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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第三節 . 「達拉然是自古時由高等精靈與少數懂得魔法的人類智者所創建的肯瑞托-巫師議會,也是一座充滿各種奇幻魔法與祕法能量的古老城市;」盤繞在藍紫色如同天邊星斗光芒般奇妙而難以言喻的法術能量裡,一名穿著銀白色長袍的白鬍子巫師閉著眼睛,感受著水晶球中的亡靈疫軍在大平原,三月門與銀月湖畔肆虐的影像,緩緩地開了口對其他幾位達拉然大法師開了口:「巫妖王所領導的瘟疫軍,原本隸屬於一支佔據著另一個世界的龐大武力-也就是眾人皆知的燃燒軍團。背叛者-麥迪文與古爾丹等術士在貪婪與欲望的驅使下為這些佔據德拉諾外域的惡魔開啟了連接我們世界 的大門,並來到了這個被熟知的世界,在原本被軍團寄望能夠擊敗阿拉索聯盟的獸人失敗以後,天譴者便隨之出現了,它們以位在北方諾森德大陸盡頭千年冰冠的寒冰王座為根據地,以新主人自居並且即將率領由另一個世界所帶來的魔軍席捲我們所認識的這片大地。二次大戰與隨後發生在羅德隆的內戰過後,無論是奎爾薩拉斯的高等精靈或者羅德隆與其他的族群,皆無能夠與之抗衡的武力。或許羅德隆境內的達拉然與即將被亡靈占據的太陽之井將成為一場毀滅性浩劫前夕的預兆?......」 . 「我認為您應該知道達拉然並非一座一攻即破的城市,安東尼大法師?」另一名在領口閃動著黑色符紋的巫師閉著眼睛,感受著大廳中央水晶球內相同的影像緩緩問道:「倘若如此,您怎麼會認為這些亡靈生物能夠踏進達拉然?防衛這座城市的並不是軍隊,而是幾萬噸的魔法能量。」隨著他的言語,水晶球內的影像逐漸改變了,扭曲的影像之中,在他閃動著黑色符紋的裹手作勢下緩緩浮現出了整座達拉然古城的外輪廓,一道由祕法形成的拱型能量壁壘自東面的地平線上緩緩升起,閃動著奇奧的藍紫色亮光遮蔽了城市的天空,最後將整座達拉然完全地籠罩在這面無形的法力防 護盾下,他接著說道:「這堵由一千名巫師與智者所共同完成的法力護盾將會完全阻絕任何試圖攻進程內的軍隊,炮火甚至法術卻不會阻絕天空的晴朗或者普照的陽光。這絕對是比千層堡壘還要穩固的銅牆鐵壁,無論是對先前曾經嘗試過的血色十字軍或者即將到來的瘟疫而言。」他喃喃地說道:「絕對是如此,這座城市安全得很。」 . 「然後我們便在此一同觀看著外頭的大地一吋一吋地被瘟疫和魔物給吞噬?」銀袍披身的安東尼微微地睜開原本閉闔的雙眼,環視著藍紫色殿堂內的諸位大法師喃喃問道:「持續地空坐等待著外頭的世界末日,每一天都過著以法力渡日而比每一年都還要漫長的歲月,直到巫妖王或者其他的惡魔想到新方法突破我們的防衛?」眼神凝重的他繼續緩慢地撚了撚長白色大鬍鬚說著:「不,無論諸位想法為何,我們都無法置身事外;而我也預見了這座城市將無法避開被毀滅的命運,打從議會上出了像麥迪文與克爾蘇嘉德這樣自甘墮落的巫師叛離,卡德加又到了德拉諾而從此沒有回來 ;我們少了好幾個大法師,法力防護壁就已出現了許多的缺口和裂痕,而使它不再如同我們想像得那樣穩固;再者倘若天譴者真的獲得了科爾蘇加德等人的幫助,那便很可能會有找到方法瓦解我們這道魔法屏障。」,他感嘆道:「長久以來累積的問題將因我們過去對敵人與對自我的縱容而一次爆發,這也是給我們的最大懲罰。」 . 「那依照您的意思,我們又該怎麼做呢?」棕紅袍彷彿籠罩著大地與火焰兩層元素魔法的大法師-亞倫也和其他圍繞著水晶球的大法師一起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緩緩地改變了眼前球狀晃動的影像並投影出了坐落在阿拉西高地上威嚴傲立的激流堡那金旗飄揚的輪廓幻像並問道:「人類王國自最後的人皇-阿拉索王過世之後便一分為三,由國王的三個兒子繼續繼承這片曾經輝煌一時的大陸,北方提里法斯林地的羅德隆,東方阿拉西高地上的激流堡,以及遙遠大地南方艾爾文森林裡的斯鐸姆。再加上有像高等精靈與矮人這樣的盟友,即使無法避免您所預見的毀滅到來,要定這片大 地的生死依我看還言之過早。您難道不這麼看嗎?」 . 「羅德隆境內已無任何秩序可言,而事實上,另一股詭異的氣息正在重建中的王城裡醞釀,他很可能將瓦解高等精靈和人民對王室的最後信任。而激流堡的索拉斯-托爾貝恩公爵並沒有援助羅德隆的打算,他在此時僅是希望能確保自己家族代代傳承的領地能夠安全,數天前他增派了大隊的騎士駐紮在希爾斯布萊得丘陵西面與阿拉西高地的交接處,我用托夢的方式才說服了其中一名年輕的騎士隊長越過國境去拯救塔倫米爾與即將遭到科爾蘇嘉德毒手的安多哈爾難民,但這樣的情況已不多見了。」安東尼大法師感嘆道:「至於遙遠大地南方艾爾文森林地裡的斯鐸姆,那就更不可꼊鈮|千里迢迢越過丹落莫山脈和濕地趕來處理一件和自己看似彷彿完全無關的事情,在那裡,墮落的貴族與四起的強盜已夠讓他們自己昏了頭。」他失望地看著坐落在大陸南方山坡上的灰白色城堡裡,斯鐸姆的人民似乎正因科稅加重而和宣布公告的士兵發生了爭執; . 「而自從三鎚之戰爆發以後,蠻錘和銅鬚兩族的矮人便全力對抗試圖將他們殲滅的黑鐵大帝-索瑞森;如今高等精靈的國度又將因奎爾薩拉斯與三月門的陷落而被推向毀滅的邊緣,我們已無法再依賴舊有的盟邦。」 . 聽見了他所說的,環繞暗紫色微光的大殿內所有的巫師皆紛紛感到絕望而閉上了雙眼,進入了無言的冥思之中...... . 「但是諸位,此刻,」安東尼語調一轉,喃喃平靜地對眾巫師說道:「除了感受到巨大的陰影逼近並籠罩著的半邊天,我卻見到的是另一絲嶄新而自烏雲縫間透出的金色曙光。」他闔上眼,隔空轉動著水晶球,一路自斯鐸姆飛越了往北飛越千重山水而回到了羅德隆南方鄉下的希爾斯布萊德丘陵地,映入眾人眼廉的,正是那清晨時分的南海鎮,「毀滅與危機同時帶來了災難與考驗,而吾人是否能超越它並開創出另一個全然不同的新時代則決定在我們自己的手中。從這些看似卑微卻充滿韌性的農民兵起義戰勝了血色十字軍到之後阿拉索聯軍戰勝克萊衣索斯的龐大軍團,使我在毀 滅之外另外見到了如同大火過後新生小草般的希望,而是否能讓這點亮光繼續長存,是否能通過考驗並迎接嶄新的未來,我們這兒個個都是自己命運的主人。」 . 在沉默之前的最後片刻,安東尼平穩地說出了他所看見的未來: 「此後的不久,將會有一名平民起身並試圖挑戰來臨的世界末日,我們與每一個在他身邊的人都將做出選擇,決定自己該像麥迪文或者克爾蘇嘉德一樣投身黑暗而走向墮落之路,亦或者選擇以自己的知識,法術,甚至是生命來捍衛這一絲希望的亮光並試圖協助它贏得勝利並開創出另一個嶄新的時代。