，從雙河鎮一天路程開始，超過十個月的地圖就
不可靠了。沙洲的位置會改變，主流和支流的位置也會改變。想跟著歧路河走的
人，大部分的結果都是迷路。」
「迷路的人最後都怎麼了？」露璐感到擔憂。
「通常是被巨大的野生動物吃了吧。」
「我們沒有迷路吧？」露璐說。她不怎麼怕野生動物，她害怕惡魔、鬼和蟑
螂。
努爾走到河邊，掏出一顆巨大葡萄丟到河裡。露璐看著大葡萄皺眉，大叔不
想吃可以把葡萄給她啊。忽然間，努爾擲出削尖的樹枝，銀色大魚從河中跳起，
一口吞下葡萄，被臨時製作的魚槍貫穿。
努爾涉水到河中央，拾回他的戰利品。露璐看得目瞪口呆。
「等魚跳出來才出手就晚了，要注意餌旁邊的水波。有東西靠近，水面會產
生擾動。」努爾讀出露璐的心思，接著微笑回答先前的問題，「我們沒迷路，我
知道該往哪走。」
「可是我們也一直跟著歧路河。」
「這條不是歧路河，只是其中的一條支流。」努爾搖頭，「大部分迷路的人
，都以為自己緊緊跟著歧路河，沒發現自己走上歧路。很有趣的名字，帶人走上
歧路的河流，所以叫歧路河。」
「那聖修坦的人怎麼找得到他們修道院在哪？」
努爾從樹上砍下更多樹枝，疊成一堆。「他們從林邊鎮出發，跟著羅盤和星
星，朝固定的方向走，就像航海一樣，只不過是在樹海裡航行。」
露璐似懂非懂。她聽過航海的故事，但從來沒看過海。大叔真的很厲害，看
上去頂多三十歲，卻懂得那麼多。
努爾掏出小刀，俐落地挑去魚內臟和魚鱗。堆疊的樹枝忽然冒出火焰，努爾
手握魚槍，叉著魚在火上烤著。露璐驚奇地看著大叔烤魚，大叔沒有用符文或咒
語，就讓火焰升起，這只有很厲害的大法師才辦得到，連修道院的老師都不會。
魚油緩緩滴下，在火堆發出嘶嘶的聲響。香味隨風散開，露璐忽然覺得手裡的麵
包難吃死了。
大叔專注地看著烤魚，調整魚在火堆上的位置，直到魚皮微焦，取出小刀將
魚切成兩半，較小的那半遞給露璐。露璐接過烤魚，不停瞄向大叔手中的半尾烤
魚。大叔大笑，把大的半尾烤魚遞給露璐，自己吃的小的。
露璐輕輕咬下，魚烤得恰到好處，美味極了。一切無預警地襲來，她在修道
院的廚房幫忙，晚餐時和安特搶東西吃，赫老師死前那晚分魚排給她吃。不知不
覺，露璐流下眼淚。
「不好吃嗎？」大叔顯得慌張。
「很好吃。太好吃了。」露璐眼淚鼻涕流得滿臉。
努爾掏出手帕，放在露璐腳邊，在一旁默默讓她沉澱。露璐邊哭邊吃，邊吃
邊哭，滿懷感謝。
「我希望他們有跟蹤我們，那些崇拜虛無之神的壞人，然後通通走錯路，通
通被大蜘蛛、大蟑螂吃掉。」露璐說。
「他們很早之前就走錯了路，卻從來沒有發現。他們跟隨的，從一開始就是
虛假的偽神。」努爾輕輕地說。
「我恨他們，我恨虛無之神。」露璐說。
努爾灰色的眼眸透著淡淡的無奈，什麼也沒說。
那天努爾等露璐平靜下來才繼續上路。天色開始暗去之前，他們沒能走多遠
。露璐心情低落，沿途沒說什麼話。努爾在月亮升起時紮營，升起營火，在四周
畫下保護符文。露璐在火旁坐下，靜靜看著翻滾的光影。
等她抬起頭時，大叔已經離開營地。
大叔可能去找食物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前幾晚大叔都在畫好符文後離開。
露璐知道自己很安全，只要保護符文畫好了，除了大叔什麼都沒辦法進來。大蜘
蛛和大蟑螂都是符文畫到一半的時候跑來的，鹿是大叔把符文擦掉之後。
但孤單和害怕卻揮之不去。
露璐挨著營火，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幾天的路程，她的褲管不知道什麼時候
