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eraphpiyo (想要一臺紅色Galla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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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創作] 【短篇】Those Immortals
時間Mon Apr 12 11:19:44 2010
把以前斷斷續續想了很久的一些東西寫出來。
中間的對話整個不知所云，
到後來甚至有點變成像是調戲文= =
寫到中段部分才發現自己有多找死...
很多觀念的表達都必須重新再想過，還得努力揣摩角色的心境。
不過相對的，想寫這兩位湊一起的故事很久了，
如今總算是償個宿願了吧= =
目前寫的短篇都是以電玩ＲＰＧ「女神轉生」登場的神魔為角色，
但到後來發現自己的設定幾乎都是重新來過，
即便是神衹之名也沒有版權問題可言...－＿,－
所以就當作原創來貼吧(死
但不諱言的，
也是受到蓋曼的《美國眾神》影響很大OTL
還特地做了張人物介紹表。。。有需要再貼上來ＸＤ
才剛起步，文拙思鈍，還請各位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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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he doesn't learn. None of them do. And they don't change, either.
They can't. It's all part of being a God."
─Neil Gaiman, Odd and the Frost Giants
那天晚上，伊西塔接到巴爾的電話時，發現自己並沒有心情答應對方的探訪。
至於什麼原因，她心裡也說不上來。「總之，」她說：「可能改天再來吧。」
「好吧，阿斯塔特，」巴爾在話筒的另一端妥協道，這件事向來都是伊西塔作的主，
只要她稍微一皺眉，就表示想都別想。「妳知道的，我並不想給妳帶來任何不方便──」
「不，完全不會，親愛的。」伊西塔斜倚著沙發椅背，左手則隨意地撥弄捲曲在一塊
兒的電話線。「只是最近實在是沒什麼興致。等哪天有空再打給你，行嗎？」
她的情人苦笑，「是，我的女神。不要把自己累壞了，放鬆一下吧。晚安。」
「哎， 愛情不打烊嘛。」伊西塔掛上話筒，然後懶洋洋地蜷曲在沙發上。
※※※※※
輕快的提示音響起，便利商店的自動門開了又關，坐在櫃檯邊的沙德曼一如往常招呼
道：「歡迎光臨~」
「晚安吶，我可愛的小睡魔，」伊西塔投給店員一個甜美的微笑。「最近的夜班好像
常看到你呢。」
「幫人代班囉，妳也知道，這幾天晚上可是物色的旺季唷。」睡魔勾月般的臉龐漾起
意有所指的笑容，「至於我嘛，可以不用趕著去哄人類的小鬼頭睡覺，代大夜班倒樂得很
輕鬆哩。」
「各取所需？那真不錯。」女神說著，走近飲料櫃前，漫不經心地挑選。她平時都喝
點含酒精的飲料，不過今天卻興趣缺缺。最後她取了瓶蜜桃氣泡水，順便在鋪貨少得可憐
的保養品區短暫停留。再度開啟的自動門帶進一陣微風，空調清冽的店裡霎時添了幾分夏
夜的潮濕氣味。「歡迎光臨~」小睡魔殷勤招呼著。
「咦？這瓶第二件有六折優惠呢，妳要考慮再帶一瓶嗎？」沙德曼看著伊西塔遞上來
的水瓶標籤，問道。
她搖頭，正打算開口時，看到另一瓶同樣的氣泡水被剛才進來的客人擺上了櫃檯。
※※※※※
輕啜著冰涼的蜜桃水，伊西塔說道：「對……我聽納布提過，說他們有組成一個書記
協會什麼之類的……所以你和納布熟嗎？」
便利商店外的露天座椅有點髒，桌面上仍殘留些許黏膩的飲料汙漬。伊西塔謹慎地避
開桌面，用舌尖細細品嘗那清淡的甜味，同時好奇地打量坐在身旁有著褐金髮色的男子。
「納布曾經提出幾個他負責裁決的案子和我們討論，私底下也跟我請教過一些
問題，」梅塔特隆思忖道，「不過我不太清楚妳所謂的『熟』是到什麼程度？」
女神饒富興味地輕笑：「不管你們熟不熟，個性倒是真的挺像。納布常常很計較字句