而這名年輕人也將做出選擇,選擇繼續待在鄉下過著末日來臨前短暫而庸碌的生活,亦或者起身而正視他所註定要面臨的考驗並鼓起勇氣向大敵宣戰。這是我所預見的。」 . 「那我們此刻該怎麼做?」黑紋袍的巫師問; 「而我們又如何能知道他確實有能力並值得信任和幫助?」棕紅色長袍的亞倫也接著問; . 安東尼淺淺地一笑並伸手去扶自己的手杖而似乎要開始了某些動作...... . . . 清晨時分,除了海岸邊淡淡的潮水有意無意地拍打著海灘與拂面的海風,耳際依是一片半睡半醒的寧靜。南海鎮上的克里斯抬起頭來看著鎮務大廳上懸掛著那口像是剛被擦拭過的青銅大鐘反映著東方朝霞裡的曙光而閃閃發亮,便不自覺地微笑了起來,他對一旁正來到門口的巴瑞菲說著:「戰爭終於結束了呢。這算一算也去了幾個月吧,回來剛好趕上播種季節,一切又都要回到從前了呢......」 . 「但我還是不覺得自己像是個英雄......」巴瑞菲扛著一捆木柴,乾笑了一聲,不經意地再度探頭看了看那把從未被忘記擦拭而擱在柴架旁的長獵槍; . 「哈哈,你幫助了一個像我們這樣的粗布農家打敗了血色十字,隨後參予了高等精靈與帝國總元帥的史詩戰役,還用親手用火槍精準地賞了那個殺掉自己父親的阿薩斯一槍,這些事蹟和經歷,難道還不夠讓你到酒館裡說上好幾個月的故事?」他笑著拍了拍矮人厚實的肩膀點了點頭:「你真是個了不起的英雄,我的朋友。」,而巴瑞菲聽見了也噗滋地笑了幾來,兩人拿著奧特蘭克冷酪和幾顆新鮮而剛洗好的紅蘋果便在家門口一邊閒話,一邊享用起了簡單的早餐。 . 「有志之人!」,「哈哈,有志之人!」兩杯麥酒鏗地互敬了一聲。 . . 「烏瑟爵士!瞧瞧您就是靜不下來,」兩人見到遠處騎著快馬的熟悉人影接近便招呼道:「您這會兒又上哪去了?」但當烏瑟接近時,克里斯和巴瑞菲都注意到了烏瑟的臉色很不好看, . 「兩位,快進來,我們要談談......」下了馬的烏瑟拉著兩人就一腳跨過擱在門口的冷酪和蘋果; . 「爵士,您這是怎麼了?」克里斯見他嚴肅中帶著緊張,不解地問; . 「我昨晚一直有種不好的預感,便趕到塔倫米爾去巡視,突然見到一大群來自安多哈爾的難民逃到安多哈爾鎮上,個個彷彿心有餘悸一般臉色蒼白。」 . 「安多哈爾離這兒可有一大段路啊,」克里斯驚訝地問:「什麼東西讓他們大老遠逃到這裡來了?」 「瘟疫,」烏瑟回答:「一場原本正在北方蔓延的災難,還記得我跟兩位提過斯坦索姆和考林鎮所發生的那些感染嗎?它們已經趁著戰火爆發時蔓延到了各個城鎮和農莊上,恐怕再過不久就會越過奧特蘭克山脈抵達這裡......」 . 「怎麼會這樣呢?」兩人一聽臉也沉了下來; . 「天譴者,一支由巫妖王所統御的亡者勢力,」烏瑟解下繫在自己腰甲上的聖典,開啟了厚重的金屬外封並對了克里斯和巴瑞菲說起了有關於天譴者是如何脫離燃燒軍團等的來龍去脈,他正經而寧重地說道:「戰爭並沒有結束,相反的,才剛要開始。」 . 「烏瑟爵士,」克里斯面露難色地叫住了烏瑟,「我們明白問題比我們想像得要大,但是......」簡單思考了一下才緩緩開口道:「我們畢竟不是軍人,而是農家和漁民等的市井小民......我並非因個人感到疲憊或者恐懼才會說出這樣的話,請您看看......」 . 克里斯指了指門外對街的小木屋,烏瑟看見了這座老舊木屋的四個窗口裡只有其中的一扇還點亮著尚未熄滅的曉燈。 . 