破了，露出大叔寫在她小腿上的符文。她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點點和大叔。大
叔對她真的很好。幾天之後，當她到了聖修坦，大叔會離開，交出聖物後，點點
又會變回無力的布偶。惆悵襲來，那群虛無之神的教徒，讓她什麼都沒有，或許
什麼都沒有，也是一種虛無吧。
想法飄過的瞬間，露璐忽然看懂左小腿上符文。先前一直參不透，描述聖物
性質的符文區塊，這麼解釋就通了。露璐研讀腿上的符文，區別出防禦機制與啟
動程序，心中漾起一股成就感，一掃整天的陰霾。
露璐大起膽子，順從符文的引導，將意念灌注在啟動程序。聖物微微振動，
一股溫暖而柔和的力量匯入露璐，與她的靈魂融合。露璐左小腿上的符文閃爍後
淡去，不留一絲痕跡。露璐慌忙中止法術，力量宣洩而出，流回聖物，消失的符
文緩緩浮現。
「妳學得很快，有成為符文大師的天分。」大叔的聲音。
露璐沒注意到大叔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努爾的斗篷裹著各式野菜，手裡拎著
一條魚。露璐看著魚，舔了舔嘴唇。努爾把懷裡的那堆全丟在地上，迅速走出營
地，不久後搬了一顆南瓜大小的蘋果回來。
「我來試試看蘋果烤魚，之前都沒這麼煮過。」努爾說。
結果蘋果烤魚不怎麼好吃，大叔承認那是他突發奇想的菜色，如果用檸檬取
代蘋果效果會好些。露璐不怎麼在意，大叔的手藝很好，失敗作品再怎麼說都比
放了十幾天沒吃完的麵包好吃。
那晚露璐在大叔的協助下，弄懂了右小腿上的符文。大叔的符文寫得很對稱
，在能掌握左腿上的符咒後，右腿的符文顯得簡單許多。
忽然間，露璐腦中閃過一個可怕的景象。她手中的聖物，是虛無之神的神器
，這絕對錯不了，大叔的符文清楚描述了聖物的性質，如今她把自己的靈魂與邪
神的神器綁定……
或許她就像那些跟隨歧路河的旅人，已經踏上了錯誤的方向。露璐試著細想
這一切，但在她能釐清思緒時，夢境搶先帶走了她的意識。
接下來的幾天，努爾帶露璐走進一處沼澤。努爾用樹枝做了一種奇怪的鞋子
，讓他們踩到爛泥時不至於沉下去。努爾說這就像雪橇一樣，能分散體重給地面
的壓力。修道院十月就會開始下雪，露璐能理解大叔的意思。
對於身上符文的意義，露璐卻無法理解。聖修坦就快到了，邪教徒連個影子
都沒有，為什麼還要堅持把邪神的聖物纏在自己的靈魂上？難道她弄錯了，這聖
物並不是虛無之神的神器，而是對抗虛無之神的聖物，所以描述它的符文才會提
到虛無之神的本質？
進入沼澤第一晚休息時，努爾勉強找到塊岩石讓露璐爬上去。那晚露璐決定
要弄懂兩隻兩隻手臂上的符文，徹夜沒睡，汲取聖物的力量提振精神。努爾也一
樣沒睡，耐心解釋每一筆一劃。
那晚露璐解讀了右手臂上的符文，但沒找到想要的答案。
東方天空泛白時，露璐繼續上路。眼前的沼澤無窮無盡，惡臭至極，令人絕
望。露璐把點點包在斗篷裡，免得布偶吸收到臭味。唯一令人振奮的，是朝陽升
起處的遠方山丘。大叔說聖修坦修道院就在山腰。
中午他們沒有休息，也沒地方可以停下來休息，只在行進間吃了最後的麵包
和烤乾的蘋果塊。晚上他們找到一棵傾頹的古木，露璐爬到樹上，努爾挖了些濕
泥用法術烤乾，將烤乾的泥塊鋪在傾頹的樹幹，土堆上升了個小小的營火。
露璐就著微弱火光解讀了最後的符文。答案不是她想要的，聖物的確是虛無
之神的神器。露璐無法接受。符文是大叔寫的，她推想或許是大叔的解讀有錯，
