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shanoops.blogspot.tw/2013/07/01.html#more
網誌應該有好讀一點↑
然後我不知道俄文的部分,大家的電腦看不看得到@.@
希望會成功!
暑假發慌練筆作,大家配泡麵看看,配酒也行但僅限伏特加ㄆ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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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故事都是從意外開始的,不管是英雄、偉人、國王、小偷、盜匪,還是妓女,一切的故
事都是從意外展開的。
今天的意外,可以說是經年累月的意外累積而成,如果要歸咎原因,一路追溯,你可能要
去罵那些牧師,神給人類自由意志到底是打什麼歪主意:我們生而自由,自由選擇工作、
自由選擇三餐,還有自由選擇戀愛對象;女人啊,男人啊,最容易出問題的就在這裡,哈
哈。
克留奇科夫(Ключиков)老爺你是知道的吧,我們賽瓦斯托波爾(Севастоп
оль)的林務總督,或者說是前督察,很久很久以前的,總之全世界都知道他娶了個年紀
跟自己極不相襯的夫人,是個叫娜塔莎的姑娘。美麗的女人總是叫娜塔莎,妳說不是嗎?
我的娜塔莎,而娜塔莎們都有些危險,男人無法抗拒的那種。
這個娜塔莎也當然,她本身的危險其實很微小──她的父親是個醫師,有權有勢,就差沒
在政治上搞點什麼,所以他嫁了女兒給克留奇科夫,老色鬼用權力換老婆、鬼迷心竅的用
女兒換權利,聽起來不大公平,但他們開心就好。
然而意外登場了,這個娜塔莎,卻早有一個年輕的愛人,叫彼得‧帕維諾維奇‧日傑涅夫
,姑且叫他日傑涅夫(Жденев);總之,他們倆這下可真是煎熬;日傑涅夫也不是什
麼沒沒無聞的小夥子,至少也是個警備隊的小隊長,可跟林務總督相比還是小巫見大巫,
於是就在無可力抗的人為因素下,這對愛侶就這樣遭到拆散了。
喔,娜塔莎,可別哀嘆的太早,我是說隊長的情人,嗯,好吧,也可以說是妳啊。
林務總督算得上肥缺,但終究不常待在家裡,姑且也算是種意外:這天要到農務總督家裡
賞畫、明天要到大法官府上看古董,政治的交際就是他人生的一切,反正,娜塔莎一人獨
守空閨的時間可多了。
所以就有人趁虛而入了──無疑是意外──日傑涅夫每兩三天,就打著巡邏的名號來到克
留奇科夫府邸,靠著矯健身手從陽台摸進夫人的房間,苦命鴛鴦因此破鏡重圓;當然了,
這種事情要守口如瓶,這對夫人的侍女可是基本行規。
要說起來,在總督大床上辦事比較多次的,究竟是總督本人,還是隊長呢,哼,這可要問
娜塔莎了。嘿嘿……娜塔莎你又怎麼說呢?
