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節
在放眼望去盡是由千年冰雪所覆蓋的大地上，一夜睡不好的阿薩斯索性天一亮就叫醒了隨從催促著啟程的準備。臨行前，他看著鏡中自己原本俊秀迷人的臉龐此時卻變得既消瘦又憔悴，快像是個衰弱的老人。他嘆了口氣將鏡子放到了床邊桌上那支枯黃的花朵旁並提起了戰錘往外頭的正在冰天雪地裡等待他的隨從們走去......
”[精靈語]凱爾薩斯王子，您好。”循著陌生的聲音，凱爾在幽暗無底的深淵之中看見了一張奇特的面孔，仔細一看，一個上半身為長著六支手臂的女子，下半身為青藍色海蛇的生物正以精靈特有的語言叫喚著他的名字並問候著。凱爾薩斯驚訝地發現這個配戴著由珊瑚飾物與金屬手鐲的蛇身女郎頭頂漲的竟然不是烏黑的秀法，而是一窩頭頂正嘶嘶吐著分叉舌頭的黑色水蛇；她其妙的聲音聽起來像是由某種珊瑚打造的樂器或者在水底輕敲的洋琴，乍聽有點嚇人但卻亦有著幾分的婉轉動聽。”王子，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她像紅色貝殼裡含著珍珠的眼睛對凱爾薩斯眨了眨
，接著說道：”在遠古時代誕生了一個強大而被精靈稱為惡魔的主宰者，他需要你的幫助。”；
”哼哼～”凱爾低聲苦地笑著回答道：”我都已經要被處死了還能幫上什麼忙？況且，”他看著眼前的蛇身女郎，語帶防備地說道：”我想我還不至於自暴自棄，墮落到去幫助一個惡魔。”
蛇女遭到了拒絕卻不生氣，她耐心地解釋道：”惡魔只是精靈用來形容力量不但強大而且還遠遠超過他們所能控制的生物所用的形容詞而已，這點我想對你而言並不難明白，”她繼續以其妙的聲音對彷彿身置夢境中的凱爾薩斯說道：”伊力丹-怒風是這位主宰者的名字。”一說出名字，凱爾彷彿在他的指引下看見了一個身上符紋閃動，雙手拿著兩把彎刀而飛上月夜並展開巨大遮天的黑色骨翼的巨大身影；
”但我說過了，我已經是個待死之身，還是請你另尋他人吧。”凱爾再度拒絕道並轉身準備要走，蛇身女郎的聲音卻再度傳到了他的耳邊問道：”如果這能救你的性面和你同伴的性命，你也還是不願意嗎？”
停下了腳步，凱爾背對著她考慮了一會兒問道：”幫什麼忙？你倒說說看先。”
”實際上，伊力丹王正準備前去消滅他躲藏在北方大陸上的敵人，在那之後他便需要你的幫助才能完全控制世界。”
”整個世界？哼哼～”凱爾薩斯笑了笑回答：”就我區區一個精靈的力量可能有辦法幫他統一世界？你可確定你的主子沒有太抬舉我了嗎？”
”你未來將成為奎爾薩拉斯的領導者，所謂的幫助即是帶著你的子民前來對伊力丹王效忠。”
”那怎可成？”凱爾薩斯一聽便拉下了臉，不客氣地教訓道：”這樣豈不是要逼全奎爾薩拉斯的精靈都為了救我的命來替惡魔做事？這妳也提得出來？”
”這也是為了救你的子民，”蛇身女平靜地解釋道：”高等精靈所賴以維生的太陽之井雖然充滿能量，但它並非永無止境，但倘若你願意線上你和其他精靈肯獻上對伊力丹王的忠誠，他將會帶領你回到他的世界去，在那裡，你和你的族人可以獲得真正無人能敵並且永恆不絕的強大能量。”
”真有這麼便宜？”儘管不相信她的話，凱爾念頭一轉便問道：”妳的意思該不會是只要是我這麼開口這麼答應一聲，妳就會馬上打開我和同伴的籠子，我是說馬上，然後等以後哪日有機會再到某個不知道在哪裡的地方去尋找那些什麼取不盡又用不竭的能量？不需要我劃破手指滴出血或者做其他的保證？”
”簡單的說，是的，我想這相當的簡單，王子。”她紅色的眼睛一面轉動著，”我的主人很器重你，而你現在的處境似乎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那好，我答應了。”凱爾隨口說道：”現在，放走我和我的同伴！”
”我只是拋出了一個提議，你將會活下來並有更多的時間來思考，最後發現這是一個多麼理所當然的答案。”蛇身女微微一笑，一面右手拉起弓，兩支左手一面靈巧地在由海草抽成的弓弦上搭上了兩支鋒利而帶著閃電的魔法箭對凱爾大叫道：”醒過來吧！”
就在同一個時刻，”砰”地撞門巨響猛然把從坐臥在地板上跳起來的凱爾和精靈們給從睡夢之中驚醒，還來不及搞清楚發生什麼事情，一旁抓起武器正要去拉警報的卡山和衛兵就同時發出了悽慘的哀號聲；凱爾薩斯和精靈們瞇著眼自門外射入地窖刺眼的光線中看見一個擺動著六支手臂的蛇身人影......