「那戶是麥瓦爾一家子,他與太太從前過著一個下海打魚,一個料理農事的生活,在這鎮上已過了許多年,兩個兒子也終於都長大到了能騎馬的年紀而可以幫忙分擔家務,我想爵士您可能還記得在幾個月前去向鎮長報到要加入民兵那晚,您還有跟麥瓦爾他面對面談過話,他說他特地帶了兩個兒子來看看像爵士您這樣的銀掌聖騎士英雄,如今可還有印象?」 . 「有的,」烏瑟感嘆道:「他和他的兩個兒子在我們夜襲杜安營地的那晚戰死,我怎能沒印象?」沉著心,自門口往外看去,視線裡寂靜的小鎮上,許多窗邊的燈火在清晨時分一盞一盞地被捻熄,只留下了猶然暗淡的窗口;烏瑟頓時感到心頭一陣難受,再也說不出話來; . 「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見他臉上的憂愁,克里斯轉了語氣緩緩地說:「他們也都是為了今天而奉獻出了自己的一切,才換來了我們能像現在這樣安穩的生活。而這也都已經過去了。」他指了指窗外的農田裡,烏瑟見到了在那片被新整理好的田地裡,已有幾個農人開始趁著清早開始下田; . 「王城會被修建並且從新建立起軍隊,一切都會恢復到像從前那樣,這是我們和農民兵們所相信的,也是我們儘管在知道到頭來拿不到獎賞後還是繼續與精靈朋友們一同繼續力戰克萊衣索斯與阿薩斯的動力與原因。如今,大家幾個月打下來也都希望能在元帥死後將戰火告一終點,搶在這播種季節的尾聲重新下田......這恐怕令您失望了吧?」他不安地看著烏瑟並謹慎地問道; . 「不,你說得很對,克里斯......」想到了這一路上的波折,烏瑟雖然難受卻還是忍不住將目光自視線裡的農田移向了一旁鎮外的墓地,燈火少了,墓碑卻多了,自己怎麼向那些無怨無悔而犧牲的農民兵交代,又怎麼去平復那些失去親人的家庭,這不是一句「神將赦免無罪之人」而可以解釋的,烏瑟非常明白這些,心裡感到了一陣陣的自責與痛楚。 . 思考了許久,烏瑟對克里斯略帶歉意地說:「或許是我這脾氣才會連累了這麼多人,我老要大家去擔心一些跟自己無關的事情並視此為理所當然,無形之中卻造成了更多的犧牲,這是我過去在教會和王城裡所無法領會的。」他嘆了一口氣:「為了阻止犧牲的本身卻造成了更多的犧牲啊......」 . 見到烏瑟嘆息,克里斯平靜地答話道:「我想,天譴者的事情我想還是待集會時再和鎮民討論看看吧,如果大家願意,我們便放下過去的一切並且全力對抗引發這場瘟疫的惡魔;而如果同行者少,我和巴瑞菲便跟著爵士您上路並再想其他的辦法吧,您怎麼看?」 . 嘆了口氣,沉痛的烏瑟接過了巴瑞菲為自己盛麥酒的陶杯並緩緩地點了點頭。 . . . . 正在此時,阿薩斯帶著一群亡靈軍隊也逐漸自湖畔逼近了達拉然,前方一名戴著羊角巫帽的死靈法師趕緊前來拜見並報告道:「我的王,這座城市的外圍被幾名議會裡的大法師佈下了一層巨大而無比堅硬的能量壁,沒有炮火或者咒術可以穿透這樣的厚重而緊密的魔法護牆......」 . 「[亡者語] 用力點!」阿薩斯看見旁邊的死靈法師和祭司們正抽著皮鞭狠狠吆喝著幾頭特別高大而正扛著攻城巨錘的縫合怪,「把它當作一堵牆!以天譴者之名,快撞開!」,「嗝喝~~」強壯的縫合巨怪被皮鞭抽著便後退了幾步,穩住沉重的步伐,接著猛大嗝一聲就抬起巨大的尖錘往籠罩在達拉然外圍的紫紅色光牆用力撞了下去,巨響之際以撞擊點為中心碰出了一圈光牆上的大漣漪並發出了巨大的轟隆聲,「再給我用力點,你們這些蛆腦!」