但我說,娜塔莎的危險此時才展現出來。有些人性格上,嗯,比較軟弱,或者說他們容易
被說服吧。總督白天雖不常在家,但夜晚對娜塔莎總是十分溫柔。
哪種溫柔?嘿,我的娜塔莎,這我等等可要好好跟妳說明了,總之……哎,不是吧,妳說
妳十三歲就這麼大了?呼呼,這倒也意外,也是娜塔莎的危險,嘿嘿。
呼……好。總歸上來說,總督是個溫柔的老男人,而對娜塔莎的呵護與禮物更是從沒少過
,即便是出差或回捷斯科瓦開中央全會,家書也是從沒少過;我有提過嗎?總督的前妻很
早就過世了,雖然當年兩人很恩愛,但病魔無情,可管不了那麼多,於是,我推斷總督是
把對前妻的情感投射到娜塔莎身上了。
娜塔莎啊,矛盾的女人,他就這樣在溫柔的總督跟刺激的日傑涅夫之間掙扎,終於她下定
決心,要終結這段畸形的婚外情。
那天的天氣晴朗,所謂暴風雨前的寧靜就是這樣。對我也是,還記得那一天我早餐是奶酪
餅跟蘑菇湯,對一個保安官而言這樣就夠了。對,我當時還是保安官,彼得‧帕維諾維奇
‧日傑涅夫算是我的同事,都是管治安的,不過我的官階遠在他之上;接下來的故事就是
治安的危險。
正常的分手談判,要嘛女人哭得死去活來,要嘛男的怒不可抑;這回是男的感到自己被背
叛了,這些日子鋌而走險、彷彿為愛犧牲的英雄舉動,如今全部被推翻,尤其聽到娜塔莎
移情總督,更讓他難以接受。
致命的意外來了,農務總督或者大法宮,反正某個官那天突然身體不適,應酬活動提早結
束,總督索性提早回家,以為在家迎接的是溫柔的妻子,但事事難料。
日傑涅夫感到憤怒、羞愧,原本股著褲襠,卻被這樣打擊,於是也不知道是什麼液體衝了
他的腦,反正我們的隊長打算硬上娜塔莎。
唉?!哈,怎麼會摸到那裡?真是失態,嗯哼,大概是我說得出神了沒注意到,好吧,再
忍忍,這句話是對我自己說的,繼續講這個故事吧。
就在最要不得的時刻,克留奇科夫總督就這樣回到了家,撞見了最要不得的景象,他倒還
來不及震怒,畢竟這一切太突然了,甚至他還沒意識到日傑涅夫的動作前,那把劍就割開
了他的喉嚨。
對,羞愧、憤怒,以及被總督發現的恐懼交雜下,日傑涅夫當場殺了總督;接著他一把抱
起娜塔莎──大概像這樣抱著,嘿嘿──衝了出去。警備隊的馬廄離總督宅邸只差個轉角
,請容我把這也算作一個意外,這讓日傑涅夫能夠第一時間衝進去,在所有人還沒搞清楚
發生什麼事之前,就強行領走一匹馬,帶著娜塔莎逃亡去了。
他們逃得了嗎?答案是,幸虧這座城市的保安官是我──尤里‧加加林;日傑涅夫帶著不
斷尖叫的娜塔莎策馬奔過大街,這個景象不久就透過民眾傳來我這裡,緊接著總督遇害的
消息也來了,這回沒有意外,任誰都看得出其中的關連性。
在城南的樹林裡,亡命之徒帶著他的戰利品穿越枝枒,以為能就這樣走出一條路來,可惜
了,路的盡頭是我;講來也是意外,就那麼剛好,日傑涅夫慌忙中挑到了最瘦弱的一匹馬
,還帶了個女人,而我準備追擊他們時,全賽瓦斯托波爾最快的馬就在馬廄裡;此外,要
找到扯破喉嚨不斷尖叫的總督夫人,我想也不需要多大工夫。
我立馬橫在他們之前,吼道:『現在下馬,保你下輩子還能走路。』日傑涅夫卻是連一刻
也不肯耽擱,只是大吼一聲,拔劍就朝著我衝來,這很不明智,畢竟他還抱著娜塔莎。喔
,我也抱著娜塔莎?看來我也不大明智,不過我想我們衝動的方向……不太一樣……你就
快要知道了。
我也策馬衝向他,一面拔劍迎擊,第一招就把他的劍打掉,你知道的,我這兩把大傢伙可
沒幾個男人應付的了,而第三把大傢伙嘛,不知道妳會是能駕馭的女人嗎?
哈,回歸正題,我打掉了他的劍,接著回過身用刀背打在日傑涅夫背上,然後他哀嚎、娜
塔莎尖叫,就連馬也嚎叫了起來,原來是他們被我打下馬背,兩人一馬摔在地上;打下娜
塔莎可令我心疼,但這一切當然也是一種意外。
我還沒提過我危險的地方對吧?接下來我也跟著跳下馬背,把日傑涅夫掉在地上的劍撿起
來,丟給他,然後吼道:『抱著女人打不夠過癮,有種單挑吧!』想當然了,他是氣頭一
來,連總督都殺得掉的人,自然二話不說握起劍就朝我衝過來。
太簡單了,要對付這傢伙,我只消像這樣一擋就解決了第一劍,接著像這樣轉身──哈,
妳暈了嗎,娜塔莎?日傑涅夫也暈了,他想也想不到我可以這麼輕巧地揮劍,這麼簡單就
把他的劍再打掉一次。
這回他嚇呆了,轉頭就跑,真是廢物,練到當隊長了還會這樣背對敵人,於是我──妳可
別也嚇呆了──於是我搶上前一步,反手一劍把他腳給砍了。你說我殘忍?別鬧了,我警
告過他了欸!
