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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東部大陸隔著無盡之海而遙遠相望的卡林多大陸上,天幕上璀璨爭輝的藍紫色星光交互閃爍著,一大群綠色皮膚的半獸人,膚色暗藍的食人妖土著,以及高大健壯,人身牛面的血蹄族正圍繞著營火舉辦著今晚盛大的祭典; 熱烈而旺盛的大營火旁,部落中披掛著獸皮和銀器的薩滿與穿著鐵環的巫醫們跳著各種來自不同民族的土風舞蹈,一面在濃烈的酒香和剛烤好的大野豬肉香中使勁地扭動著肥瘦不同的身軀並接受著族人的嚎叫與歡呼; 一名年幼的小獸人搖搖晃晃地來到了營火邊的帳棚口,睜著雪亮的雙眼看著此時正坐在營火前看著熱鬧的場面而和其他族人一同拍手哈哈大笑的大酋長; . 「[獸人語] 囉塔哈~~小傢伙!」綠皮黑髮的部落大酋長也看見了這個可愛的孩子並高興地拿著手中剛被自己咬過一口的豬大腿,熱情地問:「今晚是屬於全部落的豐收祭典,還不快塞飽你肚子?」 聽見話趕緊接過大酋長手上的香嫩熟透的豬腿並大口大口地飽餐了起來,滿面油光的他食量就和其他的獸人一樣大得驚人,轉眼就把肥壯的豬大腿吃掉了大半; 稍稍停止了狼吞虎嚥,他撒嬌似地靠到了大酋長的身邊問道:「酋長~~能不能再說一次之前曾經說過的那段故事?」 . 「哈哈哈哈~」豪邁地大笑著,酋長摸了摸他圓滾滾的小腦袋問道:「哪個故事?有關於魚人,食人妖,還是血蹄戰牛族的故事?」 這聰明的小傢伙一聽就知道身邊的大酋長早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而故意緩慢地賣著關子,他拉著那健壯個胳臂並大聲地對其他正在一旁圍繞營火而享用著大餐的孩子們大喊:「」索爾大酋長要說故事了!「」 聽他這麼一喊,一窩子綠皮膚的小獸人,生著成對獠牙小食人妖和年幼的頂著犄角的牛頭兒可全都立刻丟下了手中啃咬到一半的食物並趕緊團團圍繞到了索爾酋長的身邊並以一雙雙殷切期盼故事開始的眼睛看著哈哈大笑的部落大酋長; . 「你這小傢伙就是這麼聰明,」拍了拍孩子的小腦袋,索爾環視著圍繞著自己的孩童們大口地喝了一口烈酒,並接著開口,低聲地起了個音,以古老的部落語言緩緩唱道: . 「什麼樣的風,指引你前來?~ .  又是什麼樣的路,帶領你過海?~~ .  我不曉得~~ .  但由我對你的高歌~~你將會明白~先祖的靈魂一直與你同在~~~~」 . . . 第五章 第一節 . . . 「時間所剩無幾了,杜洛塔之子~~」在記憶中的夢裡,索爾依然清楚如同昨日所見一般地記得那在耳際的低語聲;「戰爭的狂嗥在空氣裡咆嘯~~」彷彿來自一位陌生之中卻帶著丁點熟悉感的老者,低沉的聲音是這麼地對索爾說著:「大地過去所受的創傷~~如今~~又再次被衝突所包圍......」 . 睡夢之中,索爾的靈魂似乎深受它的牽引而緩緩直上了高空中,俯瞰著這當空烈日下即將成為二次大戰戰場的荒蕪大地, 「咚咚咚!~~~~~~」的獸皮戰鼓猛然劇烈地敲響了起來並驚動了所有驚慌失措而四促逃竄的鳥獸,耳際就聽見震天戰鼓聲中,青皮而罩著赤色尖刺戰甲的半獸人蠻族帶著大量而難以計數的軍隊由大地的東面迅速浮現並發出了最凶暴的戰嚎,奮力吶喊著以全速正面衝向地平線上的聯軍陣地, 連原本獨自在草原上啄食著的黑雀也因地面的震動和響徹天際的戰鼓與吶喊聲而趕緊拍著翅膀逃向天空,在牠巨大而包著鐵皮的投石車車輪也隨即在巨響聲中輾過牠短暫停留過的地面並緊跟著蠻族大軍進入了阿拉索聯軍的目擊射程之中; 年輕的人皇-阿拉索正裝束著一身反射著烈日光輝的祕銀鎧甲,他登上了鋒線當前的一塊巨石上自罩面的頭盔隙縫中以無所畏懼的姿勢拔出了自己散發著萬丈光芒的聖劍,對著身後列陣待命的聯軍士兵下達了正面衝鋒接戰指令的同時,長方陣型中成千上萬的人類與高等精靈重步兵也紛紛提著金銀閃耀的合金大盾和最鋒利的武器,高舉著聯盟的旗幟並在吶喊聲中追隨著阿拉索無懼生死地迎向來自大地彼端的部落軍團; 「英雄奮起挑戰命運而引領著更多的人們進入戰場之中,帶著大軍一同盲目地衝向他們的末日......