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biglafu: >///< 12/29 1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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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原本還沒完全清醒,只知道自己在床上躺了很久;他伸手摸向一旁想
尋找被單,卻只摸著女人滑潤飽滿的肉體,惹來對方輕輕的呻吟。他這才抬
起頭,發現不但自己一絲不掛,大床上還躺了三個同樣精疲力竭的赤裸女性
。
他坐起來,才注意到地上也躺了兩個抱在一起熟睡的女孩;她們身上滿
是體液的痕跡,散發出歡愉過後的誘人氣味。
噢,還有酒精。他想起來了。
昨晚與貝吉分別後,他馬上到「西谷風情」叫來兩個最愛的女孩,還開
了三瓶高價紅酒。後來喝不夠,於是喬又叫了三瓶,這次老鴇貼心地找來三
個女孩各夾著一瓶酒進來,於是就再也沒有人離開這間房間。現在想想,他
真不該喝這麼多酒,以至於昨晚不管享受了什麼,他連一點記憶都沒有,太
可惜了。
喬痛苦地揉著額頭,看向窗外透過白色紗簾打進來的陽光,不管現在是
幾點,他都肯定自己錯過了上班的時間。
「喬大人……」一隻手熟練地搭上他的大腿,緊接著是杏色的捲髮,伴
隨唇瓣的親吻貼緊著他的肌膚。「你要走了嗎?」
「不。我可愛的歌琪。」喬躺回床,抱住那名可愛的女孩,溫柔親吻她
的額頭,「反正我已經遲到了,不如再待一整天,看看妳還有什麼招式對付
我?」他咬著她耳朵,又捏了一把女孩渾圓的屁股,逗得女孩咯咯發笑。
「如果這是真的就好了,但我知道你會離開,因為『那個人』回來了。
對吧。」她笑著勾起喬的脖頸。
他一愣,「哪個?啊、噢,妳知道,該死……」他將頭貼在杏色的髮間
,忽然想起了更多他原本想忘掉的事。
「我們都知道。你還沒到神殿時就已經有人在放傳言,拼了命地想將你
們的重逢戲劇化。這點我並不意外。」她甜甜笑著,撐起頭貼上他的胸膛。
「那真的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們才離婚了一年……」
「一年一個月又十七天。」她輕描淡寫地接著。「我們是在你離婚當晚
認識的,所以我記得很清楚。不過我大可不問的……親愛的大人,一年前的
你不肯說,一年後我想你也不會告訴我。」
「告訴妳什麼?」
「你們離婚的真正理由。」她吻著他的脖頸,喬沒有回答,卻輕柔地推
開了她。喬並不介意她問這樣的問題,他們之間的默契允許歌琪這樣做;有
時他喜歡與歌琪聊一些深入的話題,梅維兒的故事也是其中之一。
但唯獨這件事不能。不管是誰都不能……何況他們身旁還有四個可能只
是在裝睡,等著偷聽八卦的女孩。
「唉,妳是對的,我的確該走了。」他挪開身子,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她的神色顯得有些緊張,深怕觸怒了眼前大方的客人。「嘿,我不知道
你發生了什麼事,不過昨天你在床上喊了她的名字。好幾次。女孩們問我梅
維兒是誰,因為你顯得……」
「噓。」他停下動作,伸出指頭要她別再說下去。
女孩聰明地收聲。
因為她看見喬溫柔地微笑起來,卻沒有半點親切之意。
「──別告訴我,歌琪。別說。」
※ ※ ※
佛朗森外交官才剛踏進副手辦公室,便忍不住仔細打量著眼前的俊秀男
