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穹蒼生》－ 追尋者的蹤跡
◎ 李伍薰
(3)
「那些騎著怪魚的歌瓦護衛嗎？」青羌望著那些歌瓦同類，懷疑的問：「不
過就是商船的護衛群嘛~ 只不過似乎不太應理咱們，有啥能幫得上忙的？」
「不，那可不是咱們商旅自願僱用的護衛，她們就是博爾兀所出身的海洋游
獵民、海洋上的遊牧民族；還有，她們騎的不是怪魚，而是一種叫做蛟龍的海生
大蜥蜴。本船在海上的安全就是由她們所負責的。」
「可是，你剛剛說那並非商旅們自願聘僱的，這又是怎麼一回事？」費柴眨
眨下眼皮，疑惑地問道。
「嘿嘿，這個，妳們就有所不知囉。」察理神秘兮兮地解釋道：
「這也是老爸告訴我的故事，游獵民天生就居住在海上，騎著蛟龍縱橫七
海；她們哪，可是群殺人不眨眼的海盜呢！航行在海洋上的商船，幾乎都免不了
遭到她們的劫掠屠殺，因此幾百年前有很長一段期間，幾乎沒有商旅敢出海；即
使少部分武裝船團有軍艦保護，陸地上的民族面對游獵民水面上下的同時進擊，
也幾乎毫無招架之力，而就算能擊退游獵民，軍艦也多半損傷慘重，商旅們掐著
指頭算一算，貿易所得根本無力支撐成本，因此後來連武裝船隊也都很少出海
了...。」
「這中間必定有什麼改變。」費柴聽著察理的描述、凝視著那些游獵民，腦
中幻想著她們大開殺戒的模樣。
「沒錯！這還全拜冷靜的多蘭商旅所賜。」察理繼續說下去：「多蘭商旅終
究比人類和歌瓦更能理智地判斷局勢，她們利用沒有商船出海的期間，對海洋游
獵民展開研究，就像某句多蘭俗諺所述：『在客人掏錢之前，得先要讓他們把心
掏給你。』所說，他們很快就有了個新發現。」
說到這裡，察理閉上了嘴巴，預期著費柴和青羌進一步的發問，不料費柴卻
也咧著嘴笑道：「這個故事聽來很棒，繼續說罷，嘿，我知道你在等我們開口追
問。」察理只好聳聳肩、無奈地繼續說道：
「多蘭們發現，海洋游獵民並沒有組成國家的組織，而是分成許多個部族彼
此爭戰不休，因此他們很快便利用了這個特點，將每艘船載運貨物的五分之一提
供給某個部族的海洋游獵民，利用她們抵禦來自其他異族游獵民的侵擾；換而言
之，就是『保護費』...。」
察理頓了頓，繼續說道：「幾經嘗試後，越來越多的商旅開始效仿這個方法，
分別尋找不同部族的游獵民來擔任船隻護衛，此後，航海貿易也開始復甦，商船
與游獵民之間、乃至游獵民各部族間也逐漸衍生出了默契，除非彼此開戰的部
族，否則游獵民不會掠奪其他部族所保護的商船，後來這種合作關係更形密切，
在游獵民的指引下，商船開始能夠從事穿越大洋的航行；在此之前，所有陸地國
家的船隻，航行技術只夠沿著海岸線航行...。」
「所以由此推測...」費柴沉思道：「這艘船旁邊的那些游獵民護衛，很有可
能認識博爾兀囉？」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就看咱們有沒有辦法能從這些游獵民口中套出什
麼線索了。」
「嗯，或許直接問她們會是個不錯的方式。」費柴點頭稱是，循著這脈絡進
一步思索下去。她望著那些游獵民，看來一共有三十多名，其中三名是較壯碩的
雌性、剩下的全是雄性歌瓦，費柴於是問察理：
「她們能聽得懂什麼語言？」
「一般而言，他們只說海語，就是博爾兀的養母魷勒偶爾會教我們幾句的那
種方言；不過，我猜想這隊護衛當中，應該至少有一兩個歌瓦會說通用語才是。」
察理如是研判，但是他又隨即搖了搖頭：
「不過咱們應當貿然直接問她們嗎？還是暫時不要罷。以前我搭過船長禁止
商旅與游獵民交談的船隊，因為合作關係並不能掩蓋海洋游獵民的殘忍本質，她
們終究是殺人不眨眼的海盜，先前也曾經有過幾次屠船奪貨的情形發生，或許我
們該更小心點才是。」
「哼，有什麼好怕的不成？我想她們還不至於會笨到破壞交易的誠信吧，況
且，由鐵匠費柴、吟唱者青羌我，以及商人察理所組成的通商探險隊，集合我們
三個的才智，難道不足以應付這個狀況嗎？」青羌提出了不同的意見：「我覺得
咱們不妨試試看，或許這並沒有想像中危險。」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青羌。不過你說的對，或許咱們應該更有冒險精神
才是，察理，游獵民應該屬於個性樸直剽悍的一群吧？」費柴轉頭問。
「一般而言是這樣啦~ 不過也或多或少有些城府極深的，這些妳們的海上歌
瓦遠親，智慧可不比咱們陸地民族差呢！所以我才覺得應該再商議商議，不宜貿
然行事...。」
於是，由鐵匠、吟唱者與商旅所組成的簡陋探險隊就此展開了討論，他們很
快做出決定，他們還是願意冒險嘗試與游獵民接觸，這項任務公推由從商經驗豐
富的察理出面交涉。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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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態幻想的素描家李伍薰，全球首創海洋生態奇幻 ◆
《海穹蒼生》 亞熱帶島嶼燃燒的戰火，揭開這個波濤洶湧的夏季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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