死靈法師大吼:「餵給你們吃的血肉都上哪裡去了?還不快撞開!」,「嗝喝~~」,縫合怪再度盡全蠻力重重將巨錘撞「磅!~~~」地撞了 上去,但還是只掀起了一陣閃爍的漣漪, 「快點,全都給我過來!」祭司差喝著另外四頭本來在一旁用鐵器和石塊敲打的縫合怪一起過來幫忙,幾個巨大的塊頭一起提著尖錘向後退了幾步,接著大吼大叫地對著眼前閃爍的屏壁全力衝撞了上去,就聽見「磅噹」地一聲巨響,幾頭巨大的縫合怪和被反彈力道震碎的大錘一同被震退了好幾呎並重重地跌到了地面上,而動盪著漣漪的屏壁則是閃動著符紋和漣漪並很快就平復了下來,彷彿從未減弱或受損般地閃耀著難以言喻的祕法光芒...... . 「怎辦?主子?」死靈法師皺眉問道, . 「這堵牆似乎還不薄,但只要有比他強的法術能量集中一點一定還是可以打破,」阿薩斯冷冷地說道:「我手上拿的是擁有寒冰巫妖的符紋魔劍-嘆霜之刃,讓達拉然裡那些老傢伙看看真正的力量為何物。」. 他呸喝道:「叫那些蠢貨給我退下!」,看著祭司把那些搖搖晃晃從地上爬起來正四處撿拾城錘斷片和自己內臟的縫合怪全都趕開,阿薩斯握住腰間的劍柄,緩緩一吋一吋地自千年刺骨的極地凍氣之中拔出了被詛咒的嘆霜之劍,已和劍身上銘文所透出了寒光一樣冰冷的笑容看著阻擋在面前的盾狀結界,發出了嘿嘿嘿像是低吼又像是警告般的冷笑聲,所有在場的祭司和死靈法師撞見此景也不由自主地向後倒退了幾步...... . . . 一步一步地邁開大步走向前去,掄起魔劍,阿薩斯就「喝啊~~~~」地大喝一聲往那連重錘和火炮都無法損傷分毫的能量盾用力狠狠一劍地砸去,交撞的那一剎那間,祕法與魔咒兩股強大的能量在如同顛地崩毀般的巨響中以魔劍碰上盾光的中心點為圓心向四方猛烈地釋放出了強大的爆炸能量將所有四周圍的魔物和盾牆內的幾根石柱都給震斷炸飛了出去,強大的衝擊力量和隨後而來的反彈力道連阿薩斯自己都快因站不穩而被彈了出去, . 巨響與濃煙中,眾人清楚地看見,籠罩石柱與水晶尖塔上的圓弧光芒逐漸暗淡了下來,紫羅蘭色的光芒不再閃動而逐漸憑空像是融化了的玻璃般漸漸淡去,守護達拉然的圓形能量盾終於完全消失在視線中了...... . . . 「[亡者語] 以天譴者之名!不留活口!殺!~~~」阿薩斯高喊,所有在場的亡靈紛紛高聲地以恐怖的尖叫和刺耳的吼聲歡呼了起來,高舉著武器和魔杖大量往前湧向這座不再受到保護的古城發動了全面的總攻擊, 阿薩斯正覺得意而也要跨上幽靈戰馬準備一馬當先帶領部眾展開大屠殺之時,突然看見了遠處的高塔上,一名白袍的大法師正一臉鎮靜地獨自一人立於遙遠的尖塔高處俯看著自己和這批如同黑色浪潮般自北邊攻向達拉然的亡靈大軍, . 「這老人是誰?」簡短地思索了一下,阿薩斯懵然想起:「這不是達拉然議會裡的法師長安東尼-達斯嗎?」見到銀袍老人臉上鎮靜而找不著任何一絲恐懼的神情,阿薩斯反而突然升起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而在進入達拉然之前勒住了馬韁,「這老傢伙為什麼不逃跑?他難道以為護盾被摧毀後這座城市還有任何可言的防禦來打退我這支凶惡的軍隊嗎?這怎麼可能?他到底在想什麼?」正覺緊張之際,阿薩斯突然又意識到了:「等等,那達拉然裡其他的學徒和法師呢?怎麼連個警衛也沒看到?」 . 