「」蒼老的聲音對那正以緊張目光注視著眼前即將一觸擊發大戰的索爾,大聲地說著:「」燃燒的陰影將會由天而降並把我們全都給吞噬殆盡!」,猛然抬起頭,夢中的索爾和獸人蠻軍的將領及聯軍的統帥都在此刻以驚訝的神情望向火紅的天空之中,巨大而來自未知領域的火球正如同雨點一般由廝殺正兇的兩軍上空交墜而下,並將戰場上的所有難以倖免的聯軍士兵,蠻族軍隊以及這片飽受戰火的大地,全都給燒得一乾二淨,最終什麼也不剩...... . . 「你~必須重新結合半獸人王族!」黑暗之中,帳篷外巨大的風雨聲與雷鳴聲將年輕的索爾給由噩夢之中驚醒了過來,冒著冷汗的他大口喘息著,不斷地記起那個出現在夢中的神祕老人,與他最後所留下來的引導聲:「帶領他們往西面對自己嶄新的命運!~來找我吧!~~~」此時正式外頭下著暴風雨的夜半時分,他再也難以無視這原先僅被凡人當成單純噩夢的預言,打定了主意,天一亮便要召集殘餘的族人踏上那名老者所揭示的未知道路...... . . . 儘管在二次大戰中遭到聯軍的擊敗,許多來自外域的獸人還是存活了下來並且試圖在這片充滿危機的大地上找到能夠讓自己躲藏的陰影,不再被燃燒軍團寄予期望的他們像是一大群散落在羅德隆境內居無定所的土匪強盜一般,不定時地對村莊展開掠奪和燒殺,是血色十字軍作亂前國土上對人民最大的威脅;少數擁有智慧的部落領袖集結部分殘存的部族並且停止了盲目的殺戮,躲進了奧特蘭克山脈深處,建立起了全新的村莊並擺脫了惡魔對自己的控制,這也已經是在厚重羅德隆史記之前數百頁所提及的塵封往事了。 . . 杜洛坦與他所帶領的獸人在奧特蘭克山脈的吹襲著冰雪的陰影深處躲過了聯軍不分日夜的圍剿,並建立了聚落之所,先後生下與自己膚色相同的親骨肉,以自己的吼聲將長子命名為索爾,次子命名為葛羅,分別由部族裡的霜狼長老和戰歌長老養大。與一般充滿侵略性和嗜血性的半獸人不同,充滿智慧與遠見的杜洛坦在忙於領導並團結族人之際也不斷對年幼的兩兄弟灌輸著大族群與榮譽血脈的概念並時常對他這樣地提起:「孩子們,我們的族人與那些較先祖還要更遙遠百年的惡魔不同,也希望你能夠繼承我的衣缽,忘掉血液內嗜殺的本性,在我有一天老去之後繼續帶領族人們 尋找到一片寧靜而可以永遠安居的樂土。遠離戰亂,遠離殺戮,遠離那些妄想將我們當作爪牙的惡魔......」閃爍著無邪而雪亮的大眼睛,懷裡的索爾也總是對父親點著頭...... . . 杜洛坦死後,年輕的索爾長子便成為了部落的新酋長與戰帥,與部落在盟軍追捕的陰影之中繼續度過了一段漫長的時間,但直到在某一天刮著暴風雨,他才猛然被這樣一個充滿交戰大軍並下起燃燒火雨的噩夢給驚醒,他仰望著窗外並收拾好了簡單的行囊,再也睡不著覺的他用著一塊父親留給自己的磨石打磨著久未被使用的重型戰鎚; 直到了凌晨時分,風雨漸小,聽見窗外怪叫聲而衝出帳篷的他赫然見到一隻褐色的烏鴉逆著風雨而降落到了自己的面前,更驚人的是,烏鴉竟然張開了口說出了自己所能聽懂的語言:「你所見到的並不是一場單純的噩夢,戰帥,而是某種警示,跟著我來吧!我將引領你和你的族人踏上嶄新的旅程!」,並不感到害怕,風雨中渾身溼透的索爾想起了父親對自己的期望,便抬起頭對再度飛起並在空中盤旋的褐色烏鴉大喊:「我能信任你,也即將奉陪到底!」 . . 老一輩曾經生長在山中的半獸人幾乎能都記得並流傳著這一段神話般的故事,正當索爾淋著大雨到村中大喊著:「[獸人語] 新的命運即將被揭示,我需要有村中願意和我同行的勇士一起跟隨出現在夢中的先知找到部族的未來!」