的涵義和表達的精確度，有時候我們只是請他寫個文案還很可能會被搞瘋。當書記的都是
這樣麼？」她略有耳聞過這位目前和別西卜同住的室友，雅威座下的書記與攝政。
很顯然，他現在的這個形貌並不是在服侍唯一神時所顯現的樣子。就像所謂的便服
那樣吧？怎麼看都像是個普通的人類男子，唯一不同的是，伊西塔從他身上完全感覺不出
任何一絲情感的紛雜與凌亂。
「只是因為我們的執掌性質相近，」天使長聳肩，輕輕搖晃手上的瓶子。「語言其實
很難精確表達一切，但你又不得不使用它的時候，就只能盡量的字斟句酌。用比較通俗的
說法形容，算是種職業病吧？」
「用職業病來形容也太稀鬆平常了，身為神明的無奈就是這樣，」伊西塔意興闌珊地
同樣輕搖著水瓶，「人們總認為我們應該要比他們更完滿、更美好，不斷祈求、不斷強調
我們的本質……直到我們完全無法掙脫這些說法的束縛……他們想要擴充的時候，就對我
們存在的範圍加油添醋；我們被尊崇、敬畏，但是也被綁得無處可逃。」
「是的。我很清楚這一點。」梅塔特隆說，似乎並未注意到自己握著水瓶的力道彷彿
比剛才更緊了些。
「對於我們這種存在來說，更是吃力不討好，」伊西塔繼續道，她的視線不知不覺望
向眼前靜謐的街道：「每一天，我起碼要處理成千上萬的諮詢案件，不，甚至可能遠超乎
此。反正問題各式各樣，案例也只有愈來愈複雜；到後來，我都開始懷疑自己好像根本沒
資格當什麼情愛女神，果然快跟不上時代了啊。」
「但是，他們仍然繼續有求於妳。」天使長說。
金星女神停下手中仍半滿的瓶子，突然放開的笑聲裡有種沙啞的苦澀：「是呀！很奇
妙吧，好像人們只要向某個比他們更高存在的對象祈求，不管如何就一定能如願以償。」
她的眼神如同夜空中燃燒的星光。「人類總是這樣，他們希望可以藉此逃避自己應負的責
任。知道我的人都曉得我在愛情這方面的執掌，但他們的一知半解卻昧於看見我的其他
面；比起品嘗情欲的甜美，我更期待戀人們反目成仇的那一刻。我所給予的祝福，就是讓
他們成為情欲的奴隸。我反倒讓他們憎恨彼此的多！」
她的目光直直投向梅塔特隆如止水般的碧綠眼瞳：「雅威的代理人啊，你應該很
清楚，就像人們永遠只將你視為祂的服侍者一樣，難道你從來不曾期待過有人會願意為你
寫下另一種截然不同的故事嗎？不是現在的這個你，不是久遠過去裡從拉比父族們筆下誕
生的你，或許是一個更幽微的可能，嶄新的開始？自天地創始以來，你就不曾想過嗎？」
他沉默地凝視伊西塔充滿高昂激情的臉龐，只緩緩開口道：「沒有雅威，我──什
麼也不是。如果不是為了祂的全知全能，我的存在是毫無意義的。」梅塔特隆那如雕像
般鐫刻的面容沒有任何表情，然而在那一瞬間，伊西塔似乎從對方的眼神裡感覺到一絲
輕掠而過的黯然：「故事一旦完成，就很難再重新來過。妳知道這一點。」
伊西塔閉上雙眼，深深嘆了口氣。「很奇怪吧？人的生命何其短暫，又多麼的千篇一
律而了無新意。他們窮極一生追求的東西對任何一個神祇來說，都是難以想像的微不
足道。他們永遠看不到這個世界完整的圖像，絕大多數的人在他們有生之年只能徘徊於那
終極奧秘的垂幕之外；我們身處人類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位置，比他們更接近純粹的
境界。」她重新睜開雙眸，低聲道：「但是相比起來，他們在那微小生命中所擁有的可能
性，卻是我們無論如何都無法體會，也永遠無法擁有的。」
「妳對那所謂的可能性有所期待嗎？所有的代價都是相對的，」梅塔特隆道，無意識
地撫弄光滑的瓶身。「我在過去曾經擁有人類的身分，成為現在的這個形體，除了雅威的
意志，也是他們所期望的。」他注視著女神深褐色的眼眸，「人們和雅威之間的距離太過
遙遠，甚至無法踰越……所以他們需要一座橋梁，一個可以讓他們聊以慰藉和期待的
存在。這是我所付出的代價……無論這個可能性是多麼的無限，終究也只能有唯一的
結果。」
伊西塔輕笑，俯身湊近天使長耳邊悄聲道：「那麼，」她說，「我會說這是他們糟蹋
了如此美好的一枚種子。雅威若不是個無可救藥的老糊塗，就是個遠超乎我們任何神祇所
能理解的全能存在──就像祂的子民所相信的──竟然私自隱藏了這麼有趣的秘密。」她
轉身，仰望為妮克絲所籠罩的夜空，及腰的長髮隨著帶溼氣的微風輕輕飄蕩。「你認為你
已枝葉成蔭，但在我看來，你的劇本似乎還沒劃下句點。真不知該羨慕還是同情呢……至