安東尼鎮靜地俯看著大量的亡靈自北面的外牆毫無阻礙地踏進了這片空無一人的城市並橫越大街小巷一路逼近了自己所在的高塔而將整座尖塔團團包圍住,瞇著眼,他也看見了此時城外王子臉上起疑的表情,便露出了一絲神秘的微笑;眼看幾乎所有的亡靈軍隊全都進入了達拉然,大法師和馬背上的阿薩斯兩人卻還是一動也不動,一個鎮靜一個緊張的彼此對看著, 「八成是想嚇唬我!」阿薩斯吭了一口氣,兩腿一夾馬肚地往前並大聲地對塔上的老人大叫:「你以為弄了個空城迷糊計就可以把我嚇住了?待我斬下你這老怪的腦袋便一劍剖開看看裡面到底裝了多少自以為神奇的鬼主意!」快馬超越了幾名隊伍後頭的縫合怪而往前一口氣衝到了尖塔下,提劍「磅」地撞開了尖塔下原本深鎖的大門; . 「哼哼哼~~」大法師看著最後還是跨進達拉然的阿薩斯便笑了笑並緩緩搖了搖頭,喃喃地自語道:「無論是以前年輕的聖武士,還是現在墮落的天譴王子,個性卻還是一個樣的衝動......」 . 「嘎!」所有包圍在高塔下的魔物突然都停止了尖叫和嘶吼,紛紛像是感受到了有什麼不對勁的事情發生了一樣往四周張望,阿薩斯抬起頭,見到銀袍老人的身影竟緩緩地憑空淡去,像是幻影一樣消散在高聳入雲的尖塔上,在同一個時候,自頭上的正天頂,巨大的法力護盾竟然被重新啟動並向一個藍紫色的大碗一樣往四周快擴散並以驚人的速度籠罩而下,「這是陷阱!」死靈法師大喊:「我們被困住了!快出去!」大批的魔物聞聲紛紛回過神來蜂擁過空蕩蕩的街道又擠又鑽地不理會阿薩斯的吼叫而想要儘快逃出這座巨大的空城,無邊的能量盾卻早已在任何一名天譴祭司或者 死靈法師的快馬抵達北面外牆前就完全罩住了整座城市; . 「我王!剛剛防護盾是大法師故意鬆開的!」祭司緊張地喊道:「我們現在全給困在這個結界中了......」. 氣急敗壞地不斷「磅磅」拿劍奮力胡亂敲打著祕法盾牆的內側卻還是只濺起了一朵朵微微震動的漣漪,阿薩斯惱羞成怒地大叫:「你們這群飯桶還不快把這堵爛牆給粉碎?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想辦法開出一條路好離開這個鬼地方,要不然不用等上漫長的幾千年,我就立刻一劍砍下你們這些飯桶的蛆腦!」, 「科爾蘇加德,你曾也是達拉然裡的巫師,一定有辦法把我們給弄出這個該死的鬼地方,以巫妖王之名,快來!」後悔剛剛為何跨進大法師設下的陷阱,惱怒之餘的阿薩斯此時也只能期待著先前戰敗逃進深山中的黑暗巫師; . 一面瞪著眼前合力抬起斷裂石柱的縫合怪隊紛紛在祭司們的抽打與吆喝下奮力一回回地自內側繼續奮力衝撞著除了微波閃爍外一點動靜也沒有的達拉然防衛結界...... . . . . 在此時,在北方通往銀月城的道路上,精靈與亡靈的大戰依然在猛烈地進行著,無數的箭矢劃過頭頂與咒術所生的暗影箭隔空交錯;眼見被斬掉腦袋的縫合怪還是不肯倒地,凱爾兇猛的大火球再度接連四射在火光與巨響之中炸翻了無數蜂湧而來的亡靈與屍體並在地面上開了一個個焦黑的大窟窿,眼見精靈的部隊的防線久攻不破,瓦里馬薩斯也憤怒地親自衝到了前陣以利爪和咒術撞開了精靈護衛的大盾並以最恐怖的方式直接將士兵的靈魂自血肉之軀中直接抽取出來,並喚醒更多更多倒地的屍體繼續起身成為僵硬的屍兵,目露凶光而爭先恐後地衝撞凱爾薩斯的陣前防線;激烈持 續整天的血戰幾乎要染紅了天空,雙方大軍一直僵持到了日落後下起的一場傾盆大雨才逐漸喘息怒視地各自暫時後退重整軍備, . . 