所以寫下錯誤的符文，但聖物貨真價實的反應卻立刻駁回這個說法。露璐感到害
怕與疑惑，為什麼赫老師要給她一個這麼可怕的東西。
也許赫老師只是希望這東西不要被邪教徒拿到，而不是希望露璐使用她。
努爾坐在樹幹上，一如往常望向無垠的夜。露璐決定明天一定要問清楚。要
等到抵達聖修坦修道院再問他。就快到了，就在前面的山腰上。
早上醒來，露璐不發一語，穿上沼澤鞋，迅速朝山腰上的城堡走去。露璐快
步前進，大口喘氣，沼澤的惡臭撲鼻而來。
「這沼澤真是臭死了，真的是虛無邪神的領地。」露璐抱怨。
「虛無之神是邪神的說法，是大約四百年前，一群自稱是虛無之神教徒的瘋
子創立邪教之後才開始的。」努爾說。
露璐不解地看著大叔。
「在那之前，虛無之神的傳說，是一千多年前有一位亞爾神的勇士因為戰勝
邪神，而被亞爾神賦予神格。當亞爾神問勇士要當什麼的神，勇士因為失去了親
人與朋友，絕望地說：『我什麼也不要。』，於是亞爾神就讓他成為了什麼都沒
有之神。現在除了一些歷史學家，其它的人都搞錯了。」
「但是老師們說虛無之神是反抗亞爾神的邪神。亞爾神專司創造，虛無之神
專司毀滅。」露璐抗議。
「我……看過最原始版的文獻。我想妳的老師們也弄錯了。連那群邪教徒都
搞錯了。」努爾搖頭。
露璐感到一陣怒火中燒。大叔怎麼可以說老師們搞錯了，還把他們和邪教徒
相提並論，大叔怎麼可以汙衊她對老師的記憶！
「老師們才沒有說錯，你才搞錯了！我說虛無之神是邪神，他就是邪神。」
露璐大吼。
虛無之神奪走了赫老師還有修道院的大家，怎麼可能不是邪神！她不想再聽
大叔說話，怒氣沖沖的向前狂奔。只要到了聖修坦修道院，就可以擺脫這個討人
厭的大叔。
努爾輕鬆追上露璐，露璐汲取神器的力量，讓自己跑得更快。露璐對汲取聖
物力量的行為感到噁心，但不得不這麼做。是大叔逼她這麼做的。大叔依然輕鬆
跟在露璐背後，露璐咬牙，深吸一口氣，將神器力量灌注在點點身上，操控點點
狠狠撞向大叔。大叔伸手輕輕接住點點，溫柔地還給露璐。露璐氣得七竅生煙，
決定不再跟大叔說任何一句話。
而更重要的，她絕對不會發動大叔寫的符文。
往聖修坦的最後一段路，換成露璐領在前頭。
到了下午，露璐終於再次踏上實地。她抬頭望著眼前的山路，山腳下佇立著
座古老的銅像，戰士高舉長槍，雕像下的銅牌寫著聖修坦。聖修坦修道院終於到
了，她的旅程終於到達尾聲。
一個斯文的男人在站銅像旁，身後跟著兩排身穿白長袍與兜帽的壯漢。白長
袍與兜帽是故事書中聖戰士的裝束。
「歡迎來到聖修坦修道院，亞爾神的壁壘。」斯文的男人說，「我是落月，
這謙卑的修道院的院長。背負重擔的女孩，亞爾神預知了妳的到來。」
露璐怯生生地點頭。
落月微笑。在露璐眼中，落月的微笑有些可怕，但十分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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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就是完結篇了。
為了慶祝(?)在版上貼文，我會做一個特別的改動。反派的名字我會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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