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影般地從黑暗中伸出了雙手;如蛇般地沿者頸子的底部蜿蜒而上,
來到了插著喉管的位置,以不熟練的技術摸索地拔掉喉管,
而雙手也不停地忙著將心電器拔起並企圖將此放在自己身上,
但是,太慢了,因一秒的誤差,而觸動了警報。
護理站的警報也同時響起,原本還處於安眠下而意識不清的空氣,
也因此充滿了混亂和緊張的狀態。
值班的護士們也聽到了警報,紛紛慌忙地衝向發出警報的所在地。
當護士們開了燈,看到了患者的喉管,點滴和各式偵測器凌亂地散落在地上,
護士們嚇壞了,紛紛趕急收拾地上的器具和察探患者的生命指數。
第二天
「有人偷拔管?院長,你們的醫院真不可靠,連個歹徒進來,一直到警報響了才知道,
萬一我姪女出了什麼事,你們得付很大的責任!」
堀井聽聞昨天的事,有些生氣
「是…是…您教訓的對,真的很對不起,我們很抱歉,我們歹徒也沒有抓到……。
只是,住……哦,不,是堀井先生,若您堅持要轉院,我們沒有意見,
只是目前病人的情況很不好,可否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只要病人好轉了,
我們會補償您……」
院長不斷地對堀井鞠恭哈腰,不斷地道歉著
「也對,受到昨夜的衝擊,我姪女也承受不了再一次的波折,
這樣吧,我答應讓她待到身體好轉,如果她再有什麼個萬一,你們應該知道吧」
堀井再一次說明。
結束了院長室的冗長禮節和談話之後,堀井關上了院長室的門,
像個老人似地緩慢地走在走廊上。踏著緩慢的步伐,
堀井心不在焉地想著院長告訴他昨晚的事。
「看來,我必須提早給她"這個"吧?她要是再出什麼意外,我可麻煩了。」
堀井忍不住自言自語,想把那股煩悶的心情藉著話語,一掃不快。
「什麼麻煩?為什麼很麻煩呢?」
就在堀井經過走廊的一條空無一人的長椅時,
長椅上憑空發出了一聲黏膩又軟柔的孩童嗓音,天真地問著經過的堀井。
「昨天的事是"妳"做的嗎?」
堀井跳過問題,直接詢問重點
「也不全是小夜子弄的,她說她看到有個人站在那個女孩的床邊,
一直拔掉那個女孩身上的管子,小夜子很好奇,想跟那個人一起玩,
沒想到那個人反而被嚇得跑掉了,之後警報聲和那群趕過來的護士,
讓我不得不趕緊把小夜子帶走……」
另一個低啞又成熟的嗓音代小夜子回答。
「……」也許下次找個心理醫生來問問看怎麼樣才能冶那群不按牌理出牌的雪女們。
「由琪,把小夜子看好,那個女孩不能出什麼差錯,山神也會有危險的。」
堀井直接說出了重點
「知道了,我不會讓小夜子趁我不注意時跑出來的,
只是,你現在要讓她喝"那個東西"嗎?」
由琪那雙冰冷的銀色雙瞳注視著堀井身上那瓶紅的惹眼的液體
「不怕人類把她當怪物來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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