這就是我的危險,娜塔莎,我甚至連第二把劍都不用;接下來?喔,我沒再理會日傑涅夫
,就算他不斷哀嚎也一樣。我跑過去檢查娜塔莎的安危,此時她嚇到縮在一叢樹下,不斷
顫抖、撐大的眼睛含滿了淚水──兩個愛人分別在她面前被殺跟被砍成殘廢,此時的她只
有無助跟徬徨。
我確認了她只有輕微的摔傷、瘀青──至於那匹馬則是意外摔斷了條腿,跟著日傑涅夫叫
到讓我快抓狂了──接著我不斷安慰她,用一些陳腔濫調,什麼以後日子會更好之類的鬼
話,直到慢吞吞的警備隊追上我們為止。
事後的故事依然有意外,娜塔莎一口咬定她早就斷絕關係,是日傑涅夫不斷對她死纏爛打
,甚至在總督大宅裡姦汙她;日傑涅夫當然會否認,但這時他說話也沒人要聽了,最後他
在謀殺總督跟姦汙總督夫人的雙重罪名下,被移送中央處刑。
新任總督三個月後就前來接任。娜塔莎繼承了克留奇科夫的大半遺產,回到家中,據說她
後來一直沒嫁出去,有人說是因為她命中剋夫,也有人說是她從此不再信任男人,轉而把
女侍當成自己的情人,整日沉浸在褻瀆的淫行裡面……
嘿,故事到此告一段落了,娜塔莎,如今的妳,還信得過男人嗎?
是了,那妳有理想中的情人嗎?或者你要現在物色一個呢,哈哈。
來,蠢材日傑涅夫沒能領教我的第二把劍,妳倒想嘗嘗我的……那把劍嗎?
呼……妳危險嗎?妳有危險的氣味,是了……我聞得到……在這裡,這氣味,我喜歡……
哈啊……
我喝多了?妳總算注意到了啊……伏特加可是我的生命之水……呼啊……明早起來,我們
會覺得這一切是意外嗎?
別……別想了,娜塔莎……來吧,呼……幫我脫了褲子……含著……
陽光曬進房間的時候,尤里才剛醒來;這點很不尋常,畢竟他是習慣早起的人,但考慮到
前一晚的酒精跟纏綿,這似乎也是合情合理。
現在他躺臥在床上,雙眼仍未張開,一方面是因為宿醉嚴重,另一方面則是在回味前一晚
的滋味,他腦裡浮現娜塔莎赤裸的身體、汗濕的胸部,還有仰頭呻吟與扭動屁股的風騷模
樣。多完美啊。他想著,往旁一把抱住娜塔莎──
觸感不對,溫度怪怪的,他睜開眼,和娜塔莎瞪大的雙眼對上,那雙眼睛裡沒有生命,只
有殘餘的驚恐,提醒著尤里事情不妙。
他猛然撐起身子,現在看懂了,也聞到了。娜塔莎毫無生命跡象地攤在床上,有人在她頸
上開了道深深的口子,衝出的血液濺在棉被、床鋪,還有尤里身上。
這怎麼回事?他逼迫自己冷靜思考。這些血不是剛剛流出來的,從棉被跟床吸收的程度,
還有他身上乾掉的血漬來看,至少有幾個小時了。有人在他睡著時做了這一切。
而且他完全沒察覺。
「太荒謬了!」他忍不住低吼。
然後伴隨巨響,房間的門被一腳踹開,新任保安官拉諾伊(Раной)帶著一票警備隊員
衝入房內。
「這是──」拉諾伊瞪大雙眼看著床上的景像,接著是憤怒與鄙夷的語氣,「尤里‧加加
林同志,你被逮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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