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歌》03
by Vocis
萊格利斯‧坦納將法杖朝大理石桌緣輕敲三下，
乳白色紋路上頓時浮現炭筆描繪般的淡色輪廓，
如吸飽水的海綿由桌面漸漸凸起，
長成一籃滿載榖類麵包的竹籃，載滿葡萄酒的銀杯與一壺充斥蜂蜜香氣的白瓷罐。
萊格利斯‧坦納的小把戲，使得人類男孩目瞪口呆。
「吃吧，我的小朋友。」萊格利斯‧坦納用那帶上些微憂鬱的嗓音朝男孩說道。
男孩朝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突然跪拜至他的膝前。
「殿下，」男孩用那與萊格利斯‧坦納相同的黑色眼珠凝望著他。
「請您賜予我一杯海神之露吧，」男孩低下頭，親吻萊格利斯‧坦納的白色長靴。
「我懇求您。」
羌鈴娜幾乎將男孩的身體摸遍了。
在反覆確認再也找不到任何丁點傷口後，她將乾淨的套服遞給了他。
「謝謝妳。」男孩有些害臊地穿起褲子。
「不用客氣，小夥子，我的年齡可以當你媽了。」
羌鈴娜將手套摘下 收入牛皮盒內，
再從中取出牛角做成的短杖，朝男孩額頭劃下一記禦寒咒。
「況且付錢的是萊格利斯‧坦納，要謝就謝他吧。」
「在這裡的人，都可以隨意說出國王的名諱嗎？」
男孩看見羌鈴娜停下手邊的動作，直盯著他瞧，
有些不好意思續道：「對不起，我沒有刻意冒犯的意思。」
「我並沒有感到難堪哪。」
羌鈴娜為男孩與自己各倒了一杯桑茶，男孩說了聲謝謝接過茶杯，
羌鈴娜用羊蹄般的左手，將右邊衣袖拉至手肘的高度，
內側皮膚清楚浮現一塊殷紅的烙印。
「在這個國度裡，印有『厭歲』的『東西』，從來無法被當成生物看待。」
羌鈴娜抽出一根煙草，朝男孩望去，男孩搖搖頭表示不介意，
羌鈴娜用左手的硬蹄敲擊石桌，閃出的火光燃起煙草。
「很長的一段時間，我待在不知名的黑暗地方，那個地方甚至連名稱也沒有。
沒有陽光，沒有煙草，沒有你眼前所見的任何顏色，
我待在那裡，每天不停將從天而降的碎落石塊，送入石牆壁上的十三個孔洞裡，
甚至不知道那些石塊會再落到哪裡去。那裡沒有聲音，我從來不曾感受到飢餓。」
「那是一項非常無趣的工作。」
羌鈴娜撕開一片月桂葉，放入嘴中輕輕咀嚼起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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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鈴娜抓起一把煙草，說道：「各位觀眾…五支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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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要表達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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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我的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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