當時多數早已厭倦躲藏的部落壯丁們紛紛毫不考慮地起身並帶著武器和行囊在風雨之中來到了索爾酋長的面前並且高聲地呼喊著;索爾酋長自己直到今天也依然能清楚地記得當時衝出皮帳篷的葛羅兄弟與其他願意面對未知危險的部落勇士,和他們當時於黑夜裡在雷光閃動下所被照亮的臉龐...... . . 緊跟隨著頭頂的褐色烏鴉,族人們果真順利地躲過了聯軍的監視並離開了奧特蘭克山脈西北方的山道出口,雖然眼前時間緊迫,勇敢的索爾和葛羅還是叫住了往前飛翔的褐鴉並請求給予一個夜晚的時間來通知並且集合其他居住在北方洞穴與南方峽谷中的血親氏族,烏鴉不願意,並這警告索爾:「你若要在這片大地上再多做任何的停留,定會被聯軍發現!」 年輕的索爾不顧危險地回答道:「對杜洛坦之子以及它的族人而言,沒有孤獨的活,只有光榮的死。」 據說當化身烏鴉的老人聽見了這句話便拍著翅膀而飛向了括著風雨的夜空裡,並轉眼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在不久之後,來自南北方的村落,索爾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親族們都個個攜家帶眷地趕了過來,問起了如何得知自己的消息,親族們則表示有隻褐色的烏鴉在一夜之間由南到北將消息帶遍了所有的村落...... . . 「當時是否所有的人都趕來了呢?」拉著酋長的孩童神情投入地問著; . 「事情發生了一些小插曲,」沒等索爾答話,一旁臉上帶著刀疤的部落勇士-葛羅來到了索爾兄弟的身邊坐了下來,並以低吼的節奏附和起了酋長那充滿波折的嗓音...... . . 「戰歌部族呢?」當族人們正在距離羅德隆西港幾哩外的山中紮下營地時,索爾才猛然接到了最令他擔憂卻已經成真的壞消息-趕去迎接戰歌部族的葛羅兄弟與整支趕來的部落都恰好被克萊衣索斯元帥麾下的帝國騎士團給逮個正著,此時正由麥亞德將軍一路押送往東港口的軍事要塞,打算在天亮時把戰俘給丟到海裡,或許是因為情況被逼得急,許多不願淪為戰俘的獸人在給關入牢籠之後都選擇了自殺。這樣的壞消息可真把索爾酋長給嚇壞了,不顧烏鴉的勸阻,連夜掉頭帶著所有的人趕去營救並和麥亞德的軍隊發生了一場相當慘烈的血戰,這才在費盡千辛萬苦後將葛羅和倖存 的族人們由被血水染紅的軍港中救出。 . 「我明白你是為了我和族人的性命著想,但在所有願意同行的部族到齊之前,沒有任何人會離開這裡。」 . 面對著索爾以及他臉上的神情,烏鴉靜靜地停在枝頭而不出任何聲音,過了許久,才開口說道:「如果你和你的族人沒有趕到東港而只顧著自己逃命,那我可以告訴你,克萊衣索斯已經從戰俘中問出了你們昨晚紮營的山頭,此時已經封鎖了那兒所有的出路......」看著酋長臉上充滿的驚訝,烏鴉繼續說著:「而你所做的選擇證明了你和族人值得被信任和拯救,此時人類港邊的駐軍已經被打退,你們便可利用港口邊的船隻,趁此清晨時分東風大起之時航向遠方的大陸~~我將會在哪兒與你的部族再度會面~~」 . 「先祖的靈魂告訴我這個奇怪的老者值得被信任,雖然牠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像人類~~」望著飛向天邊的褐色斑點,索爾也繼續遵循指引,與幾支準備啟程的部族正式拉下了船帆並面對在黎明時分視線裡無盡遼闊的金黃色大海,乘著往西的海風出發了...... . . 營火邊被孩子圍繞的索爾與葛羅繼續地合聲地歌唱著: 「什麼樣的風,指引你走出積雪的山脈?~ .  又是什麼樣的人,讓你的視野超越了寬廣的大海?~ .  我不曉得~~ .  什麼樣的風浪,讓你在未知的小島靠岸?~~ .  又是什麼樣的朋友,與你共同走出海底的陰暗?~~ .  聽我歌唱~~ .  聽我歌唱~~ .  