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早，小弟是髮不耳，請多指教~
10
霜動也不動，法杖一直停在殤的腦袋前一公分。
「怎麼會！」霜看著自己胸前的符咒：定身。
「你騙我，你已經用了七張符咒了！」霜憤怒的大吼。
「呵呵，妳確定那些全是符『咒』嗎？」殤將剛剛掉在地上的兩張符咒撿起，說：「想
想吧，沒有爆炸的符紙不一定是定身啊。」
「難道說……？」
「那些是空白的符紙，沒錯。」殤繼續說：「在村長倒地前，我曾朝妳射出一張符紙，
就是那一張。妳以為我沒發現妳躲在我背後偷看我最後的籌碼嗎？還是妳覺得就算我發現
了也不會有所準備？」
可惡啊，霜想，我的性命竟然要斷送在這人的手上。
「準備好了嗎？」殤從衣服口袋中拿出一把小刀：「雖然我平常是不用刀的，但現在似
乎也沒有其他解決妳的辦法。」
一切都結束了，霜閉上眼睛：再見了，村民們。再見了，爸爸。再見了，月。
「吼嗚──碰！」突然，奇怪的叫聲加上石塊碎裂的聲音。好奇心逼得霜睜開眼睛。
一頭大灰狼吐著舌頭喘氣，眼神凶狠的看著石牆──和牆上的殤。殤應該是被灰狼撞飛
到牆上的，他咳出一口血來，怨恨的瞪回灰狼。
「何必那麼急著告別呢？我們要走的路還很長呢。」
「月？」霜趕緊望向聲音來源。少年坐在灰狼背上，笑笑的望著霜。而他頭上的天花板
有一個大洞，沙土泥石不斷崩落下來。
「月！」霜高興地大喊，卻又突然驚恐的說：「小心！」
不用她提醒，月的頭往後一仰，輕鬆閃過從他右側飛來的一張符咒。但霜知道來不及了
，因為符咒的目標根本不是月。
符咒在她的右側解放，霜和月不禁同時叫出聲來。
「這……這不是──」月語無倫次。
「──千年蛇精！」霜接話道。
但這並不是千年蛇精，至少不是他們曾打倒過的那隻。這條白蛇是上次那隻的兩倍長、
兩倍粗。牠的頭頂已經超過天花板，撞破了石磚。月的雙腳不由自主地打顫。
「哈哈哈哈！之前那隻蛇精只是這隻的孩子，」殤突然像瘋子般瘋狂大笑，說：「這隻
才是真正的千年蛇精，也只有這隻才會擁有白玉露。這裡的天花板似乎有施法術，不會崩
塌。妳們就加油點，努力打敗牠吧！」
說完，他朝自己腳邊擲出最後一張符咒。煙霧瞬間在這間小小的地下室擴散開來。
「可惡，讓他跑了！」月大喊，喊完就要去追，煙霧卻越來越濃。
「別管他了，賢者之石還在我這。我們先想辦法脫身吧。」
「黑爪，你可以先去告訴村民我們在這嗎？」月說。
「汪汪，吼嗚！」灰狼的聲音漸漸遠去，剩下霜和月兩人面對蛇精。
「我們會死嗎？」霜忍不住問月。
「妳覺得呢？」月不敢看霜，怕會讓霜看到自己驚慌的表情。
他抽出一支箭，將弓拉滿弦，問：「他很強嗎？」看起來月好像早就知道褐──，不，
殤會幹這種事了。
即使避開了名字，霜聽到這句話時還是顫抖了一下。
「他其實叫做殤，只是想利用我們拿到賢者之石。我已經把他的符咒消耗完了，現在他
是手無寸鐵。」
霜講這句話時好幾度差點哽咽，月不忍再問下去了，只是淡淡的說：「來吧，我們還有
這個大塊頭要對付呢。」
「我猜你一定有計畫了吧。」霜不再歇斯底里，她握緊法杖，盯著慢慢蜷起身軀的白蛇
。
「我沒有計畫，但那隻灰狼是村長養的，絕對夠聰明、夠忠誠，把村民叫來最多五分鐘
。在這五分鐘內，我們不要正面迎擊，用打帶跑的方式戰鬥。
「千萬不要貿然進攻，最好是趁白蛇攻擊後的空檔加以反擊。攻擊不求破壞，只求拖延
時間或封鎖白蛇的行動，而且盡量與白蛇保持距離。」月說到這，白蛇終於舒展好身體，
抽起巨尾掃來，月往旁邊一跳，朝白蛇的頭顱射出強矢，又補上一句：「別忘了，咱們打
持久戰。」
接下來的五分鐘，月覺得比五年還長。
蛇精的尾巴攻擊範圍太大，霜和月遲遲無法接近出手，只能任由白蛇將他們逼到角落。
「可惡，鬼火彈盡！」霜大吼，但射出的鬼火絲毫不對白蛇造成半點傷害。
月則不停朝白蛇的眼睛和嘴裡射箭，但每次都被白蛇縮成一團擋在外面，完全無用武之
地。
終於，他摸著了最後一隻箭矢。
白蛇正好在這時張開血盆大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向他撲來。
來不及了，他抽出獵刀，迎向白蛇的毒牙。
「不！」霜絕望的哭號。
月親眼看著自己的下半身血流如注，聽見霜的痛哭。
「去死。」他舉刀朝白蛇的右眼刺下，接著陷入昏迷。白蛇的右眼流出血來，無暇繼續
攻擊。
「雲曦赤綻！」霜的聲音中帶有憤怒的顫抖。這下白蛇的兩眼都瞎了。
霜趕緊從白蛇口中搶下月：「結界降！」
白蛇雖然看不見了，卻沒有停止那瘋狂的連續攻擊。霜任由牠不斷攻擊結界，只是不斷
想著辦法搶救月。
她從神木上跌下來時，月突然殺出接住了她；她差點要死在殤的手上時，也是月臨時出
現救了她。
但是，她只能無助的看著月在蛇精的毒牙下不斷失血，卻沒有辦法救他。就只能這樣無
助的看著他漸漸失去氣息，甚至不能和他告別。
「你不能就這樣走了啊，怎麼能留下我一個人──」她終於支持不住，放聲大哭。白蛇
還在攻擊，結界破碎，因為主人已經失去鬥志。
就一起走吧，霜想，終於要真正跟這世界告別了。
--
By 髮不耳
巴哈姆特:http://home.gamer.com.tw/homeindex.php?owner=st51103
ＦＢ:https://www.facebook.com/ByFaBuEr?ref=hl
謝謝指教、謝謝各位關照。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44.194.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