走在荒涼而一望無際的冰雪大漠之中，頭頂的強烈刺骨的冷風吹襲不斷，四方盡是蒼白色的山峰和積雪的冰原，阿薩斯和隨從們踩著腳下千年不化的冰雪走在這片北域之中彷彿正置身於一座天然的大冰窖；
”王子殿下，”穿著華服的隨從一面摩擦著自己的手臂一面打著哆嗦問道：”我們究竟在找什麼啊？”
一旁配劍的隨行者也禁不住說道：”我們好像只是一直往更寒冷的地方走，這樣要走下去要走到哪年哪月啊？”
阿薩斯抬起頭望著四方的白雪皚皚的山脈與尖峰，回答道：”已經很近了，我可以感覺得到......”
隨從們看見他已經枯瘦到快要見骨的側臉，阿薩斯已經病了，他們都知道，憂心忡忡地投往同情的目光，
突然之間，一個隨從像是踢到了某個雪堆中的東西，發出了清脆”鏗”地一聲，緊接著幾面巨大的捕獸網當空而下地將阿薩斯和所有在場的人都給網在地上動彈不得，只見一旁山邊大大小小的白色冰岩後，幾個披著學白色斗篷的獵人拿著獵槍悄悄探出頭查探獵物的動靜。
”笨蛋，木拉登，你又抓錯了！”一名矮人看見往中正瞪著自己的阿薩斯和隨從們大聲地朝他身旁的同伴罵道並隨即匆匆忙忙大步跑上前來替誤入陷阱的一行人脫困。
”你這個天才什麼都抓得到，雪狼，北極熊，降落的海鳥和過路人，就是抓不到我們要的！”身高與阿薩斯胸口同的矮人一面抱怨著，一面將黏在幾人身上的網繩給拔開；
”你們是誰？又在尋找什麼？”阿薩斯好奇地問著，一面注意到了這些矮人雪白冬衣的的胸口上竟然都別著一個熟悉的圖案便意外地驚叫：”你們是卡茲莫丹的矮人探險隊！我真意外會在這裡遇見你們！”看著由紅底黃紋所繡的鐵爐堡旗號，阿薩斯響起了幾個月前似乎有一支自王國北面港口北行而失蹤的矮人隊伍；
”啊哈哈哈～～”矮人豪邁地大笑著問：”是啊，我們來這個冷死人的地方尋寶，途中遇到了一些麻煩而把船給弄壞了，不過沒關係，”他一派樂觀地說：”反正寶藏也還沒找到，晚個幾天回去也是好。”
”寶藏？麻煩？”阿薩斯問道：”可有我們幫得上忙的？”
”喔？啊哈哈哈哈～～”矮人笑著回答道：”我們是來找一把聽說被藏在北方大陸深山中的古董劍，聽說裡頭蘊含著神秘而難以言喻的魔法；但是我們到達這裡後，一群凶暴的怪物不斷攻擊我們的營地，還把船支給破壞了，害我們既沒辦法繼續尋寶又沒辦法回去。那些傢伙可真是又醜陋又兇狠，不蓋你！”矮人探險家比著誇張的手勢對他大聲說：”每一個都可要最少一品脫的火藥才殺得死，真是該死地見了鬼！”
”喔，所以你們本來是在這裡等敵人經過，結果剛好遇見了我們。”阿薩斯問：”你們說的那把劍大概在這座大陸上的哪個地方？”
”相信是在那兒山中的某處.....”阿薩斯和隨從們紛紛將目光集中往遠處矮人手指方向覆蓋在重重冰雪之中的蒼白色高峻的影子，
”小王子～～～”望著山脈的阿薩斯彷彿逐漸失了神，逐漸在恍恍惚惚中看見遠處冰封的高山像是對自己已難以抗拒的力量緩緩地招著手；”小王子～～～”迴盪在耳際那低沉而冰冷的聲音並不是來自柯爾蘇嘉德或者耶瑟里斯，阿薩斯在驚訝與恐懼之間彷彿能認出來，那正是他自己的聲音......”來到我這裡～～～找到我，小王子～～～”那個聲音越來越急促，越來越大聲，從耳際的低語變成了天臨的吼叫聲.....