讓我告訴你~我們曾經並肩度過的苦難~~~」 . . 雖然順利在麥亞德找到了更多救兵而殺向東港之前順利地逃脫了這片被聯盟所掌控的大陸,不諳水性的獸人難以控制這些需要精密控制的聯軍戰艦,更看不懂那些描繪在羊皮紙密密麻麻的航海圖,更慘的是又恰好遇上了一場相當強烈的颱風;根據親身經歷那一段冒險而幸運與索爾酋長在一座神祕小島上靠岸的老者所述,當時整片彷彿發怒的大海瘋狂地以昇天的潮水將遭遇大風浪的艦隊高高舉向雷電狂風交加的暗色天空,並於極短時間內再度連人帶船地由半空之中再度摔向浪濤磅礡而洶湧的黑色大海,許多的船艦幾乎在傾刻間就被這來自大自然的恐怖力量給拆成了數十塊並與 不幸罹難的獸人們一同被吞進黑色的風暴與浪潮中,而就此結束了他們才開始不久的旅程...... . 幾艘船隻在危及的時刻加滿了全速並迎頭撞向了環繞著一座海島的沙灘岸,幸運地擱了淺而逃過了沉沒的命運。 . 昏迷了不知道有多久,當索爾和葛羅終於再也感受不到了搏動的浪濤和吹襲的海風時,睜開眼睛的他們發現全身被塗著某種藥膏的自己正躺在由棕櫚葉所編織而成的席墊上,這是一座由陌生部族在島上建立的村莊; 幾名皮膚暗藍如同夜色般的黥面土著隨後走進了這為在濱海的棕櫚小屋,帶頭生著一對長獠牙的食人妖酋長親切地以某種古老的語言招呼著這些由海外前來的客人;雖然和獸人的語言不同,先前在就大陸上已和食人妖有過接觸的索爾還是勉強能從他臉上親切的笑容感受到了這些當地土著的熱情; 「[暗矛語] 歡迎你們來到此地,陌生的客人!嘿嘿嘿~~」食人妖酋長看著站起身的獸人們以自己的語言問候著; . 「[獸人語] 雖然我沒能完全明白你在說些什麼,但我代表我的族人對你表示感謝!」索爾拍打著自己的胸膛,以部落裡像英雄致敬的方式表達著謝意。 . 傳說裡,暗矛食人妖的藍面酋長-森金就是在那時候與索爾的部落結識的,當他問起這些綠皮膚外地人的來歷與去向,索爾便比手畫腳地說出了關於暴風中指引自己的褐色烏鴉以及如何由羅德隆東港逃離聯軍的領海,聽得這些島上的部族是個個嘖嘖稱奇...... . . 說起來也真算是種巧合,儘管因囚犯逃跑而憤怒至極的克萊衣索斯元帥在擅自修改了國王的命令並調了幾艘正在東港北方近海的巡邏艦要追,這支沒有準備齊全的艦隊也因遭遇同樣的風暴而受了延誤; 旗艦甲板上的領袖-馬恩-唱魔者是一位曾經在達拉然巫師議會中受過訓練的隨軍巫師,指揮著庫爾提拉斯艦隊避開了危險的浪潮後,才在索爾登陸後的第三天接近了這座瀰漫著神秘氣息的霧中島嶼。 . 「真有意思,一座地圖上沒有被發現過的海中陸地。」隔著詭?多變的暗潮和大霧作遠眺,當時拿著長筒望遠鏡的他仔細地瞇著眼查看著被激動浪濤拍打著的海岸,與島上高聳入雲而發出陣陣彷彿低吼般聲響的活火山,彷彿察覺到了有某種難以言喻的力量潛藏在島嶼下方的深海中。隨著海面上漂浮而來的戰艦殘骸與不幸溺斃的獸人屍體,馬恩確定了索爾等人登陸的位置並發現了島上位於沿海的暗矛村落,也由於無法確定到底有多少土著正和獸人在一起,思考縝密的他繞了大半圈而來到了島嶼的西北角才下了錨,隔著島嶼中央火山群與東南的部族進入了短暫的對峙。 . . 而庫爾提拉斯艦隊在海面上的蹤影也被目光銳利的暗矛族尖兵給看得一清二楚,森金雖然對人類沒有任何的好感,但也開始因艦隊的接近而聞到了令自己為難的硝煙味, . 「不會讓你的部族捲入這場無關的戰爭,但請給我們點時間,」同樣身為部族酋長,儘管森金沒有開口,索爾還是主動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和請求:「我們需要把這些船隻修好,然後便會把這些緊追著我們人類從島上趕走並自動離開這裡。」 . 「那在你們離開之前,暗矛會派出人手來幫助你們修船並驅趕外來的人類。唉唉唉~~」森金酋長略帶歉意地看著他以及索爾身旁的半獸族人; . . . 