人,喬‧布里斯盤腿坐在地上整理紙堆,將自己埋在文獻與紙堆中,文獻是
從國家圖書室裡調閱來的資料,甚至動用了佛朗森的名義找出了幾份機密文
件,全都是有關於治療法術與傷醫之間的衝突與各種研究。
「喬,雖然你說你不在乎這檔事,但我看連行政官都沒像你這樣認真埋
首。」佛朗森感嘆萬千地說著。撇除圍繞在喬身邊的風流韻事,他的確稱得
上是個認真工作的青年,而這項特質在貴族身上已經很難遇見了。
「嗯哼哼。」喬嘴裡咬著的鋼筆上下晃動,讓人聽不清楚他說了什麼。
「遮管殺醫踢系的達臣是挪位?」
「掌管傷醫體系的大臣?斯諾斯,你應該見過,就在宮廷會議上。他就
算穿著再長的袍子也遮不住那條綠色蜥蝪尾巴。」
「揖巴?」
「噢,沒錯啊,尾巴,就是那個從奇拉亞來的龍人傷醫。別說出去啊,
剛才的笑話如果被他聽見,我大概會被告到死吧。我昨天才處理一場龍人與
蜥蝪人的爭紛,兩邊人馬拼命對你吐著分叉的紅舌頭,這實在不是什麼有趣
的事。」佛朗森捧著肚子大笑起來,喬聳聳肩,他很清楚佛朗森那句話才不
是玩笑。「總之,傷醫的技術就是斯諾斯的族人帶進來的,所以由他來掌管
一點也不為過。」
「他低下的學主多不是人勒。」
「你把筆桿吐出來行不行?我快沒辦法翻譯你說的話啦。」
喬照作了,卻把鋼筆裡的墨汁灑在地毯上。「噢、抱歉。」他隨手拿一
張紙蓋在污漬上頭,然後繼續研究手中的文獻。「我發現斯諾斯底下率領了
一批研究學者,但都是龍人,沒有人類,一個都沒有。」
「是啊,那又怎樣?」
「我們人類明明是傷醫盛行的大宗。」他彈指輕敲紙面。
「沒辦法,他團隊的十一個學者中,就有九個是在國家學院開班授課的
智者。說來也神奇,他們傷醫只要揮揮刀、縫縫線、給給藥草就能治好疾病
,好像我們只是破掉的衣服似的。在傳統法術的年代,割開腰部取出結石、
或是劃開肌肉接回破掉的血管,這種事根本想都不敢想啊。」
雖然嘴裡已經沒有筆了,喬的牙齒依然下意識地張合著。他曾透過貝吉
的關係看過傷醫動刀的恐怖場面,偶爾他們也會做做拔罐、用水蛭吸瘀血,
但傷醫更喜歡抱著病歷本坐在病患床邊詢問病人的生長環境、飲食、行為與
習慣,並對病患陳述的症狀照單全收,然後再將這些記錄轉化為治療的過程
──他們的治療方式或許遠離了神,卻更接近了人──以這點來看,喬並不
覺得是件壞事。
「對了,大人,我將您昨天交待的文件都處理好了,就放在您的桌上。」
「謝謝你,我有看到。嗯,你早上沒來,還好嗎?」
「很好。」
「你不是跟前妻……去,嗯,你知道我在問什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喔。需要我提醒嗎?你穿著跟昨天一樣的衣服,還有身上的香水味,
別跟我說你也開始擦那種玫瑰啦、香橘啦,或是其他說不出花名的見鬼香水
。拜託!這還不夠明顯嗎?」
他疲累的垂下頭,無意再跟佛朗森爭辯這話題。「天啊,佛朗森大人,
你很清楚要到哪裡找我,所以別再追問了,打通電話一點也不難。你跟我扯
到梅維兒?沒有,我們沒發生任何事,她只是想趁機當眾罵我幾句,而我哭
著逃走了。可以嗎?」
佛朗森湊過來嗅了嗅他衣服上的氣味,「就這樣?昨天你到神殿之後沒
多久,中央廣場外頭來了一批抗議的傢伙,他們在街上到處潑顏料,大喊著
拒絕將神殿拆除之類的字眼。那些人都是瘋子。」然後他搖搖頭打了個寒顫。
「真的?我沒聽說過。」喬吃驚地抬起頭。
「當然帶頭的那幾個都被抓起來了,還不知道國王會怎麼處理這些人。
麻煩的是裡頭也包括一些政治人物與商人,要殺也不是、要放也不是,真給
我們添了不少麻煩。」
「有人類以外的種族嗎?」