.”王子殿下！”一支手突然按在阿薩斯的肩膀上，這才彷彿像是及時把魂魄給抓了回來似地將他叫醒；
配劍的隨從問道：”王子，您還好吧？”
”喔......”阿薩斯回過頭看著他卻答不出話來，只是一愣一愣地回想著就在剛剛在腦海中只停留一瞬間的影像；雖然短暫，他卻清楚地看見那支蒼白的手從山上深了下來，扯住自己的衣領就往千年冰雪之中以及快的速度將自己的視線拉進了一個藏在千重冰山與石壁深處的大洞窟，在那裡，一柄被封在石頭和冰塊中的古劍就在深無止盡的黑暗中對自己透著奇異的藍色幽光......
”我們的王子需要熱水，能否帶我們到您的營地去？”華服的隨從見阿薩斯的面色慘白而答不出一句話便對矮人開口道：”我們有武器和足夠的人力可以協助你們，但卻因趕著上路而沒有足夠的醫藥。”
”當然啦！”矮人探險家注意到了他們臉上的憂愁便衣拍胸脯地答應道：”我們的營地就在那座山脈中的山腳下，有乾淨的床鋪，熱騰騰的咖啡和好幾位專業的醫師。”
”那就有勞您們帶路了。”攙扶著阿薩斯，幾名隨從跟著矮人一步一步地靠近那座巨大的白色陰影，幾個人發現，阿薩斯雖然沒有顫抖，但他的慘白的手卻已冰冷得像是被埋在雪地裡的白骨......
”犯人逃跑了！”急促的腳步聲快速通過的長廊和王宮內的樓梯間，大隊衛兵拿著火把和武器撞開了一扇扇尚未檢查過的房門一面繼續將警告傳了下去，”被抓的精靈一定還在王宮裡的某處！”，”把整座城堡翻過來都要把人犯逮回來！”
此時羅德隆的陰暗潮濕的地下水道內，凱爾薩斯和解開手銬的精靈們在蛇身女士的帶領下迅速而無聲地大步地邁向黑暗過後通往自由的最後出口。
”我為我剛剛說話時的態度致歉，蛇女士。”凱爾薩斯王子站在眾精靈們前對帶領自己由地牢脫困並一路穿越重重監哨最後經由下水道逃脫的救命恩人鄭重地掬了一個躬，
”那只是一段發生在夢裡的對話，凱爾薩斯王子，”蛇身女郎聲音婉轉地說著：”我的名字叫做瓦許；希望你會兌現你的承諾。”
”嗯。”道歉外僅了個頭，凱爾薩斯轉過身對精靈們指示道：”克萊衣索斯是個自大狂妄而且相當殘忍的傢伙，他現在控制王國必定會釀成比獸人和血色十字軍還要嚴重的災難！我們不能再期待並床上的老國王或者有任何人能夠以和平的方式來制止他和他手下的軍隊，時間不多了！”他對一旁的衛隊長說道：”你弄匹馬，火速前往南方的希爾斯布萊德丘陵，去那裡找一個叫做克里斯-烏瑞恩的人，他是農民兵的領隊，並帶去克萊衣索斯已經控制王國的消息！”，”是！”
”你！”凱爾王子也對副隊長吩咐：”你趕到安多哈爾找到那裏的李斯特-瓦柏，他是指揮安多哈爾民兵隊的領袖，請他做好啟程的準備。”
一併將各地的城鎮和農莊分派給個個手下，凱爾薩斯對眾人說道：”我則會趕回奎爾薩拉斯的銀月城上奏給銀白議會知道這件事，如果可能的話，在克萊衣索斯真正掌控一切前組織一支足以和他帶領的帝國騎士團相抗衡的聯合軍隊。大家準備出發吧！”，”是的，王子！”眾人答應；
”至於有關於你主人的提議，瓦許女士？”凱爾薩斯才轉過頭來要問話，才發現剛剛立於身後的瓦許早已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在夜色的星光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前面就是了！”矮人探險家旁大鬍子的木拉登指著前方坐或在山腳下所搭起的大小營帳和岩石碉堡對大夥而說道，但令眾人驚訝地，營地裡竟然傳來打鬥聲和一連串槍響；
”出狀況了！”木拉登和探險家幾名矮人提起上膛的步槍和腰間的軍刀將阿薩斯與隨從們留在原地並大步跑道前頭去一看究竟，只看見營地內遭到攻擊的矮人們各個端著火槍自石堡上和當作掩體的木桶木箱堆後不斷地朝自營地北方山邊道路上大量瘋狂尖叫並衝向營地的恐怖生物開槍；幾名肥胖的探險隊軍醫和分配物資彈藥的矮人也來來回回地在防線和碉堡間快跑。阿薩斯的隨從們也都看見了，長相和先前在王國東北方所見到的那些因瘟疫而產生的怪物長相相同，腦滿腸肥而因飢餓進入暴怒的縫合怪提著左右兩把血淋淋的大刀並吊著背後細腕上的鐵鍊往矮人營地迎面而來，尾