獸骨,魚鰭,石塊和大片的黑色珊瑚,是像暗矛族這樣的島嶼食人妖所用來占卜的重要器具,傳說中只要將儀式用的陶器裝滿了一整盆未含砂礫的海水,在容器中央穩穩地堆上象徵島嶼本身與鄰近群島的石塊,然後再將象徵島上動物的獸骨連同用來代表海中生物的魚鰭,以及象徵著暗矛食人妖自己的黑色珊瑚一起按照特定的方式插在石頭上,族裡的巫醫就可以透過儀式看見島嶼的全貌並預見即將發生的事物。而金森酋長早在索爾抵達之前曾經舉行過這樣的儀式來監視在島嶼和淺海中獵食的魔克拉族,那是一種長得像是生了手腳的大魚的兩棲生物,性情凶暴並以島上的食人妖 為主食。當時的他看見了盆中石東南邊起了陣陣波紋便知道了有一場熱帶風暴即將來臨,而令他驚奇的是,這些水面上的皺褶般的紋路看起來又像是船底的水波,想必是有外地的船隻即將會因風暴而在東南靠岸。而當儀式進行到這裡時,視線裡象徵島群的岩石竟然不知為何原因地突然冒出了一陣氣泡而垮入了海水之中,而把所有在場的巫醫們都給嚇了一跳; . 「外地人到達之後將會發生災厄!」族人們紛紛擔心了起來並緊張地討論著該如何是好, 而森金酋長卻一臉鎮定地繼續專注於接下來的變化,令他慶幸地,他看見了在災厄發生之後,有比起之前來到還要更多的船底波紋離開了東南。 . 「或許災厄會發生,」他對周圍慌慌張張的巫醫們從容地笑著:「嘿嘿嘿~~但這可能一千年只發生一次的巨大改變或許也將隨著潮水帶領我們離開這座封閉的島嶼並航向未知的遠方。」 許久之後獸人也果真來到了島上,見這些外地人並沒有任何的惡意,暗矛族也就稍稍鬆了口氣,但想不到卻也帶來了緊跟在後的追擊艦隊,為了讓預見的災厄避免發生,森金還是不得不請求索爾在暗矛族人的協助下盡快修好船隻並離開自己的村落。 . . . 「人類的艦隊在西北方,大概有三百多人,帶著充滿硫磺味的武器和看起來相當鋒利的刀劍在海邊的高地上建立了營地。」聽見暗矛尖兵帶回的消息,營火邊的索爾則和葛羅與幾名部落長老圍坐成了一圈,他用樹枝在沙灘上畫了一個粗操的圓,接著在圓圈的西北邊擺了一塊象徵聯軍艦隊的石頭,並針對接下來要採取的行動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我們不能連累這些原先生長在島上的居民,但是那些人類在我們把船修好並離開前就登陸了,為了確保這座島嶼的寧靜,我們必定要一舉將他們的堡壘給擊垮並且燒掉他們的船隻,讓他們沒有機會再回去搬更多的救兵。」 . 他握著粗枝的胳膊在圓圈的中央鑽出了一個代表火山的小洞,並用力地在沙地上畫了兩道又粗又深的痕跡從東南一直伸向了西北,抬起頭來對周圍的人說著:「我們分成三組人,葛羅和戰歌部族從暗矛村的北邊帶領座狼騎士經過村外的河流,然後往西等待我的突擊信號;我自己會帶著族裡的勇士先往西穿過河谷,然後往北一起對人類的營地發動夾擊。」他以炯炯有神正映照著營火的目光瞪著堵在西北方的石塊說著:「因為有地形的掩護,所以如果動作夠快便可以在人類察覺前就攻進他們的營地,記住,就算突擊失敗也一定要燒掉他們的船!」 . 「那第三組人呢?」部落裡的長老問著; . 「剩餘的族人盡快把船修好,讓我們在確定殺光敵人之後能夠順利離開並且盡快前往那烏鴉所說的卡林多大陸。」 . 「什麼時候出發?」 . 「準備座狼和武器,我們三天後發動第一波攻擊!」索爾站起了身,提起擱在營火旁的戰鎚就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氣地大聲宣佈著,隨即轉頭將視線射向島嶼彼端的夜空。 . . . <待續>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29.40.1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