「或許有吧,我還不確定。反正他們還沒來增加我的工作量之前,我也
有自己的事務要忙,沒時間管其他閒事。我只是想提醒你,這些聖療者很激
進、而且不好惹,雖然梅維兒對你興趣很大,但不論是我或其他政務官都覺
得讓你淌這渾水不是件好事。你的介入可能會引發一些……問題。」
喬的身子微微一僵。「什麼樣的問題?」
「該死的,問題就是問題,還需要在乎是哪一種嗎?」佛朗森重重吐了
口氣,彷彿喬的反應十分愚蠢。「聽聽上司的建議:偶爾不用這麼認真工作
,去放鬆一下吧。看是你們那些貴族的舞會或晚宴都行,多認識幾個如花似
玉的姑娘,也勝過去找梅維兒。」
「噢……我懂了……」喬的眼神往一旁遊移,不確定的說道:「你是指
我家人擔心我的婚姻與流言問題。所以他們請你來和我提出『上司的建議』
。」
佛朗森並沒有直接回應喬,但他臉紅地別過了頭。「你還不到三十歲,
不該陷在婚姻的陰影裡走不出去。舊愛就應該結束於過去。就算梅維兒主動
和你提出離婚,讓你們家族顏面無光,你仍然擁有大好前程,對貴族女孩而
言還是挺有吸引力的。」
「呃,我真的並不想和梅維兒再續舊情。」喬遲疑地說著。
「整個岡堤亞裡大概只有三歲小孩才相信你的話。你是個認真工作的孩
子,我很感謝你,但我受夠你父母了;就當作是為了我的耳朵好,休息一下
,然後去參加那些狗屁舞會吧。」
喬呆坐在地上瞪大著眼,好一陣子才反應過來眼前的外交官說了什麼。
「我得說,這聽起來還真有點蠢。」
外交官咬牙切齒地說道:「是啊,很蠢,你盡管笑吧。但那就表示你還
沒看清楚貴族的真貌──貴族坐擁權力的方式是維持名聲,而不是坐在辦公
室裡努力工作──這下你明白了嗎?為了布里斯家族的名聲著想,處理公文
的小事我來就行了。只因為我是沒有家世背景的人,努力工作的機會還是讓
給我吧。好嗎?」
兩人的氣氛頓時尷尬起來,喬目低頭思索了許久,最後只緩緩說了一句
:「明白了,我很抱歉。」
「……是嗎,那就好。」外交官悶悶地吐了一口氣,假裝在桌上翻找自
己的煙斗。
喬站了起來,不知道自己是否該忽略佛朗森漲紅的臉龐,以及他眼中懊
悔不已的情緒。他安靜收拾好地上的文件,在外交官的目送下走到門邊。「
──對了,佛朗森大人。」
「什麼事?」男人揉著眉頭,聲音虛弱地像是整夜未眠。
「如果你會感到後悔,有些事一開始就不該說出來。」喬刻意保持語氣
的平靜,因為他知道這樣最傷人。
外交官的表情果然像是被重擊了一拳,「快滾。」他的嘴角扭曲起來,
惱恨地低聲說著。喬沒有回應,迅速將大門關上,踏在大理石地板的鞋跟發
出用力的聲響。
快滾?他冷笑一聲,絲毫不覺得半點愧歉。早知道他就應該待在「西谷
風情」繼續和歌琪翻雲覆雨,然後讓佛朗森像熱鍋上的螞蟻拼命找他,然後
又要想個理由解釋喬‧布里斯為什麼會在與梅維兒聊完後,跑去妓院待了一
整日。光想到那紫色的五官糾結起來的表情,他就覺得十分暢快。
「下班了,先生?」站在大門的警衛注意到喬走來,禮貌地微笑問候。
喬一手抓著外套披在右肩上,他停下腳步,朝守衛揚起燦爛的微笑。「
是啊,我跟佛朗森請了一整天的假,現在要去邀幾個女伴參加晚上的宴會,
一邊品嘗高級料理,一邊用腳在她們的身上與地板上倒滿香檳,到時候我就
會請你過來,用你的舌頭舔乾淨。」
警衛的臉色驟變,嘴裡彷彿咬著「你這狗娘養的貴族」之類的無聲咒罵。
「在這裡等我的好消息吧,夥計!」喬大聲說完後便甩頭離去,以背影
的姿態朝警衛揮別,縱使身後傳來好幾句不堪入耳的咒罵,他也懶得理會了。
※ ※ ※
他確實遵照了佛朗森的建議,只不過他去的是公共舞廳,而不是參加貴
族舉辦的私人舞會。比起嚴謹的上流場所,喬倒覺得公共舞廳的年輕氣氛似