少，你有某種我永遠都不可能觸及的東西。」
「一切不過是為了那道注定存在的界線，」梅塔特隆凝望著她的背影，「說到底，我
並未比妳擁有更多。」
「你只是還沒完全意識到罷了，」伊西塔說：「就和我們大多數神一樣，站得愈高，
就愈執著於自己既定的本質。」她回頭看著天使長手中已喝空的瓶子，「我平常喝酒精飲
料習慣了，第一次才發現這種鮮果水的味道還不錯。」
梅塔特隆嘆了口氣，「如果妳想找專家請教哪個牌子值得推薦的話，」他起身將空瓶
丟入一旁的垃圾桶，「就去問問別西卜吧。不過我猜他今天應該會在阿娜特的公寓過夜不
回來了。」
難怪巴爾會在今天打電話給她，伊西塔心想。「真是稀奇，每次他來找我的時候，從
來都沒提過這回事。」
「妳平常沒有喝氣泡水的習慣，不是嗎？」
「唔，是因為這樣嗎？」
「對於他的情人，」天使長笑道：「別西卜是不會隨便隱瞞的。」
※※※※※
巴爾準備走上頂樓觀測天候，正要出門時，電話鈴響了。
「嗨，甜心。」他接起話筒。
「巴爾？你現在忙嗎？」
「我要規劃一下這幾天的雷雨，」暴風神說：「不過很快就會解決了。怎麼啦？我親
愛的女神。」
伊西塔慵懶地伸了伸懶腰，「喔，沒什麼，只是開始覺得寂寞了，想找人陪陪我。」
「女人的心情比天氣還難測吶，」巴爾不禁調侃道，心裡卻歡快了起來。「等會兒我
就過去妳那裡。」
「不，阿娜特今天沒來找你吧？你直接到樓下接我上來就好。」
「唔，妳的直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精準？」
「唉呀，我可還沒有那麼神通唷，」伊西塔臉上的笑意更深了：「是某個可愛的小天
使告訴我的。」
巴爾忍不住搔了搔頭，「搞了老半天，我不會被排到妳的第二攤了吧？」
伊西塔放聲大笑：「你想多了，我不過是去買瓶飲料，遇上一個有趣的傢伙稍微聊聊
罷了。但如果可以的話，我倒也……不會排除這個考慮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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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gods are stories of human spirit,
icons and symbols that extend and shape human minds,
who evoke the desire for those who would search for and achieve
the ultimate transcendence during their brief lives.
─Quote by myself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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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bokunotameni:正文第一句的英文 none of them does 04/12 14:22
推 bokunotameni:簽名檔倒數第二行 是who不是whom 04/12 14:26
→ seraphpiyo:謝糾正，正文部分要回去翻書確定是不是key錯 04/12 15:15
※ 編輯: seraphpiyo 來自: 120.126.22.57 (04/12 15:17)
→ seraphpiyo:原文的確用none of them do... 囧 04/12 16:04
→ akrsw:其實單數動詞和複數動詞都可使用，但在正式文章中要用單數動 04/12 16:48
→ akrsw:中 WORD CHOICE 的說明。 04/12 16:49
※ 編輯: seraphpiyo 來自: 119.77.200.41 (04/12 18:34)
※ 編輯: seraphpiyo 來自: 119.77.200.41 (04/12 18: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