隨其後的還有八隻細長毛腿的紫色地穴大蜘蛛也目露凶光地在槍淋彈雨中對獵物發出淒厲的尖叫，以龐大的數量衝向矮人營地外圍的防線；
”瞄準胖子的胃和蜘蛛的頭！”一名矮人從碉堡上對其他射手大喊道：”打胖子的胃和蜘蛛的頭！爆了它們！爆了它們！”，聽見他的叫喊，個個退著彈殼的火槍手便瞇起眼從狙擊鏡桶中以十字尋找縫合怪開了血淋大口的腹部裡那不斷蠕動的青色內臟以及蜘蛛長滿黑色眼睛並且不斷尖叫扭動的蜘蛛頭；”抓到你了！”一扣板機，爆了內臟的縫合怪立刻發出了像是無法吞嚥的哀號聲並自腹中噴出大量劇毒腥臭的胃液一個個趴倒在矮人的視線裡，而因劇痛而掙扎的紫色大蜘蛛也不斷發瘋似地用力甩著已經破裂的頭顱而失去平衡地撞上其他物體而再也動彈不得地在血泊中死去；
一頭距離比較近的蜘蛛像是注意到了營地外的阿薩斯，一顆顆黑色的蛛眼便亮出了恐怖的光澤，”咕呱呱呱呱～～～！”牠獨自繞過了帳篷並以極快的速度衝向面前活生生的獵物張開了露出腥臭獠牙的口腔，”啊！”隨從們被嚇了一大跳，紛紛拔出配劍要抵擋卻先後左右被長滿硬毛的蜘蛛腿給踢開，來到阿薩斯面前那兇性大發的大蜘蛛就往走避不及的阿薩斯直接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克里斯先生！克里斯先生！”被凌晨時分急促的敲門聲給嚇了一跳，克里斯開了門，發現外頭深藍色的天空也才濛濛亮，”我就是，您可有要緊的事？”認出了面前金髮尖耳的高等精靈便趕緊將他給請進了門；精靈對克里斯說道：”是凱爾薩斯王子派我趕快前來帶給你他的口信，”他拿出了一張在羅德隆中散播的傳單給克里斯看：”克萊衣索斯元帥已經控制了王宮，多數的官員和貴族皆已因為害怕他的軍隊而選擇屈服了。王子說這樣的野心家若是真的取代了老國王而坐上了王位，必定會給羅德隆和它的人民們帶來難以挽救的災難，所以特地要我來請您帶領這鎮上的農民兵
做好準備，好在王子做好準備時一起制伏這個權謀陰險的鼠輩。”，
”但是，大議會已經下令將所有的農民兵解散了。”克里斯老實地回答道：”先前我的朋友還因為帶頭而被抓進了王宮審問，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傳回來......我恐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大議會......”聽了話，精靈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開了口：”大議會已經不存在了......”，”啊！？”克里斯聽了嚇一大跳，趕緊問：”為什麼不在了？”
”大議會的議員也想控制王國，他們使出狠毒的手段殺害所有試圖阻擾計劃的人，連王子的朋友也遭到殺害了，他們最後都遭到了火刑，這絕對是他們罪有應得！我發誓！”
”喔，”克里斯憂心地答道：”這時代真是亂啊，上有亂成一團的王都，下有強盜與獸人孜意橫行的農村，這叫人日子以後怎麼過啊？”
”跟隨王子！”精靈眼神堅定地看著他，有力地答道：”凱爾薩斯殿下人目前正在奎爾薩拉斯裡設法說服銀月議會出兵對抗暴虐百姓的克萊衣索斯，若是能一舉消滅這鼠輩，必定會確保主權回歸羅德隆王室，隨後王室因不會受到克萊衣索斯或者其他武力的阻撓而重新由王國中挑選出真正愛護人民的新議員，重組大議會，這麼一來，羅德隆的百姓往後就可以過著安居樂業的生活。希望你也能明白並且協助王子。”
”當然當然！”克里斯高興地看著他，眼神像是看見充滿希望的未來一般抖擻明亮，連聲答應著：”等天一亮我就到旅店去叫醒我的朋友並挨家挨戶竭盡所能地將王子的計劃給傳開，相信大家都會樂見羅德隆如此充滿希望的未來！”