乎更適合他,雖然沒有華麗雕刻的石柱與彩繪玻璃窗,有的只是模仿上流階
層風格的便宜裝潢;但在這裡出沒的女孩奔放多了,跳的舞步也十分新潮。
寬廣的舞廳能容下兩、三百人,而今天正好是個熱鬧的夜晚,幾乎所有
的中層階級都聚集在這裡,女性紛紛穿上難得的漂亮禮服,戴著貴族風格的
寶石髮夾與花飾,像蝴蝶般在人群中翩翩起舞。
喬並沒有加入舞群中,而是站在二樓的看臺處俯視底下的人群,三百多
名來賓,竟然有一半是來自其他種族的人。他看著其中一名女伴小心跨過男
龍人的尾巴,輕輕笑了起來。
他喝著香檳,貝吉也站在一旁,難得地套上露肩的草綠色洋裝,讓她橘
紅色的頭髮與雀斑更加顯眼。雖然喬稱讚她的選擇,不過貝吉憤怒地表示若
是不穿裙裝就會被擋在舞廳外。
「總覺得這種新式的舞廳將會越來越多,然後將貴族的舞會模式一口氣
淘汰掉也說不定呢。」她一手撐著頭,大聲說道。
「又是那套淘汰理論。」喬將雙手撐在象牙色的扶手上,一口氣將香檳
飲盡,隨手放在路過的酒侍盤中。
「我只是會觀察風向。這年頭大家都只喜歡新玩意,好像若是沒辦法把
舊的東西全丟光,就沒辦法繼續前進似的。」貝吉不屑地哼了一聲,替喬擋
下另一杯香檳。「嘿,別再喝了。我今天去另外兩間神殿看過了。」
「別管她。」喬這句話是對酒侍說的。想當然爾,他手上又多了一杯全
新的酒。「然後呢?妳沒被他們抓起來鞭打或活埋?」
「哇,你今天說話的方式像是喝了三天的醋,簡直是酸到骨子裡了。」
貝吉的語氣像是裝出來的驚訝,「不過我會原諒你的,因為我今天看見了很
有趣的東西。」
「什麼東西?」
「例如『被婚姻壓力逼得喘不過氣來的年輕貴族』。」貝吉意有所指地
笑了,她假裝沒看見喬的怒瞪,將他手中的酒杯奪了過來,粗魯地大喝了一
口。「反正貴族說來說去也就那幾種煩惱,還怕我猜不中嗎?不過那都不干
我的事,我說的有趣的東西是聖療者,我今天親眼看見他們如何治療信徒的
外傷。」
他原本想開口刁難貝吉,但一想到自己每次都辯不過她,只好又跟酒侍
要了一杯香檳。「他們願意讓外人參觀?我以為他們都很神秘,甚至要受治
療者填寫保密同意書。」
「順應時代啊。雖然我多少也對他們施了壓力。總之我親眼看見工人斷
掉的趾頭重新長了出來,而且活動自如。那些聖療者們嘴裡講著古老的真言
──我猜那種語言現在應該只有古精靈聽得懂──大概半小時就治好了,雖
然膚色與形狀都有點差異,但那乍看之下真的是神蹟。」
「很好,妳說夠了,現在可以把真正的貝吉帶過來了嗎?我的朋友才不
會把神蹟掛在嘴邊,因為她覺得那樣太難正常說話了。」
「嘿!很高興你還記得我的原則,但這只是我還沒辦法用科學分析它之
前的暫時稱呼。我的確支持拆掉神殿,因為我不喜歡將治療神聖化,但我對
他們的手法很有興趣……」貝吉滔滔不絕地說著,才注意到晃著身子離開的
喬。「你要去哪?」
「去走走。妳最好也是,我們都需要清醒一點。」喬煩悶地說著,他似
乎真的喝了太多劣酒,以至於不管貝吉在他身後喊了什麼,聽起來都像是如
此遙遠 。
當喬穿過二樓走廊稀疏的人群,正想走下樓梯時,一對套上黑絲絨的纖
細手指勾住他的手臂,將他拉進走廊一側的休息室內。他雖然想掙扎推開,
腳步卻怎麼也站不穩,就這樣順著那股力道倒在休息室的沙發上。
喬聽見門把鎖上的聲響,接著是倒酒的聲音。他甩頭想看清楚那道人影
,卻看先梅維兒朝他揚起甜美的微笑,手上捧著兩個玻璃酒杯坐在他的身側
。她穿的不是以鋼骨撐開的華麗禮服,而是貼身剪裁的新潮款式,黑色布料
沿著身體曲線將她緊緊包覆,讓她看起來更加性感。
「你喝太多劣質香檳了,真不像你,還是嘗嘗這個吧。」梅維兒充滿磁