「我們損失了多少人?」長袍上掛滿濃血和腐肉的凱爾薩斯一面用衣袖抹去自己臉上的血水一面要一旁的副官報告; . 「大概一半左右,殿下。」受傷的副官喘息著,疲憊而拄著長槍站著回答; . 「那敵軍呢?」凱爾薩斯問急著:「敵軍還剩多少武力?」 . 「......」副官遲疑了一陣子,這才緩緩地低著頭開口道:「所有我們死去的士兵都會因為敵人施放的巫術和詛咒而重新由地上爬起並加入天譴者,所以敵軍依然保有大部分的戰力......甚至可能比原來增加了不少......」 . 「該死的,」凱爾薩斯氣憤地感嘆著:「這些到底是什麼樣的怪物......」 見副官和營房內其他的士兵也都已疲憊不堪,凱爾王子也沒能再多說什麼,簡單下令道:「銀月城的三月門防線不知道還能撐多久,但我想要攻破那樣穩固的防線對這些砸碎來講應該還沒那麼容易;我們先在這裡駐紮並儘可能保全戰力,等我們想到方法來對抗這樣的怪物時,便可一舉將它們統統消滅!」 . 看著營帳外頭下著傾盆大雨的黑夜之中,幾把營火在視線裡搖曳著,凱爾薩斯暗自祈禱著:「眷顧我們吧,儘管在日落之後,太陽之井,眷顧我們吧......」 . . . . 「凱爾薩斯,你的人民需要你才能夠保住太陽之井,你聽見了我們的祈禱了嗎?」淋著大雨的西瓦那斯自精靈斗篷下仰著臉,注視著南方下著大雨的夜空並默默地祈禱著,「一個遊俠不會因為死亡而感到恐懼,但這是我第一次感覺到這樣難以令人鼓起勇氣的危機逼近,早點帶著援軍回到這裡吧......」 . 隔著三面具大而鑲嵌著金屬與新月形守護符紋的城門,回應她的只有陰暗樹林裡從未停止的砲擊和怪叫聲, 「站起來,姐妹們!」她改變了眼神而露出了堅韌的神色一把扶起了牆角受了重傷的哨兵定對四周徬徨的精靈們大聲說著:「凱爾薩斯王子會回到這裡並且和我們裡應外合一舉將外頭的魔物給徹底殲滅,我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以自己的生命和對太陽之井的信仰守住這道最後防線已保住我們賴以維生的魔法泉源。」 . 拉著幾名疲憊的副官和遊俠隊長走進要塞,西瓦那斯攤開地圖並對在場的人講解道:「太陽之井是一口不斷流出魔法和能量脈動的泉源,它自我們的王國建立後就一直滋潤灌溉著整個奎爾薩拉斯,我想這樣的能量很可能也是吸引敵人來到這裡的原因。我們所在的三月門就是保護這座泉源的防線,駐紮著最後也是最堅強勇敢的精靈衛隊和箭術最精準的遊俠尖兵。」她用白皙的手穩穩地指著地圖上被樹林環繞的門形圖樣說道:「由外層算起,敵人若想接近太陽之井,必須攻破森林中由兩面城門所分隔而成的三道防線,每一面城門都被施加了保護魔法而一直延伸到了天空,所以儘 管最外圍的防線已經被攻破,那些惡魔還是難以撞破厚重的城門,更沒辦法越過我們多層緊密而穩固的防線,兩扇城門的鑰匙已由銀白議員經由我分別轉交給了我們兩名遊俠隊長,只要我們以勇氣和信念為盾,相信我,」她看著周圍的副官和隊長堅定地說道:「這絕對是我們敵人所面對過最牢不可破的防衛線。」 . . . <待續>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29.40.1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