”人犯逃了？”元帥身旁的洛菲爾冷冰冰地瞪著跪在跟前的衛兵問到：”連幾個囚犯也抓不住，元帥還需要你們這些廢物作甚麼？”說著變狠狠地踹了不敢吭聲的衛兵一腳；抬起頭，落菲爾對克萊衣索斯說道：”這凱爾薩斯是高等精靈的王子，逃脫之後必定會設法回到他的國家去向銀白議會般人手回來挑戰元帥您；羅德隆和奎爾薩拉斯雖然是同盟，但到此二次大戰末期盟邦關係卻早已有名無實，料他說破了喉嚨也叫不動議會；再者，這又屬於王國的內政，銀月議會也就更沒有理由出面干涉了。量這凱爾薩斯也只能在議會上空說話罷了。”
克來衣索斯也認同地對他點了點頭。
矮人的營地裡，探險隊員們帶著皮手套將停止呻吟的縫合怪和蜘蛛的屍體給合力一頭頭地拖到了營地外雪地上剛挖好的大坑洞中，而在石造碉堡溫暖的壁爐大廳裡，木拉登不解地問著毫髮無傷的阿薩斯：”有幾件事情我實在想不透，為什麼地穴蜘蛛正要咬閣下時會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或者突然被雷劈到一樣突然停止動作？您可有什麼秘密的方法可以制伏這兇猛的野獸？”
”我不知道......”神智恍惚的阿薩斯一手按住自己疼痛的腦袋回答：”我真的不知道......”
”再來是有關於閣下健康的情況，”木拉登以奇怪的眼神看著面前瘦弱枯乾的王子說道：”醫師原本以為閣下是因為不習慣這樣寒冷的天氣，再加上長途跋涉的勞累與營養不良所造成。但是，”他握起阿薩斯如同冰塊般的手，同情地問：”閣下在這裡已經休息了好幾天，也泡了幾天的熱水澡，餐餐吃得也都是豐盛的食物，為何閣下的狀況非但沒有好轉，反倒繼續快速地惡化？還有體溫又為什麼醫天比一天還要低？”
”我說過了我不知道！”阿薩斯不耐煩地朝他大吼道：”都問幾次了，你還打算要我說幾次？”
木拉登被他這麼一吼，臉色變沉了下來而不再說話，轉身走出了房間；
”你已離我越來越近了～小王子～～”耳邊的聲音繼續低沉地吹促道：”快點爬上山脈的稜線～你會看見一條冰冷而受到阻礙的道路～～～它將一路帶領你來到深山之中被遺忘的洞穴～”幽暗的洞穴中，詭異的藍色光芒不斷地在阿薩斯的腦海裡閃動，聲音彷彿也越來越近地對他說：”快來！～來到我的身邊！～～”
”閉嘴！”幾乎要崩潰的阿薩斯憤怒地摀著耳朵大吼，聽見王子大叫，幾名隨從趕緊三步並作兩步地衝進了房裡；
”王子殿下，我們回去吧。”佩劍的護衛看著面孔蒼老慘白的阿薩斯難過地勸著；
”該回王國去了，”穿著華服的隨從也認真地對他說：”一定是這寒冷的冰雪讓你有了這些奇怪的改變，我們還是早點回到南方溫暖的王國去吧，你也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看過國王了，不是嗎？”
他的話彷彿讓阿薩斯再度聽見了科爾蘇嘉德陰森恐怖的聲音：”北域的冷風將會對你有很大的改變～～冷風將你改變～～改變～～”
”給我住口！”兩眼憤怒的阿薩斯猛一把將幾個身旁的隨從給統統推開，他情緒激動地大叫道：”我再說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別再逼我，我真的沒事！”他恐怖的神情讓所有的人都給看傻了，阿薩斯大聲斥喝：”你們要是不想跟隨王子我，在斯坦索姆的那晚就該和烏瑟一起消失！何必留在我身邊煩東煩西讓我看到你們就一肚子氣？”
”殿下......”看著顫抖的王子，眾人在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我現在要上山，沿著稜線去尋找一條結冰的山路，它會帶我到山脈中一個埋藏著神劍的山洞！”阿薩斯大聲地說道：”高興跟我來的就來，不高興的就給我留下，誰要是再吵吵鬧鬧地我就殺了他！”
一把推開面前的隨從，阿薩斯大衣也沒穿就拖著戰錘吃力地往房門外走去，只留下了房間裡愣愣望著彼此的隨行者們......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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