性的聲音讓喬困惑起來,他接過那杯漂亮色澤的酒,高雅的香氣立刻吸引了
他。但他不敢喝下。
「親愛的,妳從來不來這種地方。」喬又搖了搖頭,試著將腦中的酒精
甩掉。「該死,我在說什麼?這不是重點,妳得放我出去,梅維兒。」
「然後讓你去找其他穿著低俗顏色的洋裝的女人?不,我不會的。」她
戴著黑色絲絨手套的雙手壓在喬的胸膛上,讓他躺回豔紅的絲絨沙發上。「
我聽說過你離婚後的風流事蹟,告訴我,那些讓你鐘愛後又拋棄的女人,是
不是都有一頭和我一樣的褐色卷髮,或是碧色的雙眼?」
「對,她們都有和妳一樣的褐色卷髮。不過有時也有金髮、黑髮跟我現
在說不出來的見鬼髮色。」喬嘆著氣,索性整個人癱在沙發上。「梅維兒,
我確實想過妳,但並沒有妳以為的那麼想。」
「哎喲。」梅維兒吃痛地輕喊了聲,伸手拍了喬的臉頰一掌。「真過份
,當女人想要見一個男人時,你就不該潑她冷水,這樣很有失禮節。」
喬感受臉頰傳來的刺痛,意外地,他並沒有感到不快。「算了吧,妳如
果真的想見我,就會和我另外約間餐廳,一起吃頓高級晚餐、在燭光前聊著
彼此錯過的事,然後找一個到了清晨也不會有任何人打擾的房間。」
「因為我知道自己永遠比不上那個草綠色洋裝的橘髮女孩。我們就是為
此離婚的,你忘了嗎?」梅維兒突然輕快地笑了出聲,有如動聽的銀鈴。她
將酒放到一旁,像條蛇般滑到喬的身上,「以前我守在家裡的時候,你卻總
是和貝吉在外頭闖盪,還和我說是為了工作。為什麼?只因為她是你的兒時
玩伴?還是你覺得她永遠能比我更瞭解你?」
又來了,他閉上眼暗自咒罵起來。他可以接受梅維兒十幾種提出離婚的
理由,但是對貝吉吃醋──對那個老是把自己打扮成男人、說著一口流利的
粗話、完全沒有半點女性特質的貝吉──這算什麼,這種離婚的理由傳出去
還能聽嗎?
「老天,別再提貝吉了,我們頂多只是兄妹般的關係──不,兄弟。好
哥們。拜託,梅維兒,她連成熟女人都稱不上。」
「女孩要在何時蛻變成女人,從來不是由我們自己決定的。關鍵在於能
讓她心動的男人。」她的吐息接近喬的耳際,垂下的髮絲搔弄著他的領口。
「你就是太自傲了,總是等花為你開好,那樣很傷人。」
「這是妳新寫的詩嗎?」喬揚起微笑,伸手貼上梅維兒的臉頰。
「這次是我在罵你。」她的語氣軟了下來,開闔的漂亮嘴唇有如熟悉的
挑逗。
「梅維兒,親愛的。」他拉近彼此的距離,感受她身上的氣味。不是低
廉的香橘、也不是粗糙的玫瑰精露,而是一種更清淡、更高雅、更加令人沉
淪的香氣。「妳真的覺得我應該惦記妳嗎?我們都知道故事的結局,就算妳
現在回來,不過就是重演相同的戲碼。我大可在這裡和妳再做一次,但那不
會改變什麼。」
「噓,你太多話了。」她伸手往他下方探去。
「聽我說,親愛的……噢。該死,別這樣。我必須告訴妳,我對貝吉……」
「──別告訴我。喬。別說。」
她說完,俯身以飽滿的紅唇吻了他。
接下來發生的任何事,喬已經完全沒有印象了。
(待續)
這樣就趕上網誌版的進度了:P
明天貼下篇,謝謝大家^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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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shiungk (118.167.172.136